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重生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5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棄夫逆襲 完結(jié)+番外、顧影帝的小狼狗 完結(jié)+番外、媳婦兒很難追 完結(jié)+番外、同桌令我無心學(xué)習(xí)、建交異界 完結(jié)+番外、一點點喜歡、《我不能說》、看見,看不見(高H)、食葷錄(nph)、白蓮皮,綠茶餡 (np)
祁陽也看向皇帝,眸光清澈不見城府,只帶著些狡黠和小小的討好——她本就得皇帝寵愛,做事也向來有分寸,此刻露出討好賣乖的模樣,竟真惹得皇帝心軟了幾分。 見皇帝暫時被安撫住,祁陽又看向方程越,仿若無事般的問道:“方大人,這份答卷如何?本宮方才聽你說當點頭名的,現(xiàn)下名次自是不算,可這答卷本身當如何?” 還能如何?不都說當點頭名了嗎?! 方程越心里明白祁陽的意思,只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頂,可當下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能得殿下慧眼青睞,答卷之人自是才華橫溢,這份答卷亦是不可多得。”他其實也是欣賞這些文章的,便又補了一句:“點為頭名,臣與諸位考官俱是認同?!?/br> 這話一出,皇帝便也生出了幾分好奇心來,便暫時岔開祁陽的擅自妄為不提,問道:“真有這般好?”說完看看身旁的內(nèi)侍:“將那考卷拿來與朕一觀?!?/br> 內(nèi)侍聞言上前,終于將方程越呈遞了半晌的試卷接了過去。 三場九天的考試,答卷加起來也是厚厚的一小摞了,皇帝接過之后也不理旁人,隨手翻看了起來。他看得不算快,看過兩頁之后忽的抬頭,對方程越道:“不合規(guī)矩,不曾參考,這份考卷不作數(shù)。方愛卿且先回去,將后面的名次順延上來吧。” 方程越得了準話又沒被皇帝問責(zé),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氣,趕忙答應(yīng)一聲就告退了。 只等出了宣室殿的大門,他才覺得后背已經(jīng)汗?jié)窳艘黄;厝サ穆飞弦幻嬖谛睦锇盗R祁陽公主肆意妄為,一面想起那份答卷,又覺得好好的人才竟就這般被公主耽擱了,惋惜不已。 這邊廂方程越已經(jīng)走出了宮門,重新回去貢院給眾人一個交代。那邊廂皇帝卻還在翻看那份考卷,他看得越慢也就代表著看得越仔細越上心,漸漸入了神,連帶著問責(zé)祁陽都忘了。 祁陽和太子當然都不會打擾他,兄妹倆對視一眼,都覺得事情成了八分。 果不其然,當皇帝終于看完手中那一摞答卷之后,抬起頭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此人現(xiàn)在何處?他有如此才華,為何不直接去貢院參考?” 祁陽上前答話,笑瞇瞇的不見之前嚴肅:“是兒臣在回京途中巧遇的。她有大才,卻不曾參加科考,亦無功名在身,兒臣也是費了不少心思才誆得她在別院中寫下這些考卷的。”說完微頓,又眨了眨眼睛,露出些小女兒之態(tài)來:“她不僅文章寫得好,生得也很好看?!?/br> 從祁陽提起別院時,皇帝心中便有了猜測——畢竟有張枕鬧出的事情在前——再聽祁陽夸人長得好,還露出如此姿態(tài),皇帝哪兒還不明白她的心思? 心里有幾分好笑,事情不真正牽扯到科舉朝堂也就代表著只是小女兒的胡鬧,皇帝自是寬容得多:“此人確實有才,皇兒舉薦有功,可要什么賞賜?” 一句話便將事情定義在了舉薦上,而且聽話里的意思,眼看著就是要跟祁陽搶人了。 祁陽哪會不明白皇帝又在打趣,她眨了眨眼睛眸光微轉(zhuǎn),便笑道:“兒臣如今也及笄了,想向父皇討一座公主府。還有那寫文章的人,不如便給兒臣做長史如何?” 