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夜家來人
當(dāng)初朱福貴說的好好的,只要捏碎千里示警符箓,他便會指派人馬攻打五行天道山,到時候他們可以趁亂逃出,回到中土。 誰知道,這個死胖子口中的人馬竟然只是一伙凡人組建的響馬盜匪,對五行天道山的天魔根本構(gòu)不成任何的威脅。 最讓秦牧納悶的是無暇子竟然還傻乎乎的往外沖,她這分明是自己找死呢。 黑色的矛槍如雨點(diǎn)一般被扔出,看著黑壓壓一片,排山倒海一般,氣勢極為恐怖,還有那團(tuán)黑色的火焰,竟然是從一只巨大的龍形翼魔口中發(fā)出的。 好好的一個金丹真人,就這么身死道消,尤其是這個無暇子姿色不錯,死了有些可惜。 秦牧看的有些神傷,心里又是驚恐又是憤怒,諸般情緒不一。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天魔想要逃走。 秦牧立即看了過去,不是天山劍客,他心里好受了很多。 延圖烈指著那個死了的天魔,憤怒的說道:“恩人,土著修士可惡至極,攻而武力,則化整為零,細(xì)作無數(shù),意圖禍亂軍心,離間諸魔,不殺之不以為塊?!?/br> 青依云若有所思的對秦牧說道:“星子,剛才那個魔姬我認(rèn)識,好像叫做煙霞,被巨坦收為帳下,日日征伐,她可能是看不到任何的希望,這才求死的?!?/br> 聽青依云這么一說,秦牧似乎有些理解無暇子的行為。 她當(dāng)初吃了化形丹藥之后變化成魂魔,按理說身份地位還可以,到了五行天道山,其實(shí)根本不像朱福貴給的資料上描述的。 魂魔來自天侶星,她們是修行最佳的道侶,運(yùn)氣好攀附一個厲害的人物,終生高高在上,倘若一個不慎被暴戾至極的家伙看上,少不得吃苦受罪。 秦牧問道:“這個巨坦是什么人,聽你的語氣你好像很怕他。” 青依云當(dāng)然害怕了,她之所以千方百計(jì)的要纏著秦牧,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巨坦,于是憤恨說道:“回稟星子,巨坦是巨魔一族的勇士,他們身形高大,皮糙rou厚,且靈智開啟較晚,必須覺醒兩次血脈才會擁有智慧,而這個巨坦原本是個低等獸魔,但是他覺醒了金剛猿神血脈,實(shí)力大增,現(xiàn)在是五行天道山掌管大權(quán)的魔將之一,奴家差點(diǎn)被他抓去當(dāng)作小妾,如若不是星子收留,恐怕也是之前那位魔姬的下場?!?/br> 原來如此。 秦牧心里戾氣頓生,如果有機(jī)會,他一定要給無暇子報(bào)仇。 觀看了一陣子,有五個間諜想要逃走,都被無情射殺,死狀非常凄慘。 秦牧斷了這個逃生的途徑,便走下城墻。 剛剛下了城墻,有個獸魔不小心朝秦牧倒了過來,旁邊的延圖烈眼疾手快,一腳將那個獸魔踢翻在地,繼而沖上去便是一頓胖揍。 咔嚓一聲,那個獸魔的獨(dú)角竟然被延圖烈給生生掰斷了。 那個獸魔疼的滿地打滾,嘴里哀嚎不斷。 延圖烈沖著那個獸魔大聲的咆哮著,面色極為憤怒。 秦牧看的心驚不已,這個獸魔竟然是天山劍客。 想來他是看到了自己,這才借故過來想要套近乎拉關(guān)系,好提升自己的地位。 延圖烈出了氣之后,對秦牧說道:“恩人,此等低賤之人殺之不惜,您無恙最大?!?/br> 秦牧心里哀嘆不已,果然是造化弄人,之前天山劍客何等的風(fēng)光無限,和祁山七子交情深厚,還處處懷疑自己,現(xiàn)如今落得如此下場。 他搖搖頭,朝石屋走去。 忽而,青依云抓緊了秦牧的胳膊,小聲說道:“星子,您的家人來了,看樣子地位不低,應(yīng)該是夜姓貴人,至少覺醒二次血脈了?!?/br> 秦牧身子一頓,看了過去。 石屋前站著一隊(duì)人馬,有十來個體形高壯的獸魔分列兩旁,臺階之上站著一個豐神如玉的星魔,體形,模樣都無可挑剔,臉上的星辰紋路繁復(fù)精美,而且還有流光閃現(xiàn),尤其他身上的星空袍,無風(fēng)自動,嘩嘩招展,星光閃爍不斷。 糟了,夜姓星魔果然來人調(diào)查自己的身份。 還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秦牧心里緊張的厲害,自己這個冒牌貨肯定經(jīng)不起推敲,三言兩語之間就有可能露餡,怎么辦? 每踏出一步,秦牧壓力倍增,似乎在油鍋里掙扎一般的煎熬。 五十米過去了,那個星魔已經(jīng)看見了秦牧,面色極為凝重,兩邊的獸魔更是攥緊手中的武器,肅殺之氣遍布整個廣場。 有救了。 秦牧突然產(chǎn)生一個膽大至極的想法,他快速的對青依云說道:“你速速去告訴幻姬魔神,就說我答應(yīng)幫公主看病,記住要快?!?/br> 青依云聞言,悄悄退出隊(duì)伍,立即遁走。 秦牧長出了一口氣,心里依舊忐忑不安,他鼓足勇氣看了對方一眼。 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jì)較,這些天魔的修為實(shí)力不是靠修煉,而是按照血脈覺醒的次數(shù)來判定的,最普通的天魔基本都是筑基境,據(jù)說神魔血統(tǒng)最為高貴,一出身便具有元嬰境修士的力量,極為強(qiáng)悍。 