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現(xiàn)代豪門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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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全暗下去了,窗戶外透著點霓虹的光,男人的半邊臉隱在暗處,一雙眼睛像蟄伏的黑豹死死盯著門口。 謝渝和傅寧榕兩家是世交,小時候又是僅僅隔了一墻的鄰居。 他們關(guān)系甚密,從小便是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像是有種微妙的平衡感在一直綁定著,命運給他們繞了個圈,時過境遷,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多年,生命中竟也沒出現(xiàn)什么多么重大的阻礙能讓他們分開。 傅寧榕疑心是謝渝提前回來了,下了飛機像往常一樣第一個先找她,找她找不到人,這才打電話過來問。 畢竟他們自學(xué)生時代以來就未長久的分離過,以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而言,半個月不見面也算是很長的時間。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外面萬家燈火,她的房子卻一片漆黑,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稍微有些密不透風(fēng),整間屋子蒙著些寂靜的感覺。 輸了門鎖密碼,打開玄關(guān)的燈,傅寧榕站在鞋柜旁邊換鞋的間隙,廚房的水龍頭沒擰緊,她聽見水珠滴滴答答跌落進(jìn)洗手池的聲音。 “回來了?”冷不丁的一道聲音嚇了傅寧榕一跳。 心口空了一拍,波瀾不驚的心突地強有力的跳動起來。 剛才耳邊還被“滴滴答答”的水聲所充斥著,下一秒這些聲音都漸漸收斂了去,如同海水退潮時留下的濡濕痕跡,夾雜著一些帶著微冷的清冽,在男人的嗓音中暈染開來:“你還知道回來?” 昏暗不清的光影里,謝渝正在坐客廳的沙發(fā)上,穿著裁剪妥帖的高級定制西裝,身上帶著些初冬的露水和涼意,膝蓋微屈,身體靠著,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卻一刻也不離她。 “剛才電話里不是還跟我說,你才剛睡醒么?” 密閉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兩人。 好像別的聲音都泯滅了,滴答的水聲也消失不見,轉(zhuǎn)瞬間,傅寧榕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 謝渝審視一般的目光看得傅寧榕有些不舒服,她換了拖鞋來到客廳,打開了中間最亮的大燈,手指停留在開關(guān)上,目光飄忽,看向別處,“嗯,出去了一趟?!?/br> 明明也沒做些什么不妥的事情。 但她就是止不住心虛。 兩人之間太熟了,生命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們一起度過的,她有他家的大門鑰匙,他知道她房子的門鎖密碼,彼此的生活相互重迭滲透,他們在所有問題上幾乎永遠(yuǎn)是對方的第一選擇。除卻婚姻。 有個能全程參與對方生活的人是很好。 然而彼此之間太熟了也不是好事,比如謝渝只是輕飄飄看了傅寧榕一眼,就一眼識破了她是在說謊。 為了別的男人騙他,疏遠(yuǎn)他,還撒了謊意圖把這件事遮掩過去?謝渝真的很想扯過她問問,她腦子里究竟在想點什么? 他們之間就不能更坦誠一點,到底有什么不能互相袒露的? “和誰出去的?怎么去的?去了哪里?” 他的聲音也冷到了極點,字字句句都像蒙上了一層冰霜。 不是他不相信她,也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她。 他都看見她跟謝凜肩并肩走在一起了,又怎么可能讓他睜著眼說瞎話? 謝渝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情緒低迷,臉色差到了極點,怒意帶動了別的感覺,像是被揉成了皺巴巴的一團(tuán)。 胸口是堵堵的。 心里是酸澀的。 一是因為傅寧榕會為了謝凜撒謊騙他,二是傅寧榕跟他之間竟然有了秘密。 一連串的問題不由分說砸了過來,打了傅寧榕一個措手不及,腦子里空空的,她被問得說不出話。 