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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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9年5月16日 對不起。 ― 迦勒底。 靈子監(jiān)控室。 午夜已過。 零星的工作人員還在睡眼惺忪的維護者儀器的運作, 等待接下來交接工作的人。 靈子轉(zhuǎn)移最難的, 其實是論證與定位, 及轉(zhuǎn)移進行的時刻。 轉(zhuǎn)移成功后,只需要稀少的人盯著用以監(jiān)測的儀器正常運作就可以了。 其實連帶著這一步也略顯多余, 因為一單特異點的御主發(fā)生什么移動,監(jiān)測儀器會自主發(fā)出警報。 所以,轉(zhuǎn)移成功后工作量最大的,其實是與御主進行實時溝通的人。 例如……羅曼醫(yī)生與太宰治。 黑白顛倒,不舍晝夜。 這恐怕是太宰治絕對不會偷閑摸魚的一份工作了。 很不可思議, 但的確是事實。 “如果說羅曼醫(yī)生努力工作的用意要更宏觀與博大, 那么相較之下,我大概是個徹頭徹尾的, 自私的人?!碧字沃腹?jié)分明的指尖,微捻著旋轉(zhuǎn)的黑桿簽字筆。 他眼中的笑意。 若即若離,曖昧不明。 投影的網(wǎng)格與數(shù)據(jù),藍的如同只有未來才存在的科技幻想。 清水藍的光落在太宰治的側(cè)臉上,將膚色映襯的愈發(fā)蒼白。 太宰治暫時切斷了迦勒底傳往特異點的聲音,起碼在這一刻,雙向的通訊,變成了特異點通向迦勒底的單行線。 “‘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只是一箭而已?!碧字屋p描淡寫的重復了,少年與住在他影子里的英靈說過的話, “是這樣嗎?立夏?!?/br> “不?!碧字畏穸ǖ?。 冷色調(diào)的燈光里, 他在自問自答。 與此同時, 簽字筆的筆尖, 如刀劍刺破盾牌那般,在紙上留下深刻的鑿痕。 “你沒有與我商量過,是因為……我是人類嗎?”黑發(fā)的人類,看向遙遠的虛影,安靜的質(zhì)疑,“但是,你也是人類啊?!?/br> 沒有人回答他。 太宰的目光很安靜,連帶著他接下來所有說出的話……也帶了一分安靜的孤寂感。 那人鳶色的眼眸,其眼底蓋了層淺淡的藍。 像極了過去,曾與那位少年四目相對的時光。 那個人的眼睛啊,藍的壯闊。 鼓起勇氣的瞬間,昂揚澎湃,如史詩的贊歌。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再只注視著他一個人了呢? 他們都不是神明,卻不得不變得高尚。 背負起‘貞德’之名的那一刻,少年高舉鳶尾花旗幟。 他在人群中央,背負起榮光萬丈。 戰(zhàn)馬揚蹄,萬人相和。 背負盛名,背負信仰,背負不得不去達成的奇跡。 以及――那些歷史上記載過的,與沒有記載過的,足以令人心顫的傷害。 這次,近乎洞穿肩膀的傷,不過是一個開端。 之后,這種事情或許會有更多。 他背負一國的景仰,也將承受一國的厭恨。 非常公平,卻也異常不公。 太宰治能夠清晰的摸索到立夏的那一瞬間的想法。 他知道會迎來這樣的結(jié)果,卻并不在意。 但是說到底……崇高到這種程度…… 真的,是正常的嗎? 真相說不定比加拉哈德告訴他的更令人震驚,不……倒不如說,那位騎士知道的也并不是全部。 甚至可能僅僅只是少到可憐的一點也說不定。 太宰治的眼底埋了淺淺的陰翳。 “從者與御主之間的聯(lián)系還真是令人好奇,甚至可以單通過心靈與思維去交換想要說的話?!?/br> 太宰從一堆資料中抽出一份被擠壓著的文件夾,他翻開第一層塑紙的護膜。 指下的筆尖,在這份文件的簽名處,虛虛描摹。 末了,卻又遲遲不肯落筆。 縱容帶來的,可能會是傷害。 而強行制止帶來的,可能是無法挽回。 “如果繼續(xù)這么放任下去……你大概會死掉吧?但是,如果制止的話,世界大概會壞掉吧?” “一旦人理坍塌了,所有人都不會存在。而所有人里,包括了你。” 