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137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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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簡單的早餐,因為映雪的注視,夏心語吃的十分不自在。偏偏有個男人還不自覺,以為她胃口不好,還關(guān)心的想要拿勺子親自喂她。 看到映雪打趣羨慕的眼神,夏心語更是害羞的無地自容。 離開了映雪租住的小屋子,呼吸到暢通的空氣,夏心語這才感覺輕松許多。想到先前她與映雪明明是嬉戲打鬧,這個男人卻以為她是被人欺負了,那樣嚴肅的神情,真是讓人感覺好氣又好笑。 想了又想,夏心語最后還是忍不住別扭的說, “那個,映雪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她剛剛只是和我鬧著玩,沒有欺負我的意思,你下次不要再那樣崩著臉,嚇?biāo)廊肆?,弄的我好尷尬!?/br> 從下樓開始,吳境就想牽她的手,可又覺得兩個人都是成年人了,這樣牽手感覺怪奇怪的。正猶豫著,聽到夏心語這么說,他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像是沒聽到什么似的神情,卻偏偏又應(yīng)了聲, “嗯!” 夏心語心里微微一松,還好這男人聽到了,她可不好意思說第二遍。結(jié)果男人又望著她很認真的說了句, “可是下次,遇到那種情況我還是會拽開她……”他湊近,凝視著她的明眸,定定的說下這幾個字, “你是我的女人,只能被我壓!” 夏心語瞬間臉爆紅,低垂著頭目光完全不敢與男人對視。發(fā)覺男人依舊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她只好害羞的用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 原來,這世上真有一種男人,壞到讓你羞憤的想死,心里卻又甜蜜的冒泡。她好像在這一瞬,突然明白人家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什么意思。 至少,她和許知洋這么些年,從沒有此刻這種極致的心情。又害羞,又甜蜜,明明是在打人,卻又跟撒嬌沒什么兩樣…… 吳境雙眸沉沉的看著女人臉蛋發(fā)紅,害羞的如個十八歲少女的模樣,渾身一陣燥熱,全身似電流激過,有些難以自抑。 好半天,他握住她柔軟的小手,無奈的仰頭望向天空想,好像怎么要她,都要不夠。青天白日的,他就只想狠狠把人壓在身下,盡情折騰。 鬧了一會兒,兩人上了車,坐好后,夏心語想到剛剛自己失態(tài)的樣子,甚至從未在一個男人面前,這樣子過……一想,就又害羞的坐立不安。 她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啊。 吳境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沁園。 “不去公司嗎?”心語迷糊問。 “不了,你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上班吧!”吳境不容置喙的說。 夏心語剛下車,車里的男人就打了方向盤,調(diào)頭離開。她看著車子離開揚起的灰塵,一個人站在那里心情格外低落。 想到女兒,她走動的每一步都變的十分沉重。 吳境剛到公司,秘書周海就走上前報告說, “老板,鴻基的許總在會客室等您!” 吳境好看的眉眼,漫不經(jīng)心的抬了抬,慵懶出聲, “讓他等著!” 到了辦公室,歪在舒室的大皮椅上玩了兩把游戲,腦子里的倩影抹去不少,喝口熱茶正準(zhǔn)備工作,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進來!”他瞥了一眼門淡聲道。 不一會兒,一陣香氣撲鼻,是女人的香水味,然后耳邊有一道甜美的聲音, “阿境,我給您……泡的咖啡!” “阿境”這個稱呼,讓埋頭工作的男人猛的抬起頭,身體僵硬眼神如劍的射向面前站著的女人。也因此,李敏后面的幾個字,說的忐忑不安,且怕死。 好半天,吳境才收回殺人般的陰冷視線,懶懶的拋下筆,仰頭望身后的椅背上一靠。刮目相看的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此刻,他真對面前的女人有了一絲興趣?;盍诉@么多年,他頭一次見到這么不怕死的女人。 敢情前一晚他被人下藥的事,她真的天真的以為,她能繼續(xù)安然無恙的活下去? 李敏早就被男人殺人般的視線嚇的腿軟了。那天晚上,吳境可怕的神情,她是丁點兒都沒忘記。 但是她更沒忘記,吳境說的那句話,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這g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嫁給吳少這樣身份上億的。