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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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頭男一聽就更加松懈了,沒有懷疑她的話,畢竟這少女看起來太柔弱無害了,就盯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眸,意味深長地說:“這沒關(guān)系,只要你長得漂亮,我們基地的人都會愿意保護你的?!?/br> 顧嫣還想說什么,寸頭男卻已經(jīng)不耐煩了,語氣很兇:“快點,別浪費老子時間!”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拿繩子將顧映紅的雙手捆在了身后,并且拿著木倉威脅張荷花將齊嘉也捆起來。 而此時,顧嫣的手指剛搭上口罩的邊沿,外面卻忽然傳來了有人痛苦的哀嚎聲,還有喪尸此起彼伏的嚎叫聲,顯然,齊嘉的高音已經(jīng)起了作用,同時那些血腥味也已經(jīng)引起了喪尸的過度興奮。 寸頭男罵了句臟話,也顧不得看顧嫣的臉,那點兒心思消散無蹤,因為已經(jīng)喪尸跑到車門這邊來了,他對著喪尸開了幾木倉,正打算立刻將這些人捆了放這兒,先去外面支援自己人。 這時,他卻忽然察覺到了身后的危險,忙側(cè)身躲過,但子彈還是打進了他的肩胛骨,他痛得哼了一聲,手里的槍也脫了右手,另一只手卻依然抓住了顧映紅的頭發(fā)不放,一邊轉(zhuǎn)頭看向了持槍而立的少女,神情明顯是驚愕又暴怒的:“你竟敢……” 話沒說完,少女已經(jīng)又打出了一木倉,她的動作很穩(wěn),眉眼清冷鎮(zhèn)定,令他的輕視之心完全收了起來,連連閃避,直至退出了車外,一把將身前的女人扣在了懷里,拔出腰間的刀橫在她的脖頸間,她的脖頸已經(jīng)開始流血。 顧映紅嚇得臉都白了,眼見顧嫣還要繼續(xù)開木倉,她不禁又怕又怒:“顧嫣!你是不是要害死我才甘心?我要是真死了,駱向北會恨死你的!” 她知道顧嫣不在乎她的死活,但一定會在乎駱向北的。 顧嫣手里的木倉沒有放下,目光盯著寸頭男,在他震驚又終于驚恐的視線里扣動了扳機,一發(fā)子彈射了出去,他閃身躲開,但耳朵卻被子彈給穿透了。 他痛得差點兒暈厥,此時喪尸們也已經(jīng)圍過來,他就想拉懷里的女人一起陪葬,但此時又有一發(fā)子彈從他身后飛了過來,正中他的后腦勺,他瞪著眼睛……倒下了。 顧映紅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那一木倉是駱向北放出的,在喪尸來襲以后,那些人自顧不暇,他才能脫身趕過來,就正好看見了顧嫣和寸頭男的對峙,毫不猶豫地就從他的背后放出了一木倉。 駱向北迅速地跑過來,沒有管顧映紅驚恐過度的哭泣,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扔進了車里,自己也跳進了車,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將車子發(fā)動了,撞開了一群擋路的喪尸,經(jīng)過了郁辭身邊的時候,將他也拉上了車。 喪尸太多了,甚至有喪尸爬上了車前面的玻璃,駱向北將車開得七拐八繞甩出去了一些,郁辭也開木倉將剩下的一一擊斃。 另一邊的駱平林見車子要走了,留在這兒就是喂喪尸,就也顧不得丟臉,疾跑過去,直接跳上了后車廂。 有喪尸追了過來,他忙開了幾木倉,又將已經(jīng)攀爬上來的喪尸一腳踹出去。 喪尸在車子后頭追了一會兒,漸漸地,就追不上了,車子一氣開出了很遠,連喪尸的影子也看不了。 而章宇他們也顧不上搶什么物資了,死傷慘重,最后就只有他和兩個人成功地上了車,迅速開車離開喪尸潮。 * 駱向北將車一直往前開,車外的風(fēng)景不斷變化,倒退。 顧映紅緩過了勁兒來,臉卻還是白的,頭皮也是痛的,那寸頭男抓她頭發(fā)抓得很大力,她將受的這些罪全怪了顧嫣身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她,說:“顧嫣!