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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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越來越大,九個月滿了,也到了初冬,今年的初雪落的很早。 若禾肚子大著,身上也有些水腫了,躺在床上不想動彈??粗巴獾穆溲?,想起了自己度過的幾個冬天,忽然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轉(zhuǎn)眼間三年就要過去,她也快要十八歲了。 她竟然結(jié)婚還有了個孩子。 好神奇。是她在做夢,還是從前那些生死才是夢呢。 大夫說過這幾日便是預(yù)產(chǎn)期了,府里連接生婆和御醫(yī)都請來住在府上準(zhǔn)備著了,小七也搬回來住幾天,為了照顧若禾和即將出生的小寶寶。連宋梁成都晚出早歸,就是為了能在丫頭生產(chǎn)的時候陪在她身邊。 幼薇郡主的頭胎,很多人在關(guān)心著。官家也很期待家里的第三代,畢竟趙良與張淑嫻還沒動靜,而趙戊的小妾偷偷生了一個,是上不得臺面的。 宋梁成每天關(guān)注著,依舊沒能第一時間知曉。 冬天很冷,若禾突然想去外頭走走,鏡心和小七便扶她去走走,剛走了半圈不到便覺得腿上熱熱的,若禾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緊張地握緊了小七的手。 “我,好像要生了。” 郡主要生了! 又是派人去找宋將軍回來,又是去請宋蘭來安撫郡主,一眾丫鬟小心地將人扶進(jìn)屋里,緊接著接生婆和御醫(yī)都進(jìn)去了。 宋梁成回來的時候便聽見屋里傳出若禾撕心裂肺的痛哭,斷斷續(xù)續(xù)地喊著宋梁成,“哥哥!我好疼啊!” 聽她如此難過,宋梁成根本不能在門外等了,不顧嬤嬤們的勸阻,沖進(jìn)屋里去,宋蘭看是他來了,忙從床邊讓開讓他去握住若禾的手。自己去擰了熱的抹布來給若禾擦汗。 手上緊緊握住他的手,若禾疼得要死了,對著他哭道:“我以后再也不生了!” 看她這么痛,宋梁成又哪里舍得她再受這樣的痛,“不生了,我今天就去吃避子藥。”想起她不過是十七歲,過了年才十八歲,這么小就做了娘親,是自己太心急了,宋梁成越想越自責(zé),暗自下定決心,不再讓若禾受這種痛苦了。 生產(chǎn)持續(xù)了一個多時辰,直到若禾的哭聲小下去,一聲嘹亮的哭聲才冒出來。 接生婆忙扯了軟布來將嬰兒包起來,笑道:“是個女娃娃,恭喜郡主!恭喜將軍!” 略顯狼狽的若禾靠在宋梁成懷中,終于松了一口氣,疲憊著扯出一絲微笑將孩子接到懷里。她軟軟的,小小的,像一塊糯米團(tuán)子一樣戳一下都會軟下去。 若禾輕聲道:“糯米團(tuán)子,小團(tuán)子?!?/br> 知曉她的意思,宋梁成抱著她和孩子,柔聲道:“不可以,你才是我的小團(tuán)子,我們叫她小米好不好?” 小米也很好聽,若禾點點頭同意了,卻也好奇起來,有氣無力道:“我是你的小團(tuán)子?” “對啊?!?/br> 那是很久之前的故事了。 宋梁成笑著,不知覺間,眼中竟蓄滿了淚水,滴落下來,叫他說話都哽咽了,“我以后,慢慢講給你聽?!?/br> 第52章 完結(jié) 兩年后, 暖秋的陽光照的清河畔一片燦爛,茂密的樹木灑下一片陰涼,樹下一對男女坐在草地上看著遠(yuǎn)處陽光下的小娃娃, 甜蜜的依偎在一起。 兩歲的小米邁著小短腿在草地上努力的行走,在鏡心和花嬤嬤的陪同下, 歡快的走一會又爬一會。 小娃娃還躺在襁褓里的時候, 臉上皺巴巴的看不出哪里好看, 后來金貴地養(yǎng)著,慢慢長大,從那么小一只, 長到了現(xiàn)在到若禾的腿那么高,依舊是小小的,但是愈發(fā)白嫩可愛, 眼睛也水汪汪的, 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 照顧孩子這兩年, 若禾把孕期長得那些rou都減下去了。 不得不說,養(yǎng)孩子真是個cao心勞力的活,若不是有經(jīng)驗豐富的花嬤嬤從旁教導(dǎo),自己還真是手忙腳亂。 因為生小米時叫若禾哭著喊著遭了不少罪, 宋梁成不想她因為孩兒再受那種苦, 也不想叫太多的孩子分散了若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 第二天就去配了避子湯服下,因而這兩年, 兩人雖然甜蜜如初, 卻沒有再懷上。 “娘親!”穿著一身粉色的的粉嫩團(tuán)子就cao著小短腿踏在松軟的草地上迎面跑了過來,后面跟著膽戰(zhàn)心驚的護(hù)著大小姐兩個丫鬟。 