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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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他們一路贏下去,尤其是沈淵,幾乎是碾壓得當時的其他書院的學(xué)生們快要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會讀書了。于是,在打聽到他們?nèi)齻€人并不在參加名單上的時候,其他書院的學(xué)生們心中的滋味復(fù)雜。 高興是有的,因為他們覺得他們勝出的幾率更高了。但是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因為他們好像并不被重視啊。 這一天,沈淵下學(xué)了,在去找秦冉的路上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沈郎君,我有話要問你!”來人是一個女郎,她攔在沈淵的面前。她的面上帶了些紅暈,似乎是羞怯,也似乎是不服。 沈淵微微一頓,停下了腳步,“請問,有何事?”他看了看她的衣服便明白了,這應(yīng)當是其他書院的學(xué)生。也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十月中了。 “我是述責(zé)學(xué)院的學(xué)生薛曉曉,我想要問問沈郎君,為何你不參加本次的聯(lián)合賽?”她仰頭看著沈淵,眼底閃爍的是仰慕。 述責(zé)書院是一個只收女郎的書院,是前朝就有的書院了,一開始教授的是什么德言容功之類的。但是后來述責(zé)書院發(fā)現(xiàn),只有從岳山書院出來的學(xué)生才是更為受歡迎的,不管是郎君還是女郎,都能夠在朝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致力于培養(yǎng)當家主母的述責(zé)書院卻是越來越不受歡迎了,走出去都被人說是愚昧,是前朝遺留之毒。于是她們便改變了教法,不在注重德言容功之類的科目,朝著岳山書院學(xué)習(xí)。畢竟是底蘊深厚的書院,改變了以后也沒有在魏朝的許多書院之中淪為平常,反而脫穎而出了。 只是,述責(zé)書院還是只收女郎,這一點一直都沒有改變。一般而言,許多沒有考上岳山書院的女郎選擇的書院,都會是述責(zé)書院。 薛曉曉,她就是述責(zé)書院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之一。她雖然出身商賈之家,但是天分很好,當年也是差一點就能夠考上岳山書院的。這一次能夠來到岳山書院參加比賽,她的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沈淵居然不參加。這怎么可以呢,她這般努力來到岳山書院,為的就是他啊。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么么噠(づ ̄ 3 ̄)づ 感謝在20200826 23:59:19~20200828 00:05: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yue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0章 雞脯蘿卜圓 沈淵微微皺眉, “此事與女郎無關(guān),告辭。”說著,他便要繞過眼前離開這里。 “與我有關(guān)的!”薛曉曉卻是不肯就善罷甘休, 再一次擋在了沈淵的面前。“我是來參加聯(lián)合賽的, 是為了你才如此努力的,怎么能說沒有關(guān)系呢?”她雙眼執(zhí)拗地看著沈淵,非是要得一個答案才行。 這是,來搶人的?!一旁圍觀的岳山書院的學(xué)生終于看出這是怎么一回事了,這個什么薛曉曉,分明就是意在沈郎君,而不是什么聯(lián)合賽啊。嘖嘖嘖,居然還敢來他們岳山書院搶人?不知道沈郎君已經(jīng)有主了嗎?! 雖然在場的一些人和沈淵的私交,和秦冉的私交并沒有多好, 但是他們同為岳山書院的學(xué)生, 天然的立場就是要維護他們的。再者說了, 這兩人自從定親以來總是黏黏糊糊的, 雖然叫人看不過眼,但是一看就知道他們的感情好。 世間有情人能成眷屬者本就不多,他們眼前的可不就得要好好維護嗎?這述責(zé)書院的人想要來搶人, 還是定了親的人,實屬是不要臉。 “這述責(zé)書院的人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居然還管起別人的事情來了。