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蘑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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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只拍攝下午,一到晚上全劇組就開車出城吃飯了。云南出名的菌子火鍋,我們邊吃邊聊,導(dǎo)演話多,可能加上我的原因,沒有人不敢不給丁隱面子,全都在敬酒寒暄,比在鏡頭下會說話多了。 “章姐,您可真年輕漂亮?!逼渲幸粋€女明星全程對我笑,往杯子使勁倒酒。這張臉我也眼熟,這幾年古偶劇的女主角,經(jīng)常在微博刷到她。她把酒往我這遞,“第一次看到您,小小敬意?!?/br> 我順帶抬起玻璃杯,卻被丁隱輕輕地摁住了手臂。剛才吵完架,我和他選擇停戰(zhàn),仍余留小小的尷尬,飯桌上一直保持沉默的他突然站起來,幫我接過酒,“我替她喝?!?/br> 女明星怔住,又很快曖昧地笑起來,“這段時間,我還從來沒見過隱哥這樣呢?!?/br> “那能一樣?”林可霖又笑起來,“人家是章總,我們是什么?” 這句話落在耳中著實難聽,不知道是不是林可霖喝多了,膽子才這么大,全場冷場了一秒鐘。我向?qū)а菔沽藗€眼色,就算丁隱再怎么沉默,這人我也不想讓他繼續(xù)混了。女明星察覺到了尷尬,她常年混跡圈子,擅長打圓場,端起酒,又笑道,“剛剛那杯敬章總,這杯敬隱哥,多謝在劇組的照顧?!?/br> 丁隱要是會照顧人,也不至于圈內(nèi)的朋友一個都交不到。 丁隱站起來又喝下這杯,接下來,滿桌的人都開始一個輪一個地敬酒,我的,還是丁隱的,全被他自己喝完了。只聽到酒杯相撞清脆的聲音,以及丁隱咽喉吞咽聲,那些酒精一一地流進體內(nèi),就像夜晚的雨。吃到一半,開始下雨,火鍋的白霧氤氳,滿桌人的臉都變得朦朧不清,我只能看清楚旁邊的丁隱,白皙的面孔微微泛著紅。 我用手指戳了一下他,小聲地說:“丁隱,你別再喝了?!?/br> 丁隱卻做出一個讓我驚訝的舉動,他的手掌包裹住了我伸過去的手指,慢慢地用五指扣住,他的掌心貼著我的掌心,那么guntang,就像是有火在燃燒一般。他抓得很緊,緊到不愿意松開一分。 我僵硬住了,沒想到在桌底下,他會這樣抓住我,甚至不愿意松開一分。 我看向他的側(cè)臉,心想他應(yīng)該是喝醉了。 可心中的酸澀慢慢擠出一絲甜蜜。 很多年前,他讀完稿子,在全校仰視的主席臺走下去,光影順著樹葉的縫隙在面孔上烙出一塊塊銅幣。我與他擦肩而過,人聲如潮,丁隱卻抓住了我的手,他向我眨眨眼,笑了。我看過《重慶森林》,知道我和他在那一天有多么近,掌心貼著掌心,可后來無數(shù)次與丁隱接近,就算0.01公分的距離,卻永遠回不到過去。 我沒有松開手,只是靜靜地和他相握。 ......... 丁隱就是喝醉了。 回村的路程太遠,我沒和他回劇組,干脆在城里的酒店開了房間。丁隱熱得像正在沸騰的火山,他一直貼著我,質(zhì)感柔軟的毛衣在我的手臂上來回摩擦,這讓人不太舒服,我剛把他放倒在大床上,丁隱就一下子坐起來,又貼上我了。 他兩只手緊緊地抱著我的腰,將頭埋在我身上,像是只撒嬌的貓,黏人得完全不像平常的他。 丁隱很少喝醉,我沒見過他這樣子。 成年男人與我的力量天差地別,丁隱甚至常年健身。他太沉太重,我使了全力都推不開他,只能用手小心翼翼地扒開他的腦袋,卻沒想到這一扒,我也滾到床上了。 我們之間的位置瞬間顛倒。 丁隱壓在我身上,他的下巴磕到我的額頭,我吃痛一聲。他像是察覺不到痛楚般,緊緊地盯著我,那雙眼睛在夜晚清亮得像是澄澈的月亮,我聞到他身上冷冽的雨。 他看著我,聲音很沉,情緒不高:“章荔.......” 我知道他在叫我,可我無法動彈,只能笨拙地回答:“丁隱,你好像喝醉了。你讓我起來,我?guī)湍銚Q衣.......” 話沒說完,就被唇堵住了。丁隱強硬地掰開我的唇齒,舌頭霸道地擠了進去,我的頭腦瞬間一片空白,嗅到淡淡的酒精氣息。他的吻熱烈又瘋狂,幾乎不給我呼吸的機會,我無法說話,甚至喘氣都感到困難,只知道他在攪動我,在占有我。 我沒有閉眼,全程看到他的睫毛都在發(fā)顫,就像是一只被雨水打濕的蝴蝶。 丁隱的吻結(jié)束了一秒,唇舌相離那一刻,我終于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剛想開口。他雙手掰著我的臉頰,又吻了上去。 比起剛才那個吻,這個吻更溫柔,他一點點地舔舐著我的唇舌,纏綿又繾綣。他的面孔貼著我的面孔,我閉上了眼。 “章荔......”他一聲又一聲地呼喚我,“章荔.....” 意識尚且清醒,他用手褪去了我的襯衫,扣子被粗暴地解開,只留赤裸的rou體面對著愛人。丁隱一只手靠著我的后腦勺,深深地吻我,另只手玩弄著我的乳尖。 他的指尖像是在碾碎櫻桃般碾碎我,于是只留一地潮濕,現(xiàn)在又不是春天。我吃痛地顫抖,他便用舌頭包裹住那一點紅,一點點地吃進去,舌尖在乳尖上打轉(zhuǎn),看那點柔軟逐漸挺立。他吃得太兇狠,太殘酷,包括泄出來的乳rou都在掌間玩弄。 可能是真的吃了菌子,我的頭腦昏沉沉一片,中毒一般,渾身都軟下來,就像是在鍋中融化的蘑菇。他切掉我的傘蓋,吃掉我雪白的rou體。 他沿著肌膚舔舐,從乳尖舔到腹部,就連肚臍都路過,好像這只是一座傾倒的山。他是拾荒的旅行者,所有荒草,花木,河流都要見過。 直到最終的目的。 我渾身一顫,止不住地尖叫起來:“那里不要,丁隱!” 隔著云南的陰郁天氣,他的舌尖用力地往內(nèi)一撞,潮濕的草地上的蘑菇就這樣被連根帶起,它柔軟的,雪白的菌絲纏綿在唇舌中,繞過條條阻礙,繞過水池,丁隱來到這里,那顆藏在最深處的珍珠袒露在面前。 他故意地吃掉它。 無數(shù)蘑菇從地面拔起,整個世界都長滿了見手青。于是我眩暈,沉迷,顛倒是非,什么都看不清,模糊的雨滴答滴答地下著。 我只看到這位體面的,出現(xiàn)在大屏幕,衣冠完整的大明星,一張漲紅的臉,一身凌亂的衣衫,包括沾滿透明液體的唇瓣。丁隱緩緩抬起頭,他吞吃掉液體,對我微笑了起來,聲音那么輕:“.......章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