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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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算什么,干我們這行,不留點血才不正常呢?!?/br> 陪她聊了半個小時,劉芯彤準備會電視臺,杜語心扯住她,“別著急走啊?!?/br> “怎么了?回去還有一堆稿子要處理呢?!?/br> 杜語心拉著她的手肘將人扯過來一些,才說:“你沒來之前,我聽病房里的大爺大媽聊天呢,說是一會兒林醫(yī)生查這間病房,不看看再走?” 她看了眼四周,壓低聲音說:“我看這些老伯大娘們可著急著要給林醫(yī)生介紹自己孫女、外孫女呢?!?/br> 劉芯彤無奈笑了下,正想說自己還沒這么閑,身后房門就開了。 她聞聲回頭。 光影從窗外投進來,將冷白的病房割成明暗兩塊,林休寧站在明暗交界之處,光線投射到他一側(cè)肩膀上,將那口袋上夾著的姓名吊牌映得微微發(fā)光。 他手中拿著病例,修長冷白的手指間夾著一只黑色泛光的筆。勻稱的骨rou沿著他手指微曲的線條均勻分布,讓她差一點沒移開眼。 有些人就連手都是一絕。 林休寧看到她沒有多大的意外感,朝她頷首,將筆插入左側(cè)的口袋里,往旁邊病床的老伯走去。 對著他的動作,劉芯彤從怔怔的狀態(tài)回來,一時間沒再說要走的事。 老伯估計在醫(yī)院呆了有些日子,見到林休寧,一口一口“小林”的喊著,也不見外。 林休寧耐心的詢問情況,時不時還要空出來回答老伯接連不斷的問題。 老伯看起來紅光滿面的,話里不到兩句話就要推銷一下自己的外孫女。 林休寧輕輕偏頭,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旁邊的兩人。杜語心假模假樣的在看手機,耳朵卻豎得高,劉芯彤看著墻壁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收回視線,若無其事的問道:“您外孫女是干哪行的?” 誒! 平時林醫(yī)生來查房,只要自己一說起這事,林醫(yī)生就是一句“現(xiàn)在還不考慮這個”,今天自己說了這么久都還沒聽到這句話,他就覺得有戲,沒想到這會兒還問了職業(yè)! 看來真的有戲啊! 老伯激動壞了,不僅說了自家外孫女的職業(yè),還竹筒倒豆子般的將她的愛好、性格、樣貌等等,通通描述了一番,妥妥的就像是大型的相親現(xiàn)場。 見隔壁床聊的火熱,杜語心坐不住了。 “不是吧,不是吧?!?/br> 她也不裝了,收了手機直接湊過來,“這林醫(yī)生不會真的對這老伯的外孫女感興趣吧。” 聞言,劉芯彤望那邊看了過去。 老伯笑得牙不見眼,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林休寧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靜靜的聽著,偶爾還會詢問兩句。 旁邊別床的大娘見了,也羨慕壞了,對老伯說著“你這下手太快了?!?/br> 老伯相當?shù)靡獾谩皣K”了聲。 劉芯彤嘴角向下動了動。 還挺搶手。 “想什么呢?”杜語心抬起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 “沒什么?!眲⑿就寡?,“我先回單位了,過幾天再來看你?!?/br> “哎!就走了啊。”杜語心看著她背影,小聲嘟囔一句,“沒勁。” 人走的快,一下就沒影了,林休寧看著關上的門,有些好笑的舔了下唇。 他轉(zhuǎn)回頭朝著老伯說:“嗯,我知道了,我們科室有個同事和您外孫女條件挺符合的,有機會我?guī)湍鷤鬟_。” 老伯、杜語心:啥? 劉芯彤走的有點急,天氣燥熱讓她氣有些不順。 不一會兒,杜語心一則短信發(fā)來,【錯了錯了!原來林醫(yī)生是幫他科室的同事打聽呢?!?/br> 杜語心:【不過說真的,林醫(yī)生這一表人才的,真的很搶手誒,現(xiàn)在不流行什么破鏡重圓嗎,你可得抓緊機會啊,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啊。】 劉芯彤:【你先把你自己照顧好吧?!?/br> 杜語心:【小沒良心!】 夜晚,劉芯彤加班到9點,回到家洗漱完后就已經(jīng)將近11點。 她越疲憊就越睡不著。 