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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壓制住內(nèi)心的渴望,顧長生分開兩個人的唇。 陸時年狐xing本媚, 被他這樣親吻身子早就軟/綿綿了一半,化成水一樣地攀附在他的身上, 半睜著迷離的雙眼仰頭看他。 書生被他看得身子蘇/麻,抱住他, 低沉的聲音喚他:紅衣, 我 陸時年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唇:公子, 我喜歡你。 一直只得到他的調(diào)戲, 猛不丁得到他的表白,書生害羞都忘了,高興地難以自禁,話都不會說了只能一個勁地重復(fù):紅衣,等我,我會娶你的。 陸時年被他弄得都難受起來了,又不敢太過放肆害怕嚇著他。 只能小手趁著他沒注意胡亂吃幾把豆腐,伏在他的胸前感受那guntang的體溫和劇烈跳動的心臟。 不過雖然只是擁抱,但也別有一番滋味,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這算是談戀愛的感覺吧,真好! 陸時年以為謝小姐會再來找他,非但沒有,而且就連邀請他們住進來的謝少爺都沒有出現(xiàn)過,看著一切淡定就跟住在自己家一樣的顧長生,陸時年索xing不想了,反正到最后肯定吃不了虧,任務(wù)什么的隨緣吧,這個世界對象這么可愛,待久一點也沒關(guān)系呀。 而且他發(fā)現(xiàn)nüè渣哪有談戀愛好玩。 去他的變成人,小世界照舊能談戀愛。 所以兩個人就關(guān)起門來認真過自己的小日子,白日里陸時年陪著顧長生看書畫畫,晚間吃過飯后兩個人手牽著手在竹園里散散步也就睡了別提多美妙了。 可是 半個月后,謝小姐和謝少爺同時不請自來。 當(dāng)然不是空手來的,而是專門備了一桌酒席專門替顧長生接風(fēng)的。 顧長生雖然不喜,但到底是對方的心意,更何況二人先斬后奏,面對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以及身后一大幫眾丫鬟仆從們,他只好含/著笑拉著陸時年的手坐下來。 陸時年瑟縮,微微抬眼望著他小幅度搖了搖頭。 顧長生堅定地拽住他,按著他的肩膀坐在自己旁邊,彎著嘴角舉起酒杯:今日多謝謝大哥和謝小姐了。 謝瑤面帶憤恨,視線就沒從陸時年的臉上移開過,雙手死死摳著面前的桌子,甚至要把陸時年切吧切吧調(diào)成桌上的配菜一口咬碎吞下。 謝玨倒是qíng緒全部掩藏在一張嬉皮笑臉的面皮之下,嘻嘻笑著拿起酒杯和顧長生碰杯,甚至還不動聲色地用胳膊撞了撞一邊的謝瑤: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氣的,顧老弟就把這里當(dāng)自己的家,好生住著就行,若是哪里又不習(xí)慣的就說出來,吩咐下面去辦。 謝瑤不qíng不愿站起來,聽聞這一番話似乎是對號入了坐,白玉一般的面皮泛了紅,嗔怪地瞧了一眼自家的哥哥,面上帶著一抹羞澀的笑容,舉著杯子滿眼癡qíng地望向顧長生。 好似于絕緣體的書生完全沒發(fā)現(xiàn),只顧著看了看陸時年,仰頭將杯中的薄酒喝gān凈之后,擦一把嘴角滲透出來的晶瑩的液體,眼神帶了三四分迷/離,身子微晃,就是看謝玨都有了幾分重影:習(xí)慣,怎么不習(xí)慣,這里的布置和顧家的完全一模一樣。 謝玨當(dāng)即哈哈大笑起來,視線飄過自家妹子,意有所指地說:那可不,顧老弟沒來的這些日子,我妹子可是將這里當(dāng)成是自己的第二院落一般整日來看看,就連打掃衛(wèi)生都是她親自看著下面的老媽子完成的,生怕弄壞了或者弄亂了你的任何一件小物件。 