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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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頂尖的世族為什么能夠維持?jǐn)?shù)百年而不倒? 因為他們的家族子弟會去輔佐于不同的主公。 多方下注,總有一個能贏的。 只要有一個能贏,家族就算贏了。 這就是那些頂尖世族一直屹立不倒的秘密。 可他們能做的前提是有這個能力,而他們現(xiàn)在王家,壓根就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別的不說,家族出色的子弟數(shù)量不多,自己族里日子還過得苦巴巴的,怎么可能有余力去幫助別人。 投靠多方主公,三心二意,他們王家壓根就不具備在那些主公中間自保的能力。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打的是犧牲主家,成全你們自己的主意吧?!蓖醮局粗切┤说?。 族老們臉色豁然大變,再看向那些人的目光已經(jīng)不復(fù)曾經(jīng)的和善。 “說出你們的打算吧,要不然就家法伺候了?!弊謇蟼兊?。 被家族最德高望重的一群人盯著,那些人身上開始冷汗涔涔,“不、沒有,我們絕對沒有這樣的打算。” 族老們又何嘗看不出他們的恐懼,心底不禁感到深深的失望,他們看向王淳之,對王淳之道,“族長,你好像還沒有動用過我們家族的家法呢?” “是啊,以前基本都是把他們趕出去了事的。” “但是這一次不行了,他們的行為已經(jīng)徹底的危及到了家族?!蓖醮局?。 所謂家法,指的是棍棒加身之類的刑罰,王淳之還從沒有動用過。 一收到要行家法的消息,王家族人們紛紛心驚,不知道是誰,犯了什么錯需要動用家法。 而家法行刑,是需要去祠堂的。 王沛良收到消息跑過來問道,“這是怎么了?他們犯了什么錯?” 王淳之道,“他們想把我們給提前卷入到戰(zhàn)場漩渦里?!?/br> 現(xiàn)在的王家家底簡直薄的可以,貿(mào)然沖進去,估計連個骨頭渣都不剩下,也不知道那群人是哪來的那么大臉認(rèn)為自己能夠玩轉(zhuǎn)亂世。 “錢、糧、人,他們什么東西都沒有,但是他們有一顆狠心?!币活w能把同族人給獻(xiàn)祭的狠心。 到時候你王家嫡支在齊王的地盤,他們在魯王的領(lǐng)地,為了贏取一方的徹底信任,必定是要有一方需要滅亡的。 這才是族老們震怒的真正原因。 因為他們沒有想到會有族人心比天高,居然想要蹦跶上天去。 王家祠堂門前,那些人被村民們綁過來,半跪著面向祠堂的方向,極力低著頭不敢去看周圍同族們憤怒的眼神。 那些憤怒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把他們好不容易升起來的膽子給戳的四面通風(fēng)。 直到真正要上刑的時候,他們才真正的感覺到什么叫后怕,那行善字輩的老者嘆息一聲,也同樣被上了刑,他的兒孫們在人群里皆震驚的看著他,老者對族老們道,“為了安全起見,我沒有讓我的孩子們參與進來,放他們一馬如何?” 聽到老者這話,那幾名若字輩的氣的想要吐血,他們這是做了老東西的探路石和他子孫們的替死鬼啊。 想通以后,他們頓時對老者破口大罵,“老東西,憑什么我們要替你的子嗣去死?你說你的子孫們不知道你的謀劃,誰能拿出證據(jù)來,他們要跟我們一起上刑才行?!?/br> 老者不為所動,看著王淳之道,“我這一支有父輩遺留下的一份寶藏,如果不禍及我的家人,我可以把這份寶藏獻(xiàn)出?!?/br> 原本這份寶藏是留給家中不肖子孫的,為的就是防止家業(yè)被敗壞個精光,留的東山再起的錢財。 只可惜,他用不上了。 王淳之看著他,“這就是你的底氣所在么?” “是啊,畢竟比那些小家伙們多吃了幾十年的鹽,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準(zhǔn)備呢?!