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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qíng京城上下一片嘩然,原本和六王爺走的近的幾家大臣們也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生怕牽扯到自己身上,只是皇上似乎也是被氣病了,請了幾天的假之后甚至頒布下了圣旨,不顧朝中其他大臣的勸說將五王爺?shù)氖畾q幼童扶上皇位,命沈木沈大將軍監(jiān)國。 原本還持有異議的眾位大臣瞬間不言語了,不管皇帝是誰,只要不麻煩,只要沈大將軍還在朝內(nèi),那他們就沒什么好說的。 這幼童雖只有十歲,但從小便被皇上接入宮中作為帝王胚子培養(yǎng),五王爺風(fēng)流之態(tài)病體纏綿,但是這孩子卻完全不像他,甚至行事作為卻隱隱有當(dāng)年先皇的王霸之氣,竟然比小皇帝還要更適合做皇上。 還沒死就成了太上皇的小皇帝久居深宮,甚至不曾露面,對外只是宣稱在養(yǎng)病。 不過他們都知道,能從皇位上提前退下來,這病怕是養(yǎng)不好了。 即使是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沈大將軍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到處搜羅了不少江湖術(shù)士,名醫(yī)郎中,但是得到的答案無一不是只能續(xù)命,但卻不能完全根治。 續(xù)命也只是幾年的光景了。 看著日漸消瘦的沈木,難得的,陸時年有了愧疚,只是就算你找到了解毒的法子,自己該走的時候還是得走,還不如趁這機(jī)會多來幾次呢。 陸時年是這樣想的,也便這樣做了。 每每沈木命他看大夫把脈吃藥的時候陸時年徑直脫了衣服,往g上一躺,大大咧咧說道:行吧,你去叫大夫過來,順便給我看看身體上的傷何時能痊愈。 消極的治病態(tài)度讓沈木恨不得立時將他掐死,可是這么多大夫輪了一遍之后他也知道,即使小皇帝完全配合,可能也沒有多長時間了,左不過是鏡花水月竹籃打水,給自己一個念想罷了,只是等真到了幻想破滅的時候還真不如這念想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 沒有期盼,便沒有失望。 他不能掐死小皇帝,但是他卻有上百種手段處置那群人,那群直接害了小皇帝的人。 李承哲按律當(dāng)斬,當(dāng)夜確實和無數(shù)家眷都投進(jìn)了死牢,但是第二日的傍晚便被人劫了獄,只是這人帶著黑色紗巾完全看不出是誰,只劫走了李承哲和齊安然兩人,將這二人放入京城中一大院之后便悄無聲息離開了。 被下了迷藥逐漸清醒的二人在相視一眼之后,齊安然幾乎要將李承哲弄死,只是那也是因為李承哲剛醒行動不便比不上齊安然拼命,后來形勢逆轉(zhuǎn),只是兩人處于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因著對求生的本能也沒有真正敢將對方如何。 太后還是那個太后,高高在上氣質(zhì)端莊,只是一夜之間衰老不少。 太后,您沒想到吧?陸時年難得jīng神好了點,不由得就想搞點事,畢竟那些禮包可不是白拿的,總得做點組織上高興的事qíng,說不定還會有驚喜掉落。 太后年邁,已經(jīng)無法起身,斜斜倚靠在g榻之上,身邊只有一個四五十歲的姑子伺候著,這會只是眼神歹毒地看著陸時年,卻被陸時年身后的沈木嚇得瑟瑟發(fā)抖,就連雙腿都在打顫。 太后,您叱咤后宮這么多年也應(yīng)該還回來了吧。陸時年轉(zhuǎn)身坐在一邊的小幾邊上,十指彎曲輕輕敲著桌面,聲音里帶著三分笑意看她。 下賤。