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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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青不傻,但他自幼沉迷書畫。對這人情世故就差了些,簡稱書呆子。自然沒聽明白吳氏話中的含義,只以為自家大伯母是真的心疼妻子。忙應(yīng)聲,準備進去。卻被守在門口的丫鬟攔住。 琥珀含笑,說,“我家王妃和貴夫人有些話想要單獨說一下,還要勞煩秦公子和二位夫人先等等?!?/br> —— 秦逸青有些驚訝,可他脾氣倒是真的好。了解的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那大伯母我們先去正廳坐會兒吧?!?/br> 說是正廳,可在這么小的一個院子中,其實就是一旁的一個小房間罷了。 收拾的不錯,可就是顯的簡陋了些。 秦逸青有些羞赫,白暫的臉都帶上了紅暈,輕聲說失禮了。 吳氏和沈氏心中一時復(fù)雜,這三弟是怎么養(yǎng)的兒子。好好的孩子,怎么養(yǎng)的跟個無害的小兔子似的。 寢室。 陶瓊琇邁步進去,就見姜娉筠正起身穿鞋。見著她時滿眼喜悅,又有些被人看見狼狽一面的羞赫??蛇@些都難掩她面上的憔悴。 當初婚前多么活潑俏麗的姑娘,現(xiàn)在竟蒼白瘦弱成了這個樣子。 “見過王妃,”她勾起一抹笑站起身行禮。 陶瓊琇快步過去托起她,說,“你起來做什么,躺下?!?/br> “禮儀不整,失禮了。還望王妃不要怪罪。”見她還是這樣沒架子,姜娉筠心中微暖,嘴上卻客氣道。 她如今這副樣子,再看陶瓊琇,滿身的溫和寧靜,顯然是過得不錯。相比下來,她竟有些自慚形穢來。 “失禮什么,我又不怪你。不過是兩個月而已,你怎么還和我生分起來了?”陶瓊琇不悅的說。 她上一次見姜娉筠,是她大婚前姜娉筠來給她添妝。再來,就是這次了。 見她是真的不高興,姜娉筠反倒笑了,笑著笑著,淚都掉了下來。 陶瓊琇忙拿著帕子給她擦淚,說,“可不興哭啊,傷身體。別難過了,我剛剛把你那個繼母給拖下去了,算是給你出一口氣,開心不?!?/br> 說著話,她有些得意的等著夸獎的樣子。 姜娉筠眼睛一亮,瞬間笑了起來,說,“你把她拖下去了?當著下人的面?” 陶瓊琇肯定的點頭,說,“怎么樣,心里有沒有舒服一些?” 姜娉筠點頭,說,“舒服,舒服極了。不愧是我的好姐妹——”說道這里,她又有些遲疑,臉色暗淡下來,道,“你這么做,到底對你名聲不好。以后還是不要了” 這話她說的真心,絲毫沒有在意陶瓊琇幫她收拾了岳氏,會導(dǎo)致她之后的處境更加不好。 她的日子已經(jīng)這樣了,卻是希望阿瑩的日子能過好的。 陶瓊琇蹙眉,說,“說什么傻話,我倒要看看,誰敢說我什么。再說……我要是沒有把握,怎么會收拾你那個繼母。現(xiàn)在只看,你想怎么做了?!?/br> 我? 姜娉筠有些疑惑,不解陶瓊琇說這話的目的。 陶瓊琇伸手,珊瑚立即把她調(diào)查匯總好的冊子遞過來,她又轉(zhuǎn)手遞給姜娉筠,說,“你看看吧,人證物證我都有。想怎么做,都隨你。” 姜娉筠下意識伸手接過,翻看起來。 隨著時間過去,她的臉色,慢慢就變了。 不可置信,憤怒,怨恨,不甘,心疼。 “……原來如此,我那孩兒,我那婆母,原來如此?!苯丑匏瓶匏菩Φ恼f,一開始尚且還有氣無力,說到后來,便知剩下了滿腔的怨恨。恨著恨著,就伏在錦被上,大哭了起來。 她的孩子啊,竟然就因為這么個賤人沒的,竟然就因為這個。 荒謬,無恥。 “有這個,岳氏死定了。只是,你公爹哪里,尚需顧忌一二,你準備怎么做?”陶瓊琇安靜坐在哪兒,等著姜娉筠慢慢平靜下來,這才輕聲問道。 “我當然不會放過她?!苯丑迗远ㄇ液敛贿t疑的說。 “那你夫君那里呢?”陶瓊琇對她的這個答案毫不驚訝,只提醒道。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姜娉筠的回答??伤溃丑藓退蚓星闃O好,夫妻相合。秦逸青脾氣極好,溫吞軟糯,很好拿捏。這一點極為難得。姜娉筠若不是一心想要和離,便得顧忌他的想法。不能隨心而為。 而且……姜娉筠若真的和離了,想要再找一個如秦逸青這樣的男人。難。 雖然這句話不好聽,可卻是事實。也是古往今來無數(shù)硬挺著不和離的女子心中的顧慮。 因為不知道再找一個是會更好還是更糟,所以選擇湊合。 “那就問問他,反正這個仇,我肯定是要報的。他若是為了所謂的孝道什么的阻攔我,那就和離。”姜娉筠說,命人去找秦逸青過來。 她這話說的堅定,可眼中卻有些期盼和不舍。 陶瓊琇見了,心里搖頭。 阿蕓也就是嘴硬,她其實哪里舍得呢?,F(xiàn)在就是被心里那股子仇恨撐著罷了,弱再想想,怕就要改變主意了。 戶部。 秦侍郎正勤勤懇懇的看著卷宗,對換數(shù)目,就見小吏急匆匆的進來,說是家里有人找。 有人找? 