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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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哐哐的前進, 在這個車廂里一共有六張床位,現(xiàn)在五張是他們的。 五個人去那么遠的地方,不買一張臥鋪票, 去到都要折騰掉半條命。 林厚樸的級別夠, 加上出了這種情況, 對方把票準(zhǔn)備好,不用他們cao心票的問題。 他們是抱著可能是去見他最后一面,更大的可能是最后一面都趕不上, 去參加他的葬禮的心理準(zhǔn)備去的,所以兩個孩子年紀(jì)不大,不適合長途奔波也帶上了, 出門凡是帶小孩子,那準(zhǔn)備的東西就沒有少的。 光是他們的東西就收拾了兩個大袋子。 元元也跟來了,林云苓不想他以后長大了, 對這個外公一點印象都沒有。 上了車廂,找到位置,把東西放好,大家都很沉默。 也就只有小孩子不懂得那么多, 可以無憂無慮、放心的呼呼大睡,過了那股新鮮勁以后,雙胞胎就睡著了,各自靠在爸媽的懷里,那小呼嚕打的,不用看就知道他們睡得很熟。 最下面的那張床鋪肯定是給林杜仲的,他年紀(jì)大了, 爬上爬下不方便, 林川柏在他上面, 床鋪位在中間,俞向安在最上面。 對面那邊的最下面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穿著中山裝,帶著公文包,看著像是出差的,他上面是傅和啟,再上面就是林云苓。 中年男子比他們上車都要早,他們一家人來到的時候,他還驚了下,感覺他們這一家人不簡單,一下子五張臥鋪票,一般人誰拿得出來? 難不成是哪個大領(lǐng)導(dǎo)的家人,不然哪來的這么大的場面,現(xiàn)在這時候的臥鋪票不到一定級別根本買不到,這一出手就是五張。 能不讓人驚奇嗎? 他就想要好好說幾句,或許就是一個人脈,但是他們都不說話,放好行禮之后,就坐在鋪位上面發(fā)呆。 他看著對面的大爺,靠在床上發(fā)呆,喊了一句,“這位同志,你們是要去哪啊?我要去通城?!?/br> 林杜仲眨了下眼睛,回過神來,從知道到上車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時間,他的心思已經(jīng)比較平穩(wěn)了,但是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 聽到有人搭話,他強打起精神,“我們是要去秦城的。” “要去秦城啊,那還真是巧了,我比你們早兩個站下車,就比你們早半天下?!?/br> 俞向安他們過去秦城,途中要轉(zhuǎn)車,不出意外的話,要坐五天的火車,那這中年男人他就要四天多。 現(xiàn)在火車很經(jīng)常出現(xiàn)晚點的情況,像這種長途火車,這個站點晚點半小時,那個站點說晚點一小時,最后到達遲個半天不是什么罕見的事。 林杜仲扯了扯嘴角:“那我們要在這里作伴好幾天了。” 這也是好事,看著對方是個體面人,那這樣相處起來就不太累。 “你們這是要去探親嗎?看著你們不像是去工作的啊?!笨催@拖家?guī)Э冢欣嫌行〉臉幼?,就不像是出差?/br> 林杜仲苦笑了下,“我們是去看病的啊,希望我們?nèi)サ竭€能看病吧?!?/br> 這話說的中年男人心里一驚,這話里的意思,就是那邊情況不大好了,所以他們?nèi)タ床∵@種晦氣的事兒都變成了希望,他嘆息了一聲,“大爺你別太上火,吉人有天相,他不會出事?!?/br> “希望吧,別讓我這把年紀(jì)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边@話說的讓人無限唏噓。 上了年紀(jì)的人最怕這種情況。 雖然這個兒子長年累月都見不著,但是有通信啊,哪怕是見不著,知道他在那邊過得好,他心里也是安穩(wěn)的,但是現(xiàn)在卻是出事了。 他這心哪里還安穩(wěn)的下來。 中年男人怔了一下,“原來是你兒子啊。”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或許是他那句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勾起了他的傷心事吧,他扭頭把視線望向了窗外,看著勻速退后的景象,目光有些發(fā)散,“我有個兒子進了部隊當(dāng)軍人,他自小就崇拜軍人,后來如愿被選上去了,我們?nèi)叶紴樗湴粒サ揭埠軤帤?,拿了不少榮譽,不過,有一次,他沒挺過去?!