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18ん.v 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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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初始,云層照射出一抹光亮,山林之間變得空曠清晰,草地上的小花搖搖擺擺,鳥兒停在地上,一跳一跳,好不歡快。 謝道年醒來時,身邊沒了人,南枝還在睡,他聞到一股香味,起身輕輕走到廚房。 陸胭在下面條,一邊的鍋煮著昨天的香料,桌子上還放著雞rou。 灑一把青菜下去,放一勺鹵汁,丟幾片雞rou,還未起鍋就已經(jīng)香氣彌漫。 她攪拌著面條,頭發(fā)用發(fā)簪別著,頭頂有光,臉上皮膚帶了晶瑩感。 一些小碎發(fā)微微浮動著,有點調(diào)皮。 陸胭在找湯勺,已經(jīng)有人遞給她了。 一回頭,發(fā)現(xiàn)是他。 “醒這么早?” “想早點把鹵味弄好?!?/br> “去刷牙吧,很快好了?!?/br> 后廳叮叮當(dāng)當(dāng),想必小丫頭已經(jīng)醒了。 “去看看小紅棗,醒了見不到人會哭的?!?/br> “好?!?/br> 謝道年帶南枝去洗漱,出來時,小桌上已經(jīng)擺好早餐。 兩碗面條,一碟酸荷梗,簡單又開胃。 陸胭拿好牛奶和雞蛋給小丫頭。 “小紅棗,吃早餐啦。” 南枝洗完手,坐到凳子上,熟練的喝起牛奶,陸胭給她剝雞蛋,謝道年偶爾給她喂一些短面條。 “mama,吃完早餐我們要到山上摘桃金娘,那個可好吃啦。” 陸胭問謝道年,“她知道什么是桃金娘?” “昨晚和她說的?!?/br> “爸爸說了,它的花是紫色的,很漂亮?!?/br> 這次帶南枝來,就是讓她透透氣,玩一些在平時玩不到的,順便教她認一些植物。 吃完早餐,陸胭換上衣服,又給南枝全身涂了清涼油,山里蚊子多,下來都不知道被叮成什么樣。 往南枝腰上套好背帶,陸胭牽著她,一家叁口往山上走去。 這里有人砍柴,路還比較寬闊,謝道年牽著陸胭,背著南枝往山上走,到了比較平坦的地方,將小丫頭放下來。 南枝是第一次到這么高的地方,遠處還能看到太陽,還有一片屋子,她高興的大叫。 “你!好!?。 ?/br> 震飛了一樹林的鳥兒。 夫妻倆互相看看,不約而同地笑出來。 她小跑起來,兩條辮子甩地起勁,指著地上一堆草問,“爸爸,這是什么?” 謝道年蹲下來,“這個啊,這個叫車前草,曬干可以熬涼茶?!?/br> “南枝要把它采回去?!闭f完將背簍打開,一把拔著車前草,拔不動,謝道年蹲下來幫她拔。 拔了好幾棵,南枝跑到下一棵樹問,“爸爸,這是什么樹?” “這是松樹?!?/br> “松鼠呢?” “藏起來了。” “爸爸,這個長長的是什么?” “雞矢藤?!?/br> 南枝上前聞一聞,隨后捏著鼻子說,“它好臭?!?/br> “這是用來做藥材的,當(dāng)然臭了?!?/br> 陸胭把著牽引繩,南枝東竄西竄,她生怕她摔倒了。 撥開草叢,南枝叫喚道:“mama,這里有草莓?!?/br> “那是蛇莓,不好吃的。” “會有蛇吃它嗎?” “蛇不吃這個?!?/br> 叁人走走停停,夫妻倆不斷回答女兒的詢問,謝南枝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有什么疑問都問出來,碰到喜歡的還要拍照。 陸胭停下來,指著某個方向,“小紅棗,你要的桃金娘在這里?!?/br> “哪里哪里?” 南枝順著陸胭的手看去,果然看見一顆顆紫灰色的桃金娘掛在矮枝上,旁邊還有盛開的紫色花。 “我找到你啦。”南枝上前,謝道年給她把樹枝拉開,南枝開始摘果子,陸胭也幫她摘,她們特意帶了袋子過來,可能是第一次親手摘東西,南枝很興奮,不肯走,非要摘完不可。 陸胭提的袋子已經(jīng)快滿了,她喊道,“小紅棗,已經(jīng)夠多了,我們還要留一些給別人。” 謝道年將她抱起來,“我們再去看植物好不好?” 南枝看著那叢桃金娘,還想摘,但是她已經(jīng)得夠多了,她對謝道年說:“爸爸,那我們?nèi)タ粗参铩!?/br> “好?!?/br> 繼續(xù)走在山路上,夫妻倆教她認了十多種植物,下山時陸胭的背簍上已經(jīng)裝了一堆車前草加一些亂七八糟的花。 回去時,有幾個魚塘在清塘,許多小魚在淺水里蹦蹦跳跳。 “爸爸,有魚,小魚。mama,你快看?!?/br> 魚塘的老板抬眼望見小路上停了一家叁口,男的英俊,女的漂亮,連孩子都這么可愛,于是笑著問他們,“要不要小魚,拿回去炒著吃很香?!?/br> 謝道年還沒回答,南枝就揮著手說,“要,我要吃魚?!?/br> 陸胭喊道,“南枝,不準這么沒禮貌?!?/br> 老板擺擺手,“閨女真靚啊,沒事,我去給你們網(wǎng)一些魚,等一等啊?!?/br> 南枝脆生生回答老板,“謝謝叔叔!” 謝道年無奈一笑,對陸胭說,“女兒還是像你?!?/br> “那么狡猾,一定像你?!?/br> “·······” 南枝目不轉(zhuǎn)睛看著老板網(wǎng)魚,根本沒注意爸爸mama在說什么。 最終,他們帶著一堆戰(zhàn)利品回房子,陸胭將桃金娘洗好端出去,對南枝說,“吃的時候要剝皮,吃多會鬧肚子,知道怎么做嗎?” 南枝點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知道,要空知?!?/br> “是控制?!?/br> 等到中午,鹵味也做好了,炒了小魚,端上桌,又是一頓豐盛的家常。 吃完飯南枝玩一會秋千,就躺到木床上睡了。 陸胭給她點了蚊香,噴了花露水,蓋好被子。 謝道年泡了桂花茶,拉著她過來坐下。 陸胭捧著杯子,笑了,“有時候覺得這種生活愜意得不像真的?!?/br> “快慢結(jié)合是最好的。” 陸胭回頭看著熟睡的女兒,說道,“南枝今天開心地不得了,剛剛還把車前草拿去曬完才肯睡覺。” 謝道年拿牙簽戳起一條小魚吃起來,看陸胭笑得慈愛,他問她,“胭胭,你小時候是這樣嗎?” 陸胭想了想,“不太記得了,不過還是很調(diào)皮,小學(xué)時打過架,把男同桌打哭了?!?/br> 謝道年很意外,“你還把男同桌打哭啦?” “他偷我糖還不承認,后來被我看到他拿出來吃,我腦子一熱就打了一巴掌?!?/br> “后來怎樣?” “他哭了,要和我分桌,鬧到老師那里去,然后我就一個人坐了。” 謝道年笑了,有種停不下來的態(tài)勢。 “都不好笑,你還笑?!?/br> 謝道年輕咳一聲,說話還是帶了笑音,“我有些擔(dān)心南枝會不會像你了?!?/br> “才不會嘞?!?/br> “難說?!?/br> 他還在笑,陸胭上前輕輕掐他肩膀,“笑笑笑,你再笑?!?/br> 謝道年將她擁入懷里,“我說你怎么這么大膽呢,原來從小就這樣?!?/br> “那你呢,你打過架嗎?” “沒有?!?/br> “才不信?!?/br> “真沒有,那時候只能讀書,寫字,參加比賽,看店,無聊地很?!?/br> 陸胭撫上他的臉,用著老母親的語氣,狀似萬般痛心地說,“我可憐的娃啊,被剝奪了童年?!?/br> 謝道年挑眉,手伸到她咯吱窩處撓癢,陸胭壓著笑,想站起來,被他用大腿夾著,拼命掙扎,笑得更歡了,身體像條魚一樣,離不開他的禁錮。 這里風(fēng)光很好,笑聲陣陣,快樂無限。 