崩险咝χf道,隨后一口血從口中吐出。 王沛良驚訝道,“咱們王家居然還有寶藏?” “有的,就是不知道他們都藏在哪里,那些東西只有他們各自的后人知道?!崩险咧徊贿^是其中之一罷了。 把自己這一支的寶藏告訴族中,換取他子孫繼續(xù)留在家族里。 “淳之,這事你怎么看?”族老們道。 “換。”王淳之道。 “正好和我們想的一樣。”族老們點頭道。 相比起處置他們來,還是寶藏更為重要。 老者年事已高,不宜多行刑,畢竟到時候?qū)毑貨]有找到,還得拿他問罪呢。 而其他人就沒有他那么好運了,被集體綁在板凳上后,而后開始棍棒加深。 很快,他們的背部被血水快速的湮透,再不復(fù)剛開始的底氣十足,等行刑完畢,他們已經(jīng)全都奄奄一息。 第88章 什么謀劃, 什么志向, 全都在一棍又一棍中變成灰燼。 直到行刑完畢, 圍觀的王家族人紛紛拍手叫好, 心頭分外解恨。 對于想要出賣家族, 讓家族成為他們踏腳石的這些人村民們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 只覺得一陣后怕和不寒而栗。 差一點, 要是族長和族老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狼子野心,讓他們?nèi)ネ侗剂唆斖? 可想而知還留在齊地的他們會受到齊王怎樣的猜忌。 更別說他們還是王善文那邊的人, 想要對正統(tǒng)的嫡支取而代之,這就更讓王家族人們感到厭惡。 對比王侯, 王家的實力并不強, 這么一折騰, 還不得散架了,這在想要安穩(wěn)過日子的族人們看來更是罪不可赦的事情。 “把他們抬回去吧, 死了就埋了,沒死以后也不準(zhǔn)踏出王家村半步。”王淳之看了一眼他們道。 那些人的耳朵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自然也就沒有聽到王淳之對他們的宣判。 族中的行刑人自然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一輪棍棒下來,他們的身上已經(jīng)皮開rou綻,鮮血淋漓,他們不知情的家人對他們恨鐵不成鋼道,“王善文給了你們什么好處讓你們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你們做事之前怎么就不想想家里人呢?!?/br> 他們對已經(jīng)死去的王善文心里充滿了恨意。 因為凡是受到家族懲罰的人幾乎都沒活下來的可能性。 果不其然,那些人當(dāng)天晚上就徹底的咽了氣, 這個結(jié)果那名善字輩的老者一點也不意外。 是夜,室內(nèi)燈火通明,王淳之過來見他,老者笑著道,“村長,那些族中的害群之馬死了,我這算不算將功折罪?” 要是可能,他還是不想死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那些人探路。 人老成精,從一開始他就想好了退路。 王淳之并沒有因此軟化態(tài)度,“族中已經(jīng)讓人去取那些東西,你還是祈禱它們的數(shù)量能夠減輕你的罪責(zé)吧?!?/br> 那名善字輩的老者不由一愣,而后開始苦笑。 是他想當(dāng)然了,以為族長年紀(jì)小就會好糊弄,卻忘了之前他處決那些人時的果決,如果不是他身上還有價值,恐怕也步了那些人的后塵了。 想到這里,他也不再動什么花花腸子,而是正色對王淳之道,“族長放心,以前是我糊涂做錯了事,好在沒有對家族造成太大的危害,要不然我們就是死也難辭其咎?!?/br> “是我們豬油蒙了心,走錯了路啊?!?/br> “小的時候,總是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心里總覺得是族中虧欠了我們,因為在我們善字一輩那些年長的人心里面,自己小時候住的房子是很大的,身邊有著成群的仆人伺候著,山珍海味,綾羅綢緞,應(yīng)有盡有,心里那種得到又失去的滋味啊,是現(xiàn)在年輕一輩們理解不了的。” 