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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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家有個院子,周圍其他的人家也有院子,隔開了距離,不像周家,他們住在平房,左右兩邊都是人,大聲一點說話別人就能聽得清清楚楚。 周家人來的時候還以為是要談他們兩個的喜事,喜滋滋的來了。 但是他們一來,周博揚就被俞向海單獨拎了出去,皮笑rou不笑的,“我和他單獨談?wù)??!?/br> 周長壽覺得這是他們哥兩個感情好,擺擺手,讓他們?nèi)フf話,他們談這些,本身小一輩的也不適合在現(xiàn)場,不過今天人還真齊啊,他看了一眼未來孫媳婦的外公外婆秦強姚翠芬,舅舅秦豐茂,以及俞青山和趙巧娘,奇怪的是,怎么丁敏秀也在這里。 丁敏秀也覺得自己不適合在這里,她壓抑著自己內(nèi)心的酸澀,寒暄了幾句,趙巧娘開口了:“敏秀,你出去幫忙燒水泡茶?!?/br> 丁敏秀剛要應(yīng)聲,被俞青山攔住了:“你坐著別動,有些事我們今天說開,你是當事人?!?/br> 隨后他猛的站起來,一只手用力的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發(fā)出一聲巨響,讓沒有心理準備的人嚇了一跳,包括趙巧娘,她愕然的看著俞青山:“好端端的怎么發(fā)這么大火?!” “好端端的?!我可不是好端端的,丁敏秀,你敢不敢把你們做的丑事說給我們大家聽一聽?”他指名道姓。 丁敏秀不安的捏緊了手指,心高高的提了起來,聲音有些抖,聽起來就覺得無辜:“爸,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俞青山語氣強硬,“你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這樣的女兒我要不起,也不敢要?!?/br> 趙巧娘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周家人面面相覷,叫他們來是要看他教訓女兒的嗎? 俞青山這時候看向周長壽他們:“你們還不知道她和你們家周博揚做了什么好事吧?她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就是你們周家的種!” 丁敏秀身體一顫抖,臉色慘白,手下意識的放在小腹上,護著肚子,趙巧娘瞪大了眼睛,聲音干澀,看著俞青山,話語干巴巴的,“你在開玩笑?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別這樣。” 俞青山打破了她的自欺欺人:“你知道的,我不是在開玩笑,我不是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的人?!?/br> 他又看向周長壽,周家的當家人是這個退休的爺爺,“這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事兒,我知道的時候恨不得拿把刀砍了他們兩個?!?/br> 楊細枝和兒媳婦方榮對視一眼,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丁敏秀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捂著肚子,鼻青臉腫的周博揚就被俞向海粗魯?shù)耐屏诉M來:“來,你跟大家伙說一說你們來往的經(jīng)過,敢做就敢當!你們搞流氓罪牢底坐穿都不怕了,還怕跟我們說一說?” 周長壽的心猛地一沉,他從孫子臉上看到了倉惶和心虛,趙巧娘看著臉色好不到哪里去的女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居然是真的,她身上的力氣一下子就被抽走了,如果不是她旁邊是墻,可以靠著,她大概會摔到凳子底下去。 楊細枝干巴巴的笑了:“這是什么事兒啊?而且什么流氓不流氓罪的,沒有的事兒!”她看著孫兒臉上的傷心疼,這時候都不敢開口關(guān)心。 姚翠芬可不客氣:“你這話可就說得好笑了,他們男未婚女未嫁的,還是姐夫和小姨子的身份,搞大了肚子,這不是流氓,什么是流氓?” 俞向海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故意在周博揚的眼前晃了晃,讓周博揚身上剛剛被揍的地方又痛了起來,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17歲的少年,乍然被揭穿,他大腦一片空白,只能無措的看著他爺爺奶奶和爸媽他們,希望他們能幫他拿個主意。 他不要去坐牢,他的人生才剛開始,他不能去坐牢,那樣他的人生就毀了。 周多孫是個沉默寡言的,他急得很,就這一個兒子,但是嘴巴張了又張,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還是周長壽站了出來,好聲好氣,“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我們好好說開,把誤會解釋清楚?!?/br> 姚翠芬冷笑一聲,“什么誤會能讓她肚子里揣上娃娃,你說啊。” 楊細枝看著丁敏秀,心里那叫一個復(fù)雜,她肚子里有了他們周家的血脈? 這是喜事,但是這人選不大對啊。 丁敏秀一邊搖頭,一邊掉眼淚:“我沒有,我不是,我沒有?!?/br> 姚翠芬:“你別急著否認,我之前給你把過脈,你要是覺得我在說大話,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請個醫(yī)生回來。” “不能請!”