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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受氣包她不干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199節(jié)

第199節(jié)

    “沒什么好瞞的。”寧初夏示意寧嘉茂和寧奶奶都坐下,直接掏出了手機(jī),從黑名單那直接點開了她和謝知燃的聊天記錄。

    這抓賊要拿臟,雖說寧奶奶和寧嘉茂都很信任她,可她還是得以防萬一,防著點某人顛倒黑白,畢竟他的那套理論,說多了寧初夏都要信了。

    寧初夏淡淡道:“他說我變了,他覺得現(xiàn)在的我市儈又庸俗,他覺得我在嫌棄他沒錢?!?/br>
    這話一出,寧奶奶和寧嘉茂都愣住了。

    聽完了寧初夏敘述的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寧奶奶的臉上已經(jīng)染上慍怒,在兒子和兒媳離世后,她為了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這一切便開始學(xué)佛,這幾年越來越平和的她少有真生氣的時候。

    可這時候她就有些忍不住了:“這小謝做人怎么這樣?要是嫌他沒錢,會和他在一起這么久嗎?我之前就很生氣了,他這么些年,一次都沒提過結(jié)婚的事情,也不是說我們著急,但他要是個負(fù)責(zé)的人,不老早該說一句了?”

    她氣得厲害,以前她看謝知燃,那是哪哪都好,為的就是那同舟共濟(jì)的情誼和他和寧初夏的感情。

    可要是濾鏡一脫,那謝知燃就有太多的不好了!

    寧嘉茂的臉色比寧奶奶還要難看不少。

    jiejie說兩句藏兩句,奶奶不會多想,可寧嘉茂會,尤其是他還拿著jiejie的手機(jī),看完了這段時間謝知燃和jiejie的聊天記錄。

    這一年多來,jiejie和謝知燃聊天是越來越少,那聊天記錄,還沒有寧嘉茂在宿舍群里和那幾個兄弟插科打諢說的話多。

    而且基本每次聯(lián)系,謝知燃張口就離不開錢字。

    關(guān)鍵是要錢就要錢吧,寧嘉茂是聽過jiejie以甜蜜的語氣提起兩人的約定的,但這也要的太自來熟,太理所當(dāng)然了吧?

    “公司下個月要發(fā)工資,賬面沒錢了,轉(zhuǎn)公司賬號就行?!?/br>
    “今天布了個大景,看著大概率要超支,補(bǔ)點錢。”

    “有個文藝片導(dǎo)演的應(yīng)酬活動,我打算也開一場?!?/br>
    沒錯,他甚至連需要多少錢都不說,就讓人猜。

    寧嘉茂忍不住回憶自己少有地幾次和自己jiejie要錢的經(jīng)歷,那基本都是說清楚自己要做什么、需要多少錢,還得跟個撒嬌說句愛你。

    可能這就是“老夫老妻”?但他只看得出來冷漠。

    而發(fā)生在幾天之前的劇烈爭吵,起因也是因為要錢的事情。

    在聊天記錄里,看似是謝知燃先道歉,但jiejie一追問,他就立刻爆炸了。

    發(fā)過來的消息,一句比一句兇,莫名其妙就開始說起了jiejie覺得他要錢就低人一等,批評起了jiejie居高臨下,不尊重他。

    寧嘉茂倒是想問一句,到底是誰不尊重誰?

    而jiejie的態(tài)度始終如一的溫和,她試著解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整理清楚,寧嘉茂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帶著濾鏡看事情,可他覺得jiejie說得特別誠懇。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生氣,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想繼續(xù)支持你的夢想,但這支持總不是沒底線的吧?我只不過希望你適當(dāng)?shù)乜紤]成本問題,考慮商業(yè)性……”

    “我有時候很迷茫,你所堅持的夢想到底是什么呢?你說你只想拍你自己喜歡的東西,但你難道就不希望被人認(rèn)可,被更多的人看到你的作品嗎?還是你只是享受把他拍出來的過程?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為什么又總是要不斷地提高成本呢?”

