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p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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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3日 今天,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 微風摩挲過夏陽里顫巍巍的枝葉。 目光拂過影子的那一瞬,少年的睫毛在他藍色的眼眸中落下柔和的剪影。 而真正向著地面的影子俯下身去的那一刻,天與地的距離不再遙不可及。 畢竟,那雙眼睛的色調(diào),與天空是如此相似。 立夏慢慢地向著身下的影子撫摸而去。 身旁,有夏蟬在鳴叫。 他的動作很緩很緩,以至于讓身為旁觀者的夏目和切原漸漸屏住呼吸。 尤其對從小深受妖怪所困擾的夏目而言,要思考的反而更加多一些。 會是惡意嗎?還是善意? 在那么一瞬,他是想出言阻止的。 只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如夜一樣的影子,在被觸摸的那一刻晃動了一剎后,像暴雨前的平和那樣安靜了下來。 下一刻―― 以少年與影子連接的那只手為中心,有漆黑的火在靜靜燃燒。 火的漣漪,攪動少年的身影。 立夏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影子內(nèi)部的存在牽扯著向下拽去。 或許,他應該害怕? 他沒有。 因為……立夏感覺到,有寬大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 影下,他們雙手交握。 地面淺淺沒過少年的手腕。 那只手以還算溫和,但是不容拒絕的力度與他十指交疊,緊扣。 曖昧又危險的溫度。 立夏掙了一下,卻反而被更加用力的握住。 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或許,他們曾經(jīng)認識。 “你是鬼嗎?還是妖怪?”少年任由影子里的存在牽著他的手,語氣輕快。 話音落下,立夏感受到對方摩挲著他手背的拇指頓了一下。 緊接著,對方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里響起。 [――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手背在近乎燒灼的刺痛感下抽動了一瞬,而這一次,對方相當輕易的松開了他的手。 像是命運或者什么類似亂七八糟的玄妙玩意兒一樣,聽上去很荒謬,但是就是該死的有了這樣的感覺。 不夠堅定,卻異常清晰。 立夏已經(jīng)隱隱察覺到。 他所遺忘的,并不是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過去。 換而言之,是必須去想起來的東西。 而在紛雜的思緒里,他再一次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減少與常世之人的來往,這是身為共犯的忠告。] 于是,就沒有然后了。 立夏摸到了地面,影子下,有塵土微揚。 “那個……你還好嗎?”夏目用他很和緩的嗓音呼喚著有些失神的少年,“藤丸君?” 他沒有回應,只是看著自己的手背在發(fā)呆。 “……你手背上的傷痕?”切原的觸碰,打碎了少年身上隔世一樣的疏離感,將他的思緒從不斷上升的另一個世界扯回。 “我不知道?!绷⑾娜绱嘶卮穑娜绽?,他聲音透著近乎清涼的沉郁。 但是,他感覺這個紅色的‘傷痕’并不是因為今天發(fā)生的事而突然出現(xiàn)的。 它一直都在,從很久以前,到現(xiàn)在。 只不過,少年并沒有說出。 立夏那雙碧藍的眼眸中泛著笑意,他安慰道:“別擔心,我感覺‘他’是個好家伙?!?/br> “就像夏目君說的一樣,他并沒有想要傷害我的意思?!?/br> 然后,他用干凈明朗的笑容向友人們作別。 但是…… 夏目看了眼立夏說沒事就放松下來的切原后,始終用擔憂的目光注視著立夏離去的背影。 漸漸的,他捏緊了自己的指節(jié)。 對此無知無覺的立夏一頭腦的奔向了教員辦公室。 經(jīng)過一番扯皮終于請到假后,他一臉呆相的離開學校,坐上電車。 正午的電車中的人,遠不如晨時的人多。 坐在他旁邊的老者沉沉的呼吸,膝上趴著一只胖胖的貓。 立夏趁老人閉目養(yǎng)神,躡手躡腳湊過去,偷偷擼了擼橘貓的下巴。 窗外烈日炎炎,令人感到安心。 少年沒有注意到,身旁的老人偷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他擼貓。 老者神色柔和慈祥,蒼老,以及不動聲色的溫柔。 下車前,少年還得到了老爺爺遞給他的蜜柑。 他想了想,用袖子擦了擦蜜柑,把它放進了背包中。 到了‘家’后,立夏將自己摔進柔軟的床鋪中。 他陷入沉睡之前,聽到有人在對他說…… ‘好夢,我的御主?!?/br> 這一次,他在夢中看到了一雙冷金色的眼睛。 以及那雙眼睛的注視下,暗無天日的監(jiān)獄塔。 