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想把我養(yǎng)廢?
江錦繡忙著呢,哪有閑空兒打聽潘永安家的閑事? 反正,能和潘家那些人渣湊到一起,林彩花就自求多福唄! 關(guān)于葡萄美酒銷售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 那座山,被張阿良通過種種途徑給買了下來。 那個山谷,江錦繡和張阿良的意思都是:閑人免入。 那方神秘天地,是屬于他們倆人的。 但天生地長的葡萄泉,不經(jīng)過外人,卻要怎么灌裝到陶瓶里,再封口后變成商品流通起來呢? 光靠江錦繡和張阿良,哪里忙得過來? 再說了,張阿良現(xiàn)在似乎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根本不可能凡事親力親為,尤其是灌裝葡萄酒這樣的小事! 所以最后還是得派出兩個信得過的心腹,專門用橡木桶從山谷里裝滿葡萄酒,經(jīng)馬車運送回方仲賢的一處農(nóng)莊后,再由人分別灌裝入陶瓶內(nèi),封口后,就可以拿出去銷售了。 陶瓶是江錦繡畫出圖樣后,由陶器鋪的老板命人照著圖紙精心制作,再燒制而成,價格嘛,十分合理。 張阿良固執(zhí)地為葡萄美酒起了個品牌名:錦繡葡萄酒。 江錦繡嗤之以鼻:”山谷叫錦繡谷,葡萄酒叫錦繡葡萄酒,每次都是這兩個字,你可不可以玩點新鮮的?“ 張阿良背手而立,很認(rèn)真地說:”對于我來說,錦繡這兩個字,就是最順眼的字;這個名字,就是最動聽的名字?!?/br> 江錦繡突然就紅了臉:他這是在對自己表白? 可是,如果說之前他和她不可能;那么,現(xiàn)在他和她,更不可能了。 江錦繡隱隱能猜出:張阿良那不凡的身世,絕不是她這種人可以高攀的。 而她呢,也從未起過什么奢望。 她初次見他的時候,便覺得他生得太好了些。 后來的相處,她更是看得出,他與一般的人,根本不一樣。 至于她自己,在他面前,或許就是低到了塵埃里的那種吧? 她不想高攀,不想自慚形穢,也不想自己太過低三下四,努力討好,象前世她在潘永安面前一樣。 她所求的,無非是一世安穩(wěn),有個她愛的,也真心愛著她的男子,在一起好好地過完這一生! 張阿良,齊大非偶。 張阿良瞥了江錦繡一眼,見她蹙著眉頭,一付心不在焉的神色,不由得湊到江錦繡跟前問:”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嚇了江錦繡一跳,連忙應(yīng)道:”我當(dāng)然在聽。“ “對了,方仲賢說,葡萄酒賣得很好,什么時候分銀子?”江錦繡急著拿到了銀子后,可以為自己贖身。 張阿良臉色一凜:“你就那么急著離開我嗎?” 江錦繡勉強笑笑說:“你知道我是財迷嘛!手里有了銀子,我才安心哩?!?/br> 自第一批葡萄美酒橫空出世,被矮胖子方仲賢巧妙宣傳,那是聲名雀起,贊譽滿滿。 嘗過的人,都說這葡萄酒為難得一見的絕世佳釀,一時間,能得到一瓶這種錦繡葡萄酒,竟成了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 所以,金錢就象流水一樣,滔滔不絕地向著江錦繡和張阿良涌來。 不過,張阿良雖然公布了銷售額,以及除去開支后,賺了多少錢,卻一直沒有分紅給江錦繡。 江錦繡才不怕張阿良賴帳,就是沒有葡萄酒的進(jìn)帳,她仍然可以依靠自己的本事,過上體面的日子。 但如果張阿良真的賴帳,那她反而要看不起他了! 對于張阿良來說,他真是悔不當(dāng)初。 自己為啥要答應(yīng)她:只要還清了八百兩銀子,就讓她自由呢? 這這這,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下好了,他們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山谷中的葡萄酒泉,賣出葡萄酒后,別說八百兩銀子,八千兩銀子,江錦繡也輕而易舉就可以拿出來了。 現(xiàn)在怎么辦?要他放走江錦繡,那還不如剜了他的心呢! 這個丫頭,不知道啥時候起,已經(jīng)鉆進(jìn)了他的心里,占據(jù)了他的心! 所以,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放她走的! 江錦繡自從搬到張阿良的新屋居住后,就被強制變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 不管她要干什么,總有丫環(huán)婆子搶著上前幫她干了,就差沒把飯喂到她嘴里! 江錦繡很不習(xí)慣。 大早晨才睜開眼睛,就有丫環(huán)上前詢問:“江姑娘今兒個想穿哪套衣裳?” 是的,張阿良特意請了最好的裁縫上門,幫她量身訂做了許多衣裳,那些衣料好看得啊,耀花了江錦繡的眼睛。 起床后,有打洗臉?biāo)?,有捧著奩鏡的,有專門幫她梳頭的,還有幫她描眉畫眼的。 不過江錦繡從來不化妝,就給拒絕了。 一個叫修竹的丫環(huán)說:“其實江姑娘五官生得好,啥都不用畫。只是,如果江姑娘皮膚白一些,會更好看哩!” 眾人都說:“可不是嘛!江姑娘吃虧就吃虧在皮膚黑上頭?!?/br> 翠竹說:“江姑娘身上皮膚可一點也不黑,臉上皮膚黑,想必是干活時候被曬得?!?/br> ”其實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江姑娘這會子,沒有剛來的時候黑了?!爸裰φf。 ”江姑娘想恢復(fù)白皙,半分也不難,只要江姑娘肯用我制作的凝膚霜?!爸袢~說。 她對妝飾很有一套,并且會自己制作脂兒粉兒。 江錦繡微笑:”順其自然吧?!?/br> 但四個丫環(huán)在邊上不厭其煩地勸說,她覺得無所謂,也就應(yīng)下了。 她沒想到,這凝膚霜,還有好幾種,有早上起來搽的,有晚上睡覺時搽的,但香香軟軟,并不怎樣惹人討厭,就沒說什么。 見了張阿良,江錦繡抱怨道:”哎,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我搬過來住,不是為了還債嗎?難道我是享受來的?你天天讓那么多丫環(huán)婆子圍著我轉(zhuǎn),是想干啥?。俊?/br> 張阿良壞壞地笑:”伺候你??!反正她們也沒啥事干?!?/br> 江錦繡沒好氣地說:“我好手好腳的,哪用得著別人伺候呀?你是不是陰謀把我養(yǎng)廢了,然后我就哪里也去不得了?” 張阿良有些委屈地看著江錦繡:“我哪有那么陰險?再說了,你想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 江錦繡想說: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我們不可能一直同行。 可她看見張阿良委屈的眼神后,竟然有些開不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