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阿斯加德居住了1500年，但索爾對于魔法的了解幾乎全部來源于自己的母親和洛基，而他們兩個雖然魔力精湛，但正因為魔力精湛又貴為王室，總歸很難讓他見到修復破損盤子的場面，因此金發(fā)的阿薩神饒有興趣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嘖嘖稱奇：“這些小把戲看上去還真實用。”

    卡奧斯眼神發(fā)涼的看了他一眼，這屬于一個魔法師的目光同樣讓索爾想起洛基。身形瘦削的紅發(fā)少年轉身去給自己取了幾塊曲奇餅，開口警告：“過去從來沒有人提醒過你，這樣對一個魔法師說話非常冒犯嗎？”

    “呃……”

    金發(fā)的雷霆之神難得地哽住了脖子。

    復聯(lián)里雖然古怪的人不少，但也不乏情商在線的角色，布魯斯·班納和史蒂夫一人一個把兩個看上去氣氛有些僵硬的家伙區(qū)分開，后者寬慰道：“他們之前就喜歡這么開玩笑，斯塔克還嘲笑過索爾的披風像是個紅地毯……你別太在意?！?/br>
    卡奧斯本人并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和女巫審判之類有些糟糕的回憶相比，不過是對于奧術不那么了解的北歐神，這甚至不值得撬動太過劇烈的情緒波動，但索爾本人卻顯然是一副如遭錘擊的模樣，坐在沙發(fā)上愣了半天。

    ——看樣子是真的沒什么人會提醒他這個。

    作為復仇者聯(lián)盟連編外都算不上的成員，彼得·帕克和卡奧斯除了喝不上酒之外，自然也沒辦法參與那些更加成人的話題——作戰(zhàn)和出任務方面的。

    不過娜塔莎挑著眉毛暗示，如果彼得以后有意向要成為正式的復仇者聯(lián)盟成員的話，還需要經(jīng)過一定系統(tǒng)化的訓練，從搏擊技術到正式的任務經(jīng)驗，很多高風險的內(nèi)容并不是一個高中生的心理能力就能夠承受得了的。

    接到暗示的彼得神采飛揚：“我一定會加油的！”

    他今天獲得了復仇者聯(lián)盟所有成員的親筆簽名還跟大家近距離接觸了！他感覺自己的心里簡直就像是有一只旋轉跳躍的尖叫雞，無時無刻想要催促著他發(fā)推特慶祝一下，但理智還是攔住了自己的手，只能將場面盡可能地拍下來回家打印再貼在墻上。

    看著彼得興奮的模樣，托尼·斯塔克對著對方揮了揮手，就把他的小粉絲招呼了過去?？▕W斯在和雷神短暫地交流過后，重新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伸手在桌面翻撿巧克力吃。

    作為魔力缺損的代價，他的胃口一向比別人要好一些。

    史蒂夫在和娜塔莎聊天，神盾局也來了幾個眼熟的探員，他們那個校長沒有出現(xiàn)，估計是忙于其它的事務。

    夜色匯聚成流動的燈火，和百年前的時代不同，如今的人類是真真正正地生活在一座不會熄滅的城池之中。

    斯塔克工業(yè)大廈是曼哈頓地區(qū)的地標建筑物之一，站在巨大的落地窗之前，可以俯瞰整個紐約。哈德遜河兩畔的燈火蜿蜒成線，描摹出紐約市靈脈的輪廓。

    這是非常熱鬧、眾人歡慶的場面，卡奧斯站在窗前，卻突然感到這個時代令他格外陌生。

    自從甦醒之后，他幾乎每一步都在被周圍的人推擠著向前，很少有機會鬧中取靜地思考，而這個時候，或許需要一個更加“魔法”一些的環(huán)境……卡奧斯突然轉身，對著史蒂夫·羅杰斯打了聲招呼。

    “我去一趟卡瑪泰姬?！?/br>
    那是被防御術法所包圍的地方，無論是衛(wèi)星定位還是實地搜查都無法發(fā)現(xiàn)的隱秘領域，專屬于秘術師們的大本營。史蒂夫知道神盾局前些日子甚至對加德滿都做了調(diào)查，但意料之中的是，他們一無所獲。

    從另一個角度上講，默默支持著整個世界，抵御魔法層面攻擊的圣殿如果能夠輕而易舉地被現(xiàn)代技術所挖掘出來，反倒是令人擔憂的一件事吧。

    金發(fā)的二戰(zhàn)老兵微微彎起眼睛：“那邊有事情要聯(lián)絡你？”

    說不定魔法師之間有什么奇妙的心電感應或者通訊方式之類的手段，看卡奧斯并不是很著急的樣子，應該算不得什么危險。

    “沒有，我只是覺得……”

    少年看著那雙湛藍色的、溢滿了關注的眼睛，決定還是說實話：“我總覺得，在那邊更讓我感到真實。”

    人類的生命是短暫的，而如今的這個時代，比過去的任何時候都更加日新月異。

    世界變化巨大，而卡瑪泰姬就像是萬變之中的那個“不變”，仍舊還盡可能地保持著原本的模樣。

    “早點回來?！?/br>
    最終，史蒂夫輕輕開口，他覺得這個行為就像是自己最初頻繁地光顧那些有關于二戰(zhàn)的紀念館。

    就像是輕輕叩開了名為過去的那扇大門。

    *

    十小時四十五分鐘的時差，加德滿都此時原本正應該是晨訓的時刻。

    在此修行的秘術師們會進行一整個早上的訓練，包括扎馬步、冥想、一對一見招拆招的秘術訓練等等，間或穿插著通識神秘學基礎的學習。

    紅發(fā)的少年注視著紐約市的月色，在空中劃下傳送的法陣。

    卡奧斯無法進行無坐標的空間跳躍，當初短暫的思考之后，他把自己的魔法定位靶放在了斯特蘭奇的身上。在做這個打算的時候，斯特蘭奇態(tài)度非常友善地點頭同意，甚至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

    “一般人還是要緊張一下的吧?！?/br>
    果然是臨時速成的外行，卡奧斯皺著眉毛給對方科普行業(yè)常識：“這是很危險的事情，意味著我可以以你所在的空間位置建立跳躍基準，無論你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我都能夠定向追蹤……在神秘學領域，建立通路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就像是你們和維山帝建立聯(lián)系，就可以使用從祂那一源流所傳承而來的魔力一樣，你以后不要隨便答應別人這個?！?/br>
    “我最近都不會離開卡瑪泰姬，古一法師和莫度也不會讓你隨便更改防御術式，在這里留坐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