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重生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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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儉的呼吸頓住了,偷瞧陸啟沛的目光變得怪異——從未有人這樣對皇帝說過話。 跟皇帝談感情,似乎有些天真,然而陸啟沛卻有著自己的盤算。 祁陽早已經(jīng)跟她說過,皇帝并無意讓她嫁入高門聯(lián)姻。一則是為她自身考量,再則恐怕也是不想給年富力強的太子再添助力。他本就想在今科士子中挑女婿,陸啟沛自信才學(xué)力壓眾人,方才皇帝考較時也無不滿。那么她便是符合皇帝擇婿標(biāo)準(zhǔn)的。 在這樣的前提下,還要她說什么?難道真要像面對尋常老丈人似得,顯擺自己的家勢身家?別開玩笑了,她真這樣說只怕當(dāng)場就得被皇帝下令叉出去! 然而皇帝聽到這樣的答案雖然沒有下令把人叉出去,但臉色卻是rou眼可見的黑了。 陸啟沛眨眨眼,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么,就聽皇帝道:“卿退下吧?!?/br> 第43章我與她志趣相投 陸啟沛不知說錯了什么,又一次惹了皇帝不高興,這次是直接被從宣室殿趕了出去。 踏著夕陽臨出宮門時,她回頭瞧了一眼,宣室殿巍峨的殿頂隱約還能瞧見一角。她便望著那處殿宇沉沉嘆了口氣,好看的眉頭也微微蹙起——前世今生,她與這位陛下見過自不止這兩回。明明從前那般欣賞她的人,怎的重來一回就死活瞧不上她了呢?! 果然,這世上待她一如既往的,也只有祁陽了,甚至包括齊伯都變了。 這樣想著,陸啟沛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終究是帶著疑慮無奈踏出了宮門。而此時早過了下值的時辰,她索性也就不回翰林院了,直接邁開步子往家走,邊走邊自省。 等陸啟沛走回家中,天色都已黑盡了。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剛踏進(jìn)家門,就被齊伯一把拉住了,后者急匆匆道:“公子,你怎的現(xiàn)在才回來?!” 陸啟沛怔了怔,少見齊伯如此著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齊伯卻是拉著她就往前廳去,邊走邊說道:“公子回來太晚,大半個時辰前宮里來了人傳旨。如今人在前廳已經(jīng)等了許久了,您再不回來,我等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話是這樣說,可陸啟沛分明沒在齊伯眼中看見惶恐無措,他眼神清明只是隱約激動。不過此刻的陸啟沛卻無暇去深究更多了,她被齊伯拉著往前廳,一瞬間心如擂鼓——這道圣旨來得意外,可看齊伯的態(tài)度便知,該不是什么壞事。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事會讓皇帝在這個時候下旨呢?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可自省了一路的陸啟沛激動之余,顯然又生出了些不真實感。 好在這點不真實感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她在前廳看見了張儉。宣室殿總管竟親自跑來宣旨,這是前世狀元郎都沒有的待遇,頓時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張儉仍是笑瞇瞇的模樣,見著她便道:“陸大人可算回來了,讓咱家好等。” 陸啟沛聞言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沒多做解釋。她從皇宮回來,張儉也從皇宮到陸府宣旨,走的自然是一條路。她可不信自己穿著官袍在街上走,張儉沒看見,只是不曾叫住她也不可能當(dāng)街宣旨罷了。甚至到了陸家后他寧愿坐在前廳等,也不曾讓齊伯派人出去接她…… 恍惚間陸啟沛明白了什么——張儉代表著皇帝的態(tài)度,所以這根本就是皇帝有意折騰她! 只是看破不說破,陸啟沛當(dāng)然不會傻到點明,與張儉表示過歉意之后,她便吩咐齊伯準(zhǔn)備香案接旨。齊伯顯然懂規(guī)矩,這些在等陸啟沛的時候都備好了,片刻間便都準(zhǔn)備妥帖。 整府人跪在案前接旨,張儉倒沒刻意為難,展開圣旨便抑揚頓挫的念了起來。 不出意料,這是一道賜婚的圣旨,其間對賜婚的二人諸多溢美,仿若二人天作之合。完全看不出皇帝面對陸啟沛時的諸般挑剔與嫌棄,讓當(dāng)事人聽了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不過想歸想,等張儉將圣旨念完,陸啟沛還是喜滋滋的道了一句:“臣接旨,謝陛下恩典?!?/br> 接過圣旨,旋即起身,之前還算肅穆的氣氛霎時散去。張儉笑著沖她道了恭喜:“圣旨已下,陸大人得償所愿。下回再見,便當(dāng)稱一聲駙馬了?!?/br> 陸啟沛不是頭一回被人叫駙馬,前世這般稱呼她的人多了去了,只這一回卻不同。許是心境的改變,哪怕這兩個字是從眼前這中年內(nèi)侍口中吐出,她亦覺心中甜蜜異常。 唇角抑制不住的揚起,眉眼彎彎神采奕奕,任誰看了她此刻模樣,都能知她心中歡喜。 張儉看著越發(fā)神采飛揚的少年,似乎終于明白了小公主對眼前之人的執(zhí)著——知慕少艾,少年人總是更看重顏色的。眼前少年如此容色,兼之才情俱佳,也難怪眼高于頂?shù)墓鞯钕聦λ齼A心。 與張儉客套了兩句,又接過齊伯遞來的荷包,偷偷塞進(jìn)了對方手中,陸啟沛這才問道:“我走時,觀陛下神色頗為不悅,還當(dāng)自己莽撞婚事難為。這旨意……不知陛下因何改變了心意?” 張儉聞言便笑了,只道這陸修撰才高八斗,偏看不懂為人父母的心思。今日她在殿中,一開口就往皇帝心口上戳,皇帝能給她好臉色才怪了!也虧得祁陽公主還在宣室殿,等人走后好一通哄,這才使得皇帝展顏。至于這道圣旨,連張儉也心知肚明,是早晚都會下的。 不過皇帝嫁女兒的那點別扭心思,張儉可不敢往外說。他捏了捏陸啟沛塞過來的荷包,里面輕輕薄薄的無甚重量,該是塞了銀票。他不貪這點小錢,卻也愿意賣祁陽駙馬一個人情,便道:“陛下對陸大人并無不喜,只是心中對祁陽殿下甚是疼惜?!?/br> 只提了這么一句,張儉便不肯多說了,也不要陸家人的招待,踏著夜色趕忙回宮去了。 張儉走后,陸啟沛思忖著他留下的話茫然了許久——成婚之后她又不會對祁陽不好,皇帝疼惜個什么?而后腦子又轉(zhuǎn)了幾圈,這才意識到皇帝是舍不得嫁女兒,這才看她不順眼。 豁然開朗之后哭笑不得,又捧著圣旨猶自傻樂了許久,待她回神才瞧見一旁齊伯怪異的神色。 齊伯當(dāng)然也是歡喜的,當(dāng)初他之所以下定決心放棄陸啟成,祁陽公主為陸啟沛增添的籌碼可不輕。及至后來發(fā)現(xiàn)二人親密不似尋常,他也大著膽子肖想過駙馬之位。然而無論他怎樣的妄想,怎樣的籌謀,都不曾想過這道圣旨會來得如此迅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