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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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嫣很肯定地“嗯”了一聲。 柏西戎看著meimei那雙漂亮安靜的眼睛,有些頭疼了,他沒說話,先在腦子里將她的話捋了一遍,思考她說出這話背后的原因,肯定不能是排斥他們柏家吧,她連他提到風(fēng)流爸的時候都沒流露什么特別的情緒,但也好像不是還眷念著顧家,他說不回顧家也沒見她表示反對。 那么……總不能是這所學(xué)校教得特別好讓她舍不得吧? 他思來想去,腦子里忽然跟閃電似的滑過一道光,想起了第一次看見meimei的時候,她身邊還跟著個沉默寡言的少年,胳膊還纏著紗布,看著有些病弱,卻還拿一種冷冰冰的眼神看他,活像他不是好人似的。 想到這里,柏西戎瞬間說不上來是什么心情了,不可思議地看著meimei:“你該不會是為了上次跟在你身邊的那傷殘人士吧?” “他的手已經(jīng)好了,不算傷殘?!鳖欐滩惶吲d,糾正他,“他有名字的,叫郁辭,你以后別叫錯了?!?/br> 柏西戎:“……” 不是,他和那家伙還能有以后呢? 果然,就是那家伙拐走了他meimei吧? 柏西戎看著眼前安靜漂亮的少女,從當(dāng)哥哥的喜悅層面升華到了另一個又喜又憂的層面,他不知道該拿早戀的meimei怎么辦,他早戀的時候就是別人越反對越來勁兒啊,可好像也不能放著不管。 可是meimei這么乖的,他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里,哪兒還舍得說她一句半句的? 所以,他明智地決定了,這種事兒還是交給家里人頭疼去吧,他只要負(fù)責(zé)做個讓meimei喜歡的好哥哥就行了。 于是,柏西戎的那雙桃花眼又泛出了溫柔的笑意,說:“好,我記住了,不過你要留在這兒讀書的事兒也該跟爺爺奶奶說一聲,不然他們就會跑來這里看你的,周末放假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好不好?” 顧嫣想了下,應(yīng)了一聲“好”。 看著她,柏西戎就很想揉揉她的腦袋,但是又怕她生氣,只好忍住了。 兩人都吃好了以后,柏西戎就開了車送她回學(xué)校,在下車的時候還將車后座那些袋子也一起拎了下來。 顧嫣看他一眼。 柏西戎就說:“這些是哥哥送你的禮物,你要不喜歡的話,下次我再帶你去買?!?/br> 顧嫣就跟他說謝謝。 柏西戎看著她長發(fā)披肩纖弱乖巧的樣子,心癢癢的,就沒忍住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說:“跟哥哥不用說謝謝的,知道嗎?” 他陪著顧嫣去了宿舍樓下,本來還想送她上去的,但宿舍樓的大媽跟他強(qiáng)調(diào)“這是女生宿舍”,還拿防狼的眼神盯著他,他都無奈了,正好遇到了顧嫣同宿舍的宋雪,宋雪就很積極地幫忙拎東西,柏西戎就很遺憾地只好在樓下告別了meimei。 直到meimei的身影都在樓梯上看不見了,他還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著,心里特別不舍,好想立刻將meimei帶回家啊。 第26章 被抱錯的假千金(二十六) 蘇明珠從教室里跑出去以后就沒有回來上課了,去找她的班長程之華回來說他已經(jīng)將她送回家了,因?yàn)樗恢笨抟恢笨尥6纪2幌聛?,弄得顧夫人還專門打電話來問是怎么回事兒,班主任就覺得很頭疼,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就決定了第二天上午去顧家家訪。 