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和他毫無關系。

    三人和明顯情緒不佳的醫(yī)生擦肩而過，互相對對方的印象都沒有多好。中途走神的中二熊孩子以及每天都有理由不高興的撲克臉醫(yī)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當中看出了嫌棄。

    等到醫(yī)生的背影和他的白大褂一起消失在樓梯盡頭，彼得才有些惴惴不安地開口：“我怎么覺得他對咱們有什么意見？”

    “他又不知道你……們的身份，而且對于普通人來說，詛咒什么的，果然還是很難想象的東西吧。”

    內德磕磕絆絆地說道：“他畢竟是個醫(yī)生，對于這一側的世界距離實在是太遠……”

    “——那可未必?！?/br>
    彼得和內德悚然回頭，就聽到紅發(fā)的魔法師先生注視著空蕩蕩的樓梯口：“他和神秘學的距離，幾乎就只隔著一層亟待被打破的玻璃。”

    “這是什么意思？”

    彼得問道，他已經養(yǎng)成了一旦聽說有什么不對勁當即就要問清楚的習慣：“你是說他很容易成為一名魔法師？”

    “——或許?！?/br>
    良久，卡奧斯又收回了視線：“神秘會吸引神秘，異常會招致更多更復雜的異常，這種東西就跟萬有引力差不多，所以一般如果有魔術師家系生出了格外有天賦的孩子，是斷然不可能放棄對其的神秘學教導的——因為空有了特殊的境遇而缺乏自我保護的手段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很危險的事情。”

    “可是他是個手法高明的醫(yī)生？”

    內德摸著下巴，有些不贊同：“既不是變種人又沒有超能力，怎么看都不像是會遇到什么危險的樣子?！?/br>
    “彼得之前應該也是個普通的學生?！?/br>
    卡奧斯聳肩：“別太在意，人類的一生不過百年，這么短的時間里就算是薄壁玻璃也未必就一定會被打破。走吧，這些布丁必須要一天之內吃掉?！?/br>
    “要不然魔藥會失效？”

    “要不然會拉肚子，這里又沒有冰箱?！?/br>
    第15章

    曼哈頓區(qū)，復仇者聯(lián)盟大廈。

    除了日常不見蹤跡的索爾之外，娜塔莎給每一個人都分發(fā)了一份裝訂成冊的情報。蜘蛛俠彼得·帕克是個一眼就能看到心底的少年，但費爾南多·卡奧斯的身上仍舊謎團重重，作為復仇者聯(lián)盟之中最擅長心理畫像的那一位，她有必要肩負起這些重要的情報收集工作。

    有人的性格適合站在陽光之下，而娜塔莎作為前任的間諜成員，處理這些任務堪稱信手拈來。

    費爾南多·卡奧斯，骨齡檢測結果十六歲，初次被發(fā)現(xiàn)的地點在紐約市曼哈頓區(qū)海岸沿線，最后一次被社工收容情況如下……真實年齡不詳。

    “瘟疫醫(yī)生和女巫審判都是來自于數(shù)百年前的情報，但兩者在歷史上發(fā)生的時間其實有著一段不小的時間差。黑死病席卷歐洲發(fā)生在十四世紀，圣女貞德誕生于公元十五世紀，而女巫審判……最著名的塞勒姆女巫審判在十七世紀末。”

    紅發(fā)的女特工攏了攏散開的文件：“他的年齡跨度可能比咱們想象的還要久一些?！?/br>
    “你不能這么判斷?！?/br>
    在會議之中，托尼·斯塔克往往是提出質疑的那個人：“他有可能是十四世紀的醫(yī)生，隱藏身份是一位魔法師，然后隱姓埋名地見證了十四世紀早期的女巫審判最后陷入沉睡，要不然，如果活了幾百年的人類還是副那么不穩(wěn)重的樣子，等比例推算弗瑞起碼得有兩萬歲?！?/br>
    突然躺槍的弗瑞：？？斯塔克？

    “索爾活了一千五百歲不也還是那樣?！?/br>
    克林特覺得這個會開得很沒必要，一邊吐槽一邊從口袋里掏零食吃：“我覺得活得越長的種族心理年齡成長的速度就越慢?！?/br>
    “等到下次索爾來地球的時候我要把你背后編排他的事兒告訴他，”

    娜塔莎沖著克林特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繼續(xù)聽下去，我的資料收集不止這些?！?/br>
    她又往桌面上放了幾張圖片，其中一張是筆觸有些細膩的一幅速寫畫?？▕W斯的畫風非常簡練，據(jù)說是曾經就學過繪畫，在學校的時候還因此而特地選了基礎素描這門選修課。畫面里是一片層次錯落的建筑物，大概是看到美隊放在公寓樓里的素描所以臨時起意的緣故，整體畫風頗為隨興寫意。

    “經典的拜占庭風格建筑，雖然畫的很是粗糙，但該有的地方都有了，高聳的尖頂，鐘樓以及鐘樓兩側的斜坡房頂……各位，這可不是什么隨意的風景速寫，這是圣凱瑟琳教堂在1945年被轟炸之前的場景，真正始建于13世紀20年代的建筑物?！?/br>
    如今的圣凱瑟琳教堂位于德國格但斯克老城區(qū)，早就已經作為一個拜占庭風格經典旅游景點被很好地保護了起來，附近的易北河港區(qū)同樣是深受游客們喜愛的旅游場所，但在這幅速寫畫當中，教堂周圍并無任何現(xiàn)代建筑，遠處的港口中依稀用潦草的筆觸繪著幾艘桅桿高高豎起的木船。

    “老天，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們，這是他在13世紀親眼看到的景象吧？”

    托尼·斯塔克夸張地捂住胸口，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模樣：“那個小家伙是從13世紀生活到現(xiàn)在的老古董？你之前還跟我透露過他的心理年齡畫像不會超過25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