從云端跌落人間是什么滋味?反正不是甜的。 如此強烈的落差造就了一些人心里的不平衡,從而一步錯,步步錯。 當(dāng)然,其中更有利益的誘導(dǎo),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一堅持就是那么多年。 “族老們也都是善字輩的人,卻沒有像你們一樣極端,他們有的人比你們還要清楚那種滋味,卻沒有怨天尤人,而是努力維持著家族的運轉(zhuǎn)。”王淳之說道。 說出來的話讓老者心中更加愧疚。 “族長,希望我們家族在你的帶領(lǐng)下能夠恢復(fù)曾經(jīng)以往瑯琊王氏的風(fēng)光?!崩险哂芍缘?。 王家現(xiàn)在才到四五輩,自然談不上什么以往的風(fēng)光。 老者說的是數(shù)十年前,在瑯琊這塊地界上立足的王氏家族。 那個瑯琊王氏被稱為頂尖世家之一,后來卻因為一次站錯了隊遭到了來自朝廷的清洗,家族優(yōu)秀子弟眼看就要遭劫,家族很有可能受到重創(chuàng),所以瑯琊王氏一看形勢不妙,為了避禍,就舉族全都南下去。 北方其余的頂尖世家也因為朝廷或者戰(zhàn)亂的原因一塊南移。 至此,北方這塊頂尖的世家全都離開到了南方去。 如瑯琊張氏、李氏什么的小家族們這才紛紛有了冒頭的機會。 各個小型世家如雨后春筍般在北方出現(xiàn),所以瑯琊王氏的出現(xiàn)一點也不讓人突兀。 可實際上,現(xiàn)在的瑯琊王氏就是之前那個瑯琊王氏的子孫后代。 俗話說狡兔三窟,更何況那些積年的世家呢。 在這個動不動就誅九族和連坐盛行的時代,那些世家們怎么可能會把雞蛋給放到一個籃子里。 現(xiàn)在的瑯琊王氏就是那個大的瑯琊王氏從家族里面分出一個支,如王善才老爺子的父親和那些族老們的父輩們,大都是王家一族的嫡次子,嫡三子的存在。 原本他們應(yīng)該是四處分散的,為的就是給瑯琊王氏在外留下血脈,不要求他們能有祖上榮光,只求他們別斷了王家的血脈就行。 可是在外面單打獨斗日子可比在家族艱難的多,很少會有族人能一直支撐下去,那些分散在山東這片地界的王家族人們隱晦的碰頭一合計,覺得與其分散實力讓他們以后的子嗣們未來泯滅于人群,還不如他們聚集起來,組建另一個王氏。 當(dāng)時王善才老爺子的父輩選定的就是瑯琊這塊,這里是瑯琊王家的祖地,這支又正好是嫡系出身,那些分散在山東這塊的王氏族人就把王善才老爺子這一支奉為嫡支,他們則后退一步成為了旁系。 這就是現(xiàn)在瑯琊王氏的由來。 它就像是一顆大樹身上掉落的種子,依靠著大樹原有的底蘊而生長,卻又是一個完整而又獨立的存在。 這是一個全新的瑯琊王氏,雖然和已經(jīng)去了南邊的瑯琊王氏隱隱之中還有聯(lián)系,但是他們的關(guān)系早就不復(fù)曾經(jīng)的親密,去了是客,再不是主人。 在外,兩個瑯琊王氏更是不能相干。 所以這個小的瑯琊王氏才幾代人,就已經(jīng)具備了世家豐厚的藏書底蘊和實力,也因為要撇清關(guān)系,所以那個瑯琊王氏的族規(guī)不能照搬過來,一切只能他們自己慢慢摸索。 上字輩人離開家族的時候,善字輩不少人已經(jīng)記事。 從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一下子變成了要在鄉(xiāng)間耕耘的泥腿子,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了的。 不過也因為一下子從規(guī)矩森嚴(yán)的世家變成相對自由的耕讀之家,才讓他們心里能夠升起對嫡支取而代之的心思。 就像老者所說的那樣,這要是在南方的瑯琊王氏家里,他們連念頭都不敢升起。 現(xiàn)在之所以會如此窩里橫,無非就是這個瑯琊王氏太過弱小了,弱小到連自己人都會心生輕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