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鄭蘇皺了下眉:“你現(xiàn)在還沒上飛機?” “對?!?/br> “不對啊,你現(xiàn)在不在九州嗎?”鄭蘇問。 潘梵于:“你怎么知道我沒在九州?!?/br> “……”鄭蘇不會告訴潘梵于,自己偷偷到九州看過她,“沒什么,到時候下了飛機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br> 潘梵于笑了聲:“好?!?/br> 在上飛機前,潘梵于掛了電話。 坐在飛機上,潘梵于心情很難受,不止是離開傅揚,還有要回到c市那種排斥感。 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這么抗拒回到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 也許是因為那次生日宴,活生生變成自己的訂婚宴。 聯(lián)想到傅玉書親吻自己手背,潘梵于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左手手心在右手手背上擦了下。 在飛機上閉上眼睛睡覺,可是心情煩躁,根本睡不了。 下了飛機,潘梵于頂著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坐在大廳里。 鄭蘇找到潘梵于,站在她面前喘著氣。 顯然是慌忙跑了過來。 潘梵于打了個哈欠:“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是我樂意的。”鄭蘇目光在她身上流轉(zhuǎn),彎腰拿走她行李箱,帶她到自己車旁邊。 “你在飛機上沒睡覺嗎?”鄭蘇問。 潘梵于閉上眼,就覺得心情莫名煩躁,明明想睡,但是一直安神不下來。 感覺自己在的地方一點都不安全,心里很慌,呼吸的空氣都是灼熱的。 “嗯,沒睡好?!迸髓笥诋Y聲甕氣回答。 鄭蘇:“去傅氏嗎?” 潘梵于抬眼看他:“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住?!?/br> 鄭蘇:“我從家里搬出來了,你要去我那里嗎?” 潘梵于點了下頭:“我想先休息一下再回去?!?/br> 現(xiàn)在得養(yǎng)精蓄銳,這個情況,她很怕傅玉書會做什么。 因為傅玉書給自己一種很可怕的感覺,潘梵于有點慫。 “好?!编嵦K也不去過問,為什么不回傅氏。 為什么不讓傅玉書帶她回去。 來到鄭蘇的居住處,她身體已經(jīng)到達極限,心臟跳得很厲害,急需補眠。 鄭蘇讓她躺在自己床上先睡一會兒。 “不要告訴傅玉書,也不要讓別人進來。”留下這句話后,潘梵于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里。 鄭蘇打開臥室門,走在床邊,低頭看到潘梵于睡著時不安的模樣。 聰明的他差不多知道了什么。 潘梵于在堤防對自己不利的因素,她在害怕什么東西。 那個因素是傅玉書,她害怕傅玉書。 關(guān)于潘梵于和傅玉書訂婚那天,他也在。 分明看到潘梵于一臉震驚,估計也不知道自己和傅玉書訂婚的事。 所以從那時候,他就在調(diào)查傅玉書為什么會強迫她跟自己訂婚。 傅玉書比潘梵于大十歲,看著她長大的人。 如果真的是愛上了潘梵于,那也太變態(tài)了。 等潘梵于醒來后,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 從臥室里出來,鄭蘇買了些口味清淡的食物,見她醒來后,拿著去廚房熱了熱。 吃著被人熱好的食物,潘梵于心里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 吃完飯,潘梵于打量著出租屋。 其實還挺好的。 “你怎么就從別墅里搬出來了?”潘梵于問他。 鄭蘇說:“大學(xué)以后,我要去參加一些私事,容易打擾他們休息,就搬出來了?!?/br> 潘梵于哦了一聲,看他一臉風輕云淡,其實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鄭蘇問:“那你呢,跟傅玉書和傅揚到底怎么回事?!?/br> 潘梵于苦笑:“傅玉書就是個變態(tài),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有利可圖?!?/br> 鄭蘇猶豫了會兒,自己這么多年,還是打聽出來一些事。 “傅玉書可能還是拿你對付傅揚,”鄭蘇摸了摸鼻頭,“雖然我也沒資格說,傅揚離開c市跟我有關(guān)系,但是那次,我還是告訴你全部真相吧。