你的心怎么那么毒啊,居然想趁機害死我?” 郁辭蹙眉,看著顧映紅的眼神有些冰冷:“你說話注意點。” 顧映紅卻冷笑起來:“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你問她,她是不是朝我開木倉了?” 聽到這里,齊嘉忍不住解釋:“小嫣她不是朝你開木倉,她打的是那個男人?!?/br> 顧映紅聲音尖刻:“那又有什么區(qū)別?萬一她打偏了呢?萬一那男人倒下之前就先殺了我呢?”她眼睛恨得都紅了,大聲說,“反正她就是想要我死,她喜歡駱向北,所以嫉妒我,想要我死!” 這話一出,車廂都靜默了一瞬。 其他人是看得出顧嫣喜歡駱向北的,所以也并不顯得驚異,只有郁辭略顯愕然地看了顧嫣一眼,薄唇動了動,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顧嫣卻是語氣平靜地說:“如果我真要殺你,你現(xiàn)在就不可能還在這兒大呼小叫?!?/br> 顧映紅愣了下,隨即憤怒地說:“你們看,她承認了吧?她就是……” 車子也驟然停下,正好停在了一處加油站旁邊,駱向北轉(zhuǎn)過頭,冷冷地說:“你再說半個字,我就將你扔出去!” 顧映紅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是真覺得自己委屈的,也真相信顧嫣喜歡他,所以要趁機殺了她,因為這種事她自己就對孟瑤做過,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她反應(yīng)特別激烈:“你們?yōu)槭裁炊甲o著她?反正,你們要是不處罰她,等我回了京市就去舉報你們,見她長得好看就不顧公平正義,你們……” 不等她說完,那邊駱向北已經(jīng)不耐煩極了,剛經(jīng)過了一場苦戰(zhàn),精神疲累,卻還要聽她在那兒吵嚷,他直接翻到了后車廂,拖著顧映紅將她扔下了車,看著她的眼神很是厭惡。 而駱平林就一直靜靜看著,心里也動了些心思,他如果一個人回京市必定會受罰,但如果是帶著幸存者一起的話,可cao作性就太多了,他可以說是和f隊因意外失散了,只好自己帶著幸存者回去。 而顧映紅又被這個隊伍所不容,郁辭也肯定不會反對他的想法。 所以,就在駱向北將人給扔出去的時候,他將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說他可以帶著顧映紅一起走,但他們不能在上級面前提起任何是他自己要走之類的話。 郁辭盯著他看了幾秒,沒反對。 駱平林也不意外,他知道郁辭有多在意上尉留下的遺孤,而顧映紅卻和她起了齟齬,他必定也不放心再將顧映紅留在隊伍里。 唯一反對的就只有顧映紅,她先是驚愕,然后就是歇斯底里:“我不同意!你們不能這樣!” 但,她的話也沒有人會聽就是了。 駱平林就在加油站這兒下了車,這里也停著幾輛車,他將自己的背包也一起拿了下來,又多了一些食物和水,畢竟現(xiàn)在他不是一個人要上路了。 等他收拾好了以后,齊嘉就去了駕駛座那邊,將車開走了,后頭還傳來了顧映紅大叫大嚷的聲音,漸漸消逝在風(fēng)里。 第43章 末日獨寵(十二) 將那兩人甩出了很遠以后,車子在一處僻靜荒涼的樹林旁停了下來。 已經(jīng)是下午了,但他們現(xiàn)在才有時間來吃午飯,說是午飯,其實也就是方便面而已,駱平林他們也分了一些面包和水走,剩下的面包幾個人吃一頓都不夠分的。 方便面卻是很夠的,但就這么干吃,之前也吃已經(jīng)了好幾頓,現(xiàn)在他們幾乎連聞到那味兒都想吐了。 每個人都只是將分到手里的小半塊面包吃了,方便面卻是沒人去拆開,駱向北更是口味挑剔,連面包都不吃,直接將衣服蓋在臉上睡覺。 至于水就更是稀缺,盡管渴比餓還要難忍,尤其是吃了干巴巴的面包以后,那種喉嚨干渴的感覺更加磨人,但剩下的大半瓶礦泉水還是沒人去動,要留著給女嬰泡奶粉吃。 或許是因為女嬰經(jīng)常是張荷花在帶,她不自覺就將女嬰當(dāng)成女兒一樣的了,給她泡了奶粉,喂給她吃的時候,看著其他人餓著肚子很沒精神的樣子,就有些不好意思:“這兒還有些水,你們也喝一些吧?!?