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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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jīng)拒絕過她很多次,委婉的直白的還是放狠話,通通都沒有用?!彼纬锌嘈?,“她并不在乎我的看法,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她就好像……” “狂熱的異教徒,對著自己所不能得到的東西,瘋狂的追尋?!?/br> 那股幾乎癲狂的熱情很快迎來了巔峰。 那天午休后的體育課,宋承因為天氣太熱就沒有和同班同學(xué)下去打球,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教室里寫試卷。 他們還有一兩個月就要高考了,時間很緊迫也必須全力以赴。 正當(dāng)他專注的寫著題目的時候,羅芊出現(xiàn)了。 她興奮的走到宋承的面前坐下,自顧自的說著話,宋承皺著眉并不想理睬。 倘若他一旦回應(yīng),那后面便更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樣自討沒趣的聊天持續(xù)了大概五分鐘,宋承心煩的放下了筆。 既然如此,還不如下去打一會球。 所以他正打算起身,羅芊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 “你看看我好不好,就看我一眼好不好,我求你,我有那么差么?” 羅芊那張漂亮的臉蛋浮現(xiàn)了一抹傷心,眼眶微紅惹人心生憐愛。 可是宋承只覺得深深的疲憊,她裝可憐的次數(shù)太多了,以至于一次兩次還能騙到宋承,而后面無論再怎么哭作用都不大了。 他只想離開這里,和正常同學(xué)呆在一起。 可沒等他站起來,羅芊居然膽大的坐到了宋承的身上,姣好溫?zé)岬纳眢w緊緊的貼著青年。 宋承當(dāng)即像觸電了一般,猛的推開了她,以至于羅芊直接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上。 而這一幕恰巧被進來喝水的同班同學(xué)看到了,宋承心煩意亂到壓根不想解釋,而且不管如何解釋,他們兩個只會越來越撇不清。 這件事過后,羅芊一連好幾天沒有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而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羅芊就站在不遠(yuǎn)處望著宋承,面色蒼白,滿眼的紅血絲。 她沒有立馬走上前來,宋承還以為她終于改了性,心里松了一口氣。 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很快羅芊再次堵在了他回家的路上。 “她要我送她回家?!彼纬谢叵氲?,“她說天太黑了,她一個人不敢走,只能來找我。” 羅芊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盡管臉上顯露的可憐無助,但神情分明篤定了他不會無動于衷。 宋承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在這樣下了晚自習(xí)深夜八九點的晚上,羅芊看上去像個偏執(zhí)而恐怖的瘋子。 “她有許多玩的不錯的同學(xué),一個總是黏在一起的閨蜜,家里還有專門管接送的司機,誰都可以將送她安全的送回家,可她偏偏盯上了我?!?/br> “說實話,我當(dāng)時……比任何人都怕她?!彼纬锌嘈Γ罢娴?,她就像個擁有天使外表的惡魔,總有那么多的主意想法往你身上使,我已經(jīng)被她嚇過很多次了?!?/br> “而且她一開始追我的時候,就……很不對勁?!?/br> 那種看他的眼神,是狂熱的崇拜的好似視他為全世界的感覺,很讓人頭皮發(fā)麻。 “那你沒有送她吧?”楚子寒問道。 “對?!彼麤]有送。 所以這就成了一切苦難的開端。 “第二天早上,她拉著自己一無所知的閨蜜一起,從天臺跳了下去,轟動全校。”宋承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而我,成了眾矢之的?!?/br> “一開始他們只是偷偷背著我說些閑話,然后羅芊閨蜜的男友找上門來,我們差點動起手,再然后羅芊死前找過我的事,迅速的傳開了?!?/br> 而他解釋的話已經(jīng)快要說爛了,沒人會聽。 他們只是執(zhí)著的為一個結(jié)果尋找著最為符貼的理由,或許是自己看到的,又或許是從別處聽來的,無論是否真實,都那么合情合理。 以至于那就是真的。 “他們怪我太沒有人性,是冷血動物?!彼纬休p描淡寫的將這些話說出,“怎么能如此殘忍的拒絕一個女生的請求,他們推斷羅芊很有可能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什么壞事,所以才會崩潰之下選擇輕生。” 所有人都指責(zé)他的見死不救,所以才會讓兩條鮮活的生命殆盡。 選擇自殺的羅芊是無辜的,被其拉下樓的陶然也是無辜的。 “簡直是道德綁架?!?/br> 楚子寒煩躁的搓了搓手指,一想到青年處在那種孤立無助的情況下,心里就發(fā)悶。 “羅芊她們的死給我造成了很大的沖擊力,再加上學(xué)生之間猜忌中傷的傳言,我都開始懷疑我自己當(dāng)初做的到底對不對。” “如果一開始我送她回家了呢?