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通房、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blue moon、掌門隨身掛著小奶瓶、其實我真的超有錢、女軍醫(yī)的七零小日子、重生七零嬌妻要復婚、道系快穿 完結(jié)、請魅惑這個NPC 完結(jié)、旦那 [父女 Ds/SM]
當然,也有沒找到合心意的代理人或是本人想來體驗的,就會親自過來。 寧初夏輕笑:“今天有點特別,我有兩幅畫要在這場拍賣會上賣,我就過來看一看?!?/br> 雖然這拍賣行她占股份,可寧初夏平時看財報,開線上會議居多,自己很少過來。 唐海正斟酌了一下,還是笑著道:“我看見了,宣傳冊上你的畫很靠后?!闭f沒看到有些假。 今晚被放在最后的,是一位已故知名畫家的習作,在一些小博物館都能被當做鎮(zhèn)館之寶的級別,就算在一些大的畫作拍賣會場,估計這幅畫也能壓陣。 而倒數(shù)第二出場的,則是當代知名藝術(shù)家的藝術(shù)作品,他的裝置作品在相關(guān)的拍賣會上總能賣出天價,不過在國內(nèi)能欣賞他作品的不多,這才被排到了第二。 再往前,自然則是寧初夏的那兩幅畫,她是國內(nèi)在世的畫家里,現(xiàn)存畫作水平穩(wěn)定,在國際市場上價格趨于不斷上漲的一位,唯一影響她價格突破的,是她未來畫風可能會有的轉(zhuǎn)變,還有她因為還年輕,相對穩(wěn)定的畫作產(chǎn)出量,物以稀為貴,還能再創(chuàng)作的總是稍微差一些。 拍人馬屁那也得要技巧。 唐海正很知道怎么討畫家開心:“看來我們這老一輩都得服老了,你看看,你這么年少有為,估計再過幾年,每回你的畫都能最后出場,你的畫誰要是買了那可都是賺翻了,隨著時間那必須得是穩(wěn)賺不賠的理財產(chǎn)品?!?/br> 唐海正在收到漲價消息的時候,那叫一個郁悶,不過在聽聞代理人告訴他,這還又加了兩件能做壓軸的拍品時,他便心態(tài)立刻跟著放松下來。 他深知,類似的同類高價拍品越多,這競爭就越少,國內(nèi)能直接把拍品包圓的人可不多,這簡直是個天大的撿漏好機會。 所以唐海正雖說準備了更多的錢,但他心里還是頗有種自己能撿個便宜的美妙預(yù)感。 “這就承你吉言了?!睂幊跸男π?,唐海正確實是個成功的生意人,不見好處不撒腿。 她不是姜太公,寧太公釣魚還是得要給點魚餌的。 “其實我還蠻希望晚上的這兩幅畫作流拍的?!睂幊跸目聪蚺馁u臺,似是無意說出。 唐海正一愣,忙看向?qū)幊跸模骸俺跸模阍趺催@么說?” 寧初夏撥了撥頭發(fā),笑容中帶著青澀和不好意思:“唐總您也知道,我這段時間感慨很多,這兩幅作品,對我來說都是心情的宣泄,都有點特別,要不是答應(yīng)了師兄,我都想過要把這兩幅作品自己收回去?!?/br> 她嘆了口氣:“有時候最麻煩的就是人情,這拍賣行畢竟不是我一個人的,要推廣這拍賣會的拍品質(zhì)量肯定重要,說好了要提供兩幅畫,那就得提供,而且我在拍賣行,其實也不管什么實事,平時主要還是管畫廊那邊。” 這話就是欺負唐海正不清楚拍賣行內(nèi)部實際運作了,事實上她的師兄很尊重寧初夏的想法,什么事情都會讓寧初夏知道。 別說她舍不得兩幅畫了,如果寧初夏現(xiàn)在和她師兄說自己要閉關(guān)個三年五載,不想賣畫,他們也不會拒絕。 錢還能再賺,師妹可只有一個。 唐海正松了口氣,他剛剛可嚇了一跳,要是寧初夏對她說這兩幅畫是她不滿意的作品,不想要了,那他可真是會當場吐血,到時候錢花了還買不到好是最虧的。 “我懂?!碧坪U故亲约航o寧初夏找到了理由,寧初夏身為拍賣行的人,如果自己去買自己的畫作,被人發(fā)現(xiàn)了,肯定會被懷疑是什么洗錢、炒作拍賣行、炒作自己的身價……這顯然不行。 也怪不得之前會提高起拍價了,沒準這就是寧初夏要求的,因為她舍不得這兩幅畫。 “那還真是挺為難?!?/br> 寧初夏看著唐海正眼中不斷變換的神色,心里倒是好笑,她可為了今天的拍賣準備了若干個方案,就是不知道唐海正會走哪一條路了。 “我等等就先回去了?!睂幊跸淖龀鰝€不忍看的神色,“我本來是想來看看今天如何,但是來了這么多人,恐怕很難流拍。” “好?!