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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六零小福女在線閱讀 - 第151節(jié)

第151節(jié)

    “你不要拿這個說事,岑衛(wèi)東和你meimei都可以,為什么我們不行?”郭若君咄咄逼人地問道。

    陳陽垂下了頭,不做聲。這怎么能一樣呢,衛(wèi)東是男人,能擔(dān)負(fù)起身為丈夫、父親的責(zé)任,他呢?他能做什么?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

    見他不吭聲,郭若君苦笑了一下:“什么不合適,不過是借口罷了。其實是你有了心儀的人,就是剛才你載的那個女孩子,對嗎?”

    陳陽抬頭錯愕地望著她:“你看見了,我……”

    郭若君期待地望著他,他是要解釋嗎?說兩人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載她不過順路而已……

    可惜過了許久,陳陽卻說:“你要這么認(rèn)為也可以?!?/br>
    想起那天晚上于青青的提議,陳陽心中一動,如果能讓郭若君誤會,徹底死心,也許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他不可能答應(yīng)于青青荒謬的提議,耽誤好好的姑娘,但郭若君既然誤會了,那就隨她去吧。

    郭若君難過地看著他,自嘲一笑:“難怪你一直拒絕我。我早該想到的?!?/br>
    她吸了吸鼻子,昂起頭,不讓往外涌的眼淚滾下來:“這樣啊,我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不過有個事我很抱歉,我打聽到你進修結(jié)束后準(zhǔn)備去西南邊境,我也申請了,我試試能不能撤回來吧,如果不能的話,以后我們可能還會共事。不過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br>
    陳陽完全不知道這個事,心里震撼不已,久久才說:“你,你一個女孩子,這又是何必呢,不值得!”

    他申請的地方處于兩國邊境,條件艱苦不說,還時??赡馨l(fā)生沖突和戰(zhàn)爭。她一個女孩子去那種地方,太辛苦了。

    郭若君的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了許多,甚至還能笑得出來:“就允許你們男人想保家衛(wèi)國,建功立業(yè),不允許咱們女人巾幗不讓須眉嗎?我本來就想去邊疆建設(shè)祖國,跟著你申請,不過是順帶罷了。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看能不能換個地方的,你不必有心理負(fù)擔(dān),走了!”

    說罷,她灑脫地?fù)]了揮手,大步走進了醫(yī)院的白色大樓里。

    第82章

    清晨, 薄霧朦朧,點滴露水凝在嬌艷的花瓣上,讓杜鵑花越發(fā)的嬌艷。兩個上早班的護士進門時忽地停下了腳步:“甜甜, 你發(fā)現(xiàn)沒, 今天的杜鵑開得好像比前一陣更大,更漂亮!”

    甜甜偏頭看了一眼:“好像真的是, 這花怎么開這么大了?昨天還只是很小的花骨朵吧?”

    等進了醫(yī)院, 兩人提起這事,有個伏案寫記錄的護士聽后嗤了一聲:“這算啥,食堂里買的那包放在屋檐下的土豆直接發(fā)芽了,一晚上長了巴掌這么高的綠苗,早晨起來,食堂的人嚇了一跳?!?/br>
    幾個醫(yī)護面面相覷, 花開得艷還能說是她們看錯了,或者今年的花兒長勢好,可土豆一夜之間發(fā)芽, 撐破袋子,長出這么高就不合理了。

    不過他們軍醫(yī)院不合理的事情多了去,也不差這一樁。這件事倒是跟前年那件事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幾個護士對視一眼,早上來的問要交班的:“病人們呢?是不是一下子就好了?還有那口井里的水是不是又變了?”

    “沒有,病人還是老樣子, 至于井水的事就不知道了,應(yīng)該沒吧, 咱們吃的水還是從那口井里打的啊,大家都這副老樣子!”護士搖頭道。

    聽說病人和井水都沒什么變化,大家的興致頓減,對食堂那袋子土豆發(fā)芽也沒什么興致了。

    “我跟苗醫(yī)生去查房了!”拿起東西, 甜甜趕緊出了護士站。

    其他人也相繼散了,該干嘛干嘛去。

    病房里,岑衛(wèi)東也在悄悄跟陳福香說這個事:“早上我出去打探了一圈,病人們的病情都沒有顯著的變化?!?/br>
    陳福香咧嘴竊笑:“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用擔(dān)心的?!?/br>
    話是這樣說,但事關(guān)妻兒,能擔(dān)心嗎?岑衛(wèi)東輕輕點了一下孩子的臉:“你這家伙,剛生下來就嚇唬你老子!”

    “哇哇哇……”孩子忽地放聲大哭起來。

    新手父母馬上慌了。

    岑衛(wèi)東趕緊抱著他哄:“我就說說,不是嫌你,你別哭了,千萬別哭,老子以后不說你了,還不行嗎?”