而自己這次扮演的是星魔,血統(tǒng)之高,只在神魔和靈魔之下,萬一星魔的起點(diǎn)在金丹境修士,自己百口莫辯啊。 思慮之間,秦牧已經(jīng)到了石屋之前,他看著臺階上的星魔,雙手做出抱天的姿勢,說道:“夜帝見過星子?!?/br> 對方瞅了秦牧一眼,說道:“你叫夜帝?” 秦牧點(diǎn)點(diǎn)頭,并且悄無聲息的催動那根黑色的靈根,渾身的氣息也變得黑暗邪異,暫時可以糊弄一陣子,他點(diǎn)頭說道:“是的。” “很好,我乃夜玄,二次血脈覺醒,你該稱呼我叔父。”夜玄仔細(xì)判斷秦牧的身份,他心里也拿不準(zhǔn)。 秦牧毫不猶豫的單膝跪地,繼續(xù)做出抱天的姿勢,誠懇說道:“夜帝見過叔父?!?/br> 夜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深思有些恍惚,因?yàn)榍啬恋男钦Z說的太地道,讓他挑不出絲毫的毛病,問道:“你怎么來到五行天道山了,此地剛剛攻占不久,極為不穩(wěn)定,你不怕身死隕落嗎?” 秦牧心中揣摸著夜玄言語當(dāng)中透露出來的信息。 此人氣息強(qiáng)大,勝過延圖猛不少,估摸最少在元嬰境,而他血脈覺醒兩次,也就是說第一次覺醒是金丹境,第二次覺醒是元嬰境,頓時心里有了計(jì)較。 秦牧露出一副不甘心的表情,說道:“回稟叔父,安逸的環(huán)境對于我血脈覺醒極為不利,我需要在戰(zhàn)場磨礪,短短時間,我見證了勇士和土著修士無數(shù)次拼殺,心中感悟頗深,距離覺醒之日就差臨門一腳,故而是偷偷來到五行天道山的?!?/br> 此話一出。 夜玄恍然大悟,三步過來,扶起秦牧,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樣的,真不愧是我夜姓子弟,如果所有的夜姓子弟都如你這般努力,咱們家族超越紫金二姓指日可待?!?/br> 過關(guān)了? 秦牧愣了一下。 夜玄扶著秦牧,二人走進(jìn)了石屋。 石屋內(nèi),空石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夜玄端坐在石樁上,說道:“夜帝,你在五行天道山的種種事跡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圣地,尤其是治好三目兕神一脈的小王子,他們的魔帥司空雄主還特意來咱們夜家示好,帶了不少的寶物呢?!?/br> 魔帥,司空雄主。 秦牧心里更加的忐忑了,從夜玄的口氣當(dāng)中,他能斷定這個司空雄主肯定是化神境的超級強(qiáng)者,沒想到這個事竟然還驚動了如此厲害的家伙。 現(xiàn)在星魔夜家肯定把自己當(dāng)成寶貝,甚至是他們高層交際的籌碼。 秦牧苦惱至極,但是臉上還要表現(xiàn)出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說道:“此事非常好,如此一來,咱們夜家和三目兕神一脈關(guān)系良好,以后說話的分量就更重了?!?/br> “的確如此,你有如此遠(yuǎn)見,實(shí)在難能可貴,不像這個空石,廢物一個,還向星魔密報(bào)說你是土著修士化形而來,目的極為不純?!币剐蝗徽f了這么一句。 秦牧立即大怒,他起身朝空石走去,罵道:“好你個空石,枉我對你一片好心,你竟然嫉妒我的才華,想打壓我們夜姓家族,誣陷我是土著修士,我今日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空石看到秦牧走來,眼眸殺氣騰騰,頓時慌神了,他跪著朝后退去,嘴里呼喊道:“你本來就是土著修士化形的間諜,你說你還沒有覺醒,請問你的靈智如此開啟的,所有天魔在血脈未曾開啟的時候,都是低等天魔,為何你如此例外?” 轟。 秦牧似乎被點(diǎn)了死xue一般,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夜玄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問道:“對呀,為什么你的實(shí)力如此之弱,我星魔一族一旦血脈覺醒,實(shí)力非同小可,怎會如此弱?。俊?/br> 露餡了,露餡了。 秦牧就知道是這樣的,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空石見狀,立即添油加醋的說道:“夜玄大人,你不知道,這個家伙手段并非我星魔一族,三目兕神一脈的小王子已經(jīng)瀕臨絕境,根本無法救活,偏偏他救活了,由此可見,他不是我們星魔一族?!?/br> 夜玄頓時站了起來,眼眸冷漠的厲害,完全沒有剛才溫和的意思。 “幻姬魔神使者到,夜帝出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