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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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寧,多喜樂。 這是柯氏以及周氏等家人,對陶瓊琇最深的祝福。 笄禮結(jié)束后,陶瓊琇謝過場中諸人。轉(zhuǎn)身退下。 等回到屋中,看著身上莊嚴(yán)的大禮服。伸手輕觸上面精致的繡紋,恍惚間竟然真的有了種自己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感覺。 及笄了,在古代對于女子而言,便是她們的成人禮。 意味著可以嫁人,成家,相夫教子。 及笄禮就這樣落下帷幕,卻仍舊讓不少人念念不忘。被提的最多的就是,陶瓊琇笄禮是所插的那只笄。 那頂冠已經(jīng)足夠精美。金絲編織的冠身,上面鑲嵌著紅色寶石,輔以珍珠,珊瑚。 雍容大氣,巧奪天工。 可事后回想起,才發(fā)現(xiàn),陶瓊琇插冠的那只笄,來歷更加非凡。 那只笄,是當(dāng)朝太后的的愛物。 當(dāng)然,并不是她老人家的東西。而是出自她的祖母。葉家一位老夫人,那位老夫人一生,與丈夫和樂美滿,子孫滿堂,更是活到了九十多的高壽。她老人家的東西,顯然寓意極好。 事實上,柯氏本來是準(zhǔn)備拿自己當(dāng)初所戴的笄給阿瑩。可太后卻送來了這個。 她心中歡喜,可更讓她開心的,卻是這只笄背后所含的意義。 要知道,當(dāng)初那位葉家老夫人,與丈夫一生一世一雙人,并沒有過妾室通房。 太后不會不知道這一點,那她這意思,怕是隱晦的允諾了。 這個意思,她能猜到,其他人自然也能。 有人驚訝,有人不可置信。 鎮(zhèn)北王可是皇室親王,難不成還真能一輩子就只一個王妃不成? 與此同時,被謝家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謝流云的慘狀也無聲無息的傳了出去。 驚聞這條消息,頓時喚醒了他們的記憶。 是了,這位鎮(zhèn)北王不止是個香餑餑,他還是個大殺器來著。 要真是,這樣,就算自家送了女兒進(jìn)鎮(zhèn)北王府也近不了鎮(zhèn)北王的身。近不了身,就不能培養(yǎng)出感情,也就不能給家族謀福利。 既然如此,他們折騰這一出又有什么意義?不是白折騰嗎? 一時間,一群人guntang的心都涼了一半。總算是安分了下來。 壽康宮。 太后看著陳嘉賜,沒忍住嘆息一聲。 謝流云那么大的消息,自然不是謝家和賢妃就能遮擋住的,也有她的意思。 她倒沒別的想法,只想著這個消息到底是對陳嘉賜不利,又會讓人想起他當(dāng)初的事來。就命人攔了下來。卻沒想到,陳嘉賜自己竟然主動泄露了。 “先是那只笄,然后又這樣做。阿賜,你真的想好了,這輩子只阿瑩一人嗎?”太后問。 沒錯,那只笄是陳嘉賜來求走的。她當(dāng)時就察覺到了這個兒子的想法,本不想給的。可陳嘉賜在壽康宮一坐一天,硬是要走了。 “母后,我早就想好了。”陳嘉賜說,他抬眼,有十分溫柔,見自家母親眼神復(fù)雜,又說,“若沒有阿瑩,兒子這一生,怕只會孤身一人。眼下有了阿瑩相伴,我已經(jīng)知足了?!?/br> 他始終忘不掉,自己小時候那些人看自己時如避蛇蝎般的目光。有這些在,讓他接受那些女人,他做不到。 或許曾經(jīng)有過人不怕自己,可這份不同,在她們被自己的煞氣傷到之后,還是會忍不住害怕,忍不住遠(yuǎn)離。 可阿瑩不同,一開始就是不同的。 她第一次見自己時,眼中就沒有畏懼擔(dān)憂,只有純?nèi)坏臍g欣喜悅。 她喜歡自己,這是不用說就能讓所有人都感覺到的事情。 太后沉默了一會兒,安靜看著自己的小兒子,最后又嘆了口氣,說,“你想好了就行,但愿你這份心,這一生都不會變。” 她心情十分復(fù)雜,一是覺得世間男兒都娶妻納妾,自家兒子就一妻,實在委屈。二卻是怕自家兒子以后改了主意,導(dǎo)致現(xiàn)在的決心都成了笑話。夫妻不協(xié),平生波瀾。 本來么,這種事,你若不說,女子也不會有太多期盼,自然能安安生生過日子。 可若是你說了,承諾了,卻又做不到,那就會讓人心中生怨了。 壽康宮這場對話無人得知,京都的人很快就又被另一場熱鬧吸引了注意力。 北夷的使團(tuán),進(jìn)京了。 他們進(jìn)京的很是低調(diào),卻又不是那么低調(diào)。 邊關(guān)駐軍親自護(hù)送,充滿了北夷特色的高頭大馬和皮革裹身以及小麥色的肌膚并著深邃的輪廓。讓這隊人甫一進(jìn)城,就吸引到了足夠多的注意力。 北夷蠻子進(jìn)京了,更多的百姓都這樣說。 沒錯,在他們眼里,這些北夷人都是蠻子。