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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鈺染出去了,蘇嬌才端起了碗,餓了有兩天的人,什么東西都吃的下,何況還是這么好吃的粥。 陌鈺染這小子手藝真是不賴。 蘇嬌很快就解決掉了這一碗粥。 這一碗小小的粥,根本就不夠她果腹,肚子,還是餓,不過喝了粥,蘇嬌也有了力氣,她勉強的爬了起來,將衣服穿上。 蘇嬌對于昨天晚上的記憶很混亂,但是隱約記得最后陌鈺染還是將他的被子床單都換了一便,還給她清理了一下身子。 即使陌鈺染再討厭她,他們也是一起長大的,情分還是有那么一些,所以陌鈺染才會沒有把她丟出去吧。 蘇嬌雙腳碰觸到地面上的木板,一抹紅色的印記映入蘇嬌眼中,蘇嬌立馬就意識到了這是什么,回想起昨天,陌鈺染抬起她的腿的那個姿勢,蘇嬌頓時臉上羞紅一片。 正當蘇嬌思索的時候,外面卻傳來陌鈺染的聲音。 師傅,您怎么來了? 滾開,你這混小子。這是聶風豪的聲音,而且聽上去,語氣不善吶。 蘇嬌聽著屋外面的腳步聲,看樣子馬上就要走過來了。 這,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得多尷尬,蘇嬌嚇得趕緊躲在了床下面。 吱呀的一聲,屋門被推開,蘇嬌在床底下看見了自家爹爹的黑色的靴子左右走動著,像是在找什么。 師傅,您這是?陌鈺染問道。 少給我裝糊涂。聶風豪舉起了陌鈺染的衣領(lǐng),看樣子生氣極了。 丫頭,你給我滾出來。聶風豪嚴厲起來,兇的不行,這一聲吼嚇得床底下的蘇嬌抖了一抖。 還不滾出來,難道要我把你從床底下拉出來? 聶風豪已經(jīng)知道她在床底下了,蘇嬌也不在繼續(xù)躲著,從床下面爬了出來。 抬眼便裝見了聶風豪一張國字臉滿是怒氣。 你這混小子。聶風豪見到了蘇嬌,同時也看見了蘇嬌脖子上的淤青,轉(zhuǎn)手一掌就給陌鈺染拍過去。 陌鈺染被這掌力拍到了木門上重重地撞了一下,吐出一口血。 爹爹,你別打他了。聶風豪氣不過,想要繼續(xù)再多揍幾下,但是蘇嬌覺得這事兒也不是陌鈺染故意的,起因還是因為她,讓別人憑白無辜的挨打也不好,于是蘇嬌拉住了自家爹爹的厚重的衣袖。 氣死我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念兒啊,你這讓我該怎么向千家交代啊。聶風豪氣著收回了掌,看著蘇嬌現(xiàn)在頭發(fā)亂糟糟的模樣,氣的不行。 爹爹,是我錯了,請爹爹責罰。蘇嬌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好,趕緊跪在地上向自家老爹求饒。 唉,罷了罷了,爹爹知道你是真心愛慕陌鈺染,唉,如今這事情也發(fā)生了,爹爹也只好將你許配給他了。聶風豪見自家大女兒認錯的模樣,蒼白的小臉上依稀有幾分她娘的模樣,聶風豪心疼她娘走的早,都怪自己平日里忙著幫派的事情,沒有好好教導女兒。 事已至此,聶風豪只好將聶念雪許配給陌鈺染了。 許配給陌鈺染?蘇嬌有幾分驚訝住了,如果陌鈺染成了她的夫君,那豈不是她每天睡在他枕頭邊都在想著如何要殺掉自己的夫君么。 這都是什么破任務啊,蘇嬌心里仰天長嘆。 蘇嬌朝著陌鈺染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他垂著頭,輕輕地擦去嘴邊的一抹血色,卻是什么話也沒有。 都是自己造的孽,蘇嬌頗為無語。 聶風豪走了,留下了尷尬不已的蘇嬌,和一臉沉默的陌鈺染。 