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惹上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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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江珞雪腦子中許久未活躍的細胞快速旋轉,獨獨將“楊玉環(huán)”三個字印在腦海里,楊玉環(huán),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豐腴華美的楊玉環(huán)。 急得她一把捂著嘴巴讓自己表示鎮(zhèn)定不發(fā)出任何嘈雜聲,竟然是重生在唐玄宗李隆基時期了? “開元盛世、安史之亂”等眾多詞語剎然一下子匯聚到大腦深處,江珞雪還以為是在唐朝末年呢? “如若宮中有我們的人呢?” 江陳氏聽這話后眸子里頓放異彩,尖銳的聲調滿滿掩蓋不住高興過激之色。 她脫口而出:“麗妃,趙麗妃?!?/br> 對啊,宮中的麗妃與她江家是遠親,總比什么都沒有好。 江瑢雪想是為了聽得更清楚,俯身又低著頭,壓著某人也不自知。 某人一時背后感到有重重物體壓著,“轟”的倒在門檻上。 “誰?” 厲聲的語氣嚇得二人趕緊起了身。 抬起頭一身影已經(jīng)側在她們面上,溫冰冰輕輕發(fā)笑,這還是她那個小時候溫柔做派的珞jiejie么?她故意歪頭喊道:“是野貓,你們先聊著,我同它玩玩?!蔽輧葞兹怂闪丝跉?。 另一頭女子閨房內,兩個女子乖乖的站在為首的江珞雪面前,任憑她發(fā)話。 ”你們誰說?“江珞雪利利落落的干脆了當,心想著都把她當白癡嗎?既然決定再活一次,稀里糊涂的不了解原來的江珞雪算怎么回事? 溫冰冰心一橫,覺得不能平白讓江珞雪蒙在鼓里,捂住自己的因懦弱跳動的心口嘗試讓它緩緩,說道:“你還記得姓孟的人嗎?” 江珞雪搖頭,癱坐在椅上,有點無語,這話果然是只有這姑娘問的出來。 溫冰冰忙不迭慌不擇亂繼續(xù)道:“我也只是聽了那么一點點,江家不是才回來幾月有余嘛,我和我大哥二哥當時去了外祖家,也不知情,前些日子回來后就聽有人議論,珞jiejie有一晚和家人燈,燈會上落水了,有人救了你?!?/br> 停了停,“那人是孟翰。” 許是江珞雪表現(xiàn)得過于聰明,溫冰冰和江之瑢有些恍惚,后面不用細說,發(fā)生了什么都猜出來了,一個落水的女子被一個俊秀少年郎相救,從此芳心暗許,男有情女有意,這種橋段子在江珞雪眼里可是見多了。 江珞雪勾唇笑之:“從今以后,他是他,我是我。”兩人看江珞雪果真忘記了那些不痛快傷心的事,也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稍后有人通報溫家兩個公子要離開了,溫冰冰趕忙屁顛屁顛跑了去,江珞雪兩姊妹覺得也要去送客,也跟著去了。 大廳外,溫子霖朝著江夫人說道:“伯母,小侄回去會和家父道明,一切妥當后,還煩伯母書信一封給趙麗妃?!?/br> 江之瑢看似還在猶豫,江夫人之所以躊躇不決,也是思量著讓人進宮獲得李隆基恩寵為江家說上個一二,就算再不濟在宮里搜集一些蛛絲馬跡,看看究竟真是楊玉環(huán)一黨還是其他人在背后cao作密謀陷害她家老爺? 可溫子霖的意思是他們溫家自己選人進宮,越親近的人越是穩(wěn)重妥當,一切他們溫家來做。江陳氏雖說考慮到溫家既然決定相幫了,也免不了會被牽累,心里也為自家老爺結識的這位溫大人感到慶幸,心頭熱乎乎的:“此法子真的可行?” 溫子亭搶道:“伯母,你放心,我爹有他自己的謀劃?!痹谒麄儊碇?,溫子霖溫子亭的父親溫修特意囑托他們一定要勸得她同意,溫子亭看她還是不明所以,直來直去的溫子亭難免心急了。 “好,我會盡快書信給麗妃,看在遠親的面上,她還是會幫襯著點的?!?/br> 溫子霖默了默正要說話,遠處就有步子聲噼里啪啦的響才住了口,溫冰冰一下子蹦到他們面前:“你們怎么都要走了,我和珞jiejie們都沒說完話呢?” 溫冰冰扭過頭齜牙看著江珞雪,“是吧!珞jiejie?!?