碧坪U⒖檀饝?yīng),然后目送著寧初夏到前方和拍賣師、分公司負責人寒暄了兩句便離開。 他泰然自若地坐回了標著號的椅子,旁邊是一直在那安靜看著手機的代理人。 就在剛剛,他又想到了升級版的cao作。 這要送禮物,自然得精心! 寧初夏出了拍賣場便坐上了回家的車,事先托人鏈接的在線直播網(wǎng)址已經(jīng)發(fā)到了手機上。 鏡頭鏈接著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鏡頭,好叫寧初夏能看見現(xiàn)場的全貌。 她切了幾個鏡頭,才切到了最靠近唐海正的那個,正好到了被打理干凈的房子那,寧初夏好整以暇地坐下,看會劇,看會書,時不時用余光確認拍賣的進程。 桌上的水果已經(jīng)吃完,瓜子都磕過了一輪。 寧初夏便瞧見她事先做了記號的拍品終于出場,這個拍品拍完再過兩件拍品,就到了寧初夏的畫。 直到現(xiàn)在,唐海正和他身邊的代理人都穩(wěn)坐釣魚臺,不動如山,一副對拍品毫無興趣的模樣。 這發(fā)信息也要講究時間點。 太巧,容易讓人起疑;太晚,又錯過了時機。 她微微低頭,復制了一張截圖,發(fā)到了備注為唐海正的微信賬號那。 這叫什么?寧初夏笑了兩聲:“您預(yù)約的冤大頭套餐正在配送中?!边@話正正好。 還在拍賣會場的唐海正很有耐心,他偶爾還會和身邊的代理人談?wù)劷裢淼膬r格。 今晚拍賣會的拍品價格總體都正常,至今沒有流拍的,唐海正大致看了下舉牌的人員,看不出什么問題。 很是安然的他忽然瞥見亮起的手機屏幕。 是來自寧初夏的消息。 ——“唐總,這段時間得了您太多幫忙,我實在不知道怎么回報您,本來想著送您一幅畫,但最近您也知道,我的畫畫狀態(tài)一般,畫簡單的素描之類的還好,大幅作品都有些慢?!?/br> ——“我記得上回和您說過,師兄來的時候給您引見,正好顧師兄再過兩個禮拜要來s城簽個協(xié)議,等定了機票我再具體和您商量,屆時和您說情況。[圖片]” 寧初夏發(fā)的這張截圖,是她和她那位顧師兄的聊天記錄。 圖片截得隨意,甚至聯(lián)系人名字那都還顯示的“正在輸入中”。 在圖片里,她帶著些撒嬌地口氣和師兄說,遇到了個同鄉(xiāng),對她很好很關(guān)照幫了很多忙,還要請她吃飯。 作為師兄的那方——唐海正認得那頭像,是顧氏的集團logo,先是關(guān)心地問了兩句這位唐總的情況,尤其在年齡上認真問了問,一副不太放心的模樣。 看到這,唐海正也覺得好笑,他這把年紀了,可已經(jīng)不指望自己的男性魅力,他心里也有數(shù),無論是他在外面養(yǎng)的女人,還是平日里對他態(tài)度親昵主動的姑娘,那要說不是沖著錢來根本是騙人。 他可不是什么真君子,哪怕比他兒子還小的成年姑娘他也下得了手,可問題是他又不是精蟲上腦,何必對寧初夏起歪心思?這認個干女兒豈不是更美歪歪,還省卻了被寧初夏師門知道后發(fā)火。 在寧初夏說了唐海正的年紀后,那位顧師兄也放心了,然后他又說聽過幾回唐氏的名字,之前好像和顧氏有過聯(lián)系,他告訴寧初夏他半個月后會來,到時候可以和唐海正見見,要是合適的話可以談?wù)労献?,讓寧初夏不用擔心,專心畫畫就是?/br> 在下面的一條,便是對寧初夏畫畫的關(guān)心了,唐海正并不關(guān)心,他只被那句可以考慮合作給吸引住了。 寧初夏可真是有一幫貨真價實的好師兄??!就連她隨口說一句不知道怎么回報,都要幫忙報恩。 唐海正感覺自己的深謀遠慮再度得到了肯定,果然他火眼金睛沒看錯人,寧初夏就是高產(chǎn)量的金礦! 他心里想著事,手忽然被人輕拍了下:“唐總,您想要的畫……” 唐海正一抬頭,便看到拍賣師在解釋,這兩幅畫作是在差不多時期創(chuàng)作出的,由于連貫性,作者本人希望能夠兩幅畫一起打包出售。 唐海正先是皺眉,而后便是放松,他本來也就想兩幅畫都拍下,現(xiàn)在這綁定出售,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這還無形中又讓他少了競爭對手。 放松的他甚至沒聽拍賣師的解說,這畫好與壞重要嗎?今天他就一定要得到這兩幅畫。 他盤著手很是自信地坐著,沖著代理人點了點頭,再過幾分鐘,這幅畫就是他的了。 拍賣師剛宣布開始,便立刻有人叫價。 在聽到拍賣師報出的號碼,唐海正松弛的神情立刻隨之一滯。 