彼麖淖约阂路膬?nèi)袋里拿出一個徽章,仔細的擦了擦。 “他就這么走了,讓我和他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br> 除了睡著的小孩,全部人都看了過去。 林杜仲眨了眨眼睛,把眼睛里的濕意去掉,看他的目光立刻親近了很多,同是天涯淪落人。 他們雖然不認識,來自不同的地方,但是在這一刻,他們是互相理解的。 他們都是父親。 林川柏抱著林亦泓的手微微緊了緊。 這個聽話乖巧起來,恨不得把心肝都給他,魔鬼起來恨不得吊起來用竹條抽打的小子,也是他的兒子,他的身份也是一個父親,如果替代進去,他以后要承受這樣的喪子之痛……只是這樣稍微假設(shè)一下,他就覺得心臟抽搐,雖然說不應(yīng)該干涉孩子的自由,但是他真的不希望他進部隊。 不過以后的部隊,總體比較和平,安全率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要好不少,那時候科技發(fā)達,武器也發(fā)達,不用人拿著冷兵器跟人搏殺,但是只要是當(dāng)軍人,就是有危險的。 所以哪怕是在比較安全的情況下,他都不希望他去做這種危險的工作。 至于說現(xiàn)在為了林厚樸感到多么的感傷,原主對這爸媽都沒多少感情了,更別說他這個外來戶。 跟林杜仲相處起來的感情相比,差遠了。 林云苓的感情就復(fù)雜得多。 他們?nèi)齻€在爸媽身邊的時候很少,小的時候,他們被爸媽放在部隊里的托兒班,就是一些軍嫂統(tǒng)一看孩子的地方,爸媽是長期缺席他們生活的。 然后他們的年紀(jì)大了一些之后,他們到了爺爺?shù)纳磉叀?/br> 算一算,上一次見到他們是什么時候?是他們離婚的時候,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 已經(jīng)過去六七年了。 她的兒子他們做外公外婆的都沒看過,都是大忙人,還是別人說不出什么抱怨的話的大忙人。 聽著下面爺爺和有緣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林云苓的目光飄向了正對面,她的正對面是弟妹,她靠在壁上,侄女靠在她懷里,她用一只手掩住她的耳朵,這是擔(dān)心他們的說話聲吵醒了她吧。 她低著頭,她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她的動作很輕柔。 不僅僅是她兒子他們沒見過,弟妹的這兩個孩子他們也沒有見過。 只是寄了照片過去,大哥的孩子也同樣,他們?nèi)齻€是散養(yǎng)的,全都不在他們身邊長大,如果沒有意外,他身邊長大的就只有他和后媽生的小弟。 想到那個后媽,林云苓的嘴角有些諷刺。 如果她爸就這么去了,沒有挺過來,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自己虧了。她當(dāng)初嫁給他的時候,才二十多歲,現(xiàn)在也還不滿三十。 爸和媽到底是先感情破裂,然后和她在一起,還是先在一起再感情破裂離婚的。 除了他們?nèi)齻€當(dāng)事人,誰也不知道。 她以前認為后面這種可能性很大。 但是她媽也很快就結(jié)婚了,快的簡直像是在打擂臺。 分別嫁娶,分別生子。 她以為就這么過了,她沒有想到,他們會收到那么一個電話,他不是已經(jīng)轉(zhuǎn)業(yè)了嗎? 他是廠長,他的安全應(yīng)該要比在部隊的時候要高很多,怎么還會出事故呢? 對方說的語焉不詳,難不成還有什么內(nèi)情? 他會遇到什么樣的事故? 是誰犯的錯?應(yīng)該不是他吧,如果是他的話,他們的車票對方也不會主動安排…… 感受到林云苓的目光,俞向安抬起頭,問她,“姐,怎么了?” 一直看著她。 林云苓回過神來,搖頭,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走神了?!?/br> 別想了,她想這些也沒用,等去到地方了就知道了,不管怎么說,希望他能平安無事吧,他救了那么多人,幫了那么多人,他的命不應(yīng)該因為一次事故就走向終結(jié)。 