    看著這些聊天記錄,寧嘉茂真的能感覺到j(luò)iejie隔著屏幕的有理說不清和無奈,她講無數(shù)的道理,謝知燃卻永遠(yuǎn)抓著那一句“變了”。

    寧嘉茂從沒想過謝知燃是這種人,就是幼稚園小朋友也懂得拿人手短的道理吧?也懂得**要控制。

    未來姐夫……呸!謝知燃吃軟飯還吃得理直氣壯光明正大,人家稍微問兩句,就要倒打一耙給別人扣帽子,這是哪來的道理?

    而且聊天記錄到這還沒完,接下來的這段,也是讓寧嘉茂沉默得說不出話的重要原因。

    在jiejie和謝知燃的對話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

    先提到這位的其實是jiejie,通過jiejie的疑惑寧嘉茂也是這才知道,謝知燃居然用著jiejie的錢,在公司養(yǎng)了個他的御用女主角。

    中間有一張jiejie要來的公司支出截圖,通過截圖里可以看見,這個女人每個月的支出簡直是個驚人的數(shù)字。

    置裝費(fèi)少的時候兩萬,多的時候十萬;房租三個月一交,一次三萬;固定工資五萬;每天餐補(bǔ)五百……除卻每個月固定的支出之外,還有什么保姆車、健身房、經(jīng)紀(jì)人助理的花費(fèi),拍片薪酬和另算。

    娛樂圈的錢不是錢這點寧嘉茂也清楚,但是一個根本就不賺錢的新人居然能要花這么多錢,這真是做慈善了。

    饒是如此,jiejie居然還沒生氣,只是冷靜地提問這些支出的必要性。

    可謝知燃就像是又被踩中了痛腳般地勃然大怒,活像是機(jī)關(guān)木倉般瘋狂掃射。

    他給了一大堆理由,說什么自己把石芮雅從小鎮(zhèn)帶出來要負(fù)責(zé)、說她很優(yōu)秀值得被培養(yǎng)、說她是自己靈魂的繆斯……繞了一圈又繞回了對寧初夏的責(zé)罵,指責(zé)寧初夏這是不信任他,思想齷齪,擅自揣測他的交際。

    寧嘉茂看到這只想冷笑,jiejie根本從頭到尾沒懷疑兩人自己的關(guān)系,這是自爆吧?

    他身為一個男人,怎么橫看豎看都接受不了謝知燃的借口,什么叫純潔友誼?沒錯,男女之間可以有純潔友誼,可每個月給人家花十幾二十萬的叫包養(yǎng)吧?別侮辱友誼了。

    吵到最后,謝知燃居然還來一句:“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對你太失望了,寧初夏,你永遠(yuǎn)這么強(qiáng)勢,想要自己永遠(yuǎn)站上風(fēng),你再這么下去,遲早會一無所有?!?/br>
    寧嘉茂氣得手都在發(fā)抖,他這是什么新時代自我取勝吵架法?如果現(xiàn)在謝知燃在他面前,他都想上去直接打他一拳。

    還好最后jiejie說了分手直接拉黑,他都不需要細(xì)想,就能想到j(luò)iejie這兩天痛苦成什么樣,這次直接暈倒,謝知燃責(zé)無旁貸!

    不過這話里提到的那個女人,名字實在太過熟悉,看著“石芮敏”三個字,還有謝知燃的那些描述,寧嘉茂很難不多想。

    “你怎么這么惡毒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石芮敏被我從f鎮(zhèn)找來,她家里還有好些人,一個meimei兩個弟弟都靠她養(yǎng)……”

    “你看到她的經(jīng)歷難道不感同身受嗎?現(xiàn)在她的meimei也讀大學(xué)了,人家上回還和我說辛苦我?guī)兔?,以后meimei大學(xué)畢業(yè)就能獨(dú)立,根本就不是那種占人便宜的人!”