最后干脆扯過枕頭墊在后背靠了上去,開始刷微博。 因為新書預售,前段時間她發(fā)微博帶了一個話題: #這本書里最讓你記憶深刻的情節(jié)# 有不少讀者在底下留言,還有人寫了長長的小作文@她。 她點進去查看,說什么的都有,都是書中濃墨描寫過的情節(jié)。 劉芯彤滑下來,一一回復。 滑到最新一條評論時,有位讀者留言:我最喜歡小樹林那天。 她的心跟著窗外突然跳過的閃電一樣,狠狠動了一下。 這是書中唯一一個她真實經(jīng)歷過。 也是她至今都難以忘懷的場景。 第14章 女妖和俠客???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呢?…… 春寒料峭,春雨淅瀝。三月剛開始就是新的開學季。 寧市一中是所百年老校,校風淳樸,環(huán)境優(yōu)良,坐落在綠樹成蔭的長街盡頭。 學校灰黑的柏油長道上,四季常青的香樟樹穩(wěn)穩(wěn)站立著,白墻上攀爬著的爬山虎,在輕柔的細雨之下愈發(fā)的蒼翠欲滴,不遠處的教學樓上早早就拉好了新學期的紅色橫幅。 此時校園靜謐無人,唯有帶著點點電波感的聲音從不遠處cao場上的主席臺傳來。 是每年開學都逃不掉的開學典禮。 又稱“看老師如何花式訓話”。 不僅下著細雨,開學典禮持續(xù)的時間還長,各班搬出椅子坐在露天的草坪上。不少人用校服蓋在腦袋擋著細雨上,實則貓著腰在下面各干各的。 “開倍速吧,這說話太慢了?!?/br> 劉芯彤和呂煙腦袋上蓋著同一件校服。 她紅唇吐掉嘴里的瓜子殼,用嫩白的手指戳了戳呂煙手中的手機屏幕。 “看古裝劇開倍速就沒那個味道了?!眳螣熗耆芙^她的提議。 “切?!眲⑿就枪?jié)輕蹭了下鼻尖,干脆不看了,從校服里探出頭來,整個人沒骨頭似的靠在呂煙身上。 她又磕了一粒瓜子,倏得一下將瓜子皮吐了出去。 瓜子殼準確無誤的黏在了,坐在她倆旁邊的劉居新的腳踝上。 他摸了一把,好心提醒:“這是我們班環(huán)境區(qū)?!?/br> “哦。” 劉居新又說,“明天輪到你值日?!?/br> “……”行。劉芯彤也不吃了,將剩下的瓜子揣進口袋里,撈起衛(wèi)衣后面的帽子蓋在頭上。 初春的天氣,風還帶著點冬天的寒意,cao場上窸窸窣窣的講話聲慢慢變大,都在抱怨還不結(jié)束,教導主任在臺上扯著嗓子喊“安靜!安靜!” 劉芯彤伸手攏了下衣服領口,然后就聽到臺上的清冽干凈講話聲—— “料峭春寒、細雨如絲,在三月我們又迎來了一個新的學期……” 主席臺上的人穿著校服,別著?;?,里面一件黑色衛(wèi)衣,露出凹凸白皙的鎖骨,他站的筆直,仿佛春日里的白楊,居高臨下的,單手扶住話筒移到嘴邊。 他的聲音清冽,隔著電波傳來,像是細碎的砂石碾過,癢癢的。 cao場上的人安靜了,但不是在聽他講話,而是在看講話的人。 劉芯彤曲直彈旁邊劉居新的手背,“臺上的人是誰,我怎么沒見過?!?/br>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新轉(zhuǎn)來的吧?!眲⒕有虏淮_定的說。 “可以啊,剛轉(zhuǎn)來就能上臺代表發(fā)言了。”劉芯彤懶懶的答了句。 “他可不一般?!弊谇斑叺耐嗯犚娝麄兞钠?,便轉(zhuǎn)過頭來說,“聽說他原來在隔壁的a中上學,因為實在太厲害了,被我們校長給挖過來了?!?/br> 第一次聽這種,劉芯彤打了個哈欠,“還能這樣,我也挺厲害的怎么沒人挖我。” 聽這話,呂煙從校服里出來了,“挖你干嘛?看你打架厲害,去給學校當保安哦。” “嘖。”劉芯彤懶得理她,拍了下她胳膊,抬起頭來。 不知道是誰代寫的稿子,全文酸言酸語的,比平時校長的稿子還要古板,劉芯彤rou眼可見的看見臺上的人皺了眉。 她笑了下,不過不得不說,人還是很養(yǎng)眼的。 少年眉目凜冽,氣質(zhì)清冷,下顎線流暢精致,格外有種陽剛方正的氣息,一眼就是標準的東方傳統(tǒng)美男長相。 劉芯彤彎唇,覺得如果他換上古裝,一定就是那種為生民立命的江湖俠客。 專捉世間女妖。 后來女妖就去禍害俠客了。 說他是俠客倒是真的沒有高估他。 在面對劉芯彤毫無顧忌地直接表白時,他客氣疏離的點頭說聲,謝謝不用,然后饒過她離開,禮貌的讓你完全沒轍。 一連幾次劉芯彤都被氣笑,不過她話都放下了就沒有放棄的道理。 她攪著腦筋從不同詩詞書上摘錄句子,寫成請書送給他。他不收,那她就大清早趴到林休寧座位邊的窗口前,小聲的念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