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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牧不恥下問,什么氣質(zhì)? 沈歆點點下巴,王霸之氣啊哈哈哈哈 ☆、兩情若是久長時11 那天最后,沈歆是被周身散發(fā)著王霸之氣的某人扛著回去的。 照某人話說,雖然她是贊美他,但笑得太欠收拾了,而且因為寧王那個戲精確實氣人,所以加加減減的的又是一筆小賬,都得沈歆還,抗議無效。 接下來的日子,也不知道紀牧是打算怎么運作讓寧王趁早領(lǐng)盒飯一邊兒涼快去的。 沈歆有些好奇問他,紀牧道,他想要什么,偏不給他什么,即便是給他,看起來好的也是壞的。 沈歆默了默,總之就是陰他唄。 紀牧道,這是第一步。 沈歆誒了聲,那第二步呢? 紀牧道,他不想要什么,偏給他什么,拿在手上就是燙手山芋,還是甩不掉的那種。 沈歆撐著下巴繼續(xù)好奇,第三步? 等。紀牧湊過去親她,口氣模糊道,等他自己找死。 沈歆眨眼想了想,贊同道,他好像真的不太聰明。所以用前兩步對付寧王,那個戲精估計還真得自己找死,沒辦法,那時候已經(jīng)是趨近絕境了么。 其后不久,荊南之地因降雨量過多導(dǎo)致洪水泛濫,多處被淹,不少百姓失了房屋、田地,只能背井離鄉(xiāng),地方官員緊急報至朝中,奏請朝廷賑災(zāi)。 聽說朝堂之上為該派誰人主理這事兒而爭吵了兩三天,最后陛下拍著龍椅定奪,把差事給了寧王而不是此前將手里幾件差事辦得極漂亮的瑞王。 聽到侍女說的時候,沈歆咬著糕點等待后續(xù)。 寧王接下差事后便火速帶人去了荊南,同時帶去的還有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 據(jù)說寧王到了以后,眼見百姓流離失所甚至不少人被洪水奪去性命后目不忍視、哀戚不止,他敦促著地方上的官員將部分賑災(zāi)的銀兩親自送到百姓手里,同時每個鎮(zhèn)子都開設(shè)善堂接濟平民;另一方面又加固堤壩,重建房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荊南之地的洪災(zāi)順利解決,不少忍痛離鄉(xiāng)的百姓又重返家園。 而寧王返程時,更是有荊南之地的百姓夾道相送,當(dāng)?shù)赜新曂泥l(xiāng)紳還帶頭送了萬民傘。 看起來好的實質(zhì)上壞的?沈歆摸著下巴疑問。 紀牧從身后將她擁住,下巴杵在她肩頭問她,吃了多少了?芙蓉糕? 沈歆嘴唇邊還沾著糖分,白漬漬的,他伸手幫她抹了,取笑道,甜得掉牙的東西,就你吃不膩。 沈歆白他一眼,那是你不愛吃甜。我愛吃甜的,當(dāng)然吃不膩了。 隨后打聽,那個戲精? 紀牧懶洋洋壓著她,第一步剛走完。 沈歆扯他耳朵,你接下來準備怎么做壞事? 不是我,是太子做。紀牧捻著她手指,也不是壞事,壞事都是寧王自己和他那幫跟屁蟲做的,太子的人負責(zé)把土刨開,讓真相露出來。 沈歆瞇著眼猜測,他貪污了? 紀牧點頭,不止。 沈歆嘖了一聲,嘟囔道,跟原來差不多。 紀牧親她,笑著道,你不是造物主么,他幾斤幾兩早就擺在那兒的,容易對付。 沈歆皺眉,說得好像我很沒有智商的樣子,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這么蠢。 紀牧失笑,安慰道,我的意思是,你當(dāng)初創(chuàng)造出來人物,實際上也只是給了他個出身,現(xiàn)在劇情不一樣,他怎么應(yīng)對,全靠他自己這些年的造化。聰不聰明,跟你沒太大的關(guān)系。 沈歆有些懷疑,是嘛 紀牧肯定的點頭,伸手摸摸她下巴,跟原來逗貓似的。傻點兒怎么了,反正他喜歡。 又過了些時日,就聽說有人上京來告御狀了。 告狀那人是個秀才,腦子靈光膽子也大,將狀紙抄了無數(shù)張,剛到京里便將狀紙在幾個城門口都貼上了,還有不少是貼在巷子里的,又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一些小孩兒混得熟了,教了一首打油詩,街角巷落滿口傳。 狀子里告得不是寧王,而是跟著寧王同去賑災(zāi)的幾位官員,說是這幾位當(dāng)時到荊南之地賑災(zāi)的時候,跟地方官員勾結(jié),吞了大半賑災(zāi)銀兩,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銀子還有一半落在了土豪鄉(xiāng)紳的腰包里,最后剩下的才是正兒八經(jīng)用來賑災(zāi)的。 傳說中鎮(zhèn)子上的善堂,本是主要為了救濟在洪災(zāi)中死了父母親的孤兒和喪了后輩的老人的,可聽說實質(zhì)上每日里到善堂白吃白喝的都是些地痞無賴,孤兒和老人去了反被善堂的人轟走;重新修建的房屋,多是敷衍了事,下了兩場雨后就再度坍垮。 最重要的是重新加固的堤壩,完全就是偷工減料,在寧王走后一個月,荊南之地又下了一場暴雨,當(dāng)晚堤壩就被沖垮,洪水重新肆虐,連官府縣衙都沒了。 一時間京里議論紛紛,民怨高漲。 宮里陛下大怒,聽說在朝堂之上連摔了三個鎮(zhèn)紙,跟著寧王去賑災(zāi)的幾個官員全都革職查辦,進了大牢。 寧王也因治下不力、受人蒙蔽而被下令在王府靜思己過,半年不得上朝。 聽說荊南那邊雨過天晴了以后,到處都是尸體?沈歆有些難受。 沒有那么夸張,太子早就悄悄派了人過去,暗地里將人轉(zhuǎn)移了,死的基本上都是惡霸流氓。紀牧解釋道。 沈歆放下心來,現(xiàn)在就要開始等了嗎? 嗯,差不多。紀牧道。 什么差不多?沈歆揪著他問,是還有什么? 紀牧笑著扯衣領(lǐng)子,是還有一點。不等沈歆不耐煩,繼續(xù)道,皇貴妃的娘家,還得出事才行。 我讓人查了,皇貴妃的娘家,如今的安慶侯府這些年也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她爹安慶侯真的挺能干的。 沈歆撲上去掐他,直接說重點啊,說詳細些。 紀牧順手摟住,我口渴了,想喝水。 沈歆兇他,說完再喝,不然不喝! 紀牧直接枕手躺倒,那不說了。 沈歆斜著眼睛看他,直看了好一會兒。紀牧也挑著眉看她,以為她要怎么著,就聽沈歆氣道,不說是不是?不說今晚就別想上床! 紀牧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隨即捂臉,竟然是這種威脅理由。 歆歆。 干嘛?沒好氣。 你怎么這么可愛?某人將她拉下來抱在懷里直接就啃。 又是兩月過去,原本因荊南賑災(zāi)之事逐漸平息而回復(fù)平靜的京城,突然又開始鬧了起來。 原本深受皇恩的安慶侯被查出貪污受賄四起,其中最讓人驚訝的是十年前轟動一時的軍餉被劫一案,原來是安慶侯雇傭江洋大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