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

    瘟疫醫(yī)生的動作僵硬了片刻，讓彼得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怎么？沒辦法解除詛咒嗎？”

    “……不?！?/br>
    半響，卡奧斯斟酌著說道：“她身上的詛咒已經(jīng)解除了?！?/br>
    彼得壓抑著嗓音歡呼了一聲，緊接著才去仔細打量病床上的少女：“……麗茲！”

    難怪這些天里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

    伴隨著彼得的驚呼聲，卡奧斯攤開手，反復查驗自己的手掌。

    在接觸到自己的魔力之后，詛咒消失了——魔法師很清楚單憑如今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了無痕跡的詛咒解構(gòu)，何況，這種感覺更像是一滴水流進大海，或者一滴顏料滴進了渾濁的水桶，它的一切獨立特性全部都因此而消失了。

    就目前的神秘學知識來講，幾乎沒有什么魔術(shù)或者魔法能夠做到這一點。

    魔力具有特性，魔術(shù)同樣。無論是歐洲地水火風的劃分還是古中國地脈上金木水火土的區(qū)別，都不過是用來衡量和界定魔力性質(zhì)的分類法。而現(xiàn)在，這些獨立的性質(zhì)在他還來不及分辨的時候就徹底消失了。

    幾分鐘后，卡奧斯站起身，又有樣學樣地“治好了”另一名病人。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的話，咱們今晚努努力，就能把所有人的詛咒都解除了！”

    彼得斗志昂揚地換了下一間病房，一甩手就用蜘蛛絲糊住了病房的監(jiān)控：“卡奧斯你果然是出色的魔法師！”

    瘟疫醫(yī)生打扮的少年默不作聲跟在后面，握住每一個病患的手，就像是記憶里重復了千百次的動作一樣。

    當初他們說，黑死病是魔鬼撒向人間的淚滴。

    *

    凌晨三點，卡奧斯靈巧地跳上了公寓樓的窗臺，在重力調(diào)整的加持下悄無聲息地鉆回了房間里。

    原本一貫早睡早起的“監(jiān)護人”看上去臉上一絲困倦也無，脊背挺直地坐在客廳里：“回來了？”

    “呃……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睡覺？”

    卡奧斯問道，他觀察過很久了，史蒂夫的生物鐘比鐘表還準時。

    “這個時間你也應該在睡覺?！?/br>
    二戰(zhàn)老兵抱起手臂，注視著比他矮了不少的室友，伸手摸了摸對方沾染著深夜寒氣的頭發(fā)：“說說看，和帕克家的小子出去有什么收獲？”

    作者有話要說：后來，史傳奇：我真的錯了oyz

    卡奧斯：呵。

    第12章

    少年摘下瘟疫醫(yī)生的面具，又解開斗篷，這些道具一經(jīng)離開身體就重新變回原樣，變成被剪了洞的游泳帽和彼得家里提供的長款舊襯衫。

    變裝還挺方便，史蒂夫挑了挑眉毛，等待著他的“被監(jiān)護人”宣告下文。

    “因為拒絕探視又聯(lián)系不到同學，所以我們做了占卜。”

    卡奧斯解釋道：“——然后發(fā)現(xiàn)，那些被怪物的眼睛直接注視過的人都遭到了詛咒?！?/br>
    這個夜里，鴉黑色外袍的瘟疫醫(yī)生驅(qū)逐了高懸在所有病患頭頂?shù)脑{咒，他們的行動足夠隱秘，因而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蹤跡，哪怕等到第二天去查驗監(jiān)控記錄，也只能拍攝到蜘蛛俠的一點局部影像。

    史蒂夫看上去并不意外：“你做得很好，費爾，你拯救了這個城市，我不得不說，即便是作為臨時監(jiān)護人我也為你感到驕傲?！?/br>
    卡奧斯辨認著對方的表情：“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詛咒到底是怎么回事?！?/br>
    “當然，這也是很重要的部分?！?/br>
    史蒂夫拍了拍卡奧斯的肩膀：“但你們成功地拯救了一大群的人，還平安地回來了，這更加關(guān)鍵一些——我想帕克先生的監(jiān)護人一定也會這么想的?！?/br>
    “如果你愿意的話，咱們可以明天再抽時間好好聊聊那兩只奇怪的怪物，和你所破解的詛咒?！?/br>
    史蒂夫·羅杰斯說道：“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半，不管出什么事你都該睡覺了——哪怕你本質(zhì)上不需要長身體也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