唯獨這一點,是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 那么,究竟要怎么選擇? 慘白的燈光下,是誰的目光,漸漸變得渾噩冰涼。 他向著投影上屬于立夏的數(shù)據(jù)分析,舉起了桌上擱置的量杯。 漆黑的刻度之間,有濕潤的水跡在來回晃動。 “――敬,野犬?!?/br> 被其主人擱置一旁的文件,透明的塑封清晰印出了文件的內(nèi)容。 參與計劃命運冠位指定,參與人姓名,所在職位,保密協(xié)議,薪資聲明…… 這些緊湊的條目一項項羅列下去,看的人眼花繚亂。 而文件最上,標示文件作用的題目,方方正正的列在紙的正中間。 跟余下的字比起來,這份文件的標題要大了幾號―― [人理存續(xù)計劃辭職申請報表] 這份報表的最后一項,是申請人簽名。 目前,暫時還是空白。 “再等等吧。”太宰治嘆息著,“時間,還不到?!?/br> “太過于急躁的話,可是什么都無法達成的喔?”他輕笑了一聲,對自己進行勸說。 于是,太宰將文件塞回了那一沓資料之間。 仍舊帶有少年感的男人,孤零零的坐在一大堆資料與監(jiān)測儀器前。 能夠轉(zhuǎn)圈的可動座椅,逆時針轉(zhuǎn)了一周,最終回到起點。 太宰治支著下巴,脊背微弓,半趴在桌板上。 從側(cè)面看去,太宰的眉眼極為雋秀。 明明是屬于暗色系的眼眸,竟有種致命的通透感。 清且靜,澄澈到不可思議。 他聽著立夏那邊單方面?zhèn)鱽淼暮粑暎瑤е鵁o法安枕的灼/熱與苦痛。 就這樣,太宰開始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 讓身為健康人的自己的呼吸頻率,去模仿一個受傷者的痛苦。 步步貼近,漸漸重合。 似乎只要這樣,就可以變得與那個人一樣。 無論是rou/體上的疼痛,還是那一個個支離破碎的夢―― 夢里,少年聽到了戰(zhàn)馬嘶鳴。 無數(shù)士兵在戰(zhàn)鼓‘咚咚’里,拔劍出鞘。 以及箭羽劃過天際時,金屬制的尖刃帶著凜冽的光,嵌入他的肩膀。 痛苦嗎?會死嗎? 不可以,你還不可以死,也不可以說痛。 因為有很多很多人,他們都在等著你嘛。 要回去啊。 你和阿西婭約好了,不是嗎? “……嗯?!彼瘔糁械纳倌?,溢出一聲輕哼。 ‘奧爾良的英雄’ 奧爾良戰(zhàn)役大勝利! 自此,終于回歸法蘭西的懷抱。 聲名顯赫,光輝璀璨。 一夜之間,‘貞德’之名傳遍法蘭西。 統(tǒng)御軍隊的少年,高舉旗幟,向內(nèi)城行進。 軍隊終于在高強度的連續(xù)作戰(zhàn)后得到時間修整,接下來,將迎來一段彌足珍貴的閑散。 那之后,他們會暫時回到希農(nóng)去。 少年打馬,自城門而過。 那些信賴著他的奧爾良人民,在那一刻,沿途灑下金黃的花。 在飛揚的黃金之色里,那些人一同向著少年伸出手去。 一雙雙帶著厚繭的手掌,撫上神駿的白馬,覆過少年的衣甲。 驀然間,少年聽到了念誦‘貞德’與勝利的真言。 撥弦樂器奏響,擅樂的吟游詩人吹起短笛。 少年迎著金黃花雨,及人民的擁抱,從那臂膀的浪潮中趟過。 路過阿西婭時,少年俯身摸了摸女孩的發(fā)頂。 稚子為其獻上無暇璀璨的笑臉。 平民念誦著他們心里的少年英雄,祈愿他不死不朽的庇佑。 一雙雙眼睛。 用信仰與希望的愛,去憧憬,去崇拜。 于是,騎在高大駿馬上的少年,向著他們笑了。 面容清俊,眉眼雅致的少年,在得勝歸來后,向奧爾良的人們緩緩揮手。 那只手,在無人注意的壓抑里,一邊揮動,一邊顫抖。 今天,是奧爾良被徹底收復的一天。 奧爾良上下,舉城歡騰。 戰(zhàn)役結(jié)束的那天,他被敵軍射來的箭從板甲的縫隙處嵌入皮rou六英寸有余。 關(guān)于這一消息,在立夏的授意下,被壓了下去。 那些等他得勝歸來的,奧爾良的人民,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 永遠不會知道,這個少年為了掩飾自己因為傷痛而壓抑不住的顫抖,用受傷的那半邊,向著他們揮手致意。 是的。 他們不會知道。 最起碼,在少年離去前,將會一直都是如此。 開心的日子,就要笑著進行一切。 無所顧慮,沒有隱憂。 立夏是這樣認為的。 