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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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自己的女兒,滿心的擔憂,滿心的不舍。可她還是要說這些話,而不是說什么人心易變,所以要守好自己的心這種話。 人心換人心,你不付出,哪里會有回報。 只有一個人給予,而另一個人只會收獲的話。是會厭倦的。 “就像你對爹一樣嗎?”陶瓊琇問。 有些好奇,以及躍躍欲試。 她前世是個孤兒,可這輩子卻幸運極了。投生到了陶家。 上上下下,全都對她很好。最好的是,這樣的一家人,有權(quán)有勢,卻在這個三妻四妾合理化的古代保持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傳統(tǒng)。 他們之間有些陶瓊琇不懂,卻向往的愛情。 不是膚淺至極的一見鐘情,而是白頭偕老至死不渝的感情。 “對,就像我和你爹一樣?!北慌畠赫f起自己與夫君間的事,縱使周氏已經(jīng)五十左右,不再年輕??伤难壑羞€是有些羞澀閃過,更多的則是遮掩不住的安心與快樂。 安心,這在古代的勛爵府邸后院中,是個多么讓女人覺得幸福的詞語。 “嗯,我知道了?!碧窄偓L說。 認真的回想起自家娘親與父親之間相處的情景,并且牢牢記在心里。 周氏這才放下些心,她的女兒,從來都不是個會說大話的孩子。 她說知道的了,那就是真的明白了。 養(yǎng)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她的阿瑩啊,她只愿她后半生平安喜樂,萬事如意。 周氏又叮囑了幾句,眼見著時間不早了。怕再說下去陶瓊琇休息不好,明天沒精神,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本來縈繞著低聲私語的閨房里頓時安靜下來。 陶瓊琇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完畢,脫下衣服躺進被窩里,卻沒有睡意,而是抬頭,看著自己住了許多年的閨房。 這里的所有東西,都是她這些年一點一點挑選安防好的。 而從明天起,她就要離開這里。前往鎮(zhèn)北王府了。以后,那里才是她的家了。 鎮(zhèn)北王府,陳嘉賜。 想起那個沉穩(wěn)俊美的男人,陶瓊琇既有些不安,卻又有些期待。 她收斂了自己的思緒,笑了一笑。 真是,想那么多做什么呢。事到臨頭,直面而上就是了。 心里笑著自己的胡思亂想,她目光微動,想起了自家娘親送來的那本冊子。 避火圖誒—— 古代的小黃書,要不要打開看看? 心動不如行動。 她輕輕起身,從小箱子里拿出了那本薄薄的小冊子,輕輕的打開發(fā)翻看。 半晌,陶瓊琇小臉通紅的把小冊子放了回去。 古,古代人真會玩,是她輸了。 天啊,那些姿勢,是人能做出來的嗎? 她試探著把身體擰了擰,小臉頓時就扭曲了,然后明智的放棄了嘗試。 而且,這圖也太全了吧,竟然什么場景都有…… 是她高估了古人的節(jié)cao。 翻來覆去,陶瓊琇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不知道是真的困了,還是怎么,她很快就沉進了夢鄉(xiāng)。 夜空中,繁星滿天,竟然壓住了月亮的光芒。 想來,明天一定會是個好天氣。 九月十二。 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陶瓊琇早早就被丫鬟和婆子們從床上挖了起來,開始收拾整理。 用過午膳,便開始沐浴凈身,梳妝打扮。一步一步,不急不緩的進行著。 婚禮,昏禮。 今日陽光璀璨,照的屋子通明。 正紅色的嫁衣,金絲做繡。在窗口落進的陽光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陶瓊琇安靜坐在妝臺前,由著妝娘打扮。 周氏在后面看著鏡中的她,眼中有淚珠滾動。 嬸娘并著幾個嫂子在一旁勸著安慰著。 “今天是阿瑩的好日子,可不能落淚,快擦了,擦了。”于氏伸手拿著帕子擦拭,口中輕聲說。 “娘——”陶瓊琇坐不住了,轉(zhuǎn)頭看她。妝娘忙停了手中的動作,生怕畫花了妝容。 “好孩子,你別動,坐著?!