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節(jié)
就和之前一樣,他切開了尸體的皮膚。 這一次,尸體內部沒有和之前一樣灌滿鮮血,陳武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后,他開口向我說道,“內臟也基本正常,沒有受傷,沒有病變。內臟上沒有致死原因!” “血液中也沒有中毒的跡像,不過真正結果還要更近一步的檢查。我等會兒會收集一些讓同事帶回去檢查!”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陳武這才收起刀,伸了個懶腰好轉頭朝著我和慕容潔無奈的笑了笑,“身體外表和內部都沒有致死原因。” “看來得要檢查腦部了!”他走到了桌子前,放下手術刀后,又把鋸子拿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后他又拿起錘子看了看,眉頭稍稍的鎖著。 看來他是在考慮到底是要用鋸子還是用錘子了。 我則趁著這個時候走到了尸體旁。 我先是翻開了死者的雙眼,看了一會兒,又翻開了鼻孔,仔細地看了一會兒,接著又把死者的嘴揭開觀察了一下。 這時陳武正好拿著鋸子走到了我的身邊,向我問道,“怎么樣?” “腦部的破壞肯定不會太嚴重。眼耳鼻口中都沒有鮮血或者黃色的腦漿。” 聽到了我的話,陳武只是先點下了頭,而后又果斷的開口道,“還是開顱吧!”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朝著身后退了幾步。 而后陳武拿起了鋸子開始鋸起了頭顱。 頭蓋骨其實很硬,陳武即使在拿著鋸子在鋸也使足了力氣,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縱使他男身女相,但現(xiàn)在看起來也兇惡得不像話。 不過他這樣子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大約十來分鐘的時候,陳武就停了下來。 他呼出了一口氣,抬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之后,把鋸子放到了一旁。然后彎下了腰去,輕輕地把頭蓋骨揭開了。 “咦?”我看到,在揭開頭蓋骨之后,死者的大腦一半已經(jīng)暴露了出來。與此同時陳武又驚咦了一聲,眉頭立刻重重地皺了起來。 不用說,一定是他從揭開的大腦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連忙走了過去,他則正好把已經(jīng)揭開的一半的頭蓋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地上。然后指著露出來的大腦一側,向我開口道,“你看看這里?” 我趕緊湊了過去,看向了陳武的手指指著的地方。 那是在靠近太陽xue的地方。有一個小點呈現(xiàn)出暗紅色。 小點大概只有黃豆料那么大。 我看了一下,連忙抬起頭看向了陳武,“可以致死嗎?” “可以!”陳武連忙點頭,然后又接著向我說道,“可是我不明白是怎么造成的!” “就和那一具尸體一樣,要造成這種傷,要么就是由利刃造成,要么就是重力打擊而成??墒沁@兩者都會在皮膚外部造成外傷才對!” 說完,他又著急著向我說道,“我在開顱之前也已經(jīng)檢查過頭部了,這個部位絕對是沒有傷口的?!?/br> 說完,他就把被他鋸開的頭蓋拿了起來,仔細地端詳著。 “現(xiàn)在兩具找不到死因的尸體都已經(jīng)知道了是怎么死的,只不過卻不知道殺人過程!”慕容潔則在這時呢喃了起來。 我點下了頭,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馬鈴的事。 這根本就是一樣的,只知道是怎么死的,卻不知道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殺死。 我不由得咬著牙倒吸了一口氣。 難不成又要和之前那樣,不能去想殺人手段,只能從動機和證據(jù)方面著手。 我一邊想著,一邊緩緩地轉身走出了屋子。 慕容潔和陳武兩人也沒有攔著我。 “怎么樣了?”瘦猴沒有跟我們進到屋里去,一直在等著。見到我走出來之后,他連忙開口問了我一聲。 只不過很快他就朝著笑了笑,“嘖嘖,可惜你晚出來一步!”說著,他指向了內院的方向,“剛剛那里面熱鬧得不像話。要炸了鍋似的!” “吵起來了?”我趕緊問道。 瘦猴趕緊點下了頭,但我也沒有怎么擔心,因為這時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磥沓硽w吵,那些官員們還是配合起了警察。 這時,慕容潔也從里面退了出來。 陳武應該還在收拾尸體,我和慕容潔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他。 無奈之下,我轉頭向慕容潔和瘦猴說道,“去找一下小神婆吧!” 雖然我并不太想把三個人的死放到奇術異法上面,但卻不得不往這方面想了。 