周博揚大喊,要是請了,這事就瞞不住了。 丁敏秀也知道這個道理,肩膀都縮了起來,不敢再吭聲。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們自己也知道丁敏秀的身孕,不然怎么這時候啞火了,周長壽多吃了這么多年的飯,很快就回過味來了,心里覺得慶幸,俞家人這樣約他們過來就是想要好好談?wù)劦?,不然直接大庭廣眾喊出來,他們周家就要完蛋了。 想到這里他的語氣更低了幾分:“這事鬧的,我們總得要拿個章程出來,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我們有錯在先,我們認,你們該打的打,該罵的罵,不過這事不能拖,我們虛心認?!?/br> 楊細枝頻頻點頭:“小安和我們家博揚那是天生一對,要不……” 她的話還沒說完,被俞青山打斷了:“你說錯了,和你們家天生一對的是丁敏秀!” 趙巧娘沉默的聽著他們的對話,這些話就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的戳在她的心上,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任由刀子的尖利戳在她的心上。 她的女兒,居然做出了這樣不要臉的事兒,跟自己未來的姐夫勾搭,還有了野種,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她怎么沒有一點廉恥?! 她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后路?! 周博揚感覺到自己被俞向海拷在身后雙手力道更大了,他受不住,哎哎痛呼出聲:“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對不住小安!” 俞向海厲聲:“你別這么親密的叫小安的名字!” 看到周博揚這樣子,周家人心不疼嗎,心疼,這可是他們家的獨苗苗,從小到大都沒叫他吃過這樣的苦頭,但是現(xiàn)在他們只能當做沒看見。 不讓俞家人把這口氣出了,鬧大,他會更慘。 如果跟博揚胡鬧的人也是俞家女兒那還好一些,對方會投鼠忌器,但是胡鬧的人姓丁,他們沒有底氣鬧。 他們孫子這么好,肯定是這個姓丁的女人勾引他,這才做下這種事! 察覺到他們看向自己的視線,丁敏秀頭垂的更低了,她惶惶的看向趙巧娘,隨即就跟被什么燙到了一樣,收回了視線。 秦豐茂這時候低咳了一聲,看向楊細枝:“本來,我們兩家商量好了,你退休年齡到了,我們小安嫁過去,正好頂你的班,誰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你說是吧?!?/br> 楊細枝眼角一抽,這話她聽明白了,俞家這是想要她的工作! 這怎么行!她的工作是要給她孫媳婦的,他們說俞向安不嫁了,這工作怎么能給她! 她扯著嘴角:“這個,要頂班是有條件的,這要是小安是我們周家的人,那當然沒問題,但是不是,要是有人舉報,那就要倒霉了。” 俞青山:“你這話說的就沒道理了,現(xiàn)在還有人出錢買工作的,也沒見大家出事,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們也不勉強,這事我們請公安來評評理。” 這明擺著就是要挾!楊細枝暗恨,周長壽沖著老婆子使了個眼色,讓她冷靜。 姚翠芬這時候晃了晃手里的兩封信:“正好,公安同志要是來了,我手里這周博揚寫給丁敏秀的情書能當證據(jù)?!?/br> 周博揚和丁敏秀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丁敏秀的聲音都變得尖利了起來:“不能看!” 周長壽長嘆一口氣,看著周博揚的眼神有著恨鐵不成鋼,不過他也想要一個準話:“如果這工作給了,這件事就既往不咎?” 姚翠芬:“這件事對我們小安的影響多大啊,以后我們小安的婚事難說了,雖然我們兩家沒有公開,但是有來往的親朋好友多多少少都知道,有筆錢傍身,我外孫女以后的日子才有些盼頭?!?/br> 楊細枝不想把這工作給人:“我們可以給錢的?!?/br> 姚翠芬啐了一聲:“我家也有錢?!卞X只是一時的,但是工作能受益一輩子,孰輕孰重她很清楚。 周長壽給了楊細枝一個眼神,讓她閉嘴。 姚翠芬的語氣堅決:“你們想好了沒有?” 俞青山語氣更堅決:“如果不是為了我女兒的未來著想,這件事不會吞進肚子里和你們商量,要是你們不愿意,那就公事公辦 ,到時候他們游街,別怪我們。” 周博揚和丁敏秀聽了這話,都慌了,周博揚的聲調(diào)里都帶著哭腔:“爺爺奶奶,答應(yīng)他們!答應(yīng)他們!”他不想游街! 他不想坐牢! 丁敏秀淚汪汪的看著周博揚,他卻沒看她,她又轉(zhuǎn)向看著趙巧娘,只可惜趙巧娘木然的縮在一旁,眼睛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過她,在看別人,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周長壽和楊細枝對視一眼:“那一言為定,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br> 秦豐茂這時候說話了,看著楊細枝,“你剛剛說的話也有些道理,無親無故的,頂你的班會被人指指點點,恰好,我認識你們廠里的陳主任,他之前跟我說,他們廠里有個會計要退休了,他有個親戚缺一份工作,奈何能力不能服眾,我當時就覺得,真巧啊,小安高中畢業(yè),肯定能勝任這份工作,他那個親戚當會計不行,但是如果是一線的工人,只要勤懇注意衛(wèi)生,那就沒問題了,你說是吧?!?/br> 楊細枝:“……” 她能說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