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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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云頓了頓:“您若是不生氣,就趕緊回去看看吧,那個犟驢從昨晚就不肯吃飯了,說自己得罪了殿下,要絕食自懲。” “……怎么還是這般不開竅。”季聽皺眉,沉默片刻后叫車夫往長公主府趕去,在去見申屠川之前,她得先看看那個絕食的家伙才行。 第46章 季聽回到府中后,沒急著去找褚宴,而是叫廚房做了將近十樣糕點,熱騰騰的隨著她去尋他了。 褚宴的別院中沒有護衛(wèi),也沒有貼身伺候的小廝,長年都是他一個人居住,如今他待在寢房里閉門思過,院中更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季聽著人將糕點放在院中石桌上,擺了滿滿一個桌子,這才走到寢房門口敲了幾下:“出來?!?/br> 房中靜了一瞬,接著響起褚宴的聲音:“卑職還在閉門思過,不能外出?!?/br> “怎么,還跟我杠上了?”季聽氣笑了,“我數(shù)三個數(shù),若是數(shù)完還沒出來,就后果自負,三……” 剛數(shù)一個數(shù),房門就發(fā)出吱呀一聲響,褚宴木著臉出現(xiàn)在門口。季聽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轉身到了庭院中坐下:“給我過來?!?/br> 褚宴蹙了蹙眉,雖然不甚情愿,但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吃?!奔韭犞挥幸粋€字。 褚宴垂首:“不吃?!?/br> “為何不吃?”季聽瞪眼。 褚宴沉默片刻,這才緩緩道:“卑職讓殿下不高興了,不配吃飯?!?/br> “可你若是不吃,只會讓我更不高興?!奔韭犃⒖谭瘩g。 褚宴抿了抿唇,倒是不說話了。季聽盯著他看了片刻,見他沒有要吃東西的意思,干脆也不再勸,而是微微坐直了身子,捏了塊栗子糕慢悠悠的吃著,一邊吃還不忘一邊評價:“果然,剛出爐的糕點跟放涼后的,完全是兩種口感,此刻熱騰騰的,吃起來更為軟糯些?!?/br> 褚宴的喉結動了動。 季聽吃完栗子糕,又將手伸向了棗泥糕:“香甜可口,咬一口唇齒留香,這次廚房買的大棗不錯,做出的糕點沙沙的,越吃越好吃?!?/br> 褚宴的肚子發(fā)出一聲咕嚕,他面無表情的別開臉。 季聽只當沒聽到,心情不錯的拿起一個驢打滾:“喲,還沒放涼,實在是太軟了,也不知道吃起來是不是更軟糯……” “殿下,您可以回自己的院子吃?!瘪已缃K于忍不住打斷她。 季聽掃了他一眼:“整個長公主府都是我的,這里自然也是我的院子?!?/br> “那您慢慢吃,我回去繼續(xù)思過?!瘪已缯f完轉身就走。 季聽不緊不慢的放下啊筷子:“你如今這般生氣,不過是覺著昨日我未幫你,所以有些傷心了?!?/br> 褚宴猛地停了下來。 “且不說你先帶人去挑釁,說翻了天也是你沒理,單就你劃傷了他的臉這一件事,都是可大可小的,若他想同你計較,只要在皇上問起時提上一句,恐怕你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季聽平靜的看著他。 褚宴抿了抿唇:“卑職不怕?!?/br> “可本宮怕,”季聽的聲音涼了下來,“你是不怕了,可有沒有想過,萬一皇上將你打傷打殘,日后再也無法保護本宮,那本宮該找誰替代你的位置?” “長公主府高手如林,殿下還怕無人能取代卑職的位置?”褚宴不高興道,總算流露出一絲不好的情緒。 