過去幾天,謝道年繼續(xù)帶著南枝上山,給她講植物,教她認鳥,帶她抓魚,摘果子,小丫頭幾天內(nèi)野了不少。陸胭用葉子折了好多昆蟲,一個個吊在竹竿上,遠遠一看,像真的一樣。 晚上,叁人躺在木床上看天空,愜意又詩意。 南枝在謝道年所說的星座中睡著了,做著她的星河夢去了,他將她抱進屋子,拿電蚊拍在床里來回好幾下,確定沒蚊子了才放下蚊帳。 出去時,陸胭站在溪邊,靜悄悄的,頭頂月華清光,渾身像披了一層白紗。 一顆石頭落入小溪中,濺起水花,她回頭。 他站在黑夜里,一件白背心,一條短褲,雙腿修長有力,站得筆直。 她第一次見他時,他站在柜臺后打著算盤,那時還是一個青澀的男孩,如今已經(jīng)是孩子的父親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小溪的水在流著,寂靜的環(huán)境里還有鳥叫聲。 謝道年摟住她的腰,“在看什么?” “沒看什么,發(fā)呆呢。” 他親吻她的脖子,每一聲,都像這潺潺的溪水,溫柔的,綿延的,一直探尋到她耳邊。 “時間過得好快,好像我剛遇見你,然后就結(jié)婚了?!?/br> 他還在吻她,陸胭瑟縮一下脖子,笑道,“癢!” 逗完她,謝道年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看著這潺潺流水,問她:“等我們都放長假,去旅游好不好?” 陸胭抓著他的手,點頭,“好?!?/br> 他們現(xiàn)在周末晚上都會一起出去兜風(fēng),南枝有時候會跟來,一家叁口看個風(fēng)景,到鄰市走走,吃個宵夜,玩玩夜市的游戲。 謝道年轉(zhuǎn)身進房里拿兩張小凳子,踢開石頭,在溪邊放下,問陸胭:“想不想玩水?” “你以為我還小?” 雖然這么說,但她已經(jīng)把拖鞋脫掉,將腳伸進水里了。 他敲她腦袋,“口是心非?!?/br> 陸胭把腳在水里踏幾下,“真涼快??!” “涼快就多玩會?!?/br> 陸胭把裙子稍微提上一點,拿起小石頭扔小溪,下巴搭在膝蓋上,嘴角帶著笑,青絲披在背上,泛著冷光。 謝道年靜靜看著她,手里抓著一塊小石子,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夫妻倆玩著水,夜慢慢深了。 荷花場的日子結(jié)束后,南枝收獲很多,她到幼兒園上課都會拿著她曬干的植物給同學(xué)們科普,跟他們講她在荷花場的日子,小朋友們都聽得津津有味。 她還用橡皮泥捏了許多阿寶,有大有小,每次都給陸胭檢查,陸胭都會幫她修改。 每天的抓筆練習(xí)還在繼續(xù),現(xiàn)在的她再看回老夫子的漫畫,不懂的字都會問陸胭,自覺極了。 南枝越來越像夫妻倆,不論是習(xí)慣,還是學(xué)習(xí)態(tài)度。 中午時分,陸胭下班后到幼兒園接南枝回家,母女倆走在街上,太陽很烈,打著傘還是能感受到層層熱浪,陸胭有些暈乎乎的。 南枝停在雪糕店前,看著里面的甜筒不肯走了。 “mama,我要吃甜筒。” 陸胭看向里面各種味道的甜筒,對南枝說,“一人一半?!?/br> “mama,我要吃一個?!?/br> “不行,雪糕太冷了?!蹦现δc胃不好,吃多了冰會拉肚子。 “可mama不也吃嗎?” “所以要一人一半啊?!?/br> 南枝被繞暈了,她糾結(jié)道:“那就一人一半吧。” 陸胭這才心滿意足地牽她進去,“老板,給我一個哈密瓜味的甜筒?!?/br> “好?!?/br> 電視機放著連續(xù)劇,老板在吃飯,他捧著飯碗過來給陸胭拿甜筒,陸胭聞到飯碗里的魚味,雖然挺香的,但覺得鼻子不太舒服。 付了錢,老板回到飯桌,經(jīng)過陸胭時,她又聞到那股魚味,胃里有些翻滾,有些犯惡心,一邊的南枝已經(jīng)在催促陸胭要吃冰淇淋。 