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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禍世在線閱讀 - 天罰

天罰

    整整一夜廝殺,萬鬼窟祭臺周圍不是冰刃,就是鬼骨灰。

    顧輕右手持劍抵抗逆五行周天大陣,左手揮掌令一波波厲鬼魂飛魄散,不愧是仙界第一公子,黑壓壓的祭臺上白衣翩翩,一招一式都透著清傲孤冷,但再怎么游刃有余,一夜消耗也足令他臉色蒼白。好在命懸一線的當口,一眾七拼八湊的仙門子弟難得同仇敵愾對付不斷涌上祭臺的厲鬼。

    北冥那只奇葩的鬼沾沾自喜地用鐵鏈困住了自己,給上邪遞去一個“你懂的”眼神,他怕自個萬一控制不住身體內的鬼氣,一不留神端了整個萬鬼窟。

    終于在黎明之際,上邪壓制住了小狐貍體內的寒毒,紅衣利索起身,輕撫了顧輕一把,在其耳畔低聲到了句,“多謝?!?/br>
    那溫熱的氣息撲倒他耳畔時,竟讓白衣渾身一僵、

    心大的某人自然沒有注意,雙手在皆白劍抹了一下,掌心化出一道極深的傷口,血流如注,合掌幽幽道:“以血為祭,召烈火十萬?!?/br>
    一息之間,她周身鮮血順著雙手的傷痕迅速流逝,每一滴血都會化作一片烈火,血珠相連,烈火燎原,如墜地獄。

    眾人被眼前的火光沖天晃了眼,紛紛舉袖遮目,再睜開眼時,面前哪里還有什么陰暗潮濕的萬鬼窟,入目皆是漆黑的焦土,泛著點濃煙,方圓百里竟連鬼影都沒有了,頭頂?shù)年嚪ㄓ采粺鰝€大窟窿。

    鐵圍山的崖頂邊,一襲黃金袍負手而立,朝陽鍍在越不臣戾氣俊美的側臉上,光與陰暗完美交融,那人的赤金色的眸子俯視著山中一切,低沉笑道:“她總能給本殿下帶來驚喜,方才那是什么?”

    血麒麟立于其身后,冷眼看著,“十萬烈火,天道禁/術。”

    “哦,她還修過這種邪術?”

    “可不,那樣的蠢貨!又白白送給你一個把柄?!?/br>
    越不臣嘲諷一笑,“你知道本殿下想要什么?!?/br>
    他真身為龍,赤金眸在朝陽之下流光溢彩,又摻著絲絲邪佞之氣,看得人不寒而栗。

    血麒麟瞇了瞇眼,“天罰,蒼生樹賜予她的魂器,這諸天仙家哪個不想要?!?/br>
    越不臣低眉看著右手的斷指,幽幽道:“恍兮惚兮,不明其狀,據(jù)說天罰可以幻化成眾生萬相,手握天罰便等于手握天道??上氐锰茫瑳]人見過天罰的真面目。”

    “那還不是她身上最大的秘密,你下手太急了?!?/br>
    “只能怪她太不聽話,更何況她可是神,永生不死!”

    血麒麟不再說話。

    越不臣掃了他一眼,聲音冷厲起來,“把她引到涼山,我還有驚喜給她。”

    “先放了我的族人和妻兒……”

    “你沒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

    紅衣一剎焚了整座鐵圍山,耗了半身鮮血,臉色白得和死人一般,搖搖欲墜間被一只微涼的手扶住,顧輕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后,暗中將修為渡給她療傷。

    “阿城,阿城……”

    撕心裂肺的啼哭聲回蕩在山谷,葉安禪跪在元城身側,滿臉淚痕,她懷中的青衣少年被厲鬼化身的利劍穿心而過,血跡染紅了衣裳。

    一群仙門子弟經過一夜生死相托的磨煉,早已有了些情分,尤其是顧二三,他這人瞧著紈绔,但心性尚好,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到顧輕身旁,“哥,你有沒有辦法救救他?”

    顧輕皺眉,看向上邪,只見紅衣?lián)u頭道:“心脈已斷,回天乏術?!?/br>
    鐵鏈聲響起,黑衣鬼身的北冥怕是這鐵圍山中唯一一只幸存的厲鬼,他拖著滿身鐵鏈,緩步走到葉安禪身旁,蹲下身好奇地瞧了半晌,就像剛懂事的孩童驚訝地看著世間的車水馬龍,“你喜歡他?”

    葉安禪對上那雙如深淵地獄的墨瞳,低眉未言,淚珠從眼眶不住墜落。

    “別”,上邪驚呼一聲,還是沒攔住北冥伸手沾了沾葉安禪臉上的淚珠。

    肌膚相觸的瞬間,所有人都以為那清美溫雅的小姑娘會被北冥的玄寒體質凍成冰像,可葉安禪絲毫未受影響,只是感覺臉上涼涼的,抬眸便見那號稱“上天入地,攪弄乾坤”的昔日戰(zhàn)神把手指放入嘴中含了含,淡淡道:“咸的。”

    上邪愣了一下,她與北冥相識千年,深知那人素來沒有七情六欲,終日面癱,比魔獸還無心,說話永遠冷漠,方才那句“咸的”似乎沾了點人情味。

    只聽他沒頭沒腦道:“我?guī)湍憔人沭B(yǎng)我可好?”