她努力不努力,干別人何事呢。” “約莫是臉大,便覺得自己面子大,是以認為自己做了的事情,別人就要承這份情?!?/br> “那可免了吧,若真是如此, 沈郎君不知道要承多少人的情呢。沈郎君可真是倒霉,遇上這般……自作多情的人?!?/br> “倒霉的難道不是我們嗎?這樣一出戲,實在是叫人覺得眼睛疼。” “唉,實在是無奈啊,我們都不想瞧這樣一出戲,但是此人非要擋在我們下學(xué)的路上,也沒有辦法啊?!?/br> “述責(zé)書院的學(xué)生應(yīng)當都不是厚臉皮如此之人吧,要不然,她們的師長可真是不幸啊?!?/br> “有這么一個就夠不幸的了,誰不知道沈郎君定親了啊,還什么我的努力就是為了你,可真是叫人看足了笑話?!?/br> 雖然岳山書院的學(xué)生在外面都是一派文氣斐然的樣子,但是要是論起搞事情來,那都不是事兒。尤其是那張嘴,都是承襲了岳山書院夫子們的利索,絕對一字一句都戳人心的。 薛曉曉被氣得眼眶都紅了,淚珠就這么掉了下來。她被一群人這樣圍著,看起來可憐極了??墒?,在場的人都沒有一個同情她的。 這樣攔住定親的郎君,還說著這般曖昧的話,若是叫人未婚夫妻起了爭執(zhí),那才叫做惡心人呢。秦女郎才最是值得同情呢,好好地就碰上這么一個。 要知道沈淵可是許多女郎的傾慕之人,尤其是在岳山書院,不知道多少人都傾心于他。但是在知道他已然定親了以后,就全都收拾了自己的心思,再不往外表露了。 世間又不是只有沈淵一個兒郎,她們還沒有那般輕賤自己,也沒有那般齷齪,要和別人搶郎君。這外面書院來的人倒是好,就這么直接上來就要搶人了,簡直了。 “這位女郎,我……”沈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給截了。 “你們岳山書院這是仗著自己是最好的書院欺負我們述責(zé)書院的人嘛?” “我一定要去京城好好宣揚一下你們岳山書院的待客之道,居然如此欺負我們述責(zé)書院?!?/br> “不要以為只有你們有人,我們述責(zé)書院哪怕只有幾人,也不是叫你們欺負的?!?/br> 述責(zé)書院的女郎們沖了過來,站在薛曉曉的面前就要和岳山書院的學(xué)生吵起來的樣子。她們氣勢洶洶的,站在薛曉曉面前,若是不明白事情經(jīng)過的,當真是有幾分維護正義的樣子。 “你們是出來搞笑的嗎?”下了學(xué)的方雨珍本是和秦冉孔昭朝著食堂走的,只是在半路上卻是遇見了熱鬧。聽了同學(xué)講述的經(jīng)過,還有述責(zé)書院這副他們岳山書院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人的樣子,她這個暴脾氣就忍不住了,登時就跳了出去。 方雨珍的手指著躲在她們背后的薛曉曉,“你們述責(zé)書院的學(xué)生攔著沈淵,一口一個‘我的努力都是為了你’,‘為什么你不參加聯(lián)合賽’。不知道還以為沈淵始亂終棄呢,你們這樣敗壞別人的名聲,挨罵怎么了?我告訴你,沒有挨打就不錯了。” 在方雨珍的心中,那沈淵就是她們家阿冉的人了,別的人想要來插手,那是沒門的事情。阿冉性子軟,她當然要保護她才是。 “你胡說!”述責(zé)書院的學(xué)生紅了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我們述責(zé)書院的學(xué)生自來就在學(xué)習(xí)三從四德,從來都不會這樣……”說到一半,她突然住了嘴,再不敢說下去了。 此時,在場的氛圍已經(jīng)變了。 方雨珍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們,“太..祖和太..宗還有開國長公主都是下了令的,三從四德,絕對不能夠在魏朝書院之中教習(xí)的,你們,好大的膽子啊?!?/br> 這里所說的三從四德是從前朝流傳下來的,就是叫女人只能夠待在后院,成為男人的附屬。也是因為這樣,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可以得到的女人越發(fā)得多,而地位低下的男子卻是很難娶得一個妻子。 再加上那些不管是真的守寡還是望門寡的女子都被強行守貞,不得嫁人。至于有些官家女子被外男看了一眼就要被家人逼死,民家女子被外男拉了手就要嫁人不然就是砍手,三從四德,已經(jīng)被徹底扭曲了。 到了后來,前朝末帝.性.好.漁.色,每年都強令許多女子進宮,不管是官家女子還是民家女子,都是一波又一波,但是活著出來的卻沒有幾個。這也是前朝被人反了的原因之一。 當初魏朝建立的時候,對前朝的三從四德是深惡痛絕,太..祖和太..宗還有開國長公主直接下令廢除掉三從四德,尤其是各個女子書院,絕對不允許再教授女子這些東西。