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重生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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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心思便不由地活絡(luò)了起來。然而陸啟沛卻不敢多想了,她就像是怕被戳破了窗戶紙的膽小鬼,連一點(diǎn)多余的念頭都不敢有。 又望了那青竹兩眼,陸啟沛收回目光,拖著疲乏的步子回了房。 迎出來的人是阿魚。她已跟了陸啟沛許多年,哪怕如今的陸啟沛并不再信任她,可其他人卻是不知的。因此在她歸來后,阿魚又被派回了她身邊,另外再多配了一個小廝跟在她在外行走,其余仍是一切如常。 此刻阿魚見到陸啟沛踏著夜色歸來,便很是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公子今日怎回來得這般晚?快進(jìn)屋去,您可用過膳?這么晚別把胃餓壞了?!?/br> 晚膳當(dāng)然是沒用的,但祁陽帶來的糕點(diǎn)卻很是頂用。陸啟沛被她一碟奶糕兩盞茶喂了個七八分飽,這會兒并不餓,也并不想再吃什么。因此她邊往屋里走邊擺擺手道:“不必了。今日事多,很是疲乏,你讓人早些準(zhǔn)備熱水,我沐浴后也要早些休息的?!?/br> 阿魚聞言腳步微頓了下,側(cè)頭看了眼陸啟沛精致的側(cè)臉。她似乎有一瞬間的晃神,眼中也有復(fù)雜情緒一閃而過,在昏黃的燈光下并不明顯。 陸啟沛沒察覺,繼續(xù)邁步往里,只聽她應(yīng)了一聲后便退去了。 回到房中,新家的布置于她而言還有些陌生,不過私人領(lǐng)地總是讓人放松的。 今日確實(shí)累了,翰林院的老大人們古板又難纏,對于看不上眼的人尤其苛刻。前世陸啟沛先在春闈中獨(dú)占鰲頭,又在瓊林宴上大放異彩,才名遠(yuǎn)播的同時自然也得了翰林院中不少人青睞。所以她進(jìn)翰林院后雖也被刁難,但那都是有分寸的,同時也有她施展所學(xué)的余地。 可如今不同,皇帝一言不發(fā)就把她打發(fā)去了翰林院。翰林院自是推拒不得,可對她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卻是沒好感,刁難起人來也是毫無負(fù)擔(dān)。 端茶倒水折辱人倒不至于,可幫忙搬個文書傳個話,卻都是推拒不得的小事。于是小事連著小事,一天下來也將人累得夠嗆。陸啟沛自己都不知道,當(dāng)祁陽將她拉上馬車,她又是憑著怎樣的毅力,才會面不改色的陪她滿城奔波,甚至一連看了三座府?。?/br> 此刻陸啟沛揉著酸疼的小腿肚,回憶起來卻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似乎也沒覺得有多累——就在看到祁陽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思便沒放在自己身上了,連疲累竟也不覺。 這樣的經(jīng)歷陸啟沛從未有過,可代表著什么,聰慧如她或許不是不知…… 陸啟沛正走神想著心事,好看的眉頭不自覺蹙起,阿魚卻在此時吩咐完回來了。 她不僅回來了,手里還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是一只湯盅:“公子,您今日勞累一天,晚膳再不用對身體不好的。不如便喝碗湯吧,好歹暖暖胃?!?/br> 陸啟沛聞言回神,而后不動聲色的瞥了那湯盅一眼,也沒拒絕:“知道了,你放下吧。我現(xiàn)在不想用,晚些時候再喝?!闭f完又道:“你去催一催熱水,要快些?!?/br> 阿魚無奈,只好將湯盅留下了,又去外間催人送熱水來。 