是鄭雨盛告訴我,傅揚拿你當禁臠,富商圈里有多亂,你也是了解。所以我當時真以為是這樣,所以就刺激了傅揚,我沒想到傅揚會發(fā)病?!?/br> 他小心翼翼瞧了眼潘梵于,繼續(xù)說:“鄭雨盛拿著利潤,早就放過傅揚了。明明不放過傅揚的是傅氏那邊的人。董事會上,讓傅揚離開c市的都是傅玉書那邊的人,所以我懷疑,他是在利用你把傅揚逼走?!?/br> 聽完鄭蘇的話,潘梵于茅塞頓開。之前怎么也想不通的事,只要以傅玉書想害傅揚為由,這一切都能想通。 可是,以前傅玉書對傅揚明明那么好,為什么…… 難道那些好都是偽裝的嗎? “梵于,我知道。傅玉書這個人太會偽裝,如果不是看出來你很害怕傅玉書,我都不會跟你說我調(diào)查出來的事?!编嵦K說完后,對自己當時害傅揚心里很愧疚。 自己是喜歡潘梵于的,但是也知道不能逼潘梵于做不喜歡的事。 潘梵于面色深沉:“我需要冷靜一下,太亂了,我不知道傅玉書為什么要這么對待傅揚,傅揚可是他唯一的侄子?!?/br> 鄭蘇起身,回到臥室,把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這是我調(diào)查出來的一份文件,對你應(yīng)該有用。這個也能解釋,為什么傅玉書會如此對待傅揚。” 潘梵于感覺那份文件燙手,皺著眉,始終沒碰。 鄭蘇看到后,點點頭:“沒事,以后看也行?!?/br> “不了?!迸髓笥谙氲揭粋€人孤單在陌生城市的傅揚,那么小的孩子過得那么慘,自己心里發(fā)酸。拿起文件的手都在顫抖,潘梵于激動地咳嗽了幾聲。目光放在文件上的信息,只覺得呼吸緊促。 鄭蘇面色緊張:“不用現(xiàn)在看也可以。” “不!”潘梵于看著看著紅了眼。 傅玉書是傅揚他爸的私生子,傅玉書母親只是一個歌舞廳舞女,在一次酒會上,傅偉沒做好措施,讓那名舞女懷了孕。懷了孕的舞女因為這件事被辭去工作,大家都說她是故意懷上孩子。即使打掉,也因為失去聲譽,在這一行干不長。 離開歌舞廳后,她本來想打掉這個孩子,但是那個舞女并不,她很恨傅偉為什么不做好措施。 在傅玉書被生下來后,每天都活在毒打虐待中。那個舞女沒有什么才能,只能靠被睡過活。傅玉書也眼睜睜地看過那些粗魯?shù)哪腥藟涸谀赣H身上,那種場面給他留下很深的陰影。潘梵于也知道了為什么傅玉書都沒有談過戀愛。 后來傅揚母親得了性病,傳染了好幾個人。 那些人的老婆來找她事,傅玉書上去攔,可是也連帶著一起打。 最后傅玉書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母親,在別人棍棒下沒了聲音。 活生生的一個人,前幾天還抱著酒瓶哭罵的人,就這樣沒了生命。 那些人見自己打死人了,又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最后傅玉書跑了出去,在大街上被人保護,才救了一命。 進到福利院,傅玉書又被傅氏給領(lǐng)養(yǎng)。 傅偉的正妻去世了,才敢把這個私生子接回來。 而傅偉的兒子,已經(jīng)娶妻,并且對待他還是很和善。 可是傅玉書一直都難以忘懷母親死亡的場面。 母親在自己耳邊日夜罵傅氏的話,讓傅玉書也帶著仇恨。 傅玉書在傅揚那個年紀,就開始計劃奪取整個傅氏集團。 在傅偉和正妻生得孩子和妻子一起死掉后,傅玉書光明正大回到傅氏工作。 集團里有很多人看不起他,認為傅氏應(yīng)該交給傅揚手里。 所以傅玉書才不得已把恨意轉(zhuǎn)移到傅揚身上。 看完所有的一切,她記得剛被傅玉書領(lǐng)養(yǎng)的時候,院長說的話。 說認識傅玉書,在他小時候。 潘梵于臉色慘白,顫抖的聲音從捂住嘴的指尖流露出:“傅玉書真是個神經(jīng)??!” 鄭蘇抱住渾身顫抖的潘梵于,輕聲安慰道:“別怕別怕?!?/br> 等恐懼從心頭消融,潘梵于眼里情緒逐漸化作濃烈的火焰。 于佳趴在臥室的床上跟人打電話,纖細的小腿慢慢晃悠。 “對啊對啊,煩死了,不久前我聽到傅玉書說潘梵于要回來?!?/br> “氣死了,為什么潘梵于可以我不可以!” “無論我怎么去勾引,傅玉書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房門被人敲響,于佳趕緊掛了電話,“誰啊?!?/br> 傭人說:“潘小姐回來了?!?/br> 于佳揚了眉,倒是不覺得奇怪:“哦,等會兒我下去?!?/br> “好。” 于佳站在樓梯口,往下看到潘梵于拉著行李箱,慢慢往樓上來。 于佳揚起下巴:“呦,這是誰回來了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