倒了大半杯水往自己嘴里送,傅寧榕邊喝邊想著要怎么樣給謝渝一個合適的回答。手指在杯壁曲著一下下摩挲,有些心虛的咽了咽口水,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些小動作落在男人眼里,全算做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我只是在外面隨意走走?!敝x渝不傻,又性格多疑,胡亂編個理由在他這邊肯定過不去,傅寧榕索話說得模糊一點,“睡久了也會覺得昏昏沉沉的,不是嗎?” 她著急轉(zhuǎn)移話題,大概也沒意識到刻意打扮過的自己和話里的“隨意走了走”明顯相悖。 話畢,杯壁又被傅寧榕摩挲了下。 杯子外壁看上去平整光滑,摸上去卻略有些粗糙。這個杯子還是往年傅寧榕生日的時候謝渝專門去了陶瓷店親手給她燒制的。他做了好幾個,之前總是不滿意,精挑細(xì)選才留下最后的成品。兩個人各有一只。 “不肯說實話,是吧?” 她這些話騙騙別人就算了,怎么還敢拿到他面前騙他? 傅寧榕這些無意識的小動作通通被謝渝收進(jìn)眼底,男人冷笑一聲,覺得這個時候還能冷靜理智說出這些話實屬不易。 “我沒騙你,騙你能有什么好處?” 剛開始還能理直氣壯開口。說著說著,傅寧榕的聲音就越來越微弱,想到一個小時前還跟謝凜兩個人獨處著,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沒什么底氣了。 “你助理說你白天在公司忙了一天,我到了你這,你又說睡久了昏昏沉沉?” 房間里忽明忽暗。 僵持的氛圍讓封閉的空間顯得更加壓抑。 方寸之間,感覺有什么悄然漲起,謝渝收了收腿,終于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他步子邁得極大,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傅寧榕身邊,將她的身影全然籠罩在自己陰影之下,低下頭看她。 “怎么?沒想到我回來那么突然,暗號沒對上,串崩了?兩邊還沒來得及說好?” 不管助理,也不管他,光顧著和外面的野男人卿卿我我去了是吧? 后面的那句謝渝倒是沒說出來,他也是不怎么情愿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 那雙丹鳳眼上挑,眸底透著詭譎的黑。 男人面無表情,帶來的壓迫感反而更甚。 “你要理由,給了理由你又不相信?!?/br> 傅寧榕被他逼得臉上有點掛不住,在謝渝的籠罩之下又往后退了步,強忍著心里翻涌的波瀾,冷靜道,“謝渝,你今天是非要跟我過不去,擺明了要無理取鬧么?” 靜。 很靜。 波瀾不驚的話語下帶著些劍拔弩張的氣息,靜得有一刻傅寧榕還以為跟謝凜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窗戶外面刮起了一陣寒風(fēng),冷風(fēng)颯颯,枯枝碎葉被卷得飛起又落下。 她退一步。 謝渝就進(jìn)一步。 步步緊逼。 直到退到最邊緣的展柜上,再也無處可退。 室內(nèi)的溫度越來越高了,外面如何蕭瑟都和他們無關(guān)。 “我無理取鬧?”謝渝終于迫近,在傅寧榕出聲的間隙展臂將她束住,“什么叫我擺了明的無理取鬧?我還沒說……” 他思忖著,到底還是沒有把話徹底挑明。 謝渝衣服料子柔軟、又很輕薄。 那種成年男人的深邃感在他身上得到了一種很完美的印證。 尺寸完全是按照他的身材來裁剪的,襯得他肩更寬腰更窄,還能隱約看出來西裝褲胯間撐起的弧度。 撲面而來的,是男人身上濃重的荷爾蒙氣息。 這種氣息的侵襲感很強,原本自己身上的氣息立馬被他所覆蓋。 傅寧榕也明顯意識到了,她想避開,卻被謝渝用膝蓋分開,一條腿頂過去,牢牢釘住在展柜上。 虎口慢慢收緊,他的拇指按在傅寧榕后頸上摩挲,指尖感受著她脈搏的一下下跳動, 頭還沒別過去一半,下巴就被掰著被迫直視,謝渝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離得太近了。 甚至能看清彼此臉上細(xì)小的絨毛。 男人微微張著口,盯著傅寧榕的臉一點一點離她更近,唇瓣開開合合,短短幾個字像是半天才從喉嚨里擠出來:“行?傅寧榕,你行?。 ?/br> 血液在燃燒。 胸腔中像沾滿了烈焰。 指腹情不自禁觸上她的唇瓣。 他知道自己在生氣。 氣她跟謝凜單獨出去,氣她和別人合起伙來一起騙他,可定定地看著傅寧榕的那張臉,他突然又不知道在氣什么了。 當(dāng)下一刻沒有什么別的念頭。 謝渝只覺得,她的唇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