作為父親,他是失職的,但是對這個國家,他能做到的都做到了。 俞向安看林亦寧睡熟了,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到床上,床鋪窄,她的動作要小心。 林亦寧兩個某方面來說還是比較好帶的,不會認床。 火車吵雜,開了兩個多小時,到了下一個站,車慢慢的停了,有的人下車,有更多的人上車,聲音嘈雜,有的人還走到了這邊臥鋪,他們想在這邊呆著,被列車員給帶回坐票那邊,沒有票的不能過來這里。 林亦寧睡醒了一覺,她用小胖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mama,我口渴。” 俞向安拿出床頭的保溫杯用杯蓋到了水給她喝,她喝的很慢,小口小口的喝著,顯然還沒徹底回過神來,等喝完了,她清醒了,看了這環(huán)境,拉住欄桿,看著下面,“mama,我們好高,會不會掉下去,掉下去痛痛。” 林川柏從下面探出頭來,“所以,meimei你不要做危險的動作,跟mama待在一起,知道嗎?” 林亦寧乖乖點頭:“爸爸,我知道了,mama,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還在火車上嗎?” “是啊,我們還在火車上,我們要坐很久。” 說話間,車子慢慢的向前駛動,她看著窗外又不停在變動的景象,專心的看著外面。 “我們在火車里面,它會動。” “因為我們在前進,外面的景象是不動的,但是看上去,它們在后退?!?/br> 窗外的東西看了一會她就失去了興趣,問:“哥哥呢?” “哥哥在爸爸那里,他還在睡,你還想睡嗎?!?/br> “不想。” “那要不要看畫冊?哥哥在睡覺,我們安靜些好嗎?!?/br> “好?!?/br> 俞向安拿出一本畫冊,就是用彩色筆畫的各種小動物。 比如兔子、小鳥、鴨子之類的。 林亦寧就乖乖的看了起來,時不時的問幾句:“mama,這是黃色、這是綠色、這是紅色對嗎?” …… 林亦泓比meimei睡得要久。 他是在午飯的點醒來的,早上上車,開了兩個多小時,到了一個站,又開了一段就到了飯點了,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拿著飯盒和杯子去裝熱水,或者去買飯。 俞向安提前做了一些吃的,今天不用買飯,不過熱水沒有了,要去打。 俞向安從上面抱了亦寧下來到最下面的林杜仲這里,林川柏接過空保溫杯,和傅和啟去裝熱水。 “爺爺,你看一下她,meimei,你乖乖的,別動,mama把我們的午飯拿出來?!?/br> 早上她蒸了一鍋臘rou飯,燙了青菜和菜干,另外還煮了雞蛋。 這些東西一拿出來,就有味道飄散,元元探頭去看,“小舅媽,你們帶了什么吃的?” 林云苓看他探頭,也下來:“你等等,我先下去?!?/br> 她下來之后幫著他下來,“餓了吧。”她也帶了一些吃的,除了煮雞蛋之外,買了一些包子和煎餅。 藍望山本來沒想那么快吃飯的,看到他們張羅起來,他肚子有了反應(yīng),不過他上車的時間早,提前準(zhǔn)備好的吃的已經(jīng)吃完了,他要去車上買。 他拿著飯盒站起來,離開之前希望他們幫忙看一下他的東西,林杜仲點頭應(yīng)下了。 他隨身帶著個包,重要的東西是隨身攜帶的,其他的東西就是一些行李。 林亦泓聞到了香味,小聲的喊了一句:“mama?” “在,你醒了,你等等,爸爸去打熱水了,你別亂動。”他還在中間床鋪那里睡著。 林杜仲站起來看了下,林亦泓也正從床鋪探出頭來,看到他,喊人:“太爺爺?!?/br> “哎,亦泓醒了,餓了嗎?!?/br> 今天早上很早就醒了,兩個孩子應(yīng)當(dāng)也是餓了。 “嗯,想吃飯?!彼姆磻?yīng)還有些慢,還沒完全清醒。 沒多久,林川柏和傅和啟回來了,身上的衣服明顯凌亂了些。 俞向安結(jié)果熱水,用熱水撈飯。 天氣熱就這么吃也行,但是小孩子,冷飯?zhí)擦恕?/br> 俞向安拿了兩個小碗出來,她用勺子喂林亦寧吃,林川柏端了一碗給林杜仲,然后喂林亦泓吃。 林亦泓慢慢的吃著,一小碗下肚,他搖頭,“我不要了?!?/br> “你吃飽了?” “沒有,我想要吃一個雞蛋?!?/br> 林川柏給他剝了一個雞蛋,讓他自己拿著慢慢吃。 他們兩個先喂小孩,林云苓也是,不過元元他年紀(jì)大,可以自己吃,她只要盯著就好了,不用手把手的喂他。 元元想吃臘rou飯,不想吃包子,俞向安也給他盛了一碗,林亦寧想吃包子,林云苓就給了兩個包子,大家交換著吃。 