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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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的話真到了嘴邊,反而無從下口。 池顏停頓幾秒,很沒有威懾力地發(fā)誓:【有生之年我一定會讓他開花的qwq】 江瑞枝:【……?平時這個時候你一定會說】 裴芷很默契地填補(bǔ):【不如找個年輕粘人的小弟弟,溫柔體貼的小哥哥也行】 池顏:【……】 她平時在群里說的諢話這會兒被拿出來無情嘲弄。 江瑞枝不忘傷口上撒鹽:【開不了花呢?】 池顏握了握拳:【……那就把他打開花】 把木頭打開花的計劃只是口嗨,池顏不用實施都能想象到他冷著臉望過來時,臉上寫的幾個大字:你人沒了。 口嗨一時爽,爽完她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后。 眼下大池的股權(quán)激勵進(jìn)入了公示階段,大大調(diào)動了員工積極性。整個公司一派欣欣向榮的良好勢頭。 池顏不忘找翁永昌去股東會煽風(fēng)點火。 翁永昌人脈廣,輾轉(zhuǎn)三四道才明里暗里提及股東分紅。真查起源頭來,消息經(jīng)過幾手傳播,早就不知源頭出自何處了。 股東會眾人確實心有疑慮,眼看公司財務(wù)狀況良好,上年合并一季度分紅卻遲遲不見蹤影。 資歷老一些的直接就找上池文征挑明了問。 池文征好不容易把人打發(fā)回去,不知道從哪兒又散播出小道消息,說財務(wù)那連核算都沒進(jìn)行,更別說給池總審批了。 言外之意,推遲了將近小半年之久的分紅依然連影兒都摸不到。 這下剛平復(fù)下去的不滿倏地被挑了起來。 幾個說的上話的老股東三天兩頭去池文征那,逮著人就討說法。 原本這些老股東就覺得股權(quán)激勵雖是好事,不過一下子股東會進(jìn)入太多新鮮血液。常年穩(wěn)坐一隅的人總覺得自己地位將被撼動。 怎么保證了新進(jìn)人員的權(quán)益,他們這些老人就不配得到重視了? 一群老頭以此為由頭,鬧得更兇了。必須要給自己討到說法。為此還有人長期賴在池文征辦公室假借喝茶之意隱射其他。 池文征被纏得頭疼。 他現(xiàn)在的情況著實捉襟見肘,要發(fā)分紅就還不了梁硯成那的資金,要先墊上資金,就勢必發(fā)不出分紅。 這時候翁永昌作為監(jiān)事,只得勸告池文征,要是再往后拖,很難安撫人心。 池文征實在難以兩全,思慮再三,心中天平傾向于先穩(wěn)住股東會那群老東西。 至于梁硯成那…… 畢竟是侄女婿,只要好好安撫,有這么一層姻親關(guān)系在,怎么也不會鬧太僵。即便給不了他這個叔叔的面子,大不了到時候再讓池顏吹吹枕邊風(fēng),也是一樣的。 不過就是延期,想他也不會目光短淺到因此斷了兩家之間的友好。 池文征作下決定,立即叫人著手核算分紅。 消息剛從辦公室里傳出來沒多久,果然股東會的躁動瞬間被撫平了。 他暗罵幾句,備車前往梁氏,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與他這個侄女婿好好說道說道。 *** 梁氏頂樓。 梁硯成似乎對池文征的到來并不驚訝,開完會回來聽易俊說大池的池總過來找他,連點頭的弧度都幾乎微不可查。 易俊不知他要不要見,正躊躇。 他想起前段時間池總也來過一次,說是要請小硯總發(fā)個話,把他們公司的vr產(chǎn)品提到主頁面廣告位銷售。 原本大池與梁氏簽過銷售合約,這些小事都是涵蓋在內(nèi)的。 只不過池總的訴求很奇怪,明明都是大池的產(chǎn)品,他卻要求把a(bǔ)款產(chǎn)品提上廣告位,卻不管b款的死活。 縱使易俊思維敏捷,也沒弄懂怎么回事兒。 不過最后這事沒成,后來反倒是b款上了首頁。不過那確實是因為銷量領(lǐng)先,給平臺帶來的提成更豐厚,自動上了首頁電子產(chǎn)品推銷榜。 自那之后每每池總過來,小硯總時常蹙眉不耐。 易俊還想著前事,就見小硯總屈指扣了扣桌面:“兩杯冰美式。” 那就是見了。 易俊得令,迅速把人請了進(jìn)來。 池文征每每有事求他,來得比火箭都快。人還沒到,聲音就傳了進(jìn)來。 “硯成啊,叔叔又有事來叨擾你了?!?/br> 梁硯成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扶著手里的鋼筆有規(guī)律地輕敲案幾:“您說。” “還是之前找你周轉(zhuǎn)資金的事。”池文征等易俊把門帶上,才緩緩開口:“叔叔這邊突然出了點小事,可能會往后延遲下期限。