    真是個小祖宗,說都說不得一聲。

    “他這么小,能聽懂你說的話才怪了。這么小的孩子哭,不是餓了,渴了

    ,就是身體不舒服。”交完班,準(zhǔn)備下班的郭若君過來就看到這一幕,沒好氣地說。

    她完全沒想到岑衛(wèi)東還有這么傻的時候。

    “可剛給他吃了,也沒尿啊。”岑衛(wèi)東摸了摸他的小屁股。

    陳福香翕了翕鼻子:“是拉粑粑了吧?!?/br>
    岑衛(wèi)東仔細(xì)一聞:“還真是,靠,這小子真是說不得。昨天說他,撒我一泡尿,今天說他,干脆拉屎。”

    他趕緊把孩子放在床上,拿出床下的盆,倒水,解開包被,給孩子洗屁股,換干凈的衣服和尿布,一連串動作雖然有時候有點慌亂,但大致沒啥錯。

    郭若君看了看,沒去幫忙,對陳福香笑了笑:“看來衛(wèi)東照顧你沒啥問題,出院手續(xù)我給你們辦好了,收拾好就回去吧。我回宿舍了。”

    陳福香沖她感激地一笑:“謝謝郭醫(yī)生?!?/br>
    郭若君擺了擺手,大步出了醫(yī)院。

    夫妻倆又在病房里收拾了一會兒,等小李上來,才回家。

    小李拎行李走在最前面,陳福香走中間,岑衛(wèi)東在后面抱著孩子。

    汽車直接把他們送回了家門口。

    岑衛(wèi)東讓小李把車子開走了,自己將妻兒送回了臥室,然后問道:“福香,你想吃什么?”

    陳福香不想折騰:“家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吧,簡單點,吃過午飯你還要去上班。”

    “好,那我去做飯了,你休息一會兒?!贬l(wèi)東給她蓋上被子,把孩子放到一邊就出去忙活了。

    剛燒上火,徐嫂子家的大虎就端著一個瓷盆過來了:“衛(wèi)東叔叔,我媽讓我端來的雞湯,今天早上出門前燉灶上的,給福香jiejie補身體。”

    岑衛(wèi)東接過,敲了一下他的頭:“還叫福香jiejie呢!”

    大虎捂住腦袋,沖他做了個鬼臉:“就是福香jiejie。我媽說福香jiejie生了個弟弟,小弟弟呢?”

    “小弟弟睡著了,等他大一點再跟你們玩。”岑衛(wèi)東放下盆,去柜子里抓了一把糖,塞給大虎,“回去替我謝謝你媽?!?/br>
    大虎得了糖,很高興地應(yīng)了:“好啊,衛(wèi)東叔叔,我回家吃飯了?!?/br>
    “去吧。”岑衛(wèi)東笑了笑,轉(zhuǎn)身進屋做飯,有了徐嫂子的這盆雞湯,他做簡單點就可以了。不過東西還是少了點,等周末去鄉(xiāng)下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弄點鯽魚、母雞、雞蛋的回來給他們娘倆補補。

    吃過飯后,岑衛(wèi)東快速把家里收拾干凈,然后提著暖水壺進屋對陳福香說:“我把干凈的尿布放在抽屜里,暖水壺在床邊,要是孩子尿了,你就給他換個尿布,臟尿布丟這個盆里,你盡量不要下床?!?/br>
    陳福香趕緊點頭:“我知道了,你趕緊去吧?!?/br>
    “嗯,有事叫鄰居,隔壁的嬸子,還有大虎小虎他們都在,讓他們來找我?!贬l(wèi)東不放心地叮囑了一番,眼看時間來不及了,這才趕緊出了門。

    剛出生的嬰兒其實挺好照顧的,吃了睡,睡了吃,只有餓了、尿了、拉大便或是身上哪里不舒服了才會哭。

    剛生完孩子,陳福香的身體還挺虛弱,她跟孩子一起躺在床上睡了半天,中途,給孩子喂了一次奶,換了一次尿布。

    一覺睡到天黑,岑衛(wèi)東已經(jīng)回來了,等他弄好,吃過晚飯,便給孩子洗澡。

    昨天在醫(yī)院里,只給孩子洗了屁股,今天岑衛(wèi)東準(zhǔn)備了一個大木盆,裝滿了水,打算給他洗全身。

    岑衛(wèi)東將孩子脫得光溜溜的,手托著他的小屁股,背脊和腦袋靠在胳膊上,撩起水給他洗澡,先洗前面,然后洗后面,因為孩子一身實在太軟了,他也沒敢洗太仔細(xì),周身輕輕搓了一遍就算了。

    洗好后,放在澡巾上,岑衛(wèi)東開始給他擦身體,小孩兩只手也捏緊亂揮,兩只小腳丫蹬來蹬去的,整個一可愛的粉團子。

    岑衛(wèi)東把他翻過身,給他擦屁股。剛擦了一下,他眼神瞇了瞇,把這個光溜溜的小娃娃抱到床邊:“福香,你看他屁股上是什么?”

    “胎記吧。”陳福香伸手輕輕撫了撫,越摸越覺得這胎記怪異,仔細(xì)一瞧,不就像一炷裊裊升起的青煙嗎?

