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還有,我看你脾氣那么軟,估計難處理傅揚身邊的紅顏什么的。還是盡早分手吧?!?/br> 白情說了那么多,潘梵于終于有了點態(tài)度。 她哼笑一聲,把水龍頭關(guān)上。 “你這是在告訴我,你朋友就是個三嗎?” 聽到三這個詞,白情皺眉:“傅揚對李晶是有點意思,怎么就李晶是三了?” 潘梵于:“我現(xiàn)在是跟傅揚談戀愛,李晶想插進(jìn)來,不就是三嗎?” “不過傅揚好不容易追到我,估計當(dāng)三也當(dāng)不成。” “你怎么知道傅揚對你是真心的?”白情嗤笑。 潘梵于不是沒有脾氣,剛才在包廂里就已經(jīng)被她惹惱了。 剛剛壓下脾氣沖冷水,就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偏偏有人不長眼,非得在沒人的地方跟自己呆在一起。 “我跟傅揚是青梅竹馬,他來九州也是因為我犯了錯。這么多年都沒談戀愛,也沒有跟哪個女生搞曖昧。你說的陳念,不太好意思啊,可能你跟傅揚不熟,所以不知道他沒跟陳念交往?!?/br> “還有那個李晶,起碼插入人之間,長得也不要太差,可是你是有眼睛的,應(yīng)該能看出傅揚不可能放著我,去跟其他長得不怎么好看的女生在一起?!?/br> 潘梵于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情,笑得一臉單純:“而且,渣男你還當(dāng)個寶護(hù)著,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守著破爛當(dāng)寶的傻逼嗎?以為那些跟陳收搞曖昧的女生,是別人犯賤,其實最賤的就是你。你不賤,別人也不會不把你當(dāng)人,還跟你男朋友曖昧。而且陳收也不喜歡你,真的喜歡你會跟其他人曖昧嗎?” “會舍得讓你在別人面前像個笑話,還沾沾自喜嗎?” 這些話,像把刀子,捅進(jìn)白情的心里。 白情一口血堵在嗓子眼里,傲人的胸脯大幅度起伏。 “你他媽活膩了吧!”白情看著面前矮自己半頭的女生,咬牙切齒道。 抬起手,就想打在潘梵于臉上。 潘梵于往旁邊一退,目光觸及白情很高的鞋跟,一步走到身后,拽住白情頭發(fā),一腳踹在腰上,愣是把白情摁在地上。 她忍不住了,臉上冷意也無法藏匿。體內(nèi)最大的惡意占據(jù)了思維,她拽住頭發(fā),把白情頭往上提,等脖子梗到最長,再狠狠摁著后腦勺將白情的臉砸在地上。 白情疼得齜牙咧嘴,來來回回幾次,就連哭喊都沒了力氣。 恐懼涌上心頭,只希望女生能放過自己。 白情感覺到鼻腔里流出一股暖流,剛開始還很疼,到了后面神志不清,沒了任何感覺。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 潘梵于被人從身后抱住,聞見熟悉的味道,眼眶中酸脹得厲害。 身上的力氣好像慢慢被人抽走,腦袋里也是一團(tuán)糊涂。 也放開了手,任由那人抱著自己從白情身上起來。 傅揚看著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女人,似乎瞥見那女人后腦勺禿了一塊兒。 眸光移到抱在懷里的人手上,果然指尖纏繞著一大圈頭發(fā)。 他一只胳膊從腿彎處穿過,把她頭發(fā)從手指上弄掉。 潘梵于緊閉著雙眸,靠在自己胸口安安靜靜的,根本聯(lián)想不到剛才是多么兇殘。 他給陳收打了個電話,畢竟這人是陳收的女朋友。 還對陳收說:“出來的時候,把我和梵梵的衣服拿過來,梵梵出事了。” 陳收連忙嗯了一聲。 傅揚不放心叮囑:“不要帶其他人過來?!?/br> 陳收猶豫了下:“嗯,好?!?/br> 當(dāng)陳收過來的時候,看到潘梵于沒有動靜地躺在傅揚懷里,把衣服遞給傅揚。 剛剛出去的時候還好好地,怎么一會兒的時間,就變得沒聲沒息了。 “她怎么了?”陳收忍不住問。 傅揚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女人:“你還是關(guān)心下你女朋友吧?!?/br> 陳收這才發(fā)現(xiàn),白情躺在地上,頭發(fā)亂七八糟,地板上還有血漬。 他趕緊彎下腰扶起白情,翻過身,看到白情那張恐怖的臉,嚇得手一松,撲騰一聲,白情被疼醒,看到陳收的那一刻,眼淚忽然從眼眶里蹦出來。 她抱住陳收,想到剛才的事,渾身忍不住發(fā)抖:“陳收我好怕,傅揚女朋友就是個神經(jīng)病!” 陳收一下又一下?lián)崦蟊常骸澳銓ε髓笥谡f什么了?” 