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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禍世在線閱讀 - 叛離

叛離

    天道臺上,電閃雷鳴,雷霆之威逼得眾仙家不敢靠近,只得遠觀,瞧著那刑臺上的紅衣滿頭大汗,單膝跪在地上,背后已是血rou模糊,不禁心中快意。

    神明又如何?不是照樣被他們踩在腳下嗎?

    黑袍刑者再度舉鞭,卻不由放下,嘆息道:“小公子認錯吧,向天帝服一句軟,他會饒了你的?!?/br>
    刑罰過半,再打下去,就算是真神之身怕也受不住。

    上邪擦了擦嘴角的血,眸海中滿是淡然無畏,“獲罪于天,無所禱也?!?/br>
    黑袍刑者搖了搖頭,又是一百鞭下去,直接將紅衣打得匍匐在地,一口血磕在地上,她耳鳴不斷、雙目充血,眼前的事物越發(fā)不清楚,只依稀看到一雙金靴走到自己跟前,居高臨下的聲音摻著傲慢與冰冷,“阿邪,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時在想什么嗎?”

    上邪嘗試著起身,卻又重重摔回地上。

    華止冷漠地看著她,“第一次見你時我正被越不臣踩在地上打,路過的仙家只是冷漠地看著,有的還不時嘲笑幾句,他們眼中滿是麻木和幸災樂禍,沒有人管我的死活,為我出頭……直到你站在我面前,就像如今的我站在你面前一樣,那時我抬頭看你,以為見到了神明——光芒萬丈。你知道心里除了感激,還有什么嗎?”

    上邪忍著疼痛掙扎爬起來,卻被眼前人一腳狠狠踩回地上,金絲鑲玉的華靴踩在紅衣滿是鮮血的背上,用力碾壓。

    那一瞬間明明沒有心的她卻覺得心涼透了。

    “——不甘。憑什么?同樣是人,你生來好命,同樣活在這世間,看透世態(tài)炎涼、人心陰暗,可你百年千年還是不肯變,一樣的天真,一樣的白癡……”

    上邪自嘲地大笑了笑,嘴角不住溢出血絲,啞聲道:“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

    華止蹲下身,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狠狠掐住,望進那雙清明依舊的眸子,語氣卻異常溫和,“阿邪,跟我認個錯,告訴我你會改,不會再多管閑事,不會再給身邊人的闖禍,以后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像以前一樣聽我的話,我可以什么都不和你計較……聽到?jīng)]有?你沒有?。∥易屇慊卮穑?!”

    華止方才踩她那一腳傷到脊骨,上邪現(xiàn)在動彈不得,只是淡漠地瞧著他,啐了他一口血吐沫,嘲諷笑道:“我現(xiàn)在是傷得不能動,我要是有力氣定然扇你一耳光,長這么大,好不容易爬上天帝的位置,卻連人話都不會說了嗎!”

    華止無所謂地擦了擦臉,未有半分怒氣,反而笑容溫和指著在遠處旁觀刑罰的仙家,“你看看,他們在笑你,笑你同個傻子一樣,愚不可及!把自己弄得像條喪家之犬!!早晚會被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和畜生拖累死?。?!”

    “我守我想守的人,我拿我的真心喂狗,與帝君大人何干?”

    上邪邊說邊用最后一絲神力死命地壓制住乾坤袖中的禍世傘,窮奇那個瘋子居然像這個時候出來,找死嗎?

    華止臉色難堪,大拳緊握,“阿邪,把禍世傘交出來,我便饒了你這一回。”

    上邪直直地看著他,“可我下次還是會闖禍,還是會和你對著干,看不慣的事情依舊會大大出手。我也許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有底線,難怕我沒了良心,可活在這世間依舊是我,不會是個衣冠禽獸!”

    華止額間青筋暴起,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冷冷下令道:“繼續(xù)打。”

    黑袍刑者頓了一下,只見帝君陰森森地看向他,當即再次舉鞭。

    打到最后,上邪快暈過去時,恍惚中看到一襲白衣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而那帝衣華服的人像瞧螻蟻般冷眼旁觀,無聲地轉(zhuǎn)動手上的玉扳指……

    一息間過往千年的歲月無聲流轉(zhuǎn),那么驚心又傷人!

    上邪做了一個夢,回到華止弱冠之年的生辰,她偷偷跑下凡花重金買了一枚晶瑩剔透的白玉扳指,歡喜地送到某人跟前,卻沒想到竟是個假貨,她氣得跳腳地說要下凡找人算賬。

    華止反倒笑了笑,攔住了她,說會戴一輩子。

    上邪后來知道那是華止生平收到的第一份生辰禮,想來他臉上常年掛著溫和的淺笑,可她總覺得華止并不開心,唯獨那一次對她笑得最真心。

    最是真心??!卻僅此一次。

    “上邪醒醒,醒醒!”

