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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薛雙雙與女主的不解之緣么,雖然她下山以后一直是無頭蒼蠅似的亂撞,結(jié)果現(xiàn)在還是遇到了? 姑娘?上官鶯看著沈歆自她說出自己的名字后表情有些不對,她看了看紀牧,見對方只是看著沈歆,因此她收回視線看向沈歆又叫了一聲。 沈歆很快回過神來。女主妹子,你好,原來是上官姑娘,真是幸會,我叫薛雙雙。 薛姑娘。上官鶯微笑。隨后看向紀牧,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紀牧眼神幽深看著她,半晌冷淡回道,紀牧。 原來是紀公子。上官鶯甜甜笑道,方才多虧紀公子她掃了一眼沈歆,還有薛姑娘為我作證,大恩不言謝,日后兩位有需要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紀牧道,舉手之勞,姑娘客氣了。他看向沈歆道,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們該去吃飯了。 沈歆還有些復(fù)雜地看著上官鶯,聽到紀牧說話反應(yīng)有點遲鈍,嗯?啊,是 上官鶯卻笑著道,兩位還未吃午飯?是了,方才因著我的事,將兩位耽誤了既然這樣,不若兩位給我一個機會,我做東,請兩位吃頓飯?說完,她笑著看向紀牧。 紀牧道,不必勞煩。若是上官姑娘沒有其他事的話,請容許我們先行一步。他拉著沈歆轉(zhuǎn)身就走。 哎、紀公子?上官鶯眼見兩人走了,反應(yīng)過來后馬上追了上去。 紀公子、薛姑娘,我是真心想要向兩位表示謝意。上官鶯笑著道,還望二位莫要推辭。 不必。紀牧在沈歆說話前一口回絕,上官姑娘,請自便。然后他拉起沒機會說話的沈歆走得更快了些,絲毫沒有停頓。 留下上官鶯在身后,看著兩人的背影。她是真心想要感謝,可對方卻一點面子都不給,冷言冷語,似乎她是個麻煩一般不愿沾惹。 她自小到大,還不曾有過這般體驗,比之前她行俠仗義卻被誤解還要感覺憋屈難過,不禁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 沈歆被紀牧拉到了那家賣如意飯的店中,點了飯后,店里跑堂的伙計將二人引到一張空桌坐下。 沈歆看了看紀牧,方才,上官姑娘 紀牧替她斟茶,我有銀子,不差這一頓飯。 沈歆笑道,雖然如此,但她也是 紀牧端起茶杯,輕吹了吹,道,不過順手而為一件小事,哪里值得千恩萬謝。 沈歆點頭道,也是。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她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笑道,原本我還以為我自作主張站出來替上官姑娘說話,還撒了個小謊,公子生氣了。 紀牧搖頭,姑娘多慮了。在下并非不通事理的人。 沈歆笑,我可沒這么說。 紀牧也笑道,那是我曲解了姑娘,請姑娘見諒。 沈歆撐著下巴笑著看他,公子這樣說,可知又是曲解了我。她揚揚眉,在公子眼里,我就是這般小氣的人? 紀牧喝了一口茶,笑著道,自然不是??磥砦矣皱e了。他抬了抬茶杯,向沈歆示意,我以茶代酒,向姑娘賠罪。 沈歆笑著同他碰了一下,看他喝茶,道,公子著實是有趣之人。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她感受到的,長相英俊,行事可靠,性格也好。 紀牧又倒了一杯茶,道,姑娘亦是。 說話間,伙計快手快腳將如意飯端了上來,飯香撲鼻,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取筷開始大快朵頤。 飯后,兩人便在云陽城中閑逛起來。 即使已經(jīng)歷過好幾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下山后也一路玩耍過來,沈歆對于見到的各種物件仍然都有著興趣,并不是因為未曾見過類似的物品而少見多怪,而是她天然帶著純粹的欣賞和熱愛看待世界,這是類似于一種孩童般的純真無邪。 紀牧離得近,像是受她感染,行走間也像個孩子一般對于兩邊的一切東西都多看兩眼,若遇到小攤販更是一再掏出銀錢買了一大堆或有些用處或完全是擺設(shè)的東西。待兩人回客棧時,當真是滿載而歸。 晚飯是在客棧解決的,兩人在樓下大廳用了飯,又上樓去,閑聊一陣,方才各自睡了,一夜好眠。 第二日,吃過早飯,沈歆和紀牧在掌柜處退了房,翻身上馬,離開云陽城,繼續(xù)往新余林家的方向行去。 云陽城距離新余林家所在的覃城尚有十余日的路程。覃城較偏,自云陽城過去,一路上再無其余大的城,沈歆跟紀牧策馬奔騰,多是經(jīng)過山野,偶爾遇見村莊,運氣極好時能進入一個小鎮(zhèn)上。 五六日后的這日向晚,天光已淡,卻還未遇見人煙。天黑,不便趕路,沈歆兩人便只得在野外停下歇息。 在就近的山林腳下尋著一處較寬闊地帶,一旁還有潺潺河流。將馬栓好,兩人就地取材,去拾了木柴生了火,席地而坐。 沈歆從自己的包裹里拿出先前預(yù)備的干糧,分給紀牧,就著火光進食。 還好現(xiàn)在不算冷,不然,在這荒郊野外的,生了火也會凍死了。沈歆咬了一口手里的面餅,慶幸道。 如今正是孟秋,天氣不冷不熱,剛剛好。 夜里野外風(fēng)大,姑娘還是多披一件衣服的好。紀牧提醒道。 沈歆點頭,她是怕冷的體質(zhì),且這是古代,要是一不小心著涼感冒也不是鬧著玩兒的,因此她很乖順地口中咬著面餅,雙手自包裹里扯了一件自己的衣裳出來披上。 紀牧看她動作,嘴角微微上揚。 這面餅雖然不算難吃,但還是吃熱乎的米飯更好啊。沈歆將面餅狠咬了幾口往下咽,感覺喉嚨處有些干澀,忙喝了水幫著疏通,想起上一次吃熱飯菜還是兩天前的事了,不由有感而發(fā)。 紀牧道,姑娘且再忍耐,估摸著再行一日,就能見到鎮(zhèn)子了。 沈歆笑,嗯,我知道了。公子也不必擔(dān)憂,我就是隨口說說。 紀牧笑道,姑娘真是隨遇而安。 沈歆笑道,生存不易,好的壞的,都得學(xué)會忍受才是。這話,還是她老爸原來常說的,如今過去這么久了,她的記憶清晰,此時拿出來感嘆,正是應(yīng)景,頗有哲理。 紀牧很是贊同這話,笑著道,正是此理。 兩人將晚飯解決了,又借著火光用河水清理了一下,返回火堆旁。又天南地北聊了一陣,紀牧見沈歆小小地打哈欠,笑著道,天也不早了,今日又趕了一天的路,人也覺著困倦,不若我們早些歇息。 沈歆點頭,對,我是有些困了。 紀牧朝她挨近了些,道,此處也無床鋪,姑娘若不介意,可靠著我,睡得也安逸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