    ……

    石本就是不算是個常見的姓氏,還都是f鎮(zhèn)來的。

    謝知燃是傻x給人幾十萬還覺得人家錢不夠用,可寧嘉茂又不是不知道正常家庭一個月花多少錢。

    假若她們真是有關(guān)系的話,石芮雅為什么會缺錢呢?寧嘉茂現(xiàn)在想不明白。

    “怎么了嘉茂?”寧初夏安慰了一番奶奶,啞著喉嚨便問,剛剛她可是好好掉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上輩子她的這個傻弟弟被石芮雅糊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顆癡心錯付,還因為石芮雅和原身生了齟齬,覺得jiejie是看不起石芮雅家庭條件的“惡婆婆”。

    看完了原身記憶的寧初夏其實能理解這樣想法的產(chǎn)生。

    畢竟小白花的套路,那可是經(jīng)久不衰。

    不過這輩子,都是小白花嘛,那看誰更白。

    “這個……”寧嘉茂看了眼奶奶,壓低了聲音,“謝知燃公司的員工,是不是……”他覺得還是得讓jiejie想明白,這謝知燃根本就是個大騙子好嗎?jiejie怎么還把人家當(dāng)普通員工。

    “她啊?!睂幊跸膰@了口氣,使開了奶奶,“我知道在謝知燃的眼里我應(yīng)該顯得很刻薄吧?只是我從成本的角度,真的覺得這損耗實在太多,畢竟他的公司也不賺錢,這不是白白花錢嗎?我之前還找了認(rèn)識的朋友,想幫忙把這位介紹給好的娛樂公司,畢竟你也知道的……”

    她搖了搖頭,眼神里盡是迷茫:“可是他不同意,可能是我平時太強(qiáng)勢了,他覺得我要做壞事吧。”

    這當(dāng)然是騙人的,事實上如果她真牽線了,謝知燃肯定會答應(yīng),就算他不答應(yīng),石芮敏也會讓他點頭。

    看著苦笑的jiejie,寧嘉茂氣到不行,他小心地牽住jiejie的手,怕碰到點滴:“姐,你別老替他著想了,他們倆都有??!你這想法才是對的!”

    他姐怎么這么傻?還幫人牽線!人家這是用她的錢養(yǎng)小白……養(yǎng)金絲雀呢!

    “你別說人家女生。”寧初夏正色道,“這是我和謝知燃之間的事情,不要因為我提到了別人就牽扯她,其實我也知道那女生很上進(jìn),我和謝知燃的沖突都是因為他沒有一個正確的管理公司的觀念?!?/br>
    “嘉茂,我不希望你成為喜歡遷怒的人,這件事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寧嘉茂痛心疾首,他姐怎么這么單純:“姐,那女生花的錢多到驚人好嗎?我在學(xué)校班上有不少勤工儉學(xué)的同學(xué),人家一個月生活費(fèi)都不到一千,我們學(xué)校算好學(xué)校了,有的學(xué)生畢業(yè)第一份工作都只能拿個五六千的工資,她這……”

    他不想jiejie執(zhí)迷不悟了,jiejie就是太溫柔,在感情上太專一了,謝知燃都成這樣了,她還和人家講道理,這都十有□□精神出軌了,她還維護(hù)那個女生。

    “她這是圈內(nèi)人,開銷自然多點,謝知燃本來就是這種同情心泛濫的人,那女生不是還得照顧家里人嗎?他也就多給了錢,我理解的,只是我不認(rèn)為謝知燃的營收有做慈善的必要?!?/br>
    什么慈善!

    寧嘉茂很想罵人。

    “姐,你信不信我?你覺得我靠得住,還是謝知燃靠得???”

    “當(dāng)然是你?!睂幊跸臏厝岬孛嗣艿艿哪?。

    “好,那你既然信我的,那你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再和謝知燃來往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他公司的人也一樣!”寧嘉茂說得鄭重,“姐,如果你回頭找他,我會很失望的!”