頭疼的也不止是班主任,顧夫人也很頭疼,蘇明珠回來以后就上了樓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誰也不見,也不說話,她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還以為她在學(xué)校受了什么委屈,可聽她老師那話音又好像并不是這么簡單的。 這天上午,顧常安也沒去公司,陪著顧夫人一起接待女兒的班主任,早就將茶水點(diǎn)心準(zhǔn)備好了。 班主任來了以后就接過了茶杯,先喝了一口茶,一面在心里斟酌著該怎么說,這倆孩子的情況也太戲劇性了,顧嫣失去了顧家千金的身份看著也還挺冷靜地接受了,學(xué)習(xí)也更努力更上進(jìn)了,反倒是驟然變成顧家千金的蘇明珠狀況堪憂,她沖顧嫣吼著恨她的時候,班主任都被她那尖刻怨恨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見班主任不說話,顧常安和夫人對視了一眼,都發(fā)覺了學(xué)校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就先開口了:“老師,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明珠昨天回來以后到現(xiàn)在也沒下樓,也不吃飯,是不是學(xué)校有人欺負(fù)她?” 顧夫人聽了也擔(dān)心地看向班主任,覺得可能是這樣,到底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也不是不關(guān)心的,只是短時間內(nèi)還無法親近熟悉起來而已。 班主任聽了就嘆了口氣,覺得這女學(xué)生的思想太偏激了,鉆了牛角尖,這被抱錯的事情似乎就怪在了顧嫣身上,這種家庭內(nèi)部矛盾還得他們自己內(nèi)部解決才行。 班主任就長話短說,將蘇明珠這段時間在學(xué)校里的表現(xiàn)說了出來,包括對于顧嫣的針對仇恨,人家考了第一名大家都沒跑來說什么,就她一個人來辦公室舉報人家作弊,這還沒消停多久呢,她就又找來了一個中年婦女來學(xué)??摁[了一通,要是顧嫣是個膽小懦弱的,還真能被她這通胡攪蠻纏弄得答應(yīng)被那婦人領(lǐng)回家去。 至于她學(xué)習(xí)退步、上課走神、作業(yè)也不好好完成這些都算是小事情了。 顧常安聽了以后就沉默不語,眼里有了深沉的思索。 顧夫人卻要感性多了,她哪兒還有心思去琢磨該怎么解決兩個女兒的矛盾,她將顧嫣從一個可愛的小嬰兒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這樣漂亮乖巧的少女模樣,在其中投入了太多太多的愛和感情,就算理智上覺得應(yīng)該一視同仁,但在聽到蘇明珠做的那些傷害顧嫣的事情以后,她就震驚憤怒到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呆了一會兒,她才緊緊握著手里的杯子,克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急切擔(dān)憂地問:“那嫣嫣呢?她有沒有怎么樣?她有沒有被嚇到?那蘇家人也太可恨了些,明明都說好了的,怎么還有臉去找嫣嫣鬧?” 面對她的一連串追問,班主任看著她愣了一下,沒想到比起蘇明珠,這位顧夫人更關(guān)心的卻是顧嫣,不過想一想也不難理解,畢竟養(yǎng)了那么多年就算不是親生的也跟親生的差不多了,但隨即她的臉色又嚴(yán)肅起來,對著顧夫人說:“我認(rèn)為你們做家長的也應(yīng)該站在孩子的角度考慮一下問題,蘇明珠會這么仇視顧嫣也有你們的原因,你們在這時候就應(yīng)該更加關(guān)心她,在她面前也最好不要提起顧嫣了,她現(xiàn)在的精神狀況已經(jīng)很差了?!?/br> “可是嫣嫣她……”顧夫人為兩個女兒水火不容的狀況而震驚和心痛,她的眼睛濕潤了,“她怎么辦呢?我不能不管她啊,這孩子那么懂事,也沒跟我們訴苦,自己就去住校了,連一分錢都沒從家里拿,我甚至連她會不會偷偷哭都不知道,明珠心里不好受,難道嫣嫣心里就會好受了嗎?” 