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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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別勝新婚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短暫的離別,讓兩人膩歪了半日。等到第二天陳嘉賜再次前往禮部時,陶瓊琇的心情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和,甚至期待起了他的回歸。 三日復(fù)三日,春闈很快結(jié)束,禮部放出名次。 一時間,歡喜有之,失落有之。人生百態(tài),歷歷在目。 結(jié)束了這個,陳嘉賜的生活又變成了之前的模樣。每日里巡營后便忙著歸家陪伴陶瓊琇,日子過得愜意悠閑,讓宮中的茂和帝都為之眼紅。 殿試結(jié)束,茂和帝欽點了狀元榜眼探花。 至于陶瓊琇的侄兒,名次在中間,得了個二甲,也算不錯。 待到這場三年一度的春闈落下帷幕,京城再度恢復(fù)了平靜后,已經(jīng)四月了。 一眾學(xué)子已經(jīng)散去,考中之人也都各自授官。 不過,京都似乎永遠(yuǎn)都不會缺少熱鬧。宴會一場接一場的辦,你方唱罷我登場,冷不丁的,就能爆出一個大雷—— “什么?”陶瓊琇手一顫,震驚的看向珊瑚,就連手中本來準(zhǔn)備去插果子的玉簽都落了空。 “周姑娘,將入東宮?!鄙汉鞔_定道。 …… 陶瓊琇沉默半晌,手中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半晌,方才一笑,道,“倒是我想岔了?!?/br> 說著話,她的臉色已經(jīng)慢慢冷沉。最后變得面無表情。 也是,她為什么覺得在太子地位穩(wěn)固的情況下,周家送女兒是為了做皇子妃呢? 相比皇子妃,在她那位舅父眼中,進(jìn)東宮,做下任帝王的寵妃,似乎要更劃算。 她心里轉(zhuǎn)著這些念頭,連之前聞著香甜的果子都看不順眼了。 好好的女兒家,不做妻,卻要去做妾?! 陶瓊琇想著,只覺得心里堵得慌。 相比入東宮,她倒寧愿她嫁給皇子,做皇子正妃。 這都是什么事啊。 珊瑚垂首,不敢說話。 “周梓素再遞拜帖,不必告知我,直接拒了。”陶瓊琇道。 她無意摻和東宮之事,也不想給周梓素做臉打太子妃的臉。既然周梓素要入東宮,那便淡了吧。 這樣…… 她好,自己也好。 “是,”珊瑚立即應(yīng)下。 之后,便如陶瓊琇所言。周梓素又遞了三次拜帖,都被珊瑚想辦法婉拒。 周府。 聽周梓素說完自己被三番兩次拒絕的事情后,史氏心中一沉,面色頓時就不好看起來。 她自然明白,陶瓊琇如此行事,意味著什么。 “真是好狠的心,竟說不見就不見了?!卑肷?,史氏無奈的低語。 周梓素略帶苦澀的一笑,沒有說話。 “本想著……罷了?!笔肥嫌杂种沟膰@道,而后接著說,“這般情況,阿素你之后只能靠自己了。記得萬事小心?!?/br> 周梓素心中茫然,空落落的,低低應(yīng)好,說,“祖母,我知道的?!?/br> 是的,我知道的。 對著她的長輩,她只能順從,只能說我知道這三個字。 半月后,一頂轎輦,周梓素被抬進(jìn)了東宮。成了太子良娣。初初進(jìn)宮,便是太子妃之下的良娣,可見太子對她的喜愛。 也是,如斯美人,誰會不喜歡呢。 太子再怎么說,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將要繼承這個天下的東宮儲君。 只是不知…… 太子是真的喜歡這個美人,還是純粹不想這個美人落入他皇弟手中。 鎮(zhèn)北王掌京都五營,這個位置太過重要,容不得絲毫差池。 因著這一遭,陶瓊琇心里悶悶不樂了好幾日。連見著太子妃時,都覺得有些沒臉。 倒是太子,沒覺得這有什么關(guān)系。在發(fā)現(xiàn)陶瓊琇對他有些冷淡時,還有些茫然。 自家小嬸嬸,這是怎么了? 因著周梓素入東宮,京都這段暗涌無聲無息的便被平靜下來。 本想借著周梓素與鎮(zhèn)北王府搭上關(guān)系的幾個皇子都收回了蠢蠢欲動的手,心中暗罵太子下手太快。 東宮。 因著陶瓊琇對周梓素冷淡,太子妃也好,太子也好。都心中一松。 太子妃心中明白,沒有陶瓊琇撐腰,周梓素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而太子—— 美人雖美,可正室嫡子的地位不容動搖。 