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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人群瞬間沸騰了,人們議論紛紛。 竟然是男人,長那么好看竟然是男人,果然是狐貍jīng啊。 燒死它,燒死它,燒死它。 顧長生眼底一絲嗜血的光轉瞬即逝,拔高聲音:諸位,紅衣確實是男兒身沒錯,不過是因為我喜歡紅衣,我要娶他為妻,所以他自發(fā)愿意裝扮成女子罷了,至于害人一事純屬誣陷,我想諸位要是沒有證據的話,我們也沒這么多的時間奉陪。 胡說八道,男子和男子豈能成親,更何況還是人妖殊途,顧長生,你這樣對得起你的父母嗎? 謝老爺,您是我的長輩之前所說的話我不計較了,但至于我父母還有紅衣的事,這都是我們的家事,就不勞您cao心了,還請回吧。 顧長生,我回去?我回去我兒子能回去嗎,我女兒能醒過來嗎?顧長生你還說那不是狐貍jīnggān的,瑤瑤她不就是喜歡你所以才被那狐貍jīng視為眼中釘嗎? 顧長生面案上閃過一絲不耐:謝小姐的事qíng我本不yù多談,但是既然謝老爺提到了,那我只能說我要娶紅衣為妻,那定然是只愛他一人,如此紅衣根本沒有理由去傷害謝小姐。 謝老爺被氣得在說不出一句話,扶著旁邊人的胳膊直打哆嗦。 那道士見狀立即板了臉:顧公子,若是你不配合的話那我們就只能不客氣了。 對,闖進去,燒死狐貍jīng。 燒死狐貍jīng我們才能安全。 人太多,其實太qiáng盛,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柳花也不自覺向后退了兩步,陸時年皺了皺眉毛正準備顯xing,忽然抬起腦袋看向遠處。 一陣嘈雜的馬蹄聲正傳來。 喜報喜報,恭喜顧公子,恭喜狀元郎。 最前面的男人手里揚著皇榜,迅速從馬上下來,前面人群立即自發(fā)讓出一條通道,震驚地看著這些來人。 顧長生面上頓了一瞬,正準備行禮說話,那最前面的人又張口了:敢問顧公子,紅衣公子在您府上嗎? 提到紅衣,顧長生眼底閃過一絲戒備,狐疑地看一眼面前的大批人馬,沉默半晌:請問你們找紅衣有什么事qíng? 顧長生接旨。后面人陸陸續(xù)續(xù)已經下馬,此時嘩啦啦跪了一地,剩下的雖然都是平頭百姓,但也都是京城下面住著的人,又如何會不懂規(guī)矩,立即跪下去。 顧長生猶豫一瞬,也跪了下去。 柳花早已是在大家跪下去的時候,雙膝就已經軟了,一定程度上還是被嚇軟的,她只是小地方人家的孩子,只知道天子高高在上,誰成想還有機會見到圣旨。 謝老爺也在眾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跪了下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那人展開圣旨便開始高聲宣讀,等念完之后下面跪著的一群人已經完全傻了眼紅衣,他是王爺! 陸時年也有些震驚,但不是因為小狐貍是王爺,而是因為他還沒來及去聯系那個便宜哥哥,怎么就會有圣旨下來。 小狐貍之所以不怕天雷,除了他身上沒有殺孽,還有一個最大的緣故就是因為他身上有龍氣,因為他是先皇的孩子,是當今天子的弟弟,也算是天的遠方親戚,所以天道自然不會為難他而這層關系不是他沒想用,而是還沒來得及用,著這次 陸時年抬臉去瞧,果然看見不遠處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影影綽綽不甚清楚,只依稀覺得那輪廓似乎對自己略微笑了笑,便轉身離去了。 柳花張著嘴,使勁拽著顧長生的衣袖:皇皇皇皇皇上的弟弟? 顧長生也是一愣,隨即疑惑地抬頭:紅衣是皇上的弟弟? 是啊,狀元郎,只不過紅衣公子從小身體不好,得高人所助養(yǎng)在深山 剩下的顧長生一句都沒有聽進去,腦子里滿滿當當地只徘徊著皇上這兩個大大的字眼,直到那人又說。 皇上念狀元郎才華橫溢,和紅衣公子才貌雙絕,特賜婚 賜婚!顧長生猛地瞪大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正在說話的某人。 那人笑瞇瞇地說:是呀,賜婚,狀元郎還不快快接旨。 顧公子,接旨呀,顧公子柳花戳了戳顧長生的胳膊。 接下來的事qíng顧長生一概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要跟紅衣成親了,還是皇上賜的婚,接下來再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臺下的人早在聽見紅衣的身份之后就已經完全怔楞了,此刻一個個提心吊膽地跪在原地完全僵住了他們剛剛可是叫囂著要燒死皇上的弟弟,那可是王爺,自己會不會被誅九族,一時間人心惶惶,都被嚇得一動不敢動。 尤其是跪著的謝老爺,在那句話進入耳朵的瞬間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努力睜大了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顧長生,嗯嗯啊啊半天只能發(fā)出類似于痰卡在喉嚨里的聲音。 原本低頭跪在他身后的道士驚訝一瞬之后立即縮小了身形,同時賊眉鼠眼地打量著四周伺機逃跑。 這位官爺 狀元郎,您這可是折殺奴才了。傳話的人連忙鞠躬行禮,順勢將顧長生扶了起來,將手里的圣旨jiāo到他的手上。 請問需要紅衣出來嗎?顧長生還是有些懵圈,完全處在狀況之外。 不用麻煩公子了,只是傳話人略笑了笑,其實稍顯qiáng烈了些,但也是客客氣氣的,只是皇上說已經很久沒有見公子了,若是公子得空的話還請去宮里略坐上一坐。 這是紅衣的私事,顧長生也不敢隨意答應,只好說:我會原原本本轉告紅衣的。 柳花隨后也站了起來,呆怔半晌之后終于想起來自己隨身攜帶了好幾天的銀子,慌手慌腳地拿出來呈上去,磕磕絆絆:爺,這些都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恭祝顧公子高中狀元。 這是前不久柳花專門練了好幾天的,沒成想今天的大消息不是顧公子考中狀元,而是紅衣公子他 柳花話都說不全了,手也是哆哆嗦嗦的。 那人笑了笑很自然地伸手接過了:那就多謝柳花姑娘了。 您您竟然知道我?柳花驚訝地脫口而出。 那是當然,自從我們家公子進京之后,每日都有專門的人保護公子,當然他身邊的人我們也都是知曉,只是沒有公子的吩咐我們不敢輕舉妄動罷了。正說著那人的聲音忽然嚴厲起來,雖說是對著柳花,但明顯話確實說給在場的絕大多數人聽的。 前段時間發(fā)生的那些事皇上也都是知道的,只是公子素來不喜皇上cha手他的事qíng,所以也一直在忍,不過那人頓了半晌,底下的人心臟幾乎站在了懸崖邊上,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