敝苁厦ζ鹕磉^去,在身后摟緊了陶瓊琇,聲音微哽的說。 “娘,你別哭。我、我?!碧窄偓L伸手握著自家娘親的手,本來不想哭的,可見著周氏這樣,竟也有些忍不住了。 “誒呀,新娘子可不能落淚的。姑娘快忍忍,快忍忍。”喜娘在一旁急的團團轉(zhuǎn),口中不停的念叨。 “好孩子,娘這是高興。高興的。我的女兒,長大了。”周氏說,拿帕子按著陶瓊琇的眼角。不讓她流下淚。 高興,哪里能高興呢。 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要嫁出去了,簡直是挖了她的rou一樣。她哪里能高興的起來。 陶瓊琇怎會不知,她越是這么說,她就越是忍不住。眼淚刷刷的往下滾,喃喃說,“我,我不嫁了,我就在家陪著娘。不嫁了。” 說著話,她就已經(jīng)站起來身,保住了周氏。 周氏見她這樣孩子氣,又是想笑,又是想罵她。到最后整了整自己的心情,正容說,“說什么孩子話,快坐回去,收拾收拾。一會兒被人看見你這花貓樣,不得笑話你?!?/br> 說著話,她按著陶瓊琇坐下。示意妝娘趕緊。 “娘,你不傷心了?”陶瓊琇從鏡子里看她,不放心的說。 “傷心什么,早晚的事。更何況,都在京城,想見隨時都能見。”周氏微笑著說。 她到底是個理智從容的人,便是失態(tài),也沒有保持太久。 只不過,口中再怎么說著安慰自己的話。心里那個勁還是過不去。 “娘,我會經(jīng)?;貋砜茨??!碧窄偓L認真的說。 “那娘等著你?!敝苁厦念^發(fā),倒有些期待了。 鞭炮聲似乎響起來了。 丫鬟急匆匆跑進來,道花轎到了。 妝娘手中的動作更快了些,周氏皺眉,說,“莫急,莫慌,還有時間?!?/br> 妝娘這才又放穩(wěn)了動作,不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只一會兒就收了尾。 周氏上前,親手給她戴上鳳冠。這才牽著她往正院去。 正院。 陳嘉賜過五關斬六將,硬生生突破了五個大舅子小舅子的阻攔,總算是到了這里。 來時沒見到阿瑩,他還有些擔憂。等了一會兒兒,見著周氏牽著阿瑩過來,他這才放下心。 他目光瞬間就落在陶瓊琇身上,仔細打量,目中閃過驚艷。 紅色是最顯人氣色的顏色,更何況陶瓊琇今日還上了妝,更顯得嬌艷奪目,讓人失神。 陶瓊琇看陳嘉賜,也是一愣。 紅色,絕對是最配男神的顏色了。紅的奪目,紅的耀眼,紅的霸氣。顯得他愈加的俊美昳麗,濃滟逼人。 屋中的人見這一對新人互視失神,不由會心一笑。 喜娘提醒,該拜別父母了。 當然,還有祖父母。 周氏上座,與陶允元坐在一起,松開陶瓊琇的手,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站在自己身前,與陳嘉賜并肩而立,緩緩拜下。 她眼圈一紅,險些忍不住淚意。 陶允元亦是不舍,忍著想要留下閨女的心,努力穩(wěn)住聲音囑咐了幾句。 陶瓊琇眼淚汪汪,微微咬住唇,謝過父母教導。 陳嘉賜伸手握住她的手,沉聲保證,“我會好好待阿瑩的,定不讓她受絲毫委屈?!?/br> 驟然被男神握住手,陶瓊琇指尖一動,下意識想要收回來,卻被握的更緊。不由的看了過去,就見男神側(cè)面俊美依舊,眉眼微垂,全是認真。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微微側(cè)目,眼中有著期待與歡喜,對她微微一笑。 “那就勞煩鎮(zhèn)北王了。”陶允元倒沒有說別的,順勢道。 “喚我阿賜即可。”陳嘉賜說。 陶允元沒有說話,倒是喜娘忍不住了,上前低聲催促,道吉時不等人,該走了。 該走了。 周氏心中又是一酸,站起身給她蓋上蓋頭,看著自己的女兒在鎮(zhèn)北王的攙扶下,緩緩轉(zhuǎn)身離開。 跨過門口前,陶瓊琇到底忍不住回了頭。就見周氏笑中帶淚,腳步微動,似乎想要上前,卻到底忍住了。只揮了揮手,唇瓣輕啟,似乎在說,走吧,走吧。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笑的十分燦爛。轉(zhuǎn)身走了。 陳嘉賜的手從握上后就一直沒有松開過,他牽著他的阿瑩,一直到上了花轎,這才慢慢松開。 大紅色雕鳳凰紋,掛著紅綢的花轎被人合力抬起,鞭炮聲又響了起來,緩緩離開了安國公府。 陶瓊琇攥著手帕的手微緊,滿心的不舍和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