季聽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放緩了聲音道:“找人取代你的位置的確不難,可你能保證,他不會被外人的金銀珠寶迷了眼,不會生出謀逆之心,不會在危急關頭棄我而去?” 她一連三個問題,褚宴頓時不說話了,人心有多復雜,他比誰都清楚,自然明白季聽如今提的,都是非常切實的問題。 季聽見他表情微動,便知道他已經被說通了,肩膀不由得放松下來。她就知道,若想勸褚宴等人,就不能從為他們好的角度出發(fā),只有事情涉及到她時,他們才會輕易改變想法。 “過來,糕點再不吃可真要涼了?!奔韭牬驍嗔怂乃季w。 褚宴頓了頓,一時間沒動。 季聽揚眉:“怎么,還不肯吃?” “……我想再要一碗甜水。”褚宴別扭道。 季聽忍了忍笑意,掃了旁邊的丫鬟一眼,丫鬟立刻跑去告知廚房了。季聽陪著褚宴用了些糕點,看時辰差不多了便站了起來:“要你閉門思過,但也不必只把自己關在屋里,若是關上十天武藝退步了怎么辦,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本宮,今日起照舊在院中練功,只是別出院門便可?!?/br> “是,殿下?!瘪已鐟?。 季聽安撫完這個,便打算往別院去,結果發(fā)現(xiàn)都快晌午了。 “殿下還是別去了,都這個時辰了,申屠川想來也用過膳了?!狈鲈苿裾f。 季聽猶豫一瞬,還是微微搖頭:“去吧,他那個人一根筋,若是不去,他怕是能等上一天?!?/br> “……那可真夠死心眼的?!狈鲈仆虏垡痪?。 季聽笑笑,叫他備馬車去了,臨行前和路上又耽擱一會兒,到了之后剛好是晌午,正適合用午膳。 “本宮來晚了,”季聽匆匆走進院中,看到申屠川后微微頷首,理由張口就來,“你我大婚有許多瑣事,一時間耽擱了。” 申屠川平靜的看向她:“申屠等上一會兒也不算什么,殿下何必撒謊?!?/br> “……本宮說的是實話,如何就撒謊了?”季聽故作不悅。 申屠川的手指在空中虛點幾下,提出:“糕點屑還在身上沾著,想來方才是在陪褚宴吧?!?/br> 季聽低頭看了一眼,果然在前襟上發(fā)現(xiàn)一點碎屑:“……”人品不怎么樣,眼神倒是好。 “昨日剛罰他閉門思過,今日便急著去看他,不知殿下是太過仁慈,還是不將申屠當回事,覺著受傷也不算什么?”申屠川語氣依然平靜,字字句句卻透著一點火氣。 季聽頓了一下:“你這是在發(fā)脾氣?” “申屠不敢?!鄙晖来ù鬼?。 季聽蹙眉:“本宮方才見遲了,本是不打算再過來,但想著你定是還在等,這才急匆匆的趕來,若你不高興,那本宮就先回去了?!?/br> 她這個人自幼被捧著長大,前世即便到了死的那一刻,也無人敢給她氣受,之所以一直容忍申屠川對自己冷臉,也不過是因為喜歡他,如今那點喜歡早已經被他一碗湯藥斷送了,他若是再這般陰陽怪氣,那她轉身就走也不是什么難事。 申屠川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沉默許久后放緩了臉色:“申屠知錯了,殿下既然來了,還是留下用膳吧?!?/br> “本宮方才吃了不少點心,這會兒還不算餓?!奔韭牽醋约阂婑已绲氖乱呀洷话l(fā)現(xiàn),干脆落落大方道。 申屠川沉默一瞬:“既然不餓,那就推遲午膳,早前聽聞殿下棋藝驚人,申屠一直未曾領教,不知今日是否有這個榮幸?” “好啊,反正也無事,那就下一盤打發(fā)時間。”季聽欣然應允。 日頭已經升上中空,申屠川怕熱著她,便請她回了寢房,再讓人送來一桶冰,放在房中降溫。 季聽將外衫脫了,只剩下里頭薄薄一層衣裳,婀娜的身段被衣裳裹出了山巒起伏的效果,申屠川深深看了一眼,才垂眸去拿棋盤。 二人在軟榻上放了一張小桌,直接在上頭對坐,季聽慵懶的倚著枕頭,看著他將棋盤擺好。 “殿下執(zhí)黑子?”申屠川問。 季聽輕嗤一聲:“白子?!?/br> 申屠川見她如此篤定,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殿下當真?申屠的棋藝可也不差?!?/br> “你再好能好過牧與之?”季聽不屑。 申屠川很不喜歡從她口中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但見她興致不錯,還是將那點不愉按下:“牧與之的棋藝擔得上京都第一,申屠確實不如他,莫非殿下能下得過他?” “那倒不是,但十盤中贏上四盤還是沒問題的,剩余六盤雖然輸了,但也頂多輸上五六子,再多的便宜他可是討不到的?!奔韭犔崞鸫耸骂H為得意。 申屠川含笑:“那看來殿下確有執(zhí)白子的從容。” “廢話少說,下棋?!奔韭牬叽?。 申屠川應了一聲,執(zhí)起黑子落于棋盤上。 一刻鐘后,申屠川看著滿盤皆輸?shù)陌鬃?,沉默片刻后問:“殿下真的能贏牧與之四盤?” “自然,本宮還能騙你?”季聽氣惱的收棋子,“再來一次,本宮這次要執(zhí)黑子?!?/br> 申屠川默默應了一聲。 又是一刻鐘,申屠川重新問了一遍:“牧與之真的輸給殿下了?” “你什么意思,懷疑本宮?”季聽氣惱。 申屠川干巴巴的看著棋盤:“倒不是懷疑,只是……”就這樣的水平,怎么可能會贏牧與之? 季聽也聽出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冷笑一聲:“本宮今日不過是略微輕敵,若是換了其他時候,定能殺你個片甲不留!” “殿下說得是?!鄙晖来⒖虘?。 因為連輸兩盤,季聽聽他應聲,都覺得是在嘲諷自己,當即更加不滿:“本宮不止贏了牧與之,連周老將軍都是本宮的手下敗將?!?/br> 申屠川:“……”周老將軍,京都最出名的臭棋簍子。 “再來一局!本宮這回定然能贏!”季聽怒道。 申屠川只好重新擺棋盤。 又一刻鐘后,季聽氣哄哄的走了,連飯都沒有吃。申屠川看著慘不忍睹的棋盤,突然想起自己找她下棋的最初目的。 ……他本來是想輸她兩盤,叫她高興的啊。 第47章 季聽氣哼哼的回了家,一連三日都沒往別院去,期間申屠川叫人來請了幾次,她也直接當不知道。 只是能避而不見一時,卻不能避而不見一世,還沒等她消氣,兩個人便要一同進宮面圣了。 季聽如平時一樣換上正紅宮裝,坐進了長公主府的馬車,看到扶云也要跟著上馬車,便開口制止了:“今日在宮中要見不少人,許多官員也在,少不得要一陣寒暄,你若是跟去,恐怕得等上一整天,還是不要去了?!?/br> “沒事的殿下,馬車里有吃的,扶云能等?!狈鲈泼Φ馈?/br> 季聽揚起唇角:“你確定?褚宴可還在思過呢,你到時候連個可以拌嘴的人都沒有,真的不會無聊?” 扶云一聽頓時猶豫了,糾結片刻后訕訕一笑:“那、那扶云還是留在府中吧,正好可以盯著新來的工匠做事?!?/br> 季聽微微頷首,便將簾子闔上了。馬車一路無阻的到了城南的別院門前,早已經開始等候的申屠川上前,對著馬車行了一禮:“殿下。” 季聽一聽到他的聲音,便想到那日他殺自己個落花流水的事,不由得冷嗤一聲,并未搭理他。 申屠川遲遲等不到她的應聲,便主動掀開車簾進了馬車,季聽木著臉掃了他一眼,看到他今日穿著后頓了一下。 今日的申屠川著一件深色袍子,愈發(fā)襯得面如冠玉眉眼深邃,頗有幾分世家公子的風范,只是……他怎么又開始穿金戴銀了? 季聽看著他腰間鑲金的腰帶、銀線為扣的玉佩,以及綴滿了金珠的玉冠,不由得一陣無言。也就是他氣質出塵,才會壓得住這些金玉俗物,若是換了旁人,怕是要難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