走時一步三回頭。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阿魚總覺得公子失蹤被找回來后,便對她疏離了許多,無事甚至不讓她在房中停留……這樣的轉(zhuǎn)變讓她有些惶恐。 陸啟沛卻沒心思去猜阿魚的想法,她只等人走后便望著那只湯盅皺了眉——許是前世留下的陰影,但凡阿魚送來的東西,她都不敢再入口。 今次自然也是一樣。防人之心不敢無,她可不想不明不白再死一回! 陸啟沛嘆口氣,撐著椅子扶手站起身,正要去將那湯盅里的湯處理了,起身時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忽然又改了主意。她將湯盅里的湯一分為二,一半如常倒掉了,一半?yún)s是倒進(jìn)了一只茶盞中,而后又將那帶著骨rou的湯水放到了院子一角,頗為隱蔽。 在這兒住了幾日,陸啟沛便發(fā)現(xiàn)了,她這院子附近總有野貓出沒。春日的半夜里,野貓叫得頗為滲人,有時候那聲音近得仿佛就在窗下。 野貓要在外找食,對于各種食物幾乎來者不拒,這湯今晚八成是有貓來吃的。 陸啟沛放下茶盞的時候并沒有想到后果,她只是防備得有些累了,想求一個安心罷了。她也不覺得這個時候就會有人想要她的命,因此湯水無礙,純粹喂貓。 一天的疲憊在熱水的浸泡下逐漸舒緩,隨之而來的便是無法抑制的困倦。怎樣的旖旎心思,如何的防備戒心,都抵不過這如潮水般洶涌而來的睡意。 陸啟沛也不委屈自己,沐浴過后擦干長發(fā),很快便躺回床上睡著了。 這一晚她做了個夢,夢里有祁陽,夢里有桃花,時間好似又回到了那年她們在清水河畔的初遇。在夢中她似乎明白了祁陽喜歡桃花的理由,醒來時卻是一陣悵然若失…… 什么那年初遇?重新來過之后根本就是近日時光。而且她們在桃花林里的美好初遇也沒了,今生不過是公主殿下偶然路過,在路邊撿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放牛娃”——只這樣一想,竟有些后悔當(dāng)日裝扮了,邋里邋遢恐沒留下什么好印象! 清晨剛醒,陸啟沛擁被而坐,腦子里迷迷糊糊想了許多。 而后還沒等她回神清醒,意識到自己一時放空都想了些什么,就聽院子里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她被驚了一下,初醒的茫然瞬間褪去,硬生生打了個激靈。 此時天色尚早,窗外不過蒙蒙亮,想來還有許多人都如陸啟沛一般尚未睡醒。而這一聲驚呼驚動的顯然也不止是陸啟沛一聲,外間很快就添了人聲,細(xì)碎的言語擾得人心煩意亂。 陸啟沛徹底清醒,帶著兩分疑惑,起身后更衣束發(fā),也沒喚阿魚,自己便出去查看了。 初春時節(jié)乍暖還寒,晚間清晨猶帶寒意。尤其是剛從溫暖的被窩里出來,被那迎面的晨風(fēng)一吹,再多的困倦也都留在屋里了。 陸啟沛打開房門就被微寒的晨風(fēng)吹了一臉,她眨眨眼睛踏出房門,一眼便瞧見了院子一角圍了兩三人,具是新來灑掃的仆從。不過圍觀的人顯然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他們圍著的地方——陸啟沛一眼便認(rèn)出了,這是昨晚她放茶盞喂貓的角落。 可只是一只茶盞而已,被人看見也就看見了,值得這般大驚小怪? 陸啟沛心里沒來由的便是一沉,她蹙起眉走了過去,微薄的唇也在不知不覺間抿得死緊。 清晨時分格外寂靜,陸啟沛的腳步聲很快驚動了旁人,圍在角落里的人見她來了也是自覺讓開。于是還沒等陸啟沛走到近前,她便清楚的瞧見了那角落里的場景——她昨夜放置的那只茶盞還在墻角,只是茶盞面前卻多了一只躺倒在地的三花貓,貓的嘴邊還有一灘暗紅的血! 躺倒的貓顯然已經(jīng)死了。恰在此時又是一陣晨風(fēng)吹過,似有森冷的寒意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