他有些疑惑,不過想起最近不省心的老三一家子,他心中一緊,也不敢不當回事,當即就往外走去。 門外,秦家的仆役正急的團團轉(zhuǎn),見他出來后眼睛一亮就沖了過來,低聲把家里的事都給敘述了一遍。 秦侍郎聽見鎮(zhèn)北王妃親自上門時一驚,等到后來知道她直接讓人把三子媳婦拖走便皺起了眉。 就算是王妃,這樣羞辱臣下之妻,也太過分了吧?! “老爺……”仆役小聲說完,靜等著他吩咐。 “這就回去,”秦侍郎立即說,然后回頭找了個人囑咐一聲,請代為告假。便就準備回府。 誰知,剛安排好了這些事,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一個人站在自家仆役身邊,正含笑看來。 “秦大人,在下阮德,乃是鎮(zhèn)北王近衛(wèi)。”阮德點了點頭打招呼道。 秦侍郎面色微整,去了急色帶上些平和,問,“不知閣下找我,有何貴干。” 阮德微笑,說,“我家王爺聽聞王妃去了貴府,擔心有人不長眼沖撞了她,特意命我前去看看。聽聞秦侍郎也要回去,我們正好一道?!?/br> 聽聽,這是人話嗎?還不長眼沖撞了她?是你家的王妃在我家府上收拾我兒媳婦好嗎? 秦侍郎心中念叨,面上卻硬是扯出個笑,只能說好。 鎮(zhèn)北王,他惹不起。 秦府。 秦三爺秦元正急匆匆的回府,跟著就被一個哭哭咧咧的婆子急匆匆的引去了一個小道。然后就看見自家剛小產(chǎn)正在休養(yǎng)的愛妻被人用帕子堵著嘴,就那么扔在地面上。 “放肆,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鼻卦碜右换?,氣急的說。跟著上前,就想要把人扶起來。 看著岳氏的兩個丫鬟互視一眼,毫不客氣的攔住了他,說,“她冒犯了我家王妃,王妃罰她在這自省,怎么,秦老爺有意見?” 王妃? 秦元正有些懵,下意識看向婆子。 他是被人急忙叫回來的,只知道自家夫人出了事??汕耙蚝蠊麉s是不知的。 “冤枉啊,我家夫人聽說王妃來了,忙拖著身子來拜見。哪敢不敬冒犯?!逼抛右欢?,忙哭天喊地的說。 啪啪—— 丫鬟上前就是兩巴掌,冷笑說,“王妃說冒犯,那就是冒犯了。怎么?你這婆子的意思是說我家王妃冤枉了她?” 婆子被打的腦袋發(fā)蒙,不敢再哭嚎。秦元正臉頰抽搐,看著兩個丫鬟的眼神帶著些驚懼。他一揮袖,說,“我這就去找王妃說說,” 說著話就急匆匆的走了,身形微急,跟后面有人追趕一般。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眼中輕諷。 她們都是鎮(zhèn)北王莊子上特意培養(yǎng)出的丫鬟,能文能武,十分能干。平日里見了府上的侍衛(wèi)們還能過上兩招,自然看不上這有些慫的官老爺。 秦元正轉(zhuǎn)身沒走多遠,就有另一個丫鬟迎上來。 不比剛才那婆子,一直守著門口等他回來。這個丫鬟是岳氏的貼身丫鬟之一,她趁著剛才的時間把事情打聽了一個大概,自然知道陶瓊琇是去了姜娉筠哪里,且兩人一直在屋里談話,顯然是關(guān)系極好。 她見了秦元正,忙把這些都說了,而后小心覷著秦元正的神情說,“這……王妃殿下怕是對我家夫人有些誤會,方才會如此。夫人實在是冤枉,還望老爺替她說說好話才是?!?/br> “誤會?什么誤會,分明是挾私報復(fù)?。∫萸嗟南眿D害的婆母小產(chǎn),不思悔改便罷了,還在外亂說。我要讓逸青休了她,這等婦人,根本就是禍家之源。”秦元正氣呼呼的說,也忘了剛才的驚懼,連步子都大了不少。 寢室中。 秦逸青看著手上的冊子,正在發(fā)呆。滿眼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我娘,還有我的孩兒……是這樣,竟是這樣?”他喃喃道,看起來竟是傻了似的。 這男人,從小醉心書畫,不通人情世故,單純溫善。就像室內(nèi)的嬌花,沒經(jīng)過風吹雨打。 這次陡然知道這些事情,顯然是驚著了他,讓他不知所措起來。 “夫君,我準備把這個交給祖父。你覺得怎么樣?”姜娉筠說。 有這個在,岳氏必死。 “怎,怎么樣?”秦逸青茫然的問,顯然是還沒有回過神。 “把這個交給祖父,讓他老人家做主,讓岳氏病逝。為娘,為我的孩兒報仇?!苯丑尬兆∷氖?,輕聲道。 報仇—— 秦逸青仿佛被迎頭一擊,總算回了神,他目光一定,說,“報仇,對,要報仇。娘子,你說的對,就照你說的做?!?/br> 他身上的氣勢一正,少了些軟糯,多了許多堅持。 “只怕公爹會有意見,夫君,你說該如何是好?”姜娉筠看了眼陶瓊琇,又問。 要說,索性都說完。這話她不挑清楚說,她這個傻白甜夫君怕是想不到的。別等到事情成了,再來怨恨她。 “不會,那岳氏這么狠毒。爹只是被蒙在鼓中不知情罷了。若是知道了,他定然不會姑息的?!鼻匾萸噙@話說的信誓旦旦,別人信沒信不知道,反正看樣子他是真的信了。 姜娉筠和陶瓊琇對視一眼,心道一個懸。 這秦三爺,怎么看都是一個色令志昏之輩。怕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