你看——” 看梁硯成手里的動作空白兩秒,他急忙補(bǔ)充:“你放心,過了這個坎很快就給你填上,還是之前說好的那個利率?!?/br> 手里的鋼筆似乎遠(yuǎn)比池文征剛說的那番話重要許多。 梁硯成在指尖把玩了許久,終于抬頭:“當(dāng)初簽合同的時候,我記得還款期限也是白紙黑字寫明了的。” “是,那當(dāng)然是?!?/br> 池文征內(nèi)心閃過不祥的預(yù)感,扯了扯嘴角:“這不是出了點急事嘛。你看,咱們可以續(xù)簽,加點利息也沒問題。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br> 他饒有興致地繼續(xù)在指尖把玩了一圈,問:“叔叔當(dāng)時說資金很快回籠,怎么,回不了?” 池文征顧左右而言他:“項目當(dāng)然不會有問題。大池的資金鏈也沒有問題。你要有疑慮,我這就可以叫人把年度報表發(fā)過來咱們看看。” “倒也不必看了。” 梁硯成對鋼筆失了興趣,啪嗒一聲拋到桌邊。 換成雙手交疊的姿勢,意興闌珊:“既然到約定時間還不出,無論出于什么原因,我怎么還敢繼續(xù)放寬期限?!?/br> 他直起身,以一貫高傲的姿態(tài)把池文征的訴求駁了回去:“我們都是做生意的,不是什么慈善家?!?/br> “這事是我的問題,但硯成啊,你想想。咱們兩家集團(tuán)好歹也是姻親關(guān)系,這點信任總該有吧?”池文征看他神色淡漠,不像會被此打動的樣子,只好搬出池顏:“真鬧起來,合作崩了,你不是叫小顏難堪嘛。” “哦,您覺得我是這么在乎面子的人?” 言外之意,我自己的面子都無所謂,更別提其他人。 池文征來之前想過或許會受些冷言冷語,但沒想到他這么油鹽不進(jìn)。當(dāng)下有些掛不住臉,說了幾句好話起身告辭。 他這行不通,還能再找池顏軟化軟化。 池文征親情牌一張接一張,立馬讓趙竹音叫了池顏回家吃晚飯。 在他眼里,池顏比梁硯成好下手太多,也就沒太顧前想后,直截了當(dāng)與池顏說了他與梁硯成沒談攏的事。 池顏驚訝:“叔叔怎么跟阿硯還借了資金?” 她垂著眼,看起來不太高興,良久才怨道:“叔叔下次能提前說嗎,我這多尷尬啊,在阿硯面前怎么做都不太好?!?/br> “對不住對不住,是叔叔的錯?!?/br> 池文征態(tài)度軟和,溫聲勸著:“畢竟咱們都是池家的人,事關(guān)公司,你看看能不能再勸勸。咱們兩家集團(tuán)總不能因此鬧僵,你說是吧?” 池顏頗為擔(dān)憂:“咱們大池資金真的這么困難嗎?” 池文征一個勁地安慰,把目前的狀況三言兩語挑挑揀揀說了個大概,只叫池顏別的不管,務(wù)必要穩(wěn)住梁硯成。 池顏哦了一聲,略顯無奈:“行吧,我試試?!?/br> 她想了想,很保守地補(bǔ)充道:“他的脾氣我也說不好,就只能試試,保證不了結(jié)果?!?/br> 池文征:“是是,他脾氣確實不太好。” “對吧,叔叔也覺得?” 池顏找到了同盟:“他之前還老因為公司的事和老爺子吵架,祖孫倆就那么崩著。他那個人啊,真的就為了公司六親不認(rèn)的?!?/br> 為了托她辦事,池文征硬生生附和著與她一起吐槽了梁硯成整整半個鐘頭。 事后脫力般得出結(jié)論:女人真就不好養(yǎng)。 池顏講舒服了,心情愉悅。剛出臨山別墅大門,就迫不及待與六親不認(rèn)梁硯成發(fā)起了短信。 池顏:【叔叔果然找我當(dāng)說客】 池顏:【我當(dāng)面就嚴(yán)詞拒絕了他,怎么樣,棒不棒?】 池顏:【生是梁家的人,死是梁家的鬼,怎么能讓我們親愛的吃虧呢~】 池顏:【欠債,那必須還錢!沒的商量】 池顏:【啊,好開心啊,有一種唾手可得的感覺。快點快點,什么時候到還款日?】 池顏:【迫不及待想看看那35%股份長什么樣,笑聲傳出五環(huán)外.jpg】 她獨自刷屏許久,對方終于有了動靜。 兩個字——【出息】 池顏現(xiàn)在處于當(dāng)頭澆一盆冷水都不會生氣的極度愉悅狀態(tài),當(dāng)然不會與他一般見識。 車子到家剛停下,身后車燈一閃穿透夜色,他那輛車很是巧合也同時到了家。 傍晚下過雨,濕氣還很重。 花園燈光被攏出一層迷蒙霧氣。 池顏攏著半開的衣襟等在門廊處,偏頭打量日復(fù)一日總是顯得那么冷淡無趣的男人。 或許是燈光柔和,襯得他身上的斯文氣質(zhì)更甚,人也變得溫柔多情起來。 她的聲音如雨后水汽一般軟和下來:“這么晚,吃了沒?” “嗯,從公司回來。” 兩人并肩穿過門廊往里,一路前行,室內(nèi)燈光也同步亮起。 客廳最亮眼的那盞水晶吊燈折射出明晃晃的光,把整個樓道都點亮得如同白晝。于是后廳琴房門口空蕩蕩的一面墻顯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