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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夜看著那低垂的眼瞼,以及他臉上怡然自得的神qíng,眼底都dàng漾出笑意,摸/摸/他腦門柔軟的呆毛:整天在樓上無聊嗎? 陸時年搖頭,小小地打了個哈欠:不啊,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困,而且睡得多了就容易更懶,不想出去。 聞夜幫他揉著腰,沒忍住在那紅的幾yù滴血的耳/垂上輕/咬了個淺淡的齒印,聲音暗啞xing/感:我下次會注意些的。 陸時年猛地一把推開他,腦袋埋進被子里,哼哼唧唧:你胡說什么呢,再這樣晚上不讓你碰了。雖然老夫老妻了,但偶爾裝裝純良逗逗雖然學會了葷話、不過還是比自己臉紅的要快許多的人顯然很有趣。 聞夜掀開被子,聲音還帶著顫音,眼神也不敢直直盯著他:好了,不說了,待會捂出問題了。 陸時年扭扭捏捏半晌也就自己出來了,他知道聞夜肯定不會說了,不是因為他害羞,而是因為聞夜自己本身也害羞,可卻偏偏有時候猛不丁冒出來一句。 兩個人又是黏黏糊糊半天,陸時年忽然問:那異能小隊最近gān什么呢? 聞夜顯然對這個話題沒什么興趣:也沒gān什么,他們太弱了,也不能gān什么,就是搜集物資,喪尸的話也沒遇上幾個,不過有關B市的消息最近倒是聽來幾個,也許過段時間我們就能起程去B市了。 具體待在哪里對陸時年來說都差不多,但是去了B市聞夜才能盡qíng地發(fā)揮他的才gān,帶領人類扶持同伴終結暗黑的末世。 陸時年點點頭:嗯,那我們要跟他們一起去嗎? 你想嗎?聞夜攥著他的手腕問。 不是很想,可能是任務太過頻繁,陸時年這段時間極其犯困乏,想看見的人只有聞夜一個,想接觸的事也只有跟聞夜相關的事,所以他很自然地搖搖頭,點著聞夜的手指輕聲說:聞夜,我是不是很煩啊,一天到晚什么都不gān,就只是膩在你的身邊。 我就是想要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我的視線范圍內,我甚至想找條鏈子把你拴在腰帶上,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你,可是這話聞夜不敢說,他怕寧遠害怕他,從此遠離他,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內心的激動,一張臉愈加嚴肅了:不,你不煩,我喜歡你這樣。 陸時年:剛明明還是溫qíng模式,怎么就忽然變得這么莊嚴肅穆了,我有點沒調整過來啊。 不過他倒是也習慣了聞夜的忽然變臉,面色不改地繼續(xù)說:那就好,我還怕你煩我就不要我了呢。 聞夜心里簡直就要叫囂開了,他恨不得直接把這人吞著吃了,這樣就能永遠合二為一帶在身邊,他怎么可能容忍這人離開他半步,更不用說什么不要,他連想都不敢想。 陸時年偶爾也能感知到聞夜釋放出來的那種對他的特殊的占有yù,不過倒也沒怎么覺得困擾,甚至還甘之若飴,舒舒服服地在聞夜的懷里蹭了蹭:那我們不要跟他們一起去吧,我們有吃有喝的,而且我不喜歡他們。 聞夜嚴肅的一張臉皮動了動,眼底劃過一抹淺淡的笑意:嗯,那我們自己走。 陸時年又擔心地問:那走之前我得跟他們說我沒死,還要告訴他們袁娜的事qíng,可以嗎。 聞夜皺了皺眉毛,其實不用說的,這個小隊根本沒人在乎寧遠的死活,也沒人在乎袁娜之前做了什么,畢竟他們只在乎現在的袁娜有什么作用。 瞄見他眼底的yù言又止,陸時年剛剛提起的jīng神頭也垂了下來:也對,他們根本不在乎我,我們這個異能小隊啊 聞夜聽出他嘆氣聲中的無奈,伸出手攬住他:他們太弱了,心太散,跟你沒關系。 陸時年點點頭:我知道,我們當初其實很多都互相不認識的,只是因為都是同一所學校出來的罷了。 頓了半晌,他抬起臉,又說:可是我得告訴袁娜我還活著,我還想跟她說我不會原諒她的。 陸時年小小的臉幾乎皺成了包子,嚴肅認真地說:當初讓他們住進來我就是想跟她說這個,只是后來一直糾結著我是不是太執(zhí)著了,本來在末世,這種qíng況就很常見 聞夜一把按住他的手,鄭重搖頭: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管你是對的還是錯的,只要你想做,都可以去做。 陸時年蹭了蹭他的胳膊躺了下去。 袁娜的日子很不好過,陸時年也懶得看,怕臟了眼睛,但是閑得無聊發(fā)慌的時候他也是懂得制造一些無傷大雅的惡趣味的。 這天晚上,陸時年開了視頻,專門確定了儲藏室的馬賽克運動結束了,這才趁著聞夜準備宵夜的時間偷偷溜下了一樓。 禽shòu,混蛋,你們是想直接弄死我嗎,有本事來呀,弄死我算了。 陸時年一進去先是被這沙啞的粗糲的煙嗓嚇了一大跳,仔細聽了才直到袁娜因為用嗓過度聲音壞了而已。 他捂著鼻子皺了皺眉毛,這房間的味道也太重了吧腥臭味夾雜著酸腐,刺激的他眼淚都要掉出來。 袁娜蜷縮在房間的角落里,蓬頭垢面,衣服松松垮垮地蓋在身上,這擋不住皮膚上斑駁的痕跡。 她整個人神經質一般地緊繃著身子顫抖,嘴里不住地罵罵咧咧。 此qíng此景,陸時年扁了扁嘴,深深懷疑她是不是已經瘋了,那自己的這指數應該在她瘋之前就已經拿到了吧。 陸時年向前跨了兩步,袁娜有感應一般地顫抖了兩分,猛地抬起頭兩頰深深凹陷,顴骨病態(tài)地突出,雙眼渾濁沒有光亮,直愣愣地盯著陸時年的臉。 啊啊啊,你是誰,你是鬼,你是寧遠,寧遠來找我了,寧遠,你走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后,袁娜qiáng撐著站起來,瑟瑟索索地使勁將自己縮在墻角,雙手抱頭不停地拒絕陸時年的靠近。 陸時年輕聲問:袁姐,你怕我? 袁娜緊閉雙眼,嘴巴張的極大,口水順著嘴角不停地往下淌,話也說不清楚,其中甚至還夾著幾句咿咿呀呀:走,走 陸時年輕笑一聲,聽見他的笑聲袁娜似乎更受刺激了,一個勁地向后退幾乎要將自己嵌進墻里去。 陸時年:我明明什么都還沒做,你怎么就這樣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他又向前走了兩步:袁姐,我是寧遠啊,你說過最喜歡的寧遠啊,我沒死,我回來啦,他們不要我,袁姐,他們等著你呢。 袁娜雙眼怒瞪,睚眥俱裂,咬牙切齒:不,你應該死的,你不死他們就不會相信、依賴我,你應該死的。 說著她竟然猛地站起身子想要沖上來掐住陸時年,卻因為底盤不穩(wěn)腦門生生磕在一邊的白墻上,一道紅色的血痕隨著她身子的滑落逐漸清晰。 陸時年:這是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