/br> 沒人去拿水,齊嘉還笑了笑,努力不去看那瓶子里的水,說:“沒事,反正很快就可以到京市了,這兩天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但小孩卻經(jīng)不得餓?!?/br> 車里空氣有些悶,郁辭抬手將襯衫的扣子揭開了幾顆,目光落在正在喝奶的女嬰的臉上,說:“讓她吃吧,前面還會路過幾個加油站,我們可以再去找物資?!?/br> 聽著他們的話,張荷花的心里不禁涌出一股暖流,覺得自己在末世里還能遇到這樣的軍人真的是一件特別特別幸運的事情,她忍不住笑了。 張荷花長得不算漂亮,甚至有些土氣,但被她用這么感動的眼神看著,齊嘉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忙岔開了話題,像是忽然想起來,問顧嫣:“對了,小嫣,你的槍法是跟誰學(xué)的?可把我驚著了,今天要不是你的話,我們說不定就被抓到基地去了?!?/br> 郁辭也轉(zhuǎn)頭看身側(cè)的少女。 張荷花一聽也有些激動,因為在她心里一直是將顧嫣看成嬌弱的小學(xué)妹的,沒想到她眼睛都不眨地就朝章宇開了一槍,就連之后面對那寸頭男的時候也沒有慌亂,還能找機會偷襲人家,徹底顛覆了小學(xué)妹在她心里的形象,讓她有一種學(xué)妹在扮豬吃老虎的微妙感覺。 只是,學(xué)妹也從來沒說過她弱,只是她年紀(jì)小,長得也太漂亮,又體弱多病的,就讓人先入為主地產(chǎn)生了她很柔弱需要人照顧的印象。 她忍不住主動揣測:“是你父親教的對不對?” 顧嫣的父親是軍中上尉,連郁辭這樣厲害的人物曾是他的下屬,他本人肯定也特別厲害,在家里的時候說不定也會教教女兒之類的。 其他人也覺得應(yīng)該是這么回事。 顧嫣卻知道不是,原主的父親經(jīng)常出任務(wù)不在家,就算回來了也很寵女兒,只想她過平平安安的生活,哪兒會舍得教她什么槍法,總歸有他護著她的。 只是,他也想不到會有末世的到來就是了。 對上幾人疑問的目光,顧嫣就點了下頭,說:“對,是父親教我的?!鳖D了下,她轉(zhuǎn)過臉看郁辭,又說,“只是我還學(xué)得不太好,你可以教教我嗎?” 少女的眼眸清澈干凈,膚白如雪,神態(tài)安靜,這樣微微側(cè)頭看著他的樣子特別地乖,讓人的心都柔軟如水,無論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愿意答應(yīng),何況只是這么一個小小的請求? 郁辭漆黑的眸看著她,喉結(jié)微動,冷峻的神色有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柔和:“當(dāng)然可以。” 張荷花卻注意到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少女,漸漸地露出了一臉姨媽笑,沒想到在這種末世里還能磕這種超甜cp,冷峻寵溺軍哥哥與嬌弱少女的cp真的是太可了! 齊嘉卻完全察覺不到什么微妙的氣氛,一聽隊長居然答應(yīng)要教人了,忙湊過去:“隊長,隊長,我也想學(xué),我的槍法還不如小嫣呢?!?/br> 郁辭淡淡瞥了他一眼,言簡意駭:“你已經(jīng)學(xué)了三年?!?/br> 齊嘉和他也認識了幾年,自覺多少有了些默契,立刻就知道自己是被隊長嫌棄了,也差不多能想像出他的言外之意:你學(xué)了三年都不如人家一個小姑娘,竟然還天真地認為你槍法不好是換個老師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嗎? 齊嘉被自己的腦補給扎心了,一臉深受打擊的表情。 休息得差不多了,郁辭去了前面開車,顧嫣也跟著他一起過去了。 開車的時候,郁辭將一個綠色的軍用水壺遞給她,看著她有些干澀的唇瓣,說:“還剩一點水,你喝吧?!?/br> 顧嫣看了他一眼,接過了水壺,晃了晃,里面?zhèn)鞒隽怂?,真的就只是……一點而已。 但就算是這樣,對于她而言也已經(jīng)是很大的誘惑了,顧嫣下意識地舔了下唇瓣,但還是又將水壺送回給他,說:“你先喝?!?/br> 郁辭微微一怔,他看得出她已經(jīng)很渴了,所以才將水給她的,沒想到她竟然會讓給他喝,這樣貼心和懂事的女孩子讓人感動又心疼,他沒有去接水壺,眼眸微垂,看著她,說:“不用,我不渴。” 