他們準(zhǔn)備的都是細糧,想著路途遙遠,不知道多辛苦,所以準(zhǔn)備的都是比較好的,不吃好點怕身體熬不住,要是病了就麻煩了。 等到藍望山回來看到他們這些糧食驚了下。 這全都是細糧啊,他看了看自己碗里的粉條,上面還有兩片rou,他的日子過得也不差就是了。 吃飽了要洗碗,林川柏把碗收起來,“這碗我一個人去洗就好了,人很多,就別過去擠了,我回來的時候再打一些熱水回來?!彼汛蠹业耐攵家粔K收走了。 藍望山:“……” 哎,這走的也太快了,他都不好意思了,連他的碗都一塊拿去了。 也因為這個,他們迅速的熟絡(luò)了起來,出門在外,多個朋友當(dāng)然方便很多。 臥鋪的位置就這么大,習(xí)慣當(dāng)然是不習(xí)慣的。 但是再不習(xí)慣也得忍著,尤其是對比一下站票和坐票,他們有一個地方睡,已經(jīng)很舒服了。 現(xiàn)在這個時候條件就這樣,如果是在后世的話,這個距離買一張飛機票過去,睡一覺就到了,現(xiàn)在不行,半個月都要在這一節(jié)車廂里吃喝拉撒睡。 吃完了自己帶的東西之后,就要花錢買這里的火車餐,味道并不好,不過也不會太差。 而且在這里有一個好處就是,在這里有一些rou菜,是不要rou票的。 他們出門在外,沒有虧待自己,看到有好吃的會買下來,個個都有工資,出門太虧待自己完全沒有必要。 一天兩天還好,但是連著好幾天都在車上,生活無疑是枯燥的。 從第三天開始,明顯就心浮氣躁起來,被拘束在這小小的地方,他們只能自己想辦法找點事情做。 俞向安和林川柏帶了一些兒童書籍和卡片,還有空白的紙筆,他們就教兩個小的,說故事也好,現(xiàn)場給他們編故事也好,給他們找點事做,免得哭鬧,要是他們睡著了,就自己拿著紙筆在那里寫寫畫畫,做計劃書。 現(xiàn)在真很適合做各種事情,比如倒買倒賣。 但是不行。 夫妻兩個在這三年里,都把自己有個農(nóng)場/藥園的事隱瞞的很好。 回到家,他們是不會進去那里的,只有在食品廠/醫(yī)院的時候,他們會抽空找個隱密的地方進去打理。 俞向安的倉庫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它的容納上限,她會記者拿著,然后到市里出差的時候,會清掉一批,她現(xiàn)在的荷包非常鼓,好幾千塊錢,在這個時候,是一筆巨款了。 現(xiàn)在有空,但是不合適,真的不合適,林厚樸在那邊生死未卜,他們跑去做生意? 所以他們在紙上寫寫畫畫,只有他們自己懂得他們在做什么。 他們還問了很多藍望山通城的事。 通城沒有秦城大,但是那邊有一個鋼鐵廠。 藍望山就是沖著這個鋼鐵廠去的。 他這不是第一回出差了,那附近多少都能說上幾句,林川柏他們問,大家都會用心聽。 他們唯一可以去走走的地方,也就是去廁所,去吃飯,還有在某個車站長停的話,他們可以輪流下車去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在這也沒有洗澡的地方,只能用毛巾沾一沾水擦擦身體,他們這邊人少,味道還行,但是不洗澡,身上的感覺肯定不怎么好。 這一路上也多虧了藍望山,他是個健談的,跟他們說了很多風(fēng)土人情,又和林杜仲說得來,有人說話,林杜仲就不會時時刻刻惦記著林厚樸,太難熬了。 不然他一直惦記著林厚樸在那邊的情況,年紀(jì)大了,很容易生病,最后他們還互相留了地址,約定好以后通信聯(lián)系。 好不容易熬過了這幾天,他們一共晚點了兩個小時,算是比較順利的了。 這一路上也沒有誰出現(xiàn)水土不服,或者其他不舒服的狀況。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xiàn),俞向安在給他們的水里都加了一點靈泉水,算是加多了一重保險。 他們到了之后,立刻問路去了這里最好的醫(yī)院。 他們一行人都風(fēng)塵仆仆,臉上憔悴,身上的味道也有些難聞,但是沒有人提出先去招待所休整一下再去,這要是就錯過了,見不到人的最后一面,那是一生的遺憾。 他們?nèi)サ结t(yī)院報了名字之后,前臺先看了下他們的介紹信和證件,這才跟他們說了情況。 “你們終于來了,林廠長,他現(xiàn)在在3樓重癥室里,他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之前進行了三次搶救,他都用驚人的意志力熬過來了,現(xiàn)在雖然還沒徹底脫離危險,但是照現(xiàn)在這情況保持下去,很快就能從重癥室里離開了,林廠長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br> 護士大姐說起林廠長,語氣里有著佩服和敬仰,所以對待他的親人們,態(tài)度也很好。 一聽這話林杜仲就來了勁了,一點也沒有之前的疲憊樣子,走起路來,幾乎讓小年輕都要跟不上了。 “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他現(xiàn)在是誰在照顧?” “我們有專門的兩個護士在照顧他,你們跟我來,你們的東西?!彼匾庵噶艘粋€儲物間,“你們的行李可以先放在這里,不然拿著東西爬上爬下的不太方便?!?/br> “這就太好了,謝謝?!?/br> “不用客氣,跟我來,我?guī)銈冞^去?!?/br> 在護士大姐的引路下,他們到了3樓,門口還有兩個穿著制服的小伙子在守著,看到他們過來,伸出手攔了下來,他們拿出自己的介紹信和工作證明,仔細的核驗過,然后又去叫了里面的李玉姣出來。 李玉姣看到他們,臉上露出笑容,“爸,你們來了。” 聽到她確認了身份,兩位小哥才放下手讓他們進去。 護士壓低了聲,“等會進去保持安靜,也別靠太近,你們靜靜的看。”他現(xiàn)在還需要睡眠。 他們進去之后就能看得到他了,他躺在床上,有許多儀器散布在周圍,這些儀器在這個時代無疑是昂貴的,他臉色蒼白,鼻子上掛著氧氣管,小腹和手臂上纏繞著厚厚的紗布,一邊各自有一個護士站在那里。 “他這是怎么了?說是事故,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怎么這樣了。”林杜仲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看到這樣子也差點承受不住,顫聲問李玉姣。 李玉姣鼻子一酸,“爸,他和幾位領(lǐng)導(dǎo)開會,遇到有人刺殺,老林他是部隊出身,身手最好,他護住了幾位領(lǐng)導(dǎo),不過也被一槍打中了小腹,另外一槍打中了他的左臂,左臂的還好,醫(yī)生已經(jīng)處理過了,但是小腹上的傷到了內(nèi)臟,幾次醫(yī)生下達病危通知,好在他挺過來了,現(xiàn)在醫(yī)生說他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br> 李玉姣是真真憔悴了。 林厚樸在這里躺了多久,她就在這里守了多久。 她現(xiàn)在皮膚蒼白,眼眶發(fā)紅,嘴唇有些干裂,眼皮子底下還有著厚重的青黑,這么憔悴,不僅沒有損傷她的容貌,還給她增添了幾分憂郁和楚楚動人。 俞向安之前看過照片,知道這是一位美人,但是看到了真人之后,她內(nèi)心也不由得側(cè)目了幾分。 不怪林厚樸的這幾個孩子對他有些心結(jié),就沖著后媽這年紀(jì)這長相,心里不嘀咕那是不可能的。 她也仔細打量了病床上的公公,他長得有幾分像林杜仲,是現(xiàn)在這時候最吃香的國字臉,看著就容易讓人心生信賴,不過現(xiàn)在這時候,他的眼睛緊緊的閉著,沒有威懾力,看著很虛弱。 讓人懷疑,他什么時候呼吸就會斷掉。 有個守在病房內(nèi)的護士開口,“他現(xiàn)在一天中有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昏睡中,他今天早上醒來了,估摸著,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再醒,你們見到后請先出去,人多會影響到他休息?!?/br> “好好,我們出去?!绷侄胖賻ь^出去了。 門外的小哥其中一個站出來,“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們的住宿地方,我?guī)銈冞^去吧,你們肯定也累了,先去洗個澡,好好休整一下,到時候再來醫(yī)院。” 林杜仲點點頭,看著跟著出來的李玉姣,“老大媳婦,你在這里看著,我先去休息一下,回頭來找你?!?/br> 到底出了什么事兒,怎么會有刺殺,他回頭要問個清楚,現(xiàn)在這里人多,不適合問。 ※※※※※※※※※※※※※※※※※※※※ 改了一下火車時間,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