沉睡中的少年看不到。 當他呼吸開始平穩(wěn)的那一刻,影子動蕩著凝聚成人形。 漆黑的復仇者自他的影子中而來。 他追光逐夢,尋求一個少年人的身影。 他俯身,漆黑的身影覆蓋上沉睡中的少年。 他將有著蓬松白發(fā)的頭顱搭在少年的肩窩中,那雙冷金色的眼眸底印著漆黑的十字紋路。 像準星一樣,死死的瞄準眼中的目標。 “――是鬼啊,復仇鬼?!?/br> 現(xiàn)在,他回答了之前立夏所問的問題。 睡夢中少年像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神色愈發(fā)放松下來。 他將胳膊搭了過去,蹭了蹭自稱‘復仇鬼’的巖窟王的發(fā)頂。 醒來時,立夏嗅到了咖啡,和淡淡的煙葉氣息。 “……幾點了?”立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自語道。 [十點十一。] “……!”立夏被腦海內(nèi)響起的聲音驚的‘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 “不要突然出聲啊?!绷⑾膿]舞著梳子跟自己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fā)搏斗。 [……哼。] 雖然這個突如其來的報時嚇到了他,卻也成功的讓立夏瞬間清醒。 約定面試的時間也快到了。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入職,但是如果面試遲到的話一定會提前宣告失敗。 少年隨便啃了幾口面包,便匆匆換上衣服,開始與時間并肩奔跑。 ‘蟹味醬’先生說,這邊只有一家酒吧。 因此,只要過來,就一定會看到。 現(xiàn)在,立夏確實是看到了。 但是…… “l(fā)upin?” 當看到這間酒吧的名字的時候,少年反而感到訝異。 他聲音略微上揚,帶著困惑將酒吧的名字念了出來。 沉默片刻后,立夏甩了甩頭。 ……應該是錯覺吧。 畢竟,這家店看上去還算年輕。 他推門而入的那一剎,酒吧內(nèi)的裝飾燈散發(fā)的光撲面而來。 這家酒吧,如黑夜里的燈火……在發(fā)光啊。 今夜今時。 酒吧內(nèi)的客人寥寥,只有三人。 立夏看到了,三人中的那一位少年。 厚重的大衣,漆黑的西裝。 胳膊與頭部纏繞一圈的繃帶,讓他的背影看起來格外病弱消瘦。 “啊……” 立夏開口后卻發(fā)現(xiàn),他仍舊不知道那個少年的名字。 而在立夏無法看到的正面,少年笑了起來。 他拍了拍那位帶著眼鏡的先生的胳膊,用口型無聲的對他說‘加油’。 “……藤丸立夏君,對吧?”眼鏡先生開口了,仔細看看,他眼角似乎有點抽搐。 “是的?!鄙倌暧媚请p色調(diào)清潤的眼眸注視著他們。 此時,安吾在心里鯊了八百萬個太宰。 他自己欺騙小孩就算了,為什么要把他拉進來圓謊? 還說什么‘安吾你看上去比較有三十歲社畜的感覺呢’。 而織田作之助竟然還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認同了。 可惡……欺負我發(fā)際線高嗎? 小心我去找禿頭披風俠說你們歧視禿子??! 就算安吾心里有三千個小喇叭吹的‘叭叭’響。 他表面上,依舊維持著沉穩(wěn)的精英做派。 “我是你的網(wǎng)·友,‘蟹味醬’?!彼е罃D出笑容,“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啊,請多指教?!?/br> “嗯……”少年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開口的人卻不再是眼鏡先生,而是身上纏著繃帶的少年。 “違和感吧……感覺這位先生和‘蟹味醬’稍微有些出入?!彼]有繼續(xù)糾結(jié)這件事,而是轉(zhuǎn)頭笑著和繃帶精少年搭話,“好久不見,能看到你這么有活力的樣子真是太好了?!?/br> “我是太宰治?!鄙倌陮λ冻鲆粋€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雙眼睛中,似乎比立夏第一次見到他時多出了一些什么,不再是空無一物的枯朽。 如果硬要說得再細一些……大概就是那雙漂亮鳶色的眼睛中,終于有了他的身影。 立夏在那雙眼睛中看到了自己。 但是―― 他剛剛說了什么? 太什么治? 立夏試圖欺騙自己,但是最后,他發(fā)現(xiàn)……事實就是事實。 “……你好,太宰先生?!毕耒娐曉诙献囗懙哪且粍x引起腦內(nèi)的轟鳴,立夏強笑著念出了少年的姓氏。 [lupin] 文豪太宰治最愛的酒吧,今年已經(jīng)九十歲了。 每一杯,都是消逝的味道。 而現(xiàn)在,那個少年……說自己的名字是‘太宰治’。 ※※※※※※※※※※※※※※※※※※※※ 咕噠(戳了戳伯爵):你是妖怪還是鬼? 伯爵:是復仇鬼噠! 出現(xiàn)了!與咕噠的‘常識’不一樣的地方!之后咕噠就會慢慢恢復記憶啦!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花溪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