太后掀開眼皮視線在陸時年和沈木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堪堪收了回去,又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瞧見了骯臟的東西一般面上滿是嫌棄。 陸時年手腕一頓,手指失了力道重重敲擊下去,面色黑了一瞬又迅速恢復(fù)自然:賤人?也不知道是勾引了自家jiejie老公的女人賤還是京城中禍害各家大小姐的王爺賤,亦或是嫁給皇上卻又和皇上兄弟私相授受的妃子賤。 視線陡然變得銳利,直直看向太后:我看都賤,只是除了一個人,那就是您那份出世之后連睜開眼睛的權(quán)利都沒有的孫兒最可憐,是個男孩子,聽說長得粉嫩嫩的,出來之后眼睛緊閉似乎還是活著的呢,很可愛吧。 余光瞄見太后緊握的雙拳以及顫抖的胳膊,陸時年笑了。 不過太后當(dāng)時害了那么多孩子就應(yīng)該想到這個下場吧,自己兒子糟蹋了那么huáng花大閨女,竟然一個子嗣都沒有,好不容易懷上一個母親竟然還是齊安然那個賤貨,太后想必夜不能寐許久了吧,現(xiàn)在的太后倒是可以安心睡下了,因為呀 陸時年語氣忽的變輕了。 勾的太后緊緊閉著的眼皮動了兩下,陸時年這才大笑著說:因為什么,到時候太后就知道了。 太后猛地睜開眼睛,顫顫巍巍伸出胳膊指著陸時年放聲大叫:你好狠的心。 陸時年笑容一凜,猛地將桌上的杯碗果盤掃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在地上飛濺看來,沈木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眼陸時年的手這才收回視線。 陸時年:看屁看,氣勢都沒了。 深吸一口氣猛地開口:這話你留著到下面那個待你猶如親姐妹,最后卻被你害死一又一個孩子,好不容易生了孩子自己卻死了的女人說去吧。 胸膛猛地劇烈起伏,陸時年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也容不得她動這樣的肝火,歪倒在沈木的懷里由著他抱著自己出去了。 沈木親了親他的額角,輕聲說:沒事的。 陸時年望著一邊開了的牡丹花,淡淡地嗯了一聲。 能幫李承鉉做的差不多都做了吧,沒什么遺漏的了。 那日過后的每晚,有一輛馬車停在宮門口載著太后去看望她的兒子還有兒媳婦被生活所迫淪落風(fēng)塵接客的模樣,她就坐在屏障后面,穿著一身的綾羅綢緞,頭戴各種珠釵扶搖,面前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隔著屏障看她唯一的兒子與兒媳為了第二日能填飽肚子的飯錢在形形□□的人身下喘息連連,有時候會發(fā)出各種□□的聲音,想來是竟然得了趣,只是在這聲音出現(xiàn)的下一秒必定是凄厲的求饒,畢竟客人來這里玩的就是一個刺激,若是兩廂享樂豈不是太過無趣。 陸時年是在這一切發(fā)生之后的第三年離開的,原本和沈木計劃出城在郊外建一座小宅子,只是還沒與來得及行動,那日夜里系統(tǒng)突然就發(fā)出指令,說是即刻就要去往下一個世界。 還沒反映過來,睜著迷蒙的眼睛,陸時年問:怎么這么緊急,就不能等白天嗎? 上面文件剛剛下發(fā),通道開啟你就得離開這個世界前往下一個,我能有什么辦法。系統(tǒng)那邊好像還在做什么準(zhǔn)備,來不及跟陸時年解釋太清楚。 陸時年攀著沈木的胳膊,忽然說話:沈木?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渴了?沈木立即伸手摸上他的額頭,這段時間他總是夜里發(fā)燒。 陸時年順勢攀著他的胳膊湊上去在他的嘴角輕輕印上一吻:抱歉,那晚給你下了藥。 沈木頓時有感,瞪圓了眼睛,雙手緊緊攥住他的手腕,聲音凄慘嚴(yán)厲:李承鉉,你給我堅持住,我現(xiàn)在找人去叫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