撕開包裝,南枝咬下第一口,“mama,你也吃?!?/br> 陸胭咬了一口,走出雪糕店,外面太陽有些猛,她微微晃了一下,有些眩暈。 “mama,不好吃嗎?” 陸胭深呼吸,等那陣感覺過去后,她對南枝說,“好吃,南枝先吃吧,mama等會再吃。” 南枝繼續(xù)咬著甜筒,陸胭牽著她,伸出手指開始算起來。 她大姨媽多久沒來了? 南枝把甜筒舉起來,“mama,你吃。” 她低頭咬一口,繼續(xù)走路。 最近和長庚做了幾次? 再算一算,日子好像遲了。 南枝吃著甜筒,她看向陸胭,“mama,你怎么了?” “沒事?!?/br> 路過藥店,門口在做活動,大紅氣球拱門飄得高高,很是熱鬧,她想了想,牽著南枝進去。 ······· 夏季時,梧城的臺風(fēng)就特別多,刮起來像神仙渡劫,整個城市陷入末日大片的氛圍里。 臺風(fēng)過境,所有東西仿佛都移了位。 周末本來要回家,星期六刮臺風(fēng),謝道年在錦城待了一天,等第二天放晴了再回來。 把車開往停車場,出來后往家里那條小路走。 一地的落葉,夾竹桃經(jīng)過昨晚的狂風(fēng)暴雨,樹枝上只稀稀拉拉地剩下一部分,落葉滿地,還有不知哪個地方吹來的路障桶。 臺風(fēng)過后的天特別藍,空氣也清新起來,太陽不會很烈。 雅安花園里。 廚房里的燉盅散發(fā)著清香,陸胭揭開蓋子聞了聞,微微露出笑來,南枝在客廳畫畫,顏色筆鋪了一桌,阿寶在她的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它剛從外面回來,腳很臟,踩在圖畫紙上,瞬間開了一朵梅花。 南枝把它推開,輕輕在它腦袋上打一下,“阿寶,你把我的畫弄臟了?!?/br> 肥貓直接耍賴地往圖畫紙上一躺,“喵~” 屋外樹上的鳥窩帶著水,兩顆鳥蛋安安靜靜躺在那里,鳥mama回來后看一眼后又飛走了。 陸胭低頭弄蓮子,一顆一顆潔白飽滿,洗完后放到一邊,從冰箱里拿出石榴,一切開,紅紅的甜籽仿佛注滿了水,她把它們一一擺在果盤上。 看看時間,他也準備回來了,她進房間拿東西。 鑰匙轉(zhuǎn)動門鎖,南枝放下畫筆,謝道年一進來,她馬上抱住他的腿,“爸爸回來了?!?/br> 謝道年在她臉上親一下,“mama呢?” “在房間?!?/br> 謝道年解了領(lǐng)帶,到廚房洗手,看果盤上擺著石榴,他拿起一塊,摘起一顆吃起來。 一回頭,陸胭倚在廚房門邊,交叉著手,嘴角掛著笑。 謝道年上前拍拍她的頭,“又升工資了?” 笑成這樣! 陸胭用下巴指一指,“石榴好吃嗎?” “嗯,挺甜的,果籽也挺多?!?/br> 她笑了,從口袋抽出一條東西給他。 謝道年接過來···· 一瞬間,周圍安靜下來。 落地窗簾拉開了,花園的仙客來開得正艷,生機勃勃。 兩道杠是鮮紅的。 她在笑,把手放在肚子上,輕聲說:“又結(jié)果了?!?/br> 謝道年手上的石榴掉在地上,他微微歪著腦袋,有些難以置信,“真的?” “嗯?!?/br> 燉盅升起白煙,一陣又一陣。 雙手撫上眼睛,他深呼吸,心中思緒峰回百轉(zhuǎn)。 放下時,那雙眼明亮澄凈,微微勾起的嘴角泄露他的心情。 慢慢地,他上前抱住她。 陸胭摟住他的腰,聞到他身上帶著陽光的味道,手觸摸到他微微汗?jié)竦暮蟊场?/br> 客廳里,阿寶再次把南枝重新畫的畫踩臟了,南枝氣得在它臉上畫了一個圈圈。 遠處,賣麥芽糖的人騎著自行車走過,銅鑼敲響。 一叢七里香里停下一只麻雀,花朵被抖掉兩片。 周圍風(fēng)景正好,光芒萬丈····· ——全文完—— ·······看完了留個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