若禾心中驚喜,小米前幾天才會開口叫人, 如今已經(jīng)喊得很清楚了。 看著女兒并不靈活地跑了過來,若禾也趕緊站起來去迎她。 小米本想直接撲到娘親身上求抱抱,可是爹爹也跟在娘親身邊站起來了,小米有點打怵,跑著跑著就放慢了速度,站定在娘親身前,仰頭朝娘親張著手臂求抱??谥星逦慕兄骸澳镉H,抱抱?!?/br> 女兒奶聲奶氣的求抱,若禾心都快被暖化了,寶貝小米好乖啊,怎么能這么可愛! 看孩子活動夠了,若禾也想抱抱女子,摸著小米的小肥臉,俯身將她抱起來安慰道:“小米乖,咱們等周嬸嬸和張娘娘過來后,再一起去放風(fēng)箏好不好?” “好!” 看著母女兩個說著話,宋梁成心中也開心,只是他仍覺得自己還是做一個嚴(yán)父比較好,畢竟他的父親也是那么對他的。 第一次做父親,身邊又沒有人能給什么意見,他可是朋友中最早做爹的。 宋梁成嘗試著同一個奶娃娃相處,卻總是抱也抱不對,喂吃的也叫小米不滿意,總是哭著喊娘親。 新手爹爹不是好做的。而且若禾太過寵溺孩子了,這兩年有一大半的時間都陪著小米睡,叫他有些吃醋。等到小米滿一周歲后,終于能拿被子卷了母女兩個,在若禾身邊蹭個位置出來。 他的小團(tuán)子也有了自己的團(tuán)子。 秋日的陽光燦爛又溫暖,等待片刻,便有兩架馬車從遠(yuǎn)處駛來,停在路邊,下來兩對夫妻。 趙良攙扶著剛出月子不久的張淑嫻,剛足月的兒子留在府中,不敢叫他出來吹風(fēng)。 現(xiàn)在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仍舊喜歡拌嘴,張淑嫻皺著眉頭數(shù)落趙良出門一趟還這么麻煩,叫她也跟著遲到了。兩人本以及心意相通,或者是剛生完孩子,張淑嫻的脾氣也陰晴不定的,趙良便好生的聽著,不解釋也不反駁,柔聲哄著自家太子妃。 跟后面的蕭驍夫婦便理智的多,周慈懷了,剛是四個月,蕭驍萬般小心的護(hù)著,周慈卻覺得他是小題大做了,扶都不叫他扶。 “哎呀,娘子,你慢點走,看得我害怕。”蕭驍跟在娘子身后,若不是孕婦需要適當(dāng)運動放松心情,他才不舍得周慈出來呢,孕婦是很辛苦的,萬一磕了碰了,他是要怕哭的。 三個好友約好了今日河畔同游,能碰到這么一天,三個相公都沒有公務(wù)忙,也是稀奇。 趙良才不會承認(rèn)是他為了陪娘子出來,特意請了假,又被宋蕭二人戳破,才不得不讓他們兩個也一同準(zhǔn)了假。 “若禾!”張淑嫻一邊朝他們走去一邊擺手喊著好友的名字。 若禾哄著小米,聽到張淑嫻喊她,也朝她回應(yīng),“你又來晚了——這次要罰什么啊!” “我可不是最后到的,你去罰周慈吧!” 綠色青草地上,是幾人歡笑的聲音。 時光悠悠,歲月靜好。 身處這樣的美好,若禾覺得幸福滿足的同時也不免擔(dān)心,這個冬天慢慢臨近了,距離前世她死去的時間,還有四個月。 求上天眷顧,一定要保宋梁成平安。 若真是她重生一次也無力挽回,宋梁成去了的話,她也會為他殉情。無論是再次的重生還是真實的死亡,她都愿意接受。 她已經(jīng)很幸福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只要同宋梁成在一起,陪在他身邊的自己,就是她一直期待著的最簡單的幸福了。 冬天再次來臨了。 宋梁成依舊在做那個夢。 自從他遇到若禾后便開始做那個身臨其境的夢,夢里的自己被翊王慫恿著一同造反,結(jié)果事出有變,翊王便將他殺了頂罪。他常常會夢到這件事,雖然盡力避開翊王,也沒有走上夢中的路,這夢卻依舊沒有結(jié)束。 忐忑不安。他是有家室的人了,終歸不是自己獨身一人毫無牽掛的時候了。他愿意為了若禾棄暗投明,此刻才更不想失去這樣寧靜美滿的生活。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夫妻二人心中都很不安,卻不愿讓對方擔(dān)心,誰都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 冬日寒冷,郡主府里褪去了秋日的色彩,屋中燒上了炭火,今日,宋梁成猶豫再三,還是出了門。 因為冬日的蕭瑟,路上行人并不多,宋梁成按照平時的路線走著,碰到巡城的金吾衛(wèi)將領(lǐng)還托他們向孟賀然問好,因為宋蘭在若禾孕期的照顧,郡主府同孟家的關(guān)系也便近了。 宋梁成的親人不多,宋蘭算得一個,他也慢慢接受了這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jiejie,但是從若禾那邊算,宋蘭也的確是他的jiejie,緣分真奇妙。 一路觀察,一路忐忑。思慮了許多,卻沒有看到翊王的身影。 