喂,你沒事吧。蘇嬌將他剛才被打了一掌還吐了血。 無事。陌鈺染抬起了頭,望向了蘇嬌的眸子里滿是冷意,這下你該滿意了? 蘇嬌哪里能滿意,哪里都不滿意好么,但是見陌鈺染滿是冷意的眸子,蘇嬌也說不下去。 你剛才端過來的粥挺好喝的,還有嗎?蘇嬌轉(zhuǎn)移話題的說道,她現(xiàn)在真的是餓得不行了。 鍋里有,自己去盛。陌鈺染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屋子。 也就是說還有咯,蘇嬌趕緊跑到了廚房,揭開了鍋,香噴噴的粥聞著味道真是勾的人想讓人犯罪,一個人兩天沒吃飯,而且還被昨天那樣慘無人道的對待,別提蘇嬌現(xiàn)在能吃多少了。 魔教少主(七) 不過蘇嬌現(xiàn)在是渾身傷痛于是看到自己的柔弱的大床,就倒了下去。 思索著怎樣存上那三千兩銀子。 蘇嬌還沒有躺下去多久,就聽得一陣慌亂的腳步,吱呀的一聲,房門打開了。 蘇嬌抬眼一看,見聶紅芍白嫩得臉上寫滿慌亂。 jiejie,你快收拾一些東西,趕緊離開這里。聶紅芍三兩步就走到床邊,將蘇嬌拉起來。 怎么了?蘇嬌見她神色慌亂,莫非出什么大事了? 方三公子昨夜沒有熬過來,剛剛門外會聚了許多恒隆派的人,我怕爹爹也保不住你,jiejie,你快離開吧。聶紅芍喘著氣說著。 興師問罪來了?明明與她無關(guān),為什么都認定是她殺的人? 我不走,他死活與我無關(guān)。蘇嬌沒打算走,這一走,豈不是認為她畏罪潛逃了。 但是后腦勺卻感受到一下重擊,竟然昏迷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蘇嬌發(fā)現(xiàn)自己在馬背上,就像是貨物一般被人放在了馬背,肚子在馬背上胳的生疼。 眼前是一只黑色的靴子,而這主人正在快馬加鞭的趕路。 蘇嬌被這橫著放在馬背上的姿勢弄得極為難受,于是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別動。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背,那力道讓她動彈不得。 陌鈺染,放我下來,我好難受。蘇嬌已經(jīng)聽出了是陌鈺染的聲音。 陌鈺染沒有離她,而是繼續(xù)快馬加鞭的繼續(xù)趕路。 喂,你大爺?shù)?,放我下來。蘇嬌覺得她柔軟的肚子都快被突起的馬背磨的沒知覺了。 可惜任憑蘇嬌怎么罵,陌鈺染都毫無反應。 直到天色漸黑,陌鈺染才在一家客棧面前停了下來。 他一個干凈利落的十分帥氣的跳下了馬,而蘇嬌卻是一個不穩(wěn),從馬背上滾下來摔了個狗吃屎。 還不起來你準備在這里過夜?陌鈺染冷冷的聲音諷刺的說道。 蘇嬌抬起頭,瞧見了一張陌生的臉,你是陌鈺染?他的聲音明明是陌鈺染的,但是樣子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另一個人,難道說,這是傳說中的古代的易容術(shù)? 陌鈺染丟給了她一個大白眼,牽著馬,修長的額腿徑直的走向了客棧。 蘇嬌爬了起來,緩緩地跟上了陌鈺染,她怨怨的看著這家伙筆直的背影。 這家伙太不會憐香惜玉了,昨天弄得她骨頭都快散架了,今天在馬背上,她的骨頭是真的散架了。 此刻蘇嬌的內(nèi)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存錢,她要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