/br> 江珞雪心里抹過一層輕松之意,剛才她才逼問溫冰冰和江之瑢,以為她們心里會有點起伏,現(xiàn)在可好,還跟她任性起來了。 某人不答,也不是她不搭理溫冰冰,就是她覺得溫子霖和溫子亭兩個大男人在這兒,心里堵堵的。 是因為還沒有熟絡到可以放肆言語的地步吧! 她簡單笑了笑,為了不顯得太失禮還是想了想:“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們!” 溫子霖突感驚異,為什么江珞雪忘記一切事后,給他的感覺不太一樣了?說不出哪兒不一樣,就是和小時候在他的印象里有點出入。 小時候江珞雪受江陳氏教導,性子略靜,說話很絲慢,說沒有小孩子的朝氣活潑也不盡然。 所以溫子霖和溫子亭后來都不敢欺負她,有一次他們玩捉迷藏,小江珞雪想躲在大石象后頭,下雨天路又滑,躲著躲著不小心磕到石頭上,當場摔破了皮不哭也不鬧,小溫子霖溫子亭二人還挺佩服一向嬌柔的她這么勇敢。 后來江陳氏來了,抱著她回了房間找了大夫,小溫子霖溫子亭跟著就要去看看她傷勢,還沒走到門前,里屋就傳出來嚎啕大哭,那叫一個慘烈撕心裂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腿斷了呢? 他們驚然,敢情她是忍著一路不讓自己哭出來聲的。 只有小江珞雪自己知道,她一貫嬌生慣養(yǎng),怕疼得要命,可是礙于自己頂著個將軍小姐的稱號,就算疼也不能讓人看不起,更不能丟了她江家臉面。 江陳氏又寒暄兩三句他們三人才離開,回溫府途中,馬車上溫子亭像個老媽子碎碎念一直問溫冰冰,見到江珞雪同她接觸了有什么不一樣的。 溫冰冰只覺還好,卻也沒頭沒腦說了句:“珞jiejie失憶了,好像給我的感覺是和小時候不太一樣了,不過我們都這么多年不見,誰知道她之前是不是就這樣的?” 溫冰冰這人心思單純,看許多事也不會往復雜那面上深想了去,她覺得時隔這么久,人的性子不會一直停留在小時候的,比如樣貌。 溫子霖托著腮看著馬車外,哪里知道他們兩個人說什么?溫子亭爽朗的問了句:“大哥,從今天見到珞雪開始你就心不在焉的,你在想什么呢?” 溫子亭對江珞雪沒怎么在意,更別說其他方面的事了,在意的點也是因為溫江兩家是世交,江家出了這檔子事,總不能袖手旁觀落井下石。 溫子霖被拉回思緒后也不說什么,轉而就搪塞了過去。 夜幕的溫府,溫修和溫子霖在昏黃的燈光下商討,溫子霖在聽到自己父親的決定時仍是心悸,一站起起來怒道:“爹,這怎么可以,我是知道你有定的人選了,但沒料到你會讓小妹進宮。” 一向鎮(zhèn)定不輕易動怒的溫子霖也忍不住質問自己的父親,他們今日是和江夫人說好在皇宮里培養(yǎng)一個自己的人,爭寵也好,私下里尋找證據(jù)也罷! 說白了就是選一個女子去皇宮里,他們的皇上向來被楊玉環(huán)左右,若是讓一個人也吹吹枕邊風,會不會產生其他效果? 雖然這很難很難,溫修料到自己兒子不會理解自己,竟不因他的過激語重心長道:“子霖,旁人哪里有自己人可信?” 宮中的趙麗妃是和江家有遠親關系,但讓她為江家說上話,又怎么可能呢?她畢竟也是有自己兒子,在這個緊要關頭也不會顧著這關系挑戰(zhàn)皇上的權威,而且趙麗妃這個名頭早就只是頂著個空位了。 溫子霖軟了軟道:“爹,冰冰的性子在宮中,,,” 他頓了會兒,他是知道自己父親是明白這道理的,一入宮門深似海,他自己的meimei自己最是了解,先不說她愿不愿意進宮,但凡進宮了。 她怎么能在詭譎危險的皇宮站穩(wěn)腳跟?趙麗妃又能幫到幾分? 溫修捋了捊胡子,又道:“待明日我會和冰冰好好談,她實在不愿意,就再說吧!” 他也不是不心疼自己女兒,可為了救江仲遜,也是沒辦法的事,想當年他們二人一同入朝為官,江仲遜當了武將,他則當了文官,這么多年,二人是同僚更是兄弟。 窗外,女子的身影走過默默低頭回了房,某人今晚才有點睡不著出來走一走就看見書房還亮著,走到門口一聽聲音,才知道是自己父親和兄長商量著事,這一聽就聽了個大概。 溫子霖處于關懷meimei的同時,竟大意的未曾發(fā)現(xiàn)有人在偷聽,平時警覺得不會有這粗心的時候。 第二日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溫冰冰跑著來到江府,在門口就看到江瑢雪耍著劍,江瑢雪一看溫冰冰七魂不見三魄似的失落樣,和昨日的反常,讓她趕緊去找了在睡夢中的江珞雪。 