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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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叔救我! 耳畔風(fēng)聲呼嘯,一顆心也忽高忽低,如同被拋進(jìn)洶涌汪洋。祝燕隱完全不想睜開眼睛,就只用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頸,雙腿也環(huán)過對方的腰,如同一只雪白的……說不好像什么,反正挺大一蓬掛在厲宮主身上,感覺扯都扯不下來,風(fēng)雨不動安如山的。 厲隨拍拍他的后背:“到了?!?/br> 祝燕隱依舊閉著眼睛,從嗓子里擠出一個有氣無力的“嗯”,到就到了吧,我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我得再緩緩。 厲隨問:“你又站不穩(wěn)了?” 祝燕隱:“有一點(diǎn)?!?/br> 厲隨果然又開始笑,靠在柱子上,花枝亂顫的。 祝燕隱:你們魔頭真的好難懂。 根據(jù)前兩次的經(jīng)驗(yàn),對方這詭異好心情可能會持續(xù)挺長一段時間,祝燕隱也沒再理他,自己往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里好像是一處廢棄的三層茶樓,附近巷道縱橫交錯,不遠(yuǎn)處還有一棟挺闊氣的樓。至于兩人住的客棧,已經(jīng)不知被拋在哪里,連個影子都看不著了。 厲隨笑夠之后,心情很好:“你在找什么?” “我們住的客棧?!弊Q嚯[問,“這是哪里?” “客棧在城西,這里是城北。” “這么快的速度就能穿城,我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么厲害的輕功!” 祝公子豎起大拇指,展開積極吹捧,試圖與魔頭重新建立良好關(guān)系。 厲隨問:“那你想不想見識更厲害的?” 祝燕隱稍稍一滯,這怎么還夸出了反效果,我的意思是我已經(jīng)知道你有多么的厲害,昨晚那個滿城躥的倒霉蛋絕不可能是我面前這位高手,所以現(xiàn)在是不是就能快樂地回客棧了? 于是他說:“不不不,這已經(jīng)很厲害了,更厲害的我得稍微緩緩,不然可能受不了?!?/br> 厲隨卻道:“你要緩,有人卻緩不了。” 祝燕隱不解:“誰?” 厲隨道:“趙明傳。” 祝燕隱:“……” 祝燕隱隱約反應(yīng)過來:“難道昨晚那個倒霉鬼是明傳兄?他是魔教的人?” 厲隨眉梢一挑:“你腦子轉(zhuǎn)得倒是快,沒錯,昨晚趙明傳也去了山南客棧,結(jié)果被尚儒山莊的弟子發(fā)現(xiàn),繼而驚動了全城門派,被追得倉皇而逃?!?/br> 但他究竟是不是魔教的人,還要另說。祝燕隱急急道:“明傳兄一早就同我說過,他懷疑武林盟中有內(nèi)鬼,或許是同你一樣查到了尚儒山莊有問題,才會冒險夜探,他真的被打傷了嗎,現(xiàn)在人在哪兒?” 厲隨看著前方:“那棟紅色的房子,昨晚趙明傳路過附近巷道時,被人拖入一處宅院打昏,緊接著就被送去了醉春樓?!?/br> 醉春樓,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祝燕隱越發(fā)著急了:“你知道得這么清楚,昨晚是一直跟著明傳兄嗎,沒救他?” 厲隨答:“沒有?!?/br> 祝燕隱:“……” 祝燕隱:行吧行吧,知道你不屑出手,那我找人去救。 “回來?!眳栯S扯住他的后領(lǐng),“襲擊趙明傳的人,看起來四十出頭,與當(dāng)初傳你是魔教眼線、以及同崔巍幾人一起出現(xiàn)的婦人,應(yīng)當(dāng)是同一個,她的功夫不低?!?/br> 祝燕隱臉色一白,居然是她,那明傳兄豈不是更危險了,這殺人放火的。便轉(zhuǎn)身想往樓下跑,卻被殘缺搖擺的樓梯驚得縮回了腳,感覺踩一下就能直接滾落一樓,只好求助現(xiàn)場唯一的觀眾:“你先帶我下去?!?/br> 厲隨皺眉:“你要去救人?” 祝燕隱道:“明傳兄一路對我多有照顧,如今他被人抓了,我當(dāng)然得救?!?/br> 厲隨幾不可聞地冷哼一聲:“你要去找誰幫你救?” 祝燕隱回答:“我的家丁。” 厲隨依舊滿是不悅地看著他。 祝燕隱也是擔(dān)心趙明傳,一時有些沒辨過來,就道:“你不愿救人,難道也不讓我去救嗎,他既被兇徒打昏,就說明與他們不是一路人,退一步說,就算明傳兄真的與魔教有關(guān),留著活口審問難道不比遇害強(qiáng)?” 厲隨很是不耐煩,他完全沒有聽到后面一堆話,只聽到第一句:“誰說我不愿救的?” 祝燕隱:“……你剛才自己說的,沒有。” 