    寧初夏看著弟弟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沉默地點了點頭。

    寧嘉茂知道自己這有點親情綁架了,可他只能這樣,jiejie是個重感情的人,萬一被謝知燃哄回去了呢?就算被jiejie責(zé)怪,他也要這樣。

    他裝作隨意地又翻了下jiejie的手機(jī),確認(rèn)了下謝知燃現(xiàn)在拍戲的地點。

    “其實嘉茂,我也有事情想交給你。”看著弟弟這滿是心疼和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寧初夏只能在心里微微一笑以示感動。

    這也就是親弟弟了,才會覺得自家jiejie可憐可愛被人騙。

    “jiejie,你只要說,我一定做到?!?/br>
    寧初夏微微側(cè)頭看著窗外,那兒是一片晴空:“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的夢想吧?!?/br>
    “我記得?!睂幖蚊c頭,又罵了謝知燃一萬句。

    “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管理寧海,背負(fù)著一個公司,背負(fù)著成千上萬人的生計實在太累了?!?/br>
    原身上輩子便是這么累得筋疲力盡,她一直希望能早點將公司交給弟弟,自己則是拿著分紅去做想要做的事情。

    可她實在是保護(hù)欲太足,又恰逢經(jīng)濟(jì)高速發(fā)展,每個選擇都很重要,她總想著等把這一個坎過完了再交給弟弟,又想著要讓弟弟多熟悉公司的流程,這拖著拖著,最后雞飛蛋打。

    “我知道的?!睂幖蚊奶鄣乜粗鴍iejie,病號服下的jiejie分外瘦弱,他一直任性地靠著jiejie前進(jìn),卻忘了jiejie也有自己的夢想。

    “現(xiàn)在你也大了,我想把公司交到你的手上?!睂幊跸目聪?qū)幖蚊?,“嘉茂,我想要自由自在地為自己活著,我……不甘心地想要證明,我沒有變過?!?/br>
    “我知道這有些突然,可我想我真的到了該休息的時候,我都忘了,原來我累了?!彼粗恢北蛔约寒?dāng)成孩子的弟弟,其實再像孩子的人,只要給他壓力和機(jī)會,也會長大,被保護(hù)著的雛鳥是永遠(yuǎn)學(xué)不會飛的。

    ——當(dāng)然,能偷懶,為什么要自己辛苦呢?工作狂也是需要放假的不是嗎?

    ——投投資,吃喝玩樂,享受一下美好人生,不香嗎?

    看著脆弱的jiejie,寧嘉茂連一點猶豫都沒:“好!jiejie,你好好休息,我會管好公司,讓你分到很多很多的錢,我會拼命的!”他現(xiàn)在心中是滿滿的斗志,他要成為能讓jiejie依靠的男人!他要讓jiejie什么都不做,就能有很多的錢。

    至于公司,從來都不重要,如果哪一天jiejie想要回來了,他就還給jiejie!

    寧初夏微微一笑,眼神里是滿滿的善良和疼愛,示意弟弟低頭,摸了摸寧嘉茂柔軟的頭發(fā)。

    傻孩子,這可是你答應(yīng)的。

    到時候要拼命做哦!

    ……

    405寢室內(nèi),是一如既往的風(fēng)平浪靜。

    莫良俊懶洋洋地在床上翻了個身:“話說嘉茂中午會來吃嗎?”

    他們班的排課很神奇,周一早上和周二上午是沒課的,正好能連著周末湊成三天半的休息,不過以往寧嘉茂都會在周日晚上或者周一回來,這一次居然拖到了周二早上還沒來。

    “不知道?!蓖醮蠛7畔铝藭?,“不過說起來莫良俊回家這幾天都都沒怎么回信息,偶爾回了也是說在忙。”

    他們關(guān)心了幾句便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情,直到寢室窗戶被打開,寧嘉茂熟門熟路地伸進(jìn)一只手自己打開了門,這也是大家熟練掌握的基本cao作了,否則每一次開門都得要舍友幫忙那也太麻煩了。

    “嘉茂,我剛剛還和良俊在想你這兩天去忙什么了呢!”王大海開口便說,而后便是一愣,“嘉茂,你怎么穿成這樣?今天有什么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