她不甘心,她一點兒都不甘心。從學(xué)生時代起,她的人生信仰就是吳境,為了他努力學(xué)習(xí),溫柔似水,為了他整容,甚至大學(xué)畢業(yè)后,毅然決然的進了吳氏分公司。 未來遙遙無期,她想,總有一天會碰上他的。 所以,哪怕這個男人是真的想殺死她,哪怕今天是一場赴死,只要有一丁點兒機會,她都不要錯過。 她要做上吳境夫人的寶座。 只是面對這個陰晴不定,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顯然比她想象中的更難。 若不是他突然收回目光,再多一秒,李敏就會堅持不住的腿軟倒下去。 看男人神松放松的靠坐在那里,整個人變的沒有殺傷力,李敏大著膽子提醒說, “阿境,你昨天說過的,讓我當(dāng)你的女朋友!” 一聲“阿境”又讓吳境心里膈應(yīng)了一番,沒別的,就是覺得惡心。 “嗯!”他淡淡應(yīng)了聲,隨后又冷情的交待說, “做我女朋友可以,別叫我阿境!” “那我叫你什么呢?”李敏仿佛一下子看到希望,眼里冒著光,忍著激動要跳出來的心做夢般的輕聲問到。 “隨意!” 不能叫阿境,李敏苦惱想了半天,才笑著說, “那就叫境,好不好?境!”她試著輕喊了聲。 吳境又被膈應(yīng)了,僵了僵強硬的命令說, “不許叫我的名字。跟別人一樣,叫我吳少吧!” 李敏乖巧的應(yīng)了聲“哦”,望著他英俊的面容有些失落,不過心里還是很高興,只是不確定,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從今天開始,她是真的成為了他的女朋友嗎? 她還站在那里發(fā)愣,埋頭忙碌的男人不耐的出聲, “沒事你就出去吧!”李敏失落的轉(zhuǎn)身,男人想起什么又隨口說, “對了,晚上有個酒會,你陪我一起去參加吧,記住,穿的漂亮點兒!” “嗯!”李敏不敢相信的呆愣了一會兒,最后連連點頭,高興的轉(zhuǎn)身出去。 男人嗤笑的揚了揚嘴角,而后埋首工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傳來吵鬧聲,辦公桌上的男人剛抬起頭,自己辦公室的門就被撞開。 周海攔不住許知洋,抱歉的對吳境說, “老板,對不起,我沒能攔住他!” 還不等吳境發(fā)話,許知洋就推開秘書,瞪著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怒氣喊, “你明明就在辦公室,還讓我等那么久!” 吳境給了周海一個眼神,周海便明白了退了出去,且關(guān)上門。 吳境扯唇一笑, “許先生,這就是你的教養(yǎng)?” “你……”許知洋瞪著他說不出話,硬生生了深呼吸幾口,這才勉強冷靜下來。 他瞪著面前仿佛什么都不再乎的冷情男人質(zhì)問到, “吳少,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們鴻基逼到這一步,不就是為了今天讓我上門來找你,求你嗎?我來了,你為什么不見?” 吳境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飲水機那邊,不慌不忙的給許知洋倒了杯茶,許知洋望著冒著熱氣的茶,又瞪了這男人好幾眼,才意難平的接過茶。 男人這才笑說, “逼?我不知道許先生是說哪樣啊。如果您是覺得我有什么事針對您的話,那您估計對我有什么誤會。我是一個商人,在商場上只做對我有利的事。” 有利?許知洋吞了一口茶,差點沒被氣死。 他懶得跟這種兩面三刀的男人較頸兒,有話直說,怒到, “恕我許某人無知啊,我真不知道吳少做的哪樣事是對自己有利的?;敲锤叩膬r錢,搶走了我們鴻基所有的供應(yīng)商和合作商,把我們鴻基逼的無路可走,如今跟砧板上的魚一般,只等著您來剁,這就叫有利?” “我高興?。 蹦腥擞州p飄飄的說了幾個能氣死人的字。 許知洋心臟氣的停止跳動了十秒,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這個吳氏集團的少公子,就是明擺著要和他做對啊。 “好,你高興,我知道吳少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妻子夏心語。今天我人也來了,話也落在這里,只要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們鴻基一條生路,您有什么要求隨便提!” 吳境目光寒寒的盯著他不語。許知洋心里忤了下,又勉強抬起氣勢說, “我會主動放棄我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 吳境陰惻惻的向前跨了一步,許知洋不自覺的就后退一步,猛然發(fā)覺自己竟然在怕面前這個男人,有些氣惱的命令自己抬頭挺胸。 