班主任語塞片刻,主要是顧嫣看起來太正常了,她都很難想象那樣清冷鎮(zhèn)定的孩子會偷偷難過傷心的樣子,但這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顧先生,顧太太,你們難道不知道顧嫣已經(jīng)找到她的親人了嗎?” 顧常安的臉上沒有驚訝,顧夫人察覺到了什么,也知道老師說的肯定不是那蘇家的人,有些顫抖地質(zhì)問丈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顧常安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膝上,沉吟著說:“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嫣嫣是京市柏家的人,柏家應(yīng)該很快就會來接她了,我怕告訴你昨晚你都睡不好,所以本來打算今天早上跟你說的?!?/br> “柏家?”顧夫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是哪一家,京市的首富,真正的名門貴族,柏家前幾代還出過赫赫有名的軍官,在政商兩界都是很有名望的。 顧常安知道她還有很多疑問,就說:“待會兒跟你慢慢解釋。” 顧常安就又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班主任,先感謝了她一番,又表示她的來意他已經(jīng)明白了,還給蘇明珠請了一段時間的假,想帶她去外面散散心。 班主任也知道蘇明珠現(xiàn)在的情況也學(xué)不進(jìn)去什么東西,就點(diǎn)點(diǎn)頭,說:“那就這樣,顧先生您跟蘇明珠好好談?wù)?,她現(xiàn)在的想法太偏激扭曲了,您好好開導(dǎo)開導(dǎo)她。” 顧常安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將老師送走了以后,顧常安就轉(zhuǎn)身回來,看著還坐在客廳里臉色蒼白紅著眼眶的顧夫人,說了一個不容置喙的決定:“我們搬家!” 顧夫人一怔:“搬哪兒去?為什么要搬家?” “只要不是這里,哪里都行?!鳖櫝0苍谒磉呑聛?,握著她的手打量客廳的每一處,眼神也有些復(fù)雜,嘆了口氣,“這個家里有太多美好的回憶了,住在這兒,你永遠(yuǎn)也放不下嫣嫣,你會覺得嫣嫣才是我們的女兒,而明珠也永遠(yuǎn)無法真正融入這個家?!?/br> “不行!”顧夫人臉色緊繃,推開了他的手,“這里就是嫣嫣的家,你怎么可以狠心趕走她?” 顧常安目光平靜而包容地看著她,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聲音溫和:“你知道,嫣嫣不可能回來了,在她走出家門的那一刻她就沒打算再回來,更何況現(xiàn)在她也有了柏家,你得學(xué)會放下她,開始新的生活,明珠也一樣,她的人生也不應(yīng)該再和嫣嫣糾纏在一起了,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顧夫人呆呆地看著他,眼淚成串地落了下來:“可是,可是……我舍不得嫣嫣……” 顧常安將她擁入懷中,聲音溫和地安慰她:“沒關(guān)系,以后你想她了,我就陪你去看她?!?/br> 顧夫人哽咽著眼淚流得更兇,好一會兒才迷茫地問:“事情怎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呢?” 顧常安只是抱著她,沒有說一句話。 * 顧家人覺得自己家已經(jīng)一團(tuán)糟決定著手改變,另一邊,與顧家關(guān)系很好的傅家同樣沒好到了哪兒去,上流社會里流言蜚語傳得是最快的,也最重臉面和尊嚴(yán),他們家現(xiàn)在卻幾乎快淪為圈子里的笑話了。 