等等,這號碼不是他??! 不過有人搶也很正常,不就是叫價嗎?他怕誰?唐海正淡定地示意代理人繼續(xù)往上跟。 還有人搶?正常,這好東西總是有不少人想要的,繼續(xù)往上加! 唐海正的所有從容,在競價深淵地不斷加深中漸漸褪去,他忍不住回頭,看著此起彼伏跟著叫價咬得緊緊的那幾位。 那兒坐著的都是代理人,大家都很擅長表演,只看臉看不出是不是到了他們心底的底價。 眼看馬上就要到了市場價格,卻還是有兩位不愿意撒手,唐海正的臉變得嚴肅,已經(jīng)開始和代理人交頭接耳地商量。 他準備的錢倒是夠多,可是這可是從他私人賬戶過的錢,唐海正這一個人要養(yǎng)不少人,里里外外都是錢,一下沒了這么一筆流動資金他當然rou疼。 可無論他怎么想,怎么在心中暗罵那幾位跟著加價的人不懂行,不知道規(guī)矩,對方都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只是當著無情的舉牌機器。 唐海正心里幾乎要爆粗,由于情緒上漲,他都能感覺到整個人臉上蒸騰而起的熱氣,不用看他都知道他的臉鐵定很紅。 可他還真就不能讓。 寧初夏是個藝術(shù)家,人單純又好糊弄,可她的師兄那可有好幾位是生意人,你要是不展露點用錢做的真心實意,人家看你光靠一張嘴,頂天了和你說兩句謝謝對你親近一點。 雖說都是回報,但回報也有等級之分。 吹著晚上的涼風,寧初夏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只可惜監(jiān)視鏡頭沒法拉近放大,雖說很清晰,可也只能大概看出唐海正的焦急。 她慢條斯理地先后發(fā)了停止的信號,然后便看著唐海正松了一口氣,還得擠著笑臉和大家抱拳道謝的模樣。 沒錯,剛剛和唐海正一起叫價的,都是寧初夏特地找的其他代理人,她是用的幾位師兄的名義分別找的,給的底價也很高,分別是溢價百分之十二、百分之八、百分之四,也正因為他們的賣力演出,唐海正不得不溢價了近百分之十五才買下了這幅畫,不用問,這肯定rou疼,只是現(xiàn)在還沒回過神而已。 他還不能露怯,否則就坐實了自己沖動當了冤大頭吃了虧,這種場合本人去就是這個不好,萬一氣急敗壞,這消息一個傳一個,就成了輸不起贏不起。 寧初夏感覺自己已經(jīng)聽到了金幣落袋的聲音,叮叮當當,清脆又好聽。 還真別說,這白撿的錢,就是讓人開心。 至于為什么說白撿嘛…… 手機鈴響,寧初夏看了過去,笑得高深莫測。 這送錢的人不就又來了嗎? 唐海正坐在車里,直接打開了車窗,任憑窗外的風往里面直灌。 “他說風雨中,那些痛算什么,擦干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注1) 聽著小王放的《水手》的歌詞,唐海正頗覺得臉疼。 他感覺今天他是挺痛的,這紅了眼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叫出了多少錢,事后一看,他都覺得頭疼。 想到接下來他平時連想繼續(xù)招呼那些朋友都不行,就有些煩。 “小王,換首歌?!碧坪U龑嵲诼牪幌氯ミ@見鬼的勵志歌曲,今晚怎么聽,都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小王從順如流地換了首歌,《大悲咒》的音樂在車廂內(nèi)響起。 ……? 唐海正真的覺得今天心情不好,這音樂都在和自己作對。 雖說佛經(jīng)聽著聽著心情也變得寧靜,但此刻他怎么覺得這歌也挺嘲諷呢? 到了目的地,唐海正便就著車上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狀態(tài),確認了下自己看上去很正常,打通了寧初夏的電話。 寧初夏所住的小區(qū),是s城的一個知名的高價豪宅區(qū),里面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房子只要一掛牌,沒多久就會賣出去。 唐海正當年舉家搬遷到s城的時機有些晚自然買不上,雖說現(xiàn)在住的也是高價別墅,算上裝修布置比這的豪宅也差不了多少,但總是檔次還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