厲隨糾正:“你只問了我昨晚救沒救,卻沒問我現(xiàn)在愿不愿救?!?/br> 祝二公子被這種神邏輯給驚住了,難道你救人還分心情與時段?但不難搞也不能叫大魔頭,陰晴不定得歸于性格特色,對方愿意出手相助肯定是最好的,所以祝燕隱很上道地配合:“那你現(xiàn)在愿意救嗎?” 厲宮主用行動表示了一下“我愿意”。 具體表現(xiàn)在祝燕隱還在等回答,人就已經(jīng)被拎起來飛了。 一回生二回熟的,飛多也就習(xí)慣了。他熟門熟路地掛在厲隨身上,手腳并用,若是讓江南儒雅的父兄看到,定會當(dāng)場落淚——這到底是什么江湖野人的姿勢,有礙觀瞻,有礙觀瞻。 厲隨帶著他進(jìn)到醉春樓,兩人迅速閃進(jìn)一處房間。 到處掛著桃紅的帳子,胭脂水粉香而甜膩,一股子yin靡浪蕩。 趙明傳就被關(guān)在隔壁。 祝燕隱悄聲問:“我們接下來要干什么?” 厲隨道:“等?!?/br> 祝燕隱又問:“不能偷看?” 厲隨將他領(lǐng)到墻角,用手指輕松按了個洞:“看吧?!?/br> 祝燕隱:“……” 你這是不是太不把反派放在眼里了。 他小心翼翼地湊近孔洞,剛好能看到隔壁房間的狀況。 趙明傳正昏迷著,被粗繩捆在椅上,小腿上草草纏著繃帶,看起來被處理過傷口。而在他旁邊,居然還捆著另一個人,也是二十來歲的年紀(jì),狼狽程度要更甚三分,頭發(fā)蓬亂如雞窩,臉上長滿胡子,整個人像春日里的河堤,感覺到處都長著野草。 他倒是沒昏迷,一雙眼珠子還在滴溜亂轉(zhuǎn)。祝燕隱從沒見過這臟臭的模樣,他轉(zhuǎn)頭小聲詢問:“還有一個人是誰,丐幫弟子嗎?” 厲隨答:“劉喜陽?!?/br> 祝燕隱倒吸一口涼氣。 厲隨很有興趣地觀察:“我發(fā)現(xiàn)你的表情很多?!?/br> 祝燕隱將吸進(jìn)去的涼氣又徐徐吐出來:“并沒有,也就一般?!?/br> 我覺得我屬于正常反應(yīng),你才是異于常人的沒有表情。 但為了能保住臉,還是不說了吧。 厲隨道:“對方應(yīng)該是想從劉喜陽口中知道些什么。” 祝燕隱想湊回孔洞接著看,卻被厲隨警覺拉?。骸坝腥??!?/br> “……” 祝燕隱有些緊張,難不成是這里的姑娘要開工?可這還紅日高懸的,有些事情是不是得等到晚上做才比較合適,不然總覺得有些白日宣yin對吧,太浪蕩,不應(yīng)當(dāng)。 厲隨反問:“來這里的人,有誰是為了不浪蕩?” 祝燕隱噎了一下,你說得也是,那不然我們換一間—— 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jīng)被拎上了房梁。 “蹲好!” 祝燕隱搖晃兩下,險些掉下去,幸好被厲隨握住肩膀,才勉強(qiáng)保持住平衡。 “砰”一聲,門被重重推開,來人酒氣沖天,一手摟著一個姑娘,連路都走不穩(wěn)當(dāng)。 祝燕隱果斷閉上眼睛,順便將耳朵也捂住了。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我們讀書人都很正直! 厲隨嘴角一揚(yáng),閑閑湊近:“你若不想看,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們。” 祝燕隱立刻制止,不要這么兇殘,你又不是真的魔頭。 厲隨靠坐回去:“你能聽見?!?/br> 祝燕隱:“……我已經(jīng)盡量了,捂不嚴(yán)實(shí)也不是我的錯,是手的錯?!?/br> 厲隨心情很好地說:“過來,我?guī)湍恪!?/br> 祝燕隱乖乖將頭伸過去。 厲隨的手要更大一些,覆在他的耳上,下頭的鶯聲浪語果然就隱去不少。 祝燕隱雖然覺得這場景略顯詭異,但仔細(xì)想想好像又正常,畢竟青樓里,不發(fā)生這檔子事才奇怪。 過了一會,他蹲得有些腿麻,于是用嘴型問:“還要多久?” 厲隨往下瞥了一眼,將手拿開:“結(jié)束了?!?/br> 結(jié)束了? 祝燕隱:時間好短! 于是厲隨就又莫名其妙地開始笑。 笑到一半想起下頭還有麻煩事要解決,又覺得很不痛快。 他拉過祝燕隱的手腕:“走,我們?nèi)⑷?。?/br> 第38章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上殺人了!祝燕隱單手抱著房梁:“我們不是來救人的嗎?” 厲隨道, 先殺后救。 祝燕隱瘋狂搖頭,我不去。 厲隨看了他一會兒:“你若不想去,可以松手?!?/br> 祝燕隱依舊死死扯著他的衣袖, 我不松, 我要是松了, 你又跑去殺人怎么辦,人不能隨便亂殺。況且明傳兄與劉喜陽還半死不活地被捆在椅子上, 按照正常流程,我們難道不應(yīng)該先偷聽一陣他們的對話,或許就能發(fā)現(xiàn)魔教與赤天的秘密。 厲隨耐下性子:“赤天沒有秘密, 只有野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