先前傅家小兒子傅薄言為了一個家境容貌樣樣不行的女生和家里抗?fàn)?,誓死捍衛(wèi)所謂的真愛,被打死也要和顧家解除了婚約,兩家的情面也有些傷了,這就已經(jīng)讓很多人看笑話了,后來又冒出來什么真假千金的事件,又讓人無端臆測他們傅家是不是早知道這件事所以才和那個假的解除了婚約。 這些也就算了,傅家已經(jīng)對小兒子差不多絕望了,他愛怎么樣就怎樣吧,反正蘇明珠也是顧家的女兒,本以為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沒想到這么快就又鬧出了蘇明珠惡意針對顧嫣的事情,而顧嫣居然還是京市柏家當(dāng)家人的小孫女,在商界最要不得的就是得罪人,他們還就這么將商界大佬柏家給得罪了,就只是為了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女孩子啊,現(xiàn)在傅家人去參加宴會都覺得那些人在嘲笑他們。 傅薄言的品味奇特已經(jīng)成了公認(rèn)的事實(shí),很多父母都早早地教育女兒千萬別和傅薄言扯上關(guān)系,長得帥有什么用,腦子不行的,干什么都不行。 于是,在又一次在宴會上被合作伙伴揶揄自家兒子是個情種的時候,傅薄言的父親總算忍無可忍了,回來以后的這天,就在飯桌上,他冷著一張臉對小兒子下了最后的通牒:“要么你和蘇明珠分手,我送你出國念書,要么你滾出傅家自生自滅,你自己選!” 飯桌上安安靜靜的,傅薄言的哥哥、mama、奶奶全都緊張地盯著傅薄言看,因?yàn)楦当⊙砸呀?jīng)為了蘇明珠和家里鬧過很多次了,一次比一次更堅決地說“不!”,這脾氣比牛都還要倔強(qiáng)! 傅亦然都快佩服死自己的弟弟了,別的不說,這份兒倔強(qiáng)和他當(dāng)初從醫(yī)的時候很像,也就是這時候他覺得這就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弟弟,哪怕他眼光和腦子都不好,他也還是有幾分可愛的。 所以,傅亦然這會兒有些擔(dān)心他真會被趕出去,正猶豫著要不要幫忙求求情的時候,他看見他的倔強(qiáng)弟弟抬起了一張從未有過的順從、安靜神情的臉,聲音低啞無力地說:“爸!對不起,我知道錯了?!?/br> 哐當(dāng)一聲,傅爸爸手里的筷子落在了地上,但全家人都沒用注意到他的失態(tài),只是用一種震驚到失言的表情看著傅薄言,因?yàn)楦当⊙孕郧楣詮埌谅?,是屬于那種長輩讓他往東,他就絕對要朝西走到底的那種人?。?/br> 現(xiàn)在,他居然表現(xiàn)得這么聽話這么乖巧,大家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懷疑他別有用意,而是感嘆這可真是不容易,他們竟然能看到傅薄言這么聽話的一天,還真有些不習(xí)慣。 傅亦然也不習(xí)慣,但沒有發(fā)生什么激烈爭吵的場面他也還是欣慰的,他清了清喉嚨,說:“薄言都認(rèn)錯了,爸,你就別跟他置氣了,來,我代弟弟敬您一杯,算是替他賠罪的?!?/br> 傅爸爸心里還是疼小兒子的,也真怕他還真滾出家里了,就順著梯子趕緊下了,和大兒子碰了杯,于是飯桌的氣氛又融洽起來,大家吃的吃,喝的喝,提起了別的話題,沒人去問傅薄言變得這么聽話經(jīng)歷了怎樣的思想變化,怕又引起他的反骨。 傅薄言看著父親和哥哥說話時的笑容,感受著飯桌上其樂融融的氛圍,心里陡然一陣輕松,想起了自己以前鬧得大家都吃不下飯,父親生氣,母親流淚,哥哥嘆氣的場面,有了些許難得的愧疚情緒。 實(shí)際上,父親逼他做選擇反而是推了他一把,傅薄言對于蘇明珠已經(jīng)逐漸失去了當(dāng)初的感覺,他覺得膩味、厭煩透了。 他以前討厭顧嫣對他的糾纏,覺得蘇明珠和她不一樣,她懂事又體貼,也不黏人,讓人覺得放松,但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蘇明珠和他以為的也不一樣,他不管在哪里她都要知道,還跟他的朋友打聽他做了什么,見面了以后也總要他哄她仿佛她受了多少多少的委屈,在顧家有多么多么不開心,他覺得壓力很大,也很累。 