    她被施仇搖醒時,正躺在眾神殿后院的廂房里,后背上火辣辣的疼,幾乎沒動一下連骨頭都生疼。

    施仇擔驚受怕的聲音回蕩在她耳畔,“上邪你快醒醒,沈神尊回來了,將五哥帶到了前殿,說要處置他!”

    上邪費勁巴力地睜開眼,她現(xiàn)在連糟心地揉揉眉心的力氣都沒有,可對上施仇那雙擔憂的眼睛,心中暗罵道:娘的,上輩子欠你的!

    紅衣披了件外衣,火急火燎地就往前殿趕,老遠就聽見一陣爭吵聲。

    “師祖,我并非故意要害小師傅的?!?/br>
    “閉嘴,誰是你師祖?你不配!”

    她進殿后見沈遺風一掌揮向少年,急忙沖上前替他擋了一下,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掌險些震碎她的臟腑,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沈遺風瞳孔一縮,慌亂去扶她,“阿邪!”

    容習仁也撲了過來,擔憂道:“小師傅!”

    上邪驚訝地瞧著自家?guī)熥穑匀艘苍S不知,可她深知師尊這一掌用了幾成力,打在她身上還好怎么也死不了,若是換到少年身上,定會當場身亡。

    師尊動了殺心?!!

    那個向來最憐憫蒼生的神尊怎么會動殺心?

    上邪不知是不是自己傷得太重導致兩眼昏花,她方才竟然看到師尊眉宇間的黑氣,是入魔的前兆。

    “師尊……”

    她抓住沈遺風的手,話未說兩字,嘴里的血卻止不住地溢,力竭氣虛而暈了過去,心道:這一天天的倒霉催的,也不知自個怎么活下來的?

    無論如何,她是命大福不大,死不成,頂多受受罪。

    那日在天道臺上,若非顧輕及時趕來,上邪就算不死怕也會被打成殘廢。

    之前顧輕得知容習仁殺人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跑下凡間,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名被打下凡的仙家弟子救了回來,損耗了半數(shù)修為,但此招釜底抽薪,徹底堵住了諸天仙家的悠悠眾口,只是他終究趕回來晚了,怒然和華止在天道臺上打了一架,最后將上邪抱走送回眾神殿。

    他自己因修為損耗過度,被老仙尊強行領走,遏令其閉關療傷。

    但此事依舊未了,上邪一日不交出禍世傘,諸天仙家日夜在九霄云殿鬼哭狼嚎,天帝樂見其成,便給沈神尊施壓。

    故而上邪的傷剛好些,便又開始作妖,她那懟天懟地的脾氣上來,沈遺風只恨自小太寵這丫頭,竟沒揍幾頓,消消她的倔脾氣。

    眾神殿上。

    沈遺風掐著眉心,一副傷神的模樣,沉聲道:“天帝有旨,你要么將禍世傘交出,要么將窮奇等一干魔獸出來,總要選一個。”

    紅衣跪在地下,根本不搭理這茬,強硬道:“我要見顧輕?!?/br>
    她又被禁足了,師尊不放她出眾神殿,也不告訴她顧輕到底傷得如何,可有好些?

    沈遺風聽到顧輕兩字時,眸海中閃過一抹陰鷙,“阿邪,為師不想逼你,禍世傘你可以留著,但窮奇等上古魔獸終是禍害,從窮奇那里把你的心取回來,殺了他們?!?/br>
    上邪不厭其煩道:“我要見顧輕。”

    “你若是下不了手,為師可以來,只要你……”

    “我要見顧輕。”

    啪的一聲,沈遺風直接將茶杯摔了,袖中大拳,“顧輕顧輕,你的眼里便只有顧輕嗎?”

    上邪懟道:“因為師尊說的,我一件事都不會做?!?/br>
    “那你想做什么?不尊天道,不聽神言,你想落得一個萬劫不復的下場嗎?”

    “師尊,天道告訴我的就一定要聽嗎?上古眾神說的就一定對嗎?”

    沈遺風怒斥道:“放肆!”

    那一記耳光響徹了眾神殿空蕩的殿宇。

    沈遺風的手不住發(fā)抖,低眉瞧著自己的掌心,他本不想的,不知為何一股戾氣縈上心頭,竟控制不住,恨不得將眼前人囚禁起來,一輩子留在他身邊,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他一人。

    上邪狼狽地趴在地上,啐了一口鮮血,在抬眸時目光倔強如故,“我活成什么樣子,想做什么樣的人,為什么要由天道來決定?我想如何做,只有我能抉擇,我不是天道的附庸,也不是誰的犧牲品。我心中有自己的一桿秤,管他天下人怎么說,怎么構陷!”

    “人心惟危,三人成虎,世人只會以己度人,你敵得過眾口鑠金嗎?”

    “那又如何?世人對我的百般揣度、千般解讀,并不構成萬分之一的我,卻是一覽無遺的蒼生?!?/br>
    “你你……執(zhí)迷不悟!”