    葉安禪一怔,還沒明白話中意,便見北冥將千年修為注入元城的心口,那道猙獰的血痕正在緩慢愈合。

    上邪眉頭顰蹙,“你……”

    她本欲阻攔,袖中的三枚破爛銅錢掉了出來,那卦象看得她眉頭皺得更深。

    顧輕抓住她的手腕,攔道:“那是他的選擇。”

    上邪沉聲道:“逆天而行,終遭反噬”

    顧輕深深看著她,言語中多了幾分溫怒,“那你呢?修煉十萬烈火這種以燃燒自身精血為代價的邪術,不算逆天嗎?”

    上邪一頓,瞳孔微縮,想抽回手腕卻被攥得更緊,呃,好像某人又生氣了!

    另一邊隨著元城的傷口漸漸愈合,北冥的鬼身愈發(fā)透明,在即將消失之際,上邪不再和顧輕僵持,出手將其殘魂封印入一塊鬼石中,遞給了葉安禪。

    她看了看一旁面色紅潤似是沉睡的元城,又瞧了瞧手中的鬼石,面上欣喜又迷茫。

    上邪搖了搖頭,無奈道:“他既然說讓你養(yǎng)著他,你便好好收著這塊鬼石吧!”

    北冥那怪胎做事毫無邏輯,誰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葉安禪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小心翼翼地拖著手中的鬼石,“救命之恩自當相報,北荒主他……他還會回來?”

    上邪想起方才的卦象,悵然斂起目光,嘆道:“天道周而復始,欠下的終是要還的?!?/br>
    顧輕驟然回頭,戒備地看向從狼藉廢墟中走來的血麒麟,提劍道:“你還敢來。”

    血麒麟臉色陰沉,直勾勾盯著上邪,“涼山,阿嫣還等著你去救?!?/br>
    一眾仙門子弟亦是惡狠狠地盯著血麒麟,顧二三聽自家兄長說了誤入鐵圍山的經過,當真是沒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人,罵罵咧咧道:“我靠,你們魔獸一族臉皮都這么厚嗎?把人騙到這絕境送死,還敢求人救人,上邪捅死他丫的!”

    紅衣冷冷瞧著顧二三見手放到她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她挑眉道:“咱兩很熟嗎?”

    “喂喂喂,你揍了本公子那么多次!”

    “……”

    所以你在驕傲什么?

    血麒麟與上邪在這燒成灰燼的亂葬崗干瞪眼了良久,最后還是紅衣先一步妥協(xié),擺手道:“我去,你們都回去。”

    顧輕一把提住她的衣領,竟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兩人身高足足差上一頭,上邪自十六歲煉成十萬烈火那等邪術,便再也沒長高過,相貌停留在十六歲,故而不管她輩分多大、活了多久,眾仙家稱她一聲小公子,當真半點都不違和。

    上邪:“caocaocao,顧輕你干嘛?放我下來!”

    顧輕:“閉嘴,再說一句臟話試試?”

    上邪:“……”

    顧輕:“我陪你去。”

    上邪:“?。俊?/br>
    果不其然,顧輕直接將她提到了皆白劍上,不顧旁人的目光,御劍帶她飛離了鐵圍山,血麒麟化成為上古巨獸,亦朝涼山奔去,留下眾人懵逼在原地。

    不到半日,兩人一獸便趕到了涼山,不虧是越不臣設下的鴻門宴,明明青天白日、艷陽高照,涼山卻連聲鳥叫都沒有,比鐵圍山還陰森恐怖,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血麒麟似乎被空氣中那股血腥味刺激了,飛奔朝山林深處而去。

    顧輕卻一把抓住緊隨其后的上邪,看著她慘白的側顏,“你元氣大傷,能應付嗎?”

    上邪眨著眼睛瞧他,無辜道:“你一定沒看過自己那張臉,明明比我還慘白,竟還教訓我?”

    顧輕:“為什么一定要幫血麒麟?”

    上邪苦澀一笑,“命數(shù)?!?/br>
    她扔下兩字,急忙去追血麒麟,卻突聞山林深處傳來一聲悲怒交加的嘶吼聲,宛如失心的瘋子。

    “你們干了什么?”

    “麒麟大人,你別生氣啊,我們只是瞧你這如花似玉的嬌妻生得十分惹人憐愛,一個人族居然下嫁給一只魔獸,當真千古奇談,也不知這肚子里的嬰兒是人是獸,便刨出來給眾仙家看看,圖個樂!”