顧嫣卻執(zhí)著地望著他:“你不喝的話,那我也不喝?!?/br> 看著這樣的她,郁辭的心也軟了,拗不過她,就讓她先喝,因為本來也沒多少的,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喝光了。 這次顧嫣倒是乖乖聽話了,捧著水壺,下巴揚起,顯得脖頸纖長漂亮,她對著壺口喝了一小口,長長的睫毛如扇輕輕眨了眨,卻令他感覺仿佛那排漂亮的睫毛仿佛在他心尖上拂過似的,酥酥癢癢的,很異樣的感覺。 等她轉(zhuǎn)頭看過來的時候,他不知為何有幾分倉促地移開了視線,心跳卻有些不穩(wěn)。 “我看著你喝?!鄙倥行┣謇溆趾寐牭穆曇粼谏磉呿懫?。 郁辭又有些好笑,心里卻有幾分暖意,知道她是怕他不肯喝,他接過了水壺,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就真的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本來也沒覺得什么,但在冰涼的壺口觸及唇瓣的時候,卻又微微頓了下,想起了方才少女捧著水壺仰頭小口喝水的樣子,心口一跳,而此刻少女的視線還落在他的臉上,他忽然有了些燥熱的感覺。 他故作鎮(zhèn)定地將剩下的一點水喝完了,將水壺放到一旁。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車子已經(jīng)開出很遠,顧嫣忽然問他:“你相信顧映紅說的話嗎?” 郁辭一怔,回憶了一下,才說:“我不會信的,嫣嫣,我知道你不會害人的?!?/br> 聽了他的話,顧嫣卻笑了一下,她笑起來的時候總比平時清冷的樣子更美些,說:“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她湊近他,緩緩地問,“她說我喜歡駱向北的話,你信嗎?” 當(dāng)她靠近時,他聞到了淡淡花香似的味道,微微呆了下,看著她精致絕色的臉,聽著她的話,他卻怎么也不太能想起她之前是什么樣子了,以前她總是遠著他,但她也的確是和駱向北更為親近些,所以他也總留下駱向北照顧她,至于她是不是喜歡駱向北,這一點他幾乎從沒考慮過。 因為在他眼里,她就還只是個還在上學(xué)的女孩而已,連女人都算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這種事,仿佛就不應(yīng)該和她扯上關(guān)系。 但顧映紅忽然那樣肯定地說出她喜歡駱向北的話,卻又讓他是有幾分疑慮的。 所以,在少女這樣問他的時候,他沒辦法說他不信,卻又不知怎么很抗拒她會喜歡駱向北這種事。 見他遲疑了,顧嫣的臉上就沒了笑意,望著他,眼眸安靜,說:“我不喜歡駱向北的?!?/br> 郁辭的一口氣剛要松懈下來,少女卻忽然拉住了他的大衣衣角,仰起頭,定定地看著他,幽幽地問:“郁辭,你真的只想當(dāng)我……哥哥嗎?” 她的問話如同驚雷一般在他腦海里炸開,他驀然抬眸看向她,她為什么要忽然這樣問,是他的不信任讓她不安了,還是她察覺到了他對她的心動在試探他? 她的一句話令他方寸大亂,她卻還安靜淡然,對上少女清澈漂亮的眼眸,他定了定神,努力平靜了聲音:“當(dāng)然,我說過的話不會反悔的,嫣嫣,你不用擔(dān)心?!?/br> 顧嫣的臉上說不上來什么表情,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笑著又湊近他,距離近到他擔(dān)心一低頭就可以吻到她的唇,她卻仿佛毫無所覺他的危險,笑了下,輕聲說:“郁辭哥哥,你真好。”她極其自然地接著說,“我真的特別喜歡你。” 她說完以后,就退回了她的位置,仿佛她只是說了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 郁辭的大腦卻空白了一瞬,心臟狂跳不已,盡管知道她的喜歡肯定只是兄妹之間的那種單純的感情,但他的思緒卻還是紛亂了,忍不住去想另一種不太可能的可能。 如果她是真的喜歡他呢? 僅僅只是想一想,他就有一種全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