    上邪端正跪起,磕了個響頭,“師尊,徒兒不孝,若他們?nèi)莶幌拢視殉鱿山?,永不再踏入眾神殿……?/br>
    沈遺風聞言身影不住晃了一下,氣得手都在發(fā)抖。

    他們師徒也已走到了末路嗎?

    三日后,茶仙館。

    此地向來是仙界八卦最流通的地方,今日一個年輕仙家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先猛灌了一壺茶水,上氣不接下氣道:“你們聽說了嗎?小公子叛出了天界!!”

    四周飲茶閑坐的仙家齊刷刷地朝他看去。

    “怎么回事?那人手握禍世傘和天罰鞭兩樣絕世法器,天帝能放她走?”

    “走了!兩人在九霄云殿見了一面,不知說了什么,天帝下令讓小公子離開,任何人不得阻攔?!?/br>
    “就這么容易讓她走了?”

    年輕仙家又灌了一碗茶水,擦了擦嘴,皺眉道:“也不是,你們沒看見,小公子離開九霄云殿時,臉白得和鬼一樣,手腕上有一道見骨的傷口,但已經(jīng)不往外滲血了,好似一身血都流干了一樣。”

    “她和天帝又打起來了?”

    “沒有,九霄云殿異常安靜,一點打斗聲都沒有?!?/br>
    “那是怎么回事?”

    年輕仙家撓了撓頭,“不知道,鬼知道她怎么說服了天帝,不過放虎歸山是不假。”

    眾仙家一陣沉默,不知誰破開大罵了一聲,“媽的,這樣都死不了!真是命硬!!”

    “呵,別急,我就不信十萬仙家能輕易放過她!”

    同一年,地獄多了一條河,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和罪大惡極的鬼魂都會被投入河中,那條河邪門得很,外表上是一灣血色河水,實則只要有東西靠近,河水頃刻會燒起來,化為十萬烈火,將投入河中的亡靈燒得魂飛魄散。

    據(jù)說是因為天帝在河里倒入了某位神明的一身鮮血,血可化火,燃盡世間一切污穢,讓生靈亡魂皆聞風喪膽,久而久之人們給那條河起了個名字,叫忘川。

    上邪離開眾神殿前,站在蒼生樹下,目睹了最后一片葉子飄落,不管強大還是弱小,終將迎來生命的落幕。

    那棵陪她長大的古樹搖著干枯的樹枝,彌留之際將僅剩的一絲生氣注入了她體內(nèi),像母親一樣柔聲囑咐道:“孩子,你要走下去,走到燈火通明……”

    上邪靜靜看著蒼生樹,明明沒有心,但依舊覺得難受得難以喘息,她摸了摸胸口,感受到游走在四肢百骸里的暖流,蒼生樹已經(jīng)消亡,不知道這縷生氣還能讓她撐多久。

    那一日,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眾神殿。

    一人一傘,乾坤袖里裝著一條池塘大小的魚兒,手里牽著一個哭鼻子的少年,屁股后面還跟著一群“家禽”。

    天地之大,但真的能容得下他們的地方卻很少。

    窮奇從禍世傘中現(xiàn)身,一臉興奮地跟在她身邊,“去哪兒?”

    上邪淡淡道:“南荒。”

    窮奇挑眉,“那片寸草不生的貧瘠之地?”

    “對?!?/br>
    “去那里做什么?南荒自上古之時就是被人神魔三族遺棄之地,荒無人煙,到處都是荒山和沙漠。”

    “地方大,做什么都自由自在?!?/br>
    窮奇點了點頭,欣然道:“反正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誰叫我們結了契,這輩子只能綁在一起。”

    上邪看了他一眼,輕輕勾了勾唇。

    這世上的緣分當真說不清楚,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末了陪在她身邊的竟這家伙。

    容習仁扯了扯她的衣袖,目露不舍地望著仙界的云海翻涌,“小師傅,我們真的要走嗎?仙界這么好,天帝不是說……”

    上邪眸子微暗,看向他道:“阿仁,你若是舍不得這仙界的富貴榮華,便留下。我離開眾神殿,便再不是什么上神,一切尊榮皆歸塵土,但你依舊是天帝親封的仙君?!?/br>
    說完,松開了牽著少年的手,闊步遠去。

    少年在原地愣了愣,面露糾結,最終還是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仙界最高的云端之上,華止倚欄望著漸漸消失在南天門的一襲紅衣,眸海一片深沉。

    他身后的元城有些詫異地挑眉,“小公子當真走了?”

    “走了也好,接下來這盤棋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況且她身邊還有本帝安插的一枚棋子?!?/br>
    元城看了眼紅衣身后的容習仁,嗤鼻道:“養(yǎng)虎為患。”

    華止溫雅地笑了笑,“去布局吧,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br>
    起風了,四海浮云翻涌卷起,似有暴雨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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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塵篇先寫到這里,之后切回正常時間線,最虐的那段故事會在之后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