    “怎么啦?這胎記有什么不對嗎?”岑衛(wèi)東側(cè)頭看陳福香。

    陳福香咬了咬唇:“就是覺得形狀有點怪異?!?/br>
    岑衛(wèi)東倒是沒想那么多,他彈了彈兒子rou乎乎的小屁股:“他倒是挺會長的,胎記長在屁股上。”

    剛說完,似乎又怕孩子給他來一泡,他趕緊改了口:“其實長在這里挺好的?!?/br>
    陳福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真是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衛(wèi)東哥

    會怕這個小團子。

    “笑什么?你們娘倆吃定我了?!贬l(wèi)東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趕緊給孩子穿上衣服,然后將孩子放在床邊的搖籃里,掀開被子上了床。

    陳福香趕緊推了他一下,輕聲說:“衛(wèi)東哥,你去隔壁睡吧?!?/br>
    岑衛(wèi)東不動:“為什么趕我走?”

    陳福香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我身上臟?!?/br>
    做月子不能洗澡洗頭,她昨天生孩子出了一身的汗,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只是擦了擦,洗了洗下身。她都感覺自己一身臟兮兮的。

    他當(dāng)是什么呢!岑衛(wèi)東伸手按住她的背,摟進懷里,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說什么傻話呢,你都是為了我生孩子,臟什么臟?一點都不臟,還有股奶香味呢,真是便宜那小子了?!?/br>
    陳福香被他這不要臉的話給氣紅了臉,擰了他一把:“瞎說啥呢,跟個嬰兒計較?!?/br>
    岑衛(wèi)東悶在她脖子里,笑了幾聲,抬頭捧著她的臉說:“福香,我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岑榆如何?”

    “為什么叫這個名字?”陳福香有點納悶。

    岑衛(wèi)東在黑暗中又親了她一口:“我們在榆樹村相遇的,所以給他起這個名字。咱們不相遇,哪有他?。∥矣X得這個名字特別有寓意?!?/br>
    歪理!別以為她不知道,分明是他翻了幾天字典都沒想好,才起這個名字的。

    陳福香也是個起名廢,懶得跟他爭:“隨便你吧?!?/br>
    于是小寶寶的名字就這么定下來了。

    做月子的生活,特別枯燥乏味,更要命的是,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卻不能洗澡洗頭,哪怕每天擦一擦,陳福香也總覺得自己渾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但大家都說,做月子期間不能見風(fēng),不能洗澡,不能洗頭,不然以后老了會有很多月子病。她也只能忍著,好在岑榆一天天的長大了,長開了,原本紅彤彤的皮膚漸漸變得白皙,嫩得像剛出鍋的嫩豆腐,粉嘟嘟的,可愛極了。

    但他還是吃了睡,睡了吃,一天中醒著的時間只有幾個小時,這時候陳福香就逗他玩,拿著撥浪鼓在他面前晃,聽到聲音,他經(jīng)常抿嘴笑起來,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甜得能讓人的心都化了。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時間進入五月初,總算將月子熬過去了。

    出月子的第一天,陳福香就迫不及待地?zé)艘淮箦佀?,讓岑衛(wèi)東帶孩子,自己窩在浴室里呆了一個多小時,渾身上下從頭發(fā)絲到腳趾甲狠狠地搓了一遍,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做完月子后面臨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班。這會兒各大廠子單位都沒有產(chǎn)假的說法,不少女人生完孩子后家里有長輩帶孩子的還好,沒有的就自己帶著孩子去上班。

    只是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逐漸熱了起來,一直背著孩子也難受。岑衛(wèi)東用木頭做了一個能推著走的小木床,讓陳福香將孩子放到廠子里,這樣孩子和她都能輕松點。

    前三個月的嬰兒,睡覺時間長,大部分時候都在吃和睡,這樣還行。但轉(zhuǎn)眼間,孩子能翻身了,到了七八個月,孩子能爬的時候,就不滿足于整天自己呆在小木床里了。

    他抓住床的圍欄,能勉強站起來,撐不了幾秒又摔了下去,好在木床下面墊了一層舊棉絮做的墊子,摔得不疼。

    他坐在墊子上,黑葡萄一樣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著也不哭,眼睛瞅著陳福香手里彩色的絲線,伸手想去抓,可惜手太短,怎么都夠不著,急得他哇哇哇地叫了起來。

    “你們家岑榆真可愛,皮膚好白,好嫩,太可愛了?!庇谇嗲嗦愤^,手癢癢的,好想捏捏他的小臉蛋,可看手沒洗,只好作罷,將手里還沒削的鉛筆塞到了他的手里。

    手里有了東西,岑榆的注意力馬上被轉(zhuǎn)移了,他捏著鉛筆咬了一口,口水流下來很快就打濕了圍兜,陳福香趕緊起來給他換。

    旁邊的嫂子聽到這話,笑著調(diào)侃于青青:“于經(jīng)理這么喜歡,趕緊結(jié)婚生一個!”

    今年服裝廠的效益不錯,又招了不少人,規(guī)模擴大到了一百多人,而于青青也正式升職為于經(jīng)理,服裝廠的銷售采購經(jīng)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