    上邪趕到時,只見山林深處的村寨里到處都是麒麟族人的尸體,小到三四歲的孩童,大到白發(fā)蒼蒼的婦人,而血麒麟的妻子阿嫣躺在一處青石臺上,腹中胎兒被活生生刨了出來,鮮血淋漓的,隨手扔在母親的尸體旁。

    越不臣正坐在不遠處的仙椅上,一手支著下巴,冷眼瞧著一切,嘴角溢出輕蔑冷酷的笑容,他身后站著十二個周身籠罩在黑袍的人,面容上縈繞著一層黑煙,殺戮之氣無聲蔓延開。

    “你說過我會饒過我妻兒和族人的”,血麒麟眼睛紅透,額角青筋暴起,身上的魔氣爆出,鬼魅移行到越不臣跟前,欲殺之而后快。

    十二把縈繞如墨的劍眨眼間刺入其體內,快得讓人看不清動作,御皇十二翼已將他陷入圍殺的絕境。

    越不臣瞧著眼前跪地口溢黑血的人,“對螻蟻哪里需要講信用?”

    血麒麟突然笑了,血絲滿布的眼中迸發(fā)出狂喜,看向身后的紅衣,笑得癲狂,“哈哈哈……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護持的蒼生,不過是一群殘忍惡心的玩意,你看到了嗎?你逃不掉了,不是我逼你,是這群蠢貨在逼你……”

    他看向越不臣,陰冷笑道:“上邪會死的,她早晚會被你們殺了,但在那之前,她會攪得天地失色、乾坤大亂?!?/br>
    插在他身上要害處的十二把墨劍突然拔出,血滿黑衣,那人匍匐倒地,手腳并用地朝青石臺上的妻兒爬去,臉上血淚模糊。御皇十二翼再欲出手了結其性命時,皆白驟然出鞘,白衣一身徹骨寒意和他們纏斗在一起。

    上邪僵硬地站在原地,低眉掩去神色,依附于越不臣的一眾仙家子弟紛紛圍了上來,嘲笑道:“血麒麟也是腦子有坑,居然指望你這個仙界第一廢物來救人!”

    “封了神管屁用?神力低微的廢柴罷了!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個好師尊,能入眾神殿靠命好而已?。 ?/br>
    “哈哈哈……”

    一只玉手掐住面前人的脖子,猛然發(fā)力將其扔出十幾丈,撞到一棵枯樹干上,五臟六腑被震出血,順著嘴角溢出,“上邪你敢!老子是千蒼山的首徒??!”

    紅衣冷冽抬眸,瞬間移到他跟前,一腳踩在他腹部上,語氣淡得讓人心慌,“你以為我真的在乎這些嗎?諸天仙家罵了我千年,你見我賞過他們一個眼神嗎?”

    她生得美,彎眉一笑徒增幾分惑人的邪氣,回眸瞧著周遭一眾仙門弟子,下巴輕抬,一派睥睨天下的氣場,冷淡詢問:“虐殺生靈、剖腹取子可覺得有趣?”

    眾仙門子弟通體一寒,腿腳不由發(fā)顫,這真的是那個廢物上神嗎?

    越不臣突然笑出了聲,“怎么?終于忍不住了?忘了你師尊怎么吩咐你的嗎?不要惹是生非,不要招惹禍端,其實只要你早早把天罰交出來,又怎會有今日之事?”

    “好啊”,她抬眸一笑,眼中流光溢彩,含萬千風情,竟是美得顛倒眾生,讓越不臣一愣,下腹有些燥熱,心癢難耐,終究一副好皮囊偏偏生了男兒身,若是女子該是何等風姿。

    “既然你們都想一睹天罰真容,我便成全你們”,她笑顏如血夜亡花,拔下束發(fā)的金簪,嫣紅的唇輕啟:“蒼生罪兮,降此天罰。”

    一朝之間,陰云鋪天蓋地而來,似有吞吐山河之勢,金簪脫手直接化成千萬雷霆而下,劈在一眾仙家子弟身上。

    “啊啊啊……九殿下救命……”

    “天罰,是天罰……啊……”

    五雷轟頂,方才還風光無限、趾高氣昂的眾人被劈成焦黑的人俑,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雷霆順著紅衣的指尖在空中轉彎,直朝越不臣劈去,御皇十二翼列陣擋于其身前,阻擋天雷。

    “原來如此”,越不臣含笑盯著她手中的鳳尾金簪,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勾結魔獸,修習禁/術,重傷仙門子弟。上邪,本殿下在九霄云殿等你,等你自己來請罪?!?/br>
    話音落,越不臣化龍躍上天際,沖出天雷陣,御皇十二翼如黑煙般悄無聲息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紅衣一口鮮血吐出,直愣愣朝地面倒去,被顧輕攔腰抱住,她厚臉皮地靠在白衣肩上,虛弱一笑,“這次闖大禍了,估計要被諸天仙家罵死了?!?/br>
    顧輕:“我在?!?/br>
    上邪眼前的事物越發(fā)模糊,昏迷前呢喃道:“什么?”

    顧輕:“陪你一起扛?!?/br>
    白衣的梨花香緩緩鉆入上邪的鼻息,竟讓人安心異常,恍恍惚惚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