吳境突然伸手拽起他的衣領(lǐng),冷冷宣示警告說, “夏心語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以后我不想從許少爺你的嘴里聽到她的名字,更別提她是你妻子的事,不然,我就直接用拳頭跟你說話了?!彼f著,另一支拳頭抬起來,在許知洋的面前隨意的揮了揮。 許知洋早就聽過吳二世祖的名聲,反正不是個正派的人,也不是很好惹。明明他想犟嘴的,可是話到喉嚨口時,因為二世祖的一個陰鷙眼神,竟然又憋了回來。 許知洋從小到大都是優(yōu)等生,還是個溫潤公子,打架斗毆這種事,他從來都沒做過。 見許知洋沒吭聲,吳境這才慢吞吞的放手,他轉(zhuǎn)身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頁紙,按在辦公桌面上,用手指敲了敲冷聲道, “簽字!” 許知洋正在整理被二世祖弄亂的衣領(lǐng)口,聽到這話,意外又疑惑的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那張紙看了看,隨即面色大變的低喊, “吳境,你不要太過份!” 吳境懶洋洋的抬起頭,斜靠在皮椅上,不耐煩的神情示意他有話就說。 許知洋今天紳士風(fēng)度全無,氣呼呼的喊, “嫣然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們父女有血緣關(guān)系,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讓我在這上面簽字,斷絕我們父女關(guān)系,讓嫣然改姓,還讓我們父女以后永不相見,姓吳的,你有沒有人性?” 吳境溫柔的勾了勾唇角,一副如沐浴春風(fēng)后的模樣笑說, “沒有,你愛簽不簽!” 說著,他身體往前一傾,伸手就要拿回那張紙。這時,許知洋卻猛的一按,按住那張紙,不讓人抽走。 一揚頭,一低頭,眼神狹路相逢,針鋒相對。一個神色云淡風(fēng)輕,一個神色暴跳如雷。 眼神僵持了幾秒,吳境又忽爾一笑,打趣的說, “好了,讓我猜猜許大少爺這個時候在想什么呢。嗯,一定再想,孩子嘛,反正有女人有就能生,大不了我再找女人生一個,可公司是家族產(chǎn)業(yè)啊,不能敗在我手里,哈哈哈……”他說著肆無忌憚的嘲笑起來。 許知洋瞬間臉黑成鍋底。這個壞男人說的沒錯,剛在那一瞬,有一秒在他腦子里想過這些??墒呛芸欤X子就被嫣然可愛乖巧的模樣占領(lǐng)住。 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讓他舍去,就跟剜了他的心頭rou一般。 但是此刻,他別無選擇,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家族企業(yè)毀在他手上。他不能讓年邁的父母突然過上貧窮寒酸的日子。 在吳境嘲諷刺耳的笑聲說,許知洋壓著氣,大筆一揮,俐落的在那張白紙的右下角,簽下自己的名字。 筆落,他整個人僵在那里,仿佛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眼眶微微發(fā)紅。有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這樣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義。 好像從心語離開后,他總是會沒緣由的開始思考,人為什么活著,人活著有什么意義。 而以前,他從沒想過這些無聊的事。 吳境停止笑聲,懶洋洋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冷聲說, “如果許少爺你反悔了,可以馬上撕了這張紙!” 許知洋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和吳境不是一路人,多說一句話,就覺得掉了自己的人格。 出了辦公室后,許知洋整個人渾身無力,強撐著走進電梯,電梯門一關(guān)門,密封的空間,只有他一個人。終于忍不住落下淚來,輕輕喊著, “嫣然,爸爸對不起你!” 眼前都是嫣然可愛如天使一樣的面孔,那個從出生就打動他的心,讓他心軟的一塌糊涂的小天使。 “爸爸對不起你!” 他哽咽的輕喊著,仿佛只有這樣,他心里才會更好受一些。耳邊又傳來吳境刺耳的笑聲,他渾身無力的身體,在想到這個人,又好像突然充滿力氣。 從小到大,無論是學(xué)習(xí)事業(yè),還是結(jié)婚家庭生子,朋友,所有的一切,他許知洋都順風(fēng)順?biāo)T谕瑢W(xué)眼里,他是讓人驕傲的學(xué)長。在朋友眼里,他是個講義氣會關(guān)心人的大哥哥。在父母眼里,他是孝子。在妻子眼里……他是好丈夫。 從前,他的世界平凡而美好的像童話,他從沒恨過什么人,討厭過什么人,可是今天,在簽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他真正開始恨一個人。 吳境,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