還有其他的書院,也不允許有這些東西的出現(xiàn),違者處斬。 并且民間不允許強行命令寡婦守貞,否則全族的稅收翻五倍。官家女子若是有所違背,家中男子任官者永不得升遷。若有什么外男看了一眼女子便要去死或者斷手斷腳的,家中男子必須和女子一般待遇。并且為官者,最多只能夠有兩個妾室,不管是書房丫鬟還是通房,都算。若是有違者,罷官處置。不為官者,只能有一個妾室,若是有違者,斷一臂。 當初魏朝開國之時,就是在這樣嚴苛的法令之下才有了女子的生存之地。而后開國長公主辦書院,改律法,一力支持女子做官,這才叫女子的地位上升了。而后民風(fēng)越發(fā)開放,男女之間有了平衡。 到現(xiàn)在,居然還有人說什么三從四德,并且是從女子的口中說出來。而且,還是書院教習(xí)的? 岳山書院的學(xué)生,不論是是男是女,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述責(zé)書院的學(xué)生。 “難怪,”孔昭冷笑,“這些年來,述責(zé)書院的學(xué)生倒也不是沒好文采的,可都是沒有入朝做官的。怕是在你們的眼中,這是不守貞潔吧。”她以前對于述責(zé)書院是沒有偏見的,雖然這個書院教出來的學(xué)生大多都是在成婚后做掌家婦,但是畢竟人各有志。 而且女子總是活的更艱難些,不想在宦海之中掙扎,與男子相爭,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只是她如何都沒有想到,原因竟然不是因為她們愿意,而是因為這是書院教習(xí)的。 唐文清走到了方雨珍的身邊,“我記得,這述責(zé)書院的夫子,似乎都是述責(zé)書院往年的畢業(yè)生,從來就沒有請過其他有才華的夫子吧?!?/br> 盧紹成說道:“很好,你們述責(zé)書院居然膽敢違背皇室命令?!?/br> 述責(zé)書院的女學(xué)生們?nèi)及琢四?,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會同情她們了。若是這件事情查明屬實的話,述責(zé)書院怕是要被就此取締了。 在那個女學(xué)生說出三從四德的時候,就有人跑去找謝山長了。很顯然,述責(zé)書院那邊也是有人去找她們的負責(zé)人了。雙方見面的時候,臉色很是不好看。 謝如初沒有理睬述責(zé)書院負責(zé)人說的那些推托之詞,他直接說了此事交由皇室處置。而后他令岳山書院的學(xué)生都散了,不得在此圍觀。很快,述責(zé)書院的所有人都被帶走了。 沈淵握住了秦冉的手,“阿冉,你怎的了?” “我只是,有些感慨。”秦冉反手握住了沈淵的手,“那些人也是女子,為何反而糟蹋起女子來呢?”她了解過前朝的三從四德,比她上輩子知道的那些還要恐怖,根本就把女子當人,而是工具,是牲畜。 結(jié)果這樣的東西,居然還是由女子教導(dǎo)的?她當真是不能明白。 沈淵說道:“總有一些心思骯臟之人,在踐踏別人的時候會得到快.感。這樣的人,你如何想都是無法明白的?!?/br> 秦冉點頭,“我知道,只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罷了?!彼肫鹞撼哪切┞煞l文,自從開國長公主過世后,就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動了。可是,有的時候,律法也是要與時俱進的。 述責(zé)書院的事情,叫秦冉的心中點燃了什么。 沈淵瞧著這樣的秦冉,微微笑了。她想如何,他支持便是了。 “阿冉,沈淵,你們快些。”前頭的方雨珍回頭喊著,“食堂今日做雞脯蘿卜圓。若是晚了,就都沒有了?!?/br> 秦冉登時就笑了,“好了,我們就來?!彼驕Y往前小跑,這個時候,還是午飯重要些啊。 作者有話要說: 雞脯蘿卜圓:取雞脯橫切,配火腿?絨,雞蛋清、豆粉、醬油、酒作圓。另用蘿卜?絨作圓,蒸透俱入雞湯煨。 今天晉江又抽了,我半天都更新不了,好氣哦 第101章 烏糯酒 “述責(zé)學(xué)院的院長身上有支月國的血脈?”明帝看著大理寺查出來的消息, 不由得笑了,“支月國,又是支月國啊。當年朕沒有遷怒他們, 他們倒是上趕著找死了?!?/br> 當年被先帝無比寵愛的妃子就是支月國的公主, 順王那個蠢貨身上流著的血有一半是支月國的血脈。而后明帝登基,雖然斬殺了順王,也處理了那個貴妃,但是他沒有遷怒到支月國的身上。 畢竟不過是一個小國,他若是斤斤計較,反倒是失了氣度。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邊沒有想著要如何如何,支月國倒是早就在魏朝埋下了暗線。呵,不愧是小國, 連算計都這般小家子氣。 