作為嫡長的受益者,他十分堅定這個信念。 養(yǎng)孩子的生活無聊又枯燥,卻又充滿了新奇。 陶瓊琇的肚子一天大過一天,身材走形,變得沉重??膳c此同時,又有滿滿的滿足感。 等到六個月時,陶瓊琇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開始動手動腳,自己找樂子了。 偶爾感到肚子上傳來的震動,陶瓊琇都會一陣驚奇。甚至忍不住嘗試著用手去感受。 夏日炎熱,可夜間摻著微風(fēng),竟也帶來了一些涼爽之意。蛙聲陣陣和著蟬鳴,走出獨屬于夏夜的樂曲。 “唔——”陶瓊琇粉嫩紅潤的小臉上柳眉輕蹙,沒忍住輕吟一聲。 陳嘉賜忙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她,滿是關(guān)懷的問,“怎么?他又鬧你了?” 剛吃過晚飯,兩人眼下正在園子里轉(zhuǎn)悠。 一為消食,二來,隨著月份漸大,陶瓊琇愈加的不愛動彈。太醫(yī)說了這樣不行,孕婦還是要適當(dāng)?shù)倪\(yùn)動才能在生產(chǎn)的時候更輕松。事關(guān)陶瓊琇,陳嘉賜向來極其的上心,只要在家,飯后定是要攬著陶瓊琇在院子里走幾圈的。 陶瓊琇無奈,朝著陳嘉賜抱怨,說,“他又踢我?!?/br> 聲音軟綿綿,嬌滴滴的。雖然是抱怨,卻是高興和稀奇更多。 隨著夫妻相處的日子久了,陶瓊琇在陳嘉賜面前,越來越嬌氣了。 比起她小時候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著她嬌嗔,陳嘉賜也沒有不耐煩,好聲好氣的哄著,說,“是他不好,等他出來了我教訓(xùn)他?!?/br> 他也是有經(jīng)驗了,說打是不成的。就算只是說說,自家阿瑩這個做娘的也會心疼不舍。只能不輕不重的說一句教訓(xùn),就這—— 陶瓊琇又皺起了眉,說,“他還沒出生,你就想著教訓(xùn)他,太過分了?!?/br> 沒錯,就是這樣。 在一個當(dāng)娘的人面前,哪怕只說教訓(xùn),她也是會心疼的。 “是我不好,都聽阿瑩的?!标惣钨n也不跟她爭,立即順著她的話說。 陶瓊琇最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見著陳嘉賜改口,她就不好意思再爭執(zhí)下去。 之后沉默了一下,跟著有些苦惱的說,“阿賜,我最近是不是有些無理取鬧?” 她自然也感覺到了自己最近有些得寸進(jìn)尺,似乎太過無理取鬧了。 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換成她面對自己這樣一個人,怕是都會嫌累,覺得麻煩的。 “怎么會,阿瑩很好。是我說錯了話。”陳嘉賜溫柔輕笑,低聲說。滿滿的全是耐心。 眼前這個人,不論怎么樣,在他眼里,都是極好的。就算她現(xiàn)在又嬌氣又難伺候,他也覺得她十分可愛。 他的模樣太過認(rèn)真,讓人感覺他的每句話都發(fā)自肺腑一樣。 陶瓊琇幾乎立即就被他這個樣子以及說的話給哄好了,高高興興的笑了起來,道,“那就好,我總覺得自己最近好過分。看來是我想多了。” “自然,阿瑩這么乖,哪里過分了?!标惣钨n扶著她繞過地上的石子,細(xì)心無比。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回到了寢室。 正在這時,陶瓊琇沒忍住又哼了一聲。對著肚子里這個她一轉(zhuǎn)悠就活蹦亂跳的小東西實在沒辦法,只好氣哼哼的沖陳嘉賜抱怨。 “你看,他又開始了?!?/br> 說著話,她拉起陳嘉賜的手貼近自己的肚皮,想要他摸摸他。 誰知,一直對她百依百順的陳嘉賜竟然忽然就停下了動作,任她怎么拽都不伸手過去。 陶瓊琇滿心的愕然,抬頭不解的看著他。 “怎么了?”她迷茫的問。 陳嘉賜看著她的肚子,眼里有溫柔,有期待??筛嗟模瑓s是遲疑。 見著陶瓊琇有些傷心的樣子,他立即伸手?jǐn)堊∷?,抿抿唇滿是遲疑的說,“阿瑩,他還太小了,萬一受不了我身上的煞氣怎么辦?” 沒錯,隨著這個孩子越來越大,陳嘉賜心中的擔(dān)憂也忍不住越來越多。 如阿瑩這般,視煞氣如無物的畢竟很少。這個孩子這么小,他要是受不了該怎么辦? 就因為這個顧慮,他從來都不敢碰陶瓊琇的肚皮。生怕自己的煞氣透過肚皮影響到了里面的胎兒。 “啊?”陶瓊琇傻乎乎的啊了一聲,而后微微擰起眉,說,“怎么會?!” 她的反應(yīng)是震驚的,不可置信的。 因為她從來沒想過會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