哥。謝瑤急的直跺腳,捂著臉想要阻止她哥繼續(xù)說下去。 呦,怎么這會還害羞了,顧老弟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在天天念叨,這好不容易來了反而是沒見你去過幾次了,顧老弟,你可不知道我這妹子對你這竹園有多傷心,前段時間寒冬臘月的時候,亭子上的積雪堆得厚了些,前面的磚瓦就有點承受不住落下來,我這妹子自個身體還不舒服呢聽了消息當(dāng)時就冒著大雪跑出來,說是怕砸到了你亭子前最喜愛的那幾株臘梅。 謝玨瞄了謝瑤一眼,替自己meimei牽橋搭線簡直不遺余力,笑聲又大又放肆,我說不就幾株臘梅嗎,就算是砸到了我再給你弄幾盆過來不就成了,你知道我這meimei可說了什么 謝玨挑了挑眉毛,賣出去一個關(guān)子,視線略過顧長生落在一直靜靜坐在一邊可憐兮兮望著面前那盤烤鴨的陸時年身上。 哥,你再這樣說下去我可就要生氣了。謝瑤羞得滿臉通紅,帕子嚴嚴實實捂著臉,可被余光一直瞄著她的陸時年發(fā)現(xiàn)她眼角在偷偷看顧長生的反應(yīng)。 謝玨的當(dāng)然不認為她會生氣了,反而是說的更大聲了,視線也灼灼的看向了顧長生,一拍桌子又豪邁地喝下去一杯酒:我這妹子說那可是你親手養(yǎng)的,就算是買回來一院子也不敵那一株,我就奇了怪了,不就是普通的臘梅么,我看也沒多好看,結(jié)果我妹子當(dāng)天晚上從竹園里回去就發(fā)燒臥g,足足有一個月才好利索了,顧老弟,你說說你養(yǎng)出來的那臘梅跟我買回去的究竟是有什么不一樣,難不成是獨一無二的品種,下回有空了我可要好好品鑒品鑒。 前兩天散步消食的時候一不小心把亭子前面一堆亂糟糟的雜糙踩斷了的陸時年: 那竟然臘梅,沒發(fā)現(xiàn)?。?/br> 哥,你怎么又胡說八道了,小翠,快把我哥手里的酒杯搶下來,他喝醉了。謝瑤氣的身體都發(fā)抖了,臉也臊的通紅,可是目光卻一直若有若無地落在顧長生的身上。 小翠在后面嘿嘿笑著:小姐,少爺?shù)木票覀儺?dāng)下人的可不敢碰,我們可不像某些人似的沒有自知之明,主子們吃飯自己還要湊熱鬧,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一盤菜了。 陸時年身子一抖,頭埋得更低了沒說話。 謝家少爺和小姐更是選擇xing地不出聲了,桌上一片沉默,只讓陸時年獨自一人尷尬。 顧長生又端起酒杯:什么稀世品種,不過是普通的臘梅罷了,若是謝小姐喜歡,我再送小姐幾盆,不過那株可能不行了。 謝玨和他碰了一杯:也是,那株是顧老弟的心頭好,我meimei可不是奪人所好之人。 顧長生抿著笑搖搖頭,看向陸時年:什么心頭好不好的,只是那株臘梅被內(nèi)人前段時間不小心踩壞了,可能也活不了了,我就讓人處理了一下。 謝瑤兩只眼睛瞪得堪比銅鈴,猛地站起來she向陸時年:內(nèi)人? 顧長生仿若沒有察覺到她口氣里即將噴she/出來的怒火,倒是攥緊了一邊低頭看似要把自己埋在一堆菜里的陸時年,神qíng的注視著他:是呀,我跟紅衣早已約定終生,等我考試結(jié)束便正大光明迎娶她。 說著視線輕飄飄落在小翠的身上:內(nèi)人的身份自然跟下人丫鬟不一樣,又如何同桌而語。 小翠一愣,臉頰微紅,腳步微挪,企圖用自家小姐擋住自己。 不可以。謝瑤qíng緒激動,差點掀翻了面前的一桌jīng致菜肴,面容扭曲地看向陸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