這些事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 宋承陷入了極度的愧疚和自責(zé)中,那時他也就只是個學(xué)生,除了埋頭苦讀之外,從未遇到過這種事。 那是好長一段煎熬的日子,宋承的人格和良心從人們的嘴里鉆出來又鉆進去。 他們惡意揣測羅芊那晚上的遭遇,順帶著宋承一起罵的狼狽不堪。 更何況現(xiàn)實生活中,又有多少人會碰到這種清清白白卻無緣無故的背上了兩條人命的情況。 直到后面警方介入,證實了羅芊在回家的路上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雖然神情舉動有點怪異,但確實沒有遭受任何的侮辱。 宋承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氣,可是當(dāng)他抬頭向周圍望去時,那些人質(zhì)問懷疑的目光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就算羅芊沒有被人玷污,但那也是宋承造成的精神崩潰吧。 是吧是吧,肯定是這樣的吧。 好多好多的聲音不斷的這樣說那樣說,為他們長期壓抑著的情緒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宣泄口。 兩個女生的死鬧了好一陣子,但很快就被學(xué)校壓了下來。 一切看似恢復(fù)到了正常,人們好像已經(jīng)忘記了那件事。 可是宋承沒有。 那是一座無法跨越的大山,將他死死的壓倒在地上。 他茍延殘喘,每次試圖開解自己的時候,總有人會舊事重提。 用著不經(jīng)意、很平淡的口氣,說著最狠的話。 他總是能聽到有人竊竊私語,甚至一度產(chǎn)生了幻覺,就連兩個發(fā)小都察覺到了他不對勁的狀態(tài)。 宋承不得不將這件事告訴了宋父宋母,然后接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這才逐漸恢復(fù)過來。 而現(xiàn)在他再回想起那段煎熬的日子,才發(fā)現(xiàn)理智的同學(xué)還是有不少的。 只不過那個時候,已經(jīng)陷入自我情緒中的他,并沒有注意到而已。 即使是到了今日,他也并不能完全的擺脫那件事所造成的心理陰影。 這些他并沒有和楚子寒說,而是簡單的一句話帶過:“因為這件事的影響,高考我考的不是很好,但這樣也不錯,最起碼我和兩個發(fā)小都留在了n市?!?/br> “然后緊接著沒多久,更糟糕的事情發(fā)生了?!?/br> 他記得暑假快要過去的前幾天,班主任在群里說要找個時間慶祝一下,也順便為他們下一段的旅程踐行。 結(jié)果第二天宋承就收到了班長的群通知,約好的時間和飯店地址發(fā)了過來,班主任和任課老師都去。 宋承沒有想太多,便直接去了。 “我到了那里,班長就站在門口等著我。他和我說因為之前訂不到位置就訂了一個小的包間,現(xiàn)在有空位了就換了一個,現(xiàn)在帶我過去。” 他沒有想太多,那個班長是他初中就認(rèn)識的同學(xué),可以說知根知底。 跟著班長進去后他才發(fā)現(xiàn),一整個包間里都是男生,隔壁班的,自己班的人都有。 而最中間戴著眼鏡穿著黑色t恤的男生,正是被羅芊拉著一起跳樓的閨蜜的男友。 沒有老師,而別出心裁的騙局,注定這是一場忍耐已久的復(fù)仇。 宋承當(dāng)即心里一沉,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便被站在身后的班長猛的推到在地。 “他們?nèi)硕?,盡管大多數(shù)都是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但隨便上來的也有四五個?!?/br> 宋承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情緒。 “陶然的那個男友很不對勁,在所有人之間,他的神態(tài)都快和之前的羅芊差不多了?!?/br> 只不過一個崇拜,一個憎惡。 他罵宋承是怪物,是地下骯臟的惡鬼,是吞人心魂的地獄。 他說,所有遇到你的人,都是已死的模樣。 羅芊和陶然就是這樣死的,都是你害死的。 宋承被打倒在地,他掐著青年的脖子,將金黃色快要凝固的液體塞進了他的嘴里。 那東西像是guntang的辣油,一路順著喉嚨燒進了心窩。 宋承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而那人詛咒般的念語還在耳邊響起,越念越快,越念越大聲。 他的身上甚至被潑上了狗血,場景混亂的讓人眩暈。 而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從那之后,他開始能看見臟東西了。 “羅芊是一名異教徒,她的閨蜜陶然曾經(jīng)被她帶著入教過,那個金黃色的東西就是陶然男友從羅芊家里拿到的?!?/br> “不止那個東西,還有羅芊的日記本,一些亂七八糟的教導(dǎo)書。” “羅芊家里有一個專門供她冥想,與神溝通的靜坐室。” 宋承比劃著,突然歪過頭問道:“你知道羅芊為什么會盯上我么?” 楚子寒皺眉,“為什么?” “因為她就是在那間與神溝通的冥想室里得到了指示?!?/br> “換句話說,她曾經(jīng)做夢夢到過我,所以才如此瘋狂?!?/br> 至于她夢境里的具體情況,沒有人知曉,畢竟羅芊并沒有完完全全復(fù)述在日記本上。 宋承側(cè)過身來,看著男人那雙在黑暗中微微發(fā)亮的眼睛,試探的問道:“楚哥,你做過奇怪的夢么?” 楚子寒英俊的臉龐倒映在青年清明的眸子里,清晰非常。 男人表情一僵,帶著一絲被識破的窘迫神情,別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