若禾在家里抱著小米,哄她吃飯,又抱著那軟乎乎的小身子一同躺了一會。孩子年紀(jì)小,正是愛睡長身體的時候,屋里暖烘烘的,小米不一會就睡著了。 側(cè)身抱著女兒,輕輕拍打她的后背,伴她入眠,若禾輕聲念著,“宋覓?!笔切∶椎拿郑瘟撼蔀榕畠喝〉拿?。 想起那時,女兒還是小嬰兒,宋梁成看著孩子又看看她,即便極力忍耐還是感動的哭了出來,看著他哭,若禾也沒忍住,夫妻兩個哭做一團(tuán)。 他們在孤獨中走了十幾年才終于再次遇到了對方,因為有了若禾的陪伴與毫無保留的愛,宋梁成不再冷漠;因為愛上了宋梁成,若禾心里也不再只有自己。 尋覓你的路,也是我認(rèn)識自己的路,或許我重生的意義,就是為了愛上你。 若禾躺在床上,看著熟睡的女兒,為她蓋上被子,自己抽身出來。路過銅鏡前時,不經(jīng)意的瞥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同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樣,就連頭發(fā)的長度都絲毫不差。 入夜了,宋梁成沒有回來。 漆黑的天空中飄下了白色的晶瑩,冷風(fēng)乍起,下雪了。 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寂寞,若禾太過緊張,派人去找了小七過來,小七跑過來的時候還抱著自己的孩子,剛剛一歲多,叫“陸明”也是宋梁成幫忙取的名字。 花嬤嬤留在這兒照顧兩個孩子,小七便陪著若禾去正廳里等著他們的夫君回來。 鵝毛大雪紛飛,風(fēng)一吹便吹進(jìn)了敞開一半的門中。若禾想及時看到宋梁成,便不愿將門關(guān)上,小七不知道自家郡主在擔(dān)心什么,陪在她身邊安撫她。 “不能這樣等下去了!”若禾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焦慮不安。 喚了車夫去牽馬車,自己要去城北軍營看個究竟,就是死,也要跟宋梁成死在一起。 套上馬車,若禾穿了厚厚的貂裘走出府來,小七不放心也就一起跟著,剛踏出府門,便來了太子府上的家仆,急匆匆地來傳話,“郡主,我家太子妃說,宋駙馬同翊王在宋國公府上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若禾呆住了,他們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交集了,怎么會一同出現(xiàn)在宋府,那宋府可是宋梁成前世的葬身之地。 “駙馬怎么會去宋府呢?他平時回府都不會路過那里的。翊王又怎么會去了宋府的!”郡主一連問了許多,家仆也不知全貌,只說是太子問詢帶人去了宋府,太子妃這才派他來告知。 不能再留在原地,若禾忙上了馬車,叫車夫駕車去了宋府的方向。 士兵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宋府,若禾也不得進(jìn)入,站在馬車邊上焦急的望著門里,無法知曉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門里寬闊的外院中,是翊王與宋梁成對峙。墻邊的陸昭按住剛剛被制服的宋建鄴,被打懵了還在不斷的反抗,直到被陸昭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連嘴都堵上了才老實一點。 宋梁成本可以選擇不來的。 他的一天十分平靜,與平時并無二致,也沒有看到過翊王。就這樣思索一整天后,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明白了,翊王想要造反就需要一個有威望的人支持自己,所以趙戊選擇的是宋國公,而不是他這個沒有實權(quán)的郡主駙馬。 今晚真正要遭殃的,是現(xiàn)任的宋國公,宋建鄴。 那孩子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快二十歲了,正是叛逆又冒進(jìn)的時候,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很容易就會被人欺騙。 猜到這個可能后,宋梁成有一瞬間的遲疑,至少,他確認(rèn)自己已經(jīng)安全了,但是宋建鄴是宋府的獨苗,孫氏又那樣求過他。就算對宋國公府沒有什么留戀,現(xiàn)在的宋梁成也不忍心眼睜睜看著這么多人陪著宋建鄴入獄。 調(diào)轉(zhuǎn)馬頭,宋梁成做出了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