于是,在少數(shù)貴族統(tǒng)領(lǐng)的知曉中,平民全然不知情的情況下。 他們心心念念的少年英雄,還在臥榻上渾渾沉睡。 他卸下一身沉重的白銀板甲,只留一身輕薄的布衣短打。 漿洗的群青色下,隱隱能看到有繃帶布纏繞的痕跡。 與盔甲一同卸下的,還有少年作為‘貞德’時的那一份視死如歸的,致命的崇高感。 正如他對自身的定義那樣―― 舉起旗幟,他為貞德,是法蘭西的救國圣人。 放下聲名,他是藤丸立夏,是迦勒底的最后御主。 現(xiàn)在,少年蜷縮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里,緊皺眉心。 他深深的陷入沉眠,卻又睡得一點也不安穩(wěn)。 仿佛在夢里見到那一個個光怪陸離的碎片,像惡與淚的詛咒那樣,讓他無法掙脫。 夢外少年的眉心幾番皺起又放松,直至額心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 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過臉頰,沒入發(fā)里,沒入枕下的布料。 一片濡濕的痕跡。 “……咕?!彼麌艺Z著夢言,“好疼,額……肩膀……” “疼疼疼――” rou/體上的疼痛,是少年無法安心休息的罪魁禍首。 這不怪他。 畢竟,他也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 會痛,也會有害怕的東西。 此時,房屋無法被燭火照亮的陰影處,有人無聲向他走來。 來者是立夏的英靈。 高大的男性從者帶著兜帽,帽檐下垂落幾縷細碎的藍發(fā),隨步伐輕晃。 他腰腹間繪有大片鮮紅的紋路,椎刺嶙峋的尾巴,在身后左右搖動。 看起來很重的從者,在走路時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他看了眼立夏手腕上閃爍的通訊裝置,移開目光。 下一刻―― 將手掌,扼上了少年的脖頸。 ※※※※※※※※※※※※※※※※※※※※ 不是神明,卻不得不高尚。 太宰已經(jīng)看穿了一些東西,并且開始為咕噠的以后做打算了。 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差不多就是查理七世加冕了。 推文ww 《[綜]雄英男子天團》by西梧小生 眾所周知,雄英是一所娛樂圈頂級流量的學校,每年都流量偶像從這里畢業(yè),他們個性鮮明,受人追捧,成為偶像是他們每個人的終極目標。 直到有一天,學校里的綠谷老師翻開了地下室塵封已久的相冊,無意間喃喃出了“歐魯邁特”四個字。 綠谷這才想起來,雄英不該是一所培養(yǎng)流量的學校,而是一所培養(yǎng)英雄的學校。 他們每個人都被封在了一個幻境之中,個性被壓制,記憶被隱藏,英雄被遺忘—— 這!不!可!以! 綠谷開始召集以前的同伴,踏上了打破幻境、重新成為英雄的道路。 * 畢業(yè)時—— “大家,都要成為了不起的英雄!轟醬,小勝,你們也是這么想的吧?” “嗯?!?/br> “……哼?!?/br> 結(jié)果最后大家,卻都成為了一個“平凡”的大人—— 轟總:商業(yè)精英。 爆豪:頂級流量。 綠谷:精英教師。 * 默默路過的甜品店店長齊木:……平凡不好嗎。 某個臉上插滿釘子的路人附和:嗯,挺好的。 住在棚戶區(qū)的垃圾工歐魯邁特:……原來我是掃地僧? 日常工作是把死人震成骨灰的死柄木弔:……所以我為什么在殯儀館工作?不對,作為敵聯(lián)盟的一員我為什么會有工作?? 腦無:(神奇動物在哪里展館展品) —— 我英x齊木x獵人x富江x伊爾迷x各種客串感謝在20191201 05:23:13~20191203 07:31: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火鍋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謝安楠 10瓶;星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