茹毛飲血,不識禮數(shù)。 鴻臚寺的官員接待了這群北夷的人,卻沒有搭理他們,就把他們撂在了院中。 這是他們身為戰(zhàn)勝之國的底氣。 北夷的人設(shè)王庭,官制仿照前朝,設(shè)有左右丞相之位。 這次來的人,便以右丞相為主。他是當(dāng)今北夷王王妃的父親。 事實上,他們早就該來。 可當(dāng)初北夷王庭被攻破,他們被打的太慘。除北夷王和幾個主要官員被抓外。其他人都被陳嘉賜就地格殺,尤其是幾個主軍大將,全都被他在陣前殺了鼓舞士氣,以報邊關(guān)殞命的無數(shù)將士之仇。 這一殺,北夷的主要勢力就沒了一半。 之后逃走的人因為爭權(quán)奪利,這勢力就又少了一半。這樣下來,足足內(nèi)亂了近兩個月,北夷才算稍微平靜下來。 逃走的三皇子稱王,他這才姍姍來遲的遣了自己的岳父來大亙。一是稱臣,而是把自己的老父親迎回去。 至于他勢力穩(wěn)定了才讓人來接北夷王這件事,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就無人得知了。 大亙這邊是淡定了,北夷那邊卻是著了急。 他們來此,可不是來游玩的。而是身負(fù)任務(wù),可誰都沒想到,大亙的皇帝竟然就把他們放這兒置之不理了。 這一急,就動了起來。幾個皇子重臣府邸都被北夷的人送上了拜帖想要登門拜訪。 隨著拜帖來的,還有珍貴的藥材,漂亮的皮毛,以及罕見的寶石??芍^是誠意十足了。 安國公府自然也不例外,甚至禮物尤其的厚。 府里的丫鬟們都跑去瞧熱鬧,回來了就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陶瓊琇聽說了不過一笑,她最近正忙著呢。 趕著春天的尾巴里,不冷不熱正好的天。 什么賞花宴啊,品書宴啊,論琴宴啊。反正就是巧設(shè)各種名目,來辦宴會邀人玩耍。 這次陶瓊琇要去的地方,正是太師洪家。 洪家的老爺子當(dāng)初是教過茂和帝的,他的老母、洪家的老太君今年八十大壽,就送了帖子給安國公府。周氏正準(zhǔn)備帶她去呢。 洪府。 拜見老太君后,陶瓊琇跟著婆子去了偏院,順利跟自己一眾jiejiemeimei們匯合。 剛坐下沒一會兒,耳朵里就被齊明遠(yuǎn)三個字給充滿了。一個個姑娘們都粉面泛紅,小聲說著或驚嘆或憧憬向往的話。 齊家玉郎之名,如今這京都,怕是已經(jīng)無人不知了。 “也不知道什么什么時候能親眼見一見那齊家公子?!庇腥烁袊@。 “難,齊公子雖說宴會都有來,可他懂禮知節(jié),見著我們都是會遠(yuǎn)遠(yuǎn)避開的?!庇腥耸涞恼f。 聞言,陶瓊琇的臉色不由有些微妙。 第67章 難見?避開? 陶瓊琇心里念頭一晃而過, 不以為意。 男神最近愈加的忙了,也不知道都在準(zhǔn)備些什么。 她有一段時間沒見他了。 心里想著這個,珍珠小步走了過來, 眼中帶笑湊在她耳邊說,“姑娘, 鎮(zhèn)北王殿下來了?!?/br> 來了? 陶瓊琇驚訝的看過去, 心中一轉(zhuǎn)就自己回了神。 也對, 洪太師當(dāng)初教導(dǎo)的,可不止是茂和帝一人。 當(dāng)初先帝膝下所有皇子, 都在洪太師哪里聽過課的。便是最小的兩個皇子,也被洪太師教導(dǎo)過。 這樣的話,陳嘉賜來這里,倒不算稀奇了。 這個消息顯然并不算隱秘,亦或者說, 鎮(zhèn)北王太過引人注目, 不過短短的時間內(nèi), 這花廳中不少人都收到了這條消息。 不過不似之前的心動以及躍躍欲試,一眾姑娘們雖然眼睛一亮。可那丁點的意動很快就被自己壓了下去。 最終驚喜十足, 坐不住的只有那寥寥幾人罷了。 這些被世家貴族教養(yǎng)出來的姑娘們,顯然十分清楚明白,亦或是被家中長輩教導(dǎo)過。 鎮(zhèn)北王無意換一位妻子,也不準(zhǔn)備納美色。 最重要的是,她們消受不起。 謝家明珠謝流云的事情,顯然足夠讓她們引以為戒。 “還是鎮(zhèn)北王有本事,看她們現(xiàn)在都老實多了?!苯丑逌惖教窄偓L耳朵邊上, 小小聲的說。 陶瓊琇微笑,有些小得意和歡喜, 面上卻矜持的不行,裝模作樣的說,“咳,殿下可沒做什么?!?/br> 姜娉筠對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翻了個白眼,說,“他沒做,別告訴我之前謝流云那事是巧合?!?/br> 當(dāng)時見著謝流云堵陳嘉賜的就她和陶瓊琇,可這件事她們兩人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一是會助長鎮(zhèn)北王天煞孤星的名聲,這估計不是某些人想看到的。二是讓人知道消息時從她們兩人這里傳出去的,對她們的名聲有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