公主成年后都是要建公主府的,是以這條并不能算作賞賜,話說到底還是在要人。 皇帝豈能不知,拿手指點著她失笑道:“你啊你,有如此才華,去公主府做長史豈不是委屈了俊才?”說完又道:“何況皇兒你想求的官位也不是什么長史吧?駙馬都尉才當和你心意?!?/br> 祁陽聞言又眨了眨眼睛,笑得格外的甜:“父皇明察秋毫,兒臣也覺駙馬甚好?!?/br> 公主殿下耿直得過分,半點兒沒有尋常女子談婚論嫁時的羞澀。然而駙馬的事卻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定下的,哪怕皇帝本身也沒打算在皇親貴胄中尋女婿的打算,可基本的調(diào)查還是少不了的。 不過人品出身需要調(diào)查,才華能力卻是不必了——那份答卷已經(jīng)能證明許多問題。至少在皇帝看過方程越再次送來的春闈前十考卷之后,便已經(jīng)確定陸啟沛在文章中表露的才華,確實當?shù)闷鸾窨瓶???上降撞皇亲哒?jīng)科舉路子出來的,之前也無功名在身,卻是占不得會試名額。 隨后皇帝思忖片刻,便在太子的提議下大筆一揮,直接下旨給陸啟沛封了官——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品級上比不過公主府的正五品長史,卻是狀元才會有的入仕起點! 當朝沒有駙馬不可參政的規(guī)矩,皇帝不愿意放過人才,也相信陸啟沛有才華能力折服翰林院那些文人。若是她做不到,那便當他看走了眼,連翰林院都待不下去,駙馬什么的更是想也別想! 皇帝心里小算盤打得嘩嘩的,公主殿下知道之后也甚是滿意。只這道圣旨傳到陸府,卻是驚得眾人回不過神,包括陸啟沛本人都是一臉懵。 等到傳旨的宮人走后,陸啟沛便被所有人的目光包圍了。 平靜驟然被打破,可憐一無所知的陸啟沛抱著圣旨戰(zhàn)戰(zhàn)兢兢,最后滿臉茫然的被齊伯帶走了。不過等回到暫居的客院之后,她面臨的也不過是更為直接的盤問。 齊伯看著她手中的圣旨神情復(fù)雜:“小……公子,這道圣旨是怎么回事?” 當封官的圣旨降下,陸啟沛的女子身份就要徹底隱藏了,否則不管皇帝是因何下旨,他們都是欺君之罪。這株連九族的大罪,沒有任何人敢輕忽,私下也需謹慎。 陸啟沛初時茫然,可等回到客院時,她心里其實就已經(jīng)有了猜測——根本不需多想,除了祁陽她不認識任何能夠接觸到皇帝,甚至能在皇帝面前替她求來官職的人。尤其陸啟沛想起了自己留在別院的那些春闈答卷,只怕也正是因此才入了皇帝的眼! 還以為是替旁人捉刀,卻不料是自己小人之心,可這樣的結(jié)果也不是她想要的??! 想起自己當初費盡心力寫下的答卷,陸啟沛陡然生出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憋屈得簡直欲哭無淚。面對齊伯的盤問也只懨懨答道:“許是因為前些日子替人做了幾篇文章?!?/br> 幾篇文章就能換個六品官職?莫說齊伯不信,任何人都不可能信! 然而陸啟沛并不是個會說謊的人,齊伯一眼就能瞧出她說的是實話。再看看那忽如其來的封官圣旨,便越發(fā)狐疑起來:“是什么文章?” 陸啟沛想了想,旁的一句沒提,干脆只將春闈考題一一復(fù)述了出來。 她說的都是實話,可齊伯卻越聽越覺得心驚。原因無他,哪怕陸啟成這次春闈沒能考完,試題他也是命人收集過的——三年后說不得還得再考一回呢,多做些準備總沒錯。 齊伯是個精明的人,哪怕陸啟沛沒有多說,他也猜到對方這是遇見貴人了。這與他調(diào)查來得有些不符,眉頭也擰了下,但到底沒有多說什么,只道:“公子當是好運氣,遇見貴人舉薦了。如今入了翰林,倒是免去了科考麻煩,公子在翰林院也當有所作為……” 陸啟沛聽得有些不安,總感覺事情又向著前世的方向發(fā)展而去——端看齊伯這喋喋不休的叮囑,與前世又是何等的相似?他們根本還是指望著自己做那傀儡替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