江珞雪來到這兒睡的第一個晚上,大半夜的失眠了,才睡下不久,便被敲門聲吵醒了。 只聽見外面?zhèn)鱽恚骸按蠼?,不好了,冰冰好像出了什么事,現(xiàn)在在我房間!” 江珞雪昏昏沉沉的瞇著眼睛,江瑢雪大步踏進來搖晃著她,吵個不停,某人終于才有點意識問了句:“怎么了?” “你去看看吧!” 江之瑢可處理不了小姑娘家的哭哭啼啼,江珞雪直說著:“知道了知道了?!辈畔铝舜才^散發(fā)的穿好衣服隨著江之瑢到了她的房間,只見溫冰冰目光無神,像是傷心又不太像。 江珞雪一上前問:“誰惹你生氣了?!睖乇幌孪袷亲サ骄让静菀话悖е笱┐罂蓿骸扮骿iejie,我不要進宮當妃,我不要?!?/br> 什么,當妃?留下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疑問神色,繼續(xù)追問溫冰冰,她才斷斷續(xù)續(xù)道明昨晚她在書房外聽到的那些事,只有她進宮了,得到皇帝的垂青,就能出面力保江家人命。 江珞雪心里一沉,暗想:“這就是計策嗎?” 為了寬慰溫冰冰,江珞雪說道:“誰說讓你去了,要進宮也是我?!?/br> 江珞雪也不是隨口說說的,她既然現(xiàn)在是姓了江,就是江家人,一榮則榮,一損俱損。 照他們的談話,江珞雪心里很明鏡,很清楚是唐玄宗李隆基的朝代,說后便嘆息起來,李隆基比楊玉環(huán)大幾十歲,那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楊玉環(huán),他豈不是一個糟老頭子了? “為什么非得進宮呢?也許有其他的辦法?!苯尣恢缃耠U惡,事實真相如何,說出來的話也很松懈。 江珞雪嚴肅說道:“我心意已決。” 偏時,江陳氏來了,“下人才給我說,冰冰來了,吃早飯了沒有?” 慈愛的語氣像母親一樣溫暖,比太陽還要熾熱,讓人心悅忘記不快。 江陳氏看幾人面色凝重,讓下人端上剛弄好的面,又放到桌上,“怎么了,個個愁眉苦臉的?!?/br> 溫婉的讓人找不到絲毫錯處,更有憐愛疼惜之味,江珞雪叫住她:“娘,我有話和你說。” 江陳氏擺下手中的面和筷子,笑語語道:“先把面吃了,一會兒涼了。”言外之意是涼了就不好吃了。 江珞雪使個眼色讓溫冰冰和江瑢雪先退下去。 沒幾盞茶功夫,江珞雪把溫冰冰要進宮的事前因后果也說了給她聽,江陳氏開始是震驚,倒在椅上自說自話:“我沒想到會是,,,冰冰?!?/br> 冰冰也是她小時候看著出生的,那rou嘟嘟的小模樣迄今在她心里映著,溫修舍得,她又怎么忍心?。?/br> 江珞雪聲音故意壓下來:“娘,我去?!?/br> 江陳氏愁容滿面盯著她:“你?” 她不忍心溫冰冰進宮,難道就忍心自己女兒了么?手心手背都是rou,這不是把她往絕路上逼嗎? 宮中的各個嬪妃就像披著羊皮的狼,身在官宦之家的江夫人怎會不知那些人的手段一個比一個高明。 “娘,我在宮里會小心,不是還有我們江家的遠親趙麗妃么?”江陳氏頭暈的都忘了問女兒是怎么知曉麗妃這一號人物的? 江珞雪又是給她分析半天才讓她松了口,當然了,讓她江夫人松口的還是溫冰冰,江夫人沒有巾幗不讓須眉之風,但不累及別人還是看得通透。 最終溫修和江陳氏商議后,進宮的人選換成了江珞雪,但是溫冰冰執(zhí)拗也要同去,倒也不是矛盾, 溫冰冰覺得沒有她搞這一出,就是她一個人的事了,現(xiàn)在她不去心里更是不安,兩個人在宮里也有照應,溫修和江陳氏自然應允了,江瑢雪要再去的話就說不過去了,惹得樹大招風了。 為了越少人知道越好,溫修還是瞞了溫子霖溫子亭,他們本來就不同意讓meimei進宮,跟他們說實話也徒增煩惱。 恰好那日之后溫修說定好其他女子后,邊關傳來消息,江家的小兒子江臨澤回長安的半路上出了意外,半夜在驛站被人刺殺,江臨澤年齡小功勛也沒立過幾件,一直是跟著自己父親在邊關當一個小小的守兵員。 可功夫也不在話下,硬是把他們打趴了,這次回長安也是收到父親入獄的消息,幸虧只傷了腹部,沒有傷到要害,約莫半月整才能安然回長安了,溫子霖溫子亭這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