白情感覺口腔里火辣辣的,也許是因為疼,還是因為精神受到刺激,話說得也不清楚:“我就是不服氣李晶付出那么久,就這樣,你要保護(hù)我啊!我好怕,陳收,你一定要讓那個女人給我弄死!” 白情說著,目光上移落在了傅揚身上。 看到傅揚抱著潘梵于,一顆心落在了地上,環(huán)抱陳收的胳膊一僵。 陳收在她耳邊說:“白情,想要在九州活下去,就不要記得今天晚上的事?!?/br> 在車上。 潘梵于才緩緩醒了過來,心里還因為白情說的話很難受。 什么月什么花草什么的,煩得要死。 抬頭看到傅揚優(yōu)越的下顎線,揚起下巴,一口咬在了上面。 傅揚疼得倒吸一口氣,手卻不敢去推她,只好摸著她的頭,一下又一下。 像擼貓一樣,咬緊牙承受來自她的怨氣。 潘梵于感受到口腔里的血腥,才慢慢松口,眼神放在他下顎線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唇上沾上傅揚的血,有種凌虐的美感,漂亮得讓傅揚倒抽一口氣。 “乖寶,別生氣了?!备祿P聲音放輕:“這次做壞事因為我,不會罰你?!?/br> “罰我也行,下次還敢,反正我就是這么壞。”潘梵于嗓音暗?。骸澳莻€李晶怎么一回事?” 傅揚皺眉:“誰?” 潘梵于身上沒有力氣,額頭抵在他胸口,聽著他強(qiáng)有勁的心跳,緩緩地說:“白情的朋友,說給你發(fā)什么信息,還有什么有的沒的,說的跟真的一樣。人家還讓白情對我說,要做你小三,你同意嗎?” “不認(rèn)識。”傅揚一聽她剛醒來,就說李晶,就知道這個人是惹她生氣的罪魁禍?zhǔn)住?/br>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潘梵于生氣成這樣,因為那個緣由是自己,心里又甜又覺得心疼。 那個白情已經(jīng)受了那么嚴(yán)重的傷,再去計較什么也沒用。 關(guān)于那個李晶,就是一個躲在白情身后的跟班,不值得一提。 “傅揚,你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就真的離開了?!迸髓笥谡f到最后,話里帶哽:“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那么難過啊。” 傅揚心疼地親了親她額頭:“不會,我這么喜歡你,怎么可能會去招惹別人。” “你怕不怕?” “怕什么?”傅揚低笑:“你打白情的時候?” 小姑娘悶著嗓子嗯了一聲。 傅揚眼神都柔了下來:“知道你那么在乎我,開心死了??墒窍乱淮尾荒苓@么做,你就應(yīng)該被我珍惜疼愛,其他的事讓我來做?!?/br> 潘梵于也知道傅揚是因為擔(dān)心自己,她嗯了一聲:“我手指還是忍不住顫抖?!?/br> “讓我看看,”傅揚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那雙皙白的小手一直在顫抖,傅揚放在唇邊,低頭看著女孩沒有血色的臉頰,心里疼得厲害。 “別怕,有什么事?lián)P爺頂著?!?/br> “討厭?!?/br> “討厭什么?!?/br> “你?!?/br> “不,不能討厭我,你應(yīng)該愛我?!?/br> 回到家的時候,潘梵于早就睡著了。 傅揚把她放在臥室里,可是擔(dān)心她會做噩夢,就合衣把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懷里,看她靠在自己胸口,輕輕咬著唇。 他低頭吻了下,希望這樣能減輕潘梵于心里的恐懼。 夜深了。 月亮藏在烏云后面不出來,星星零落掛在天上幾顆。 海浪緩緩拍打著海岸線,礁石屹立在崖邊,像是盼望著等候人歸來。 這一晚上,傅揚將潘梵于抱在懷里。 潘梵于沒做噩夢,倒是他做了一場讓他心疼到生不如死的噩夢。 渾身周著好像被擠壓,喘不過來氣,感覺有人遏住自己呼吸。 他夢到長大以后,身材比現(xiàn)在還要高,身子也壯實不少。 他坐在家里,看著手機(jī)屏幕發(fā)呆。 息屏的時候,指腹點了點,又亮了起來。 “回來吧,我們好好聊聊?!?/br> 他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叫自己過去。 夢中的自己很深沉,似乎對這個人說的話很在意。 過了一會兒。 門被人推開,抬頭看去,是那個之前在夢里出現(xiàn)過的女生。 她把塑料袋里的東西放在櫥柜上,低頭看到屏幕上的字。 她說:“你可以去找他。” 他點了下頭,也默然。 他看到女生手上拿著兩張票,問:“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