雖然明帝和蠻族有仇怨, 但是也不得不承認, 他們倒還算得上對手。至于支月國, 只敢趁著貴妃在的時候埋暗線,而且通過掌控魏朝的后宅來牟利,呵呵。那些從述責(zé)書院出來的女學(xué)生, 嫁入了各個后宅之中。 倒是有幾個官員的后宅是被掌控住了的,可惜啊, 魏朝人最喜歡的還是從岳山書院出來的學(xué)生。 明帝將手中的折子一扔,“寫了國書,將那些證據(jù)一起送去支月國。告訴他們,要么支月國國主就此對朕俯首臣稱,支月國成為魏朝的一個州縣。要么就是大軍開拔,叫支月國滅國, 而后成為魏朝的州縣?!?/br> 他現(xiàn)在忙得很,沒有閑工夫和支月國閑扯篇。這樣的小國,若不是看在往年都安分守己的份上,他都不必以禮相待。既然他們支月國的人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不管是其他哪一國的人都不能說半點不是,這在他國女子身上動手腳,實在是叫人看不起。 鴻臚寺的官員應(yīng)聲說道:“是?!?/br> 禮部官員上前問道:“皇上,那這述責(zé)書院該是要如何處置才是?” “往后沒有述責(zé)書院了?!泵鞯酆敛涣羟?,“查出來有動手腳的,按照魏朝律法該如何就如何。至于那些學(xué)生們,按照成績分散到其他的書院里面。將她們腦子里面的想法給朕扭轉(zhuǎn)過來!” “是。” 述責(zé)書院的事情很快就塵埃落定了,至于支月國的國主跪拜臣服,而后支月國成為魏朝州縣一事,也沒有引起多大的討論。在魏朝百姓的眼里,支月國就是小國,要不是支月國當年的公主成為了貴妃,而后生下了順王,再叫他們被蠻族算計的話,他們都稀罕搭理。 頂天了就在背后說幾句活該,然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他們魏朝國力強大,不過是一個小國,臣服是正常的。有那個閑工夫去關(guān)注這些事情,還不如想想怎么多賺一些銀錢,好叫家中的生活改善改善。 岳山書院倒是也討論了一番,可是畢竟對于他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也就拋諸于腦后了。他們身為學(xué)生,自然還是學(xué)習(xí)作為主業(yè)才是。聯(lián)合賽就更加不值一提了,其他書院可能還很是在乎,他們岳山書院卻是一般般的。 更何況沈淵和唐文清都沒有參加,他們也就更為不在乎了。不出意外,這一次的比賽還是岳山書院勝出。 時光匆匆而過,轉(zhuǎn)眼便是又一個學(xué)期的期末了。岳山書院里面又是一派的學(xué)習(xí)場面,這可是又要期末考了。若是考得不好,這個年也別想過的好了。 秦冉正在奮筆疾書,她前段時間升到了地字班,于是功課也更為難了些。要不是有沈淵在一旁相助的話,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立地升天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秦冉這一年里面學(xué)到了許多。 她就像是開始慢慢開竅了一般,往日里總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題目都開始摸到規(guī)律了。還有總是叫她頭疼不已的策論也學(xué)會用自己擅長的地方開始破題,寫出來的策論偶爾還會叫山長過目,得來的也是夸獎。 若說秦家人一味偏袒的夸獎會叫秦冉覺得害羞,那么沈淵的肯定和謝山長的認同,還有其他的夫子們的稱贊,就是給了她信心。以往的秦冉總是不如何有信心的,遇事先行怯三分。 現(xiàn)在,不說是脫胎換骨,卻也是和以往相差甚多了。 只是,有的科目開竅了,但是有的科目卻還是死活都不行,例如騎術(shù),例如樂器,例如馭車。這些科目秦冉也就是在沈淵的幫助下進步了一點點,再想要開竅,怕是不能了。 不過秦冉也不強求,她能夠升到地字班已經(jīng)足夠高興了。就連秦家人,在外頭和人說起自家女郎的時候也都是多了幾分底氣,岳山書院地字班,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上的啊。 尤其那些往日里因為嫉妒柳氏日子過得暢快而想要憑借這個討回一二分的人,完全就是要被氣死了。怎的柳氏就這般好運氣,未出閣時受到家中寵愛,嫁人了又遇到好夫君,不納妾室,不去青樓,這生了三個孩子還都是岳山書院的,各個爭氣。那個小女兒還是沈家郎君的未婚妻! 再看看自己,夫君不爭氣,還喜歡在花街柳巷晃著,就連孩子也不爭氣,莫說是岳山書院了,一般的書院都不想收!太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