至于她對顧嫣做的那些事也更讓他惡心,他和顧嫣幾乎都不怎么見面了,顧嫣也從顧家搬出去了,她為什么還要對顧嫣抱有那樣大的惡意? 傅薄言覺得自己好像就沒有真正地了解過蘇明珠,這讓他覺得有些可怕,他記得蘇明珠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來是有多么喜歡顧嫣這個朋友的,怎么也想不到她心里其實(shí)是那樣深地恨著顧嫣的,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分不清她笑的時候是不是真的想笑,說的話又是不是出于真心,這甚至讓他對于女生都有了一種警惕的感覺。 他只想盡快地結(jié)束和她的關(guān)系,恢復(fù)他以前那種輕松自在的生活,哪怕是被顧嫣糾纏都比現(xiàn)在要好,至少顧嫣不會讓他有可怕的感覺。 他第一次喜歡的女生就是蘇明珠,卻連喜歡的人的真實(shí)面目都沒看清。 深感挫敗的同時他也很累,很長一段時間以內(nèi),他都不會再想要和任何女生戀愛了。 * 昨天顧嫣被柏西戎送回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點(diǎn)晚了,她就還沒有將她周末要去京市的事情告訴郁辭。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洗漱完了以后就在桌前背書,宿舍里的其他人也還沒醒。 郁辭給她發(fā)了消息,讓她下樓,他給她帶了早餐。 顧嫣就動作很輕地收拾好了書桌,抱著上午要用的教材書就跑下了樓,郁辭一直都是自己做早餐的,在顧嫣住校以后,如果還有時間他就會來給她送早餐。 下樓以后,顧嫣就看見郁辭站在宿舍樓的臺階旁,藍(lán)白色的校服干凈整潔,鞋子也是白色的,他對她微笑,膚色冷白、眉眼清俊,身影像是青松般清雋挺拔。 兩人就在宿舍樓外面的那條林蔭路旁的長椅上坐下,郁辭將早餐遞給她,插好了吸管的酸奶還在他的手里。 顧嫣打開了熱乎乎的紙袋,低頭看了一眼,說:“這三明治也是你自己做的嗎?” 郁辭“嗯”了一聲,說:“可能沒有你喜歡的那一家的味道好?!?/br> 顧嫣低頭咬了一小口,咽下去了以后,郁辭將酸奶遞到了她的唇邊,她低頭喝了一口酸奶,對他笑了一下,柔軟的唇瓣微微彎出有些嬌俏的弧度:“不會的,我喜歡的只有郁辭做的。” 看著她的笑,郁辭心口有些發(fā)熱,眼里也帶出了些笑意,就看著她吃東西,時而將酸奶遞過去喂她一些。 “郁辭,你吃過了嗎?” “嗯。” “你幾點(diǎn)起床的?。俊?/br> “五點(diǎn)?!?/br> 顧嫣就沉默了下,轉(zhuǎn)頭看他:“這么早的啊,白天上課會不會沒精神?” “不會?!庇艮o笑了笑。 顧嫣就不說話了,繼續(xù)低頭吃東西。 郁辭就在一邊看著她,這時對面的草坪里卻動了動,他看過去,就對上了一雙水潤可愛的眼眸,小小的白貓咪與他迷茫地對視了片刻后,歪著頭,“喵”了一聲,像是在問“你看我做什么?”。 郁辭輕輕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他釋放的善意和溫柔,小白喵咪就邁著小短腿跑過來了,蹲在他的腳邊蹭了蹭他的褲腿,軟軟地“喵”了一聲。 郁辭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它就順桿子往上爬,喵喵叫著要郁辭抱它,郁辭也很好脾氣地將它抱了起來,小白貓咪毛發(fā)干凈柔軟,很漂亮,應(yīng)該是學(xué)校的老師喂養(yǎng)的。 顧嫣看著抱著小貓的清俊少年,她笑了笑,將三明治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喂給小貓咪看它吃不吃,它可能餓了,蹲在郁辭的懷里,仰頭吃了一片又一片,之后大概飽了,它又躲進(jìn)了郁辭懷里蹭了蹭腦袋。 “它好像很喜歡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