再說了,小神婆和張真人兩人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就算不是什么奇術異法,說不定他們也能知道一些什么。 剛準備轉身離去,陳武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看出了我們要走,于是向我們說道,“你們要去哪?不要去問問我們同事們得到了什么線索嗎?” 慕容潔好笑地搖了搖頭,“等會兒你們告訴我也一樣。” 說著,慕容潔拉住了我的手和瘦猴的手一起轉身朝著院子外走了出去。 只不過沒想到,剛一出門就碰到了幾個熟人。 當然就是朱杰,李剛和那一對情侶四個人了。 而一見到他們,慕容潔的眉頭狠狠皺起,臉色十分難看。 第536章 小兒科 朱杰,李剛和那一對情侶四人,全都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在他們的身上還能看到有一些落葉,雜草。四個人的鞋上也是泥。 很明顯,他們是進山了。 應該是在查一群人消失的事情。 慕容潔的表情十分不好看,重重地捏著拳頭。 雖然她克制住了自己,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發(fā)。 我和慕容潔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保持冷靜,要不然非得亂套不可。 所以雖然在看到他們四個之后,我的心里已經(jīng)冒出了一股無名火氣,但還是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 抬手輕輕地放在了慕容潔的肩膀下,稍微用力的向下壓了壓,示意慕容潔冷靜一些。 而后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向朱杰問道,“你們有沒有查到什么線索?” 朱杰的稍稍的皺了一下眉,然后挑起嘴笑了笑。 我連忙搶先說道,“命案,消失事件,這兩者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我們可以合作,你們專心查消失的事情,我們查命案。我們如果能把線索匯總起來,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知道!”朱杰笑了笑,然后淡淡的開口道,“線索是有,但很模糊。我只能告訴你,這間道觀不一般。我們看到的,只是這道觀的表面而已。” “你的意思是,這道觀的確存在機關或者密室?”我連忙開口道,“只不過誰都不知道?連道觀里面的人,包括張真人在內都不知道?” “機關?密室?”沒想到我的話落下去之后,朱杰抬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連李剛和那一對情侶也笑著不斷的搖著頭。 過了好一會兒,朱杰才停下,“機關密室只是小兒科而已?!?/br> 朱杰抬手在自己的太陽xue上輕輕地指了指,“你都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了,把思緒再放寬一點?!?/br> 說完朝著我擺了擺手,帶著李剛和那一對情侶從我們的身邊朝著院子里走去。 “哦,對了!”剛走到我們背后,朱杰的聲音又傳了同來,“你們不是說要信息互相嗎?對于命案你們沒有什么說的嗎?” “命案?”我稍怔了一下,而后無奈的搖起了頭,也沒有隱瞞什么,“目前查清楚了,一名死者是因為血管被切斷了。另一名死者頭骨內的大腦受到了創(chuàng)傷。但是兩者都沒有皮外傷!” “血管切斷,大腦受到創(chuàng)傷卻沒有皮外傷?就是說這兩名死者都是死于非同尋常的手法?”朱杰只是感慨了一聲,卻并沒有給出什么實質性的意見。他最后又只是笑了一下,便抬腳朝著院子里走了進去。 等到他們一走,瘦猴就迫不及待地向我問道,“就這樣告訴他們,沒關系嗎?萬一他們真的就是兇手呢?” “沒事!”我知道慕容潔之前之所以臉色變得難看,也是因為她覺得朱杰他們十有八九是兇手。但這會兒她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于是朝著瘦猴搖了搖頭,“剛剛小遠說的那些,其實根本就算不上多有用的信息。” 我點下了頭。 朱杰他們告訴我們的,基本上等于無。我告訴他們的,也是無! “不過我卻得到了一個信息!”接著我又向慕容潔和瘦猴說道,“有三名死者,而朱杰他們最多只知道兩名而已。剛剛我也只是故意提到了兩具。” “在朱杰的回答之中,說的也是兩名死者。沒有破綻,十有八九他們跟這宗命案的確沒有直接聯(lián)系!” “當然,不排除朱杰的心理素質出色。在我故意向他說出查到的線索之后,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最終目的!” “倒是朱杰剛剛說的讓我覺得奇怪,他們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是有什么能比機關和密室更加神奇呢?”我奇怪的向慕容潔看了過去。 慕容潔聳了聳肩,“我怎么知道?這種問題之后還是問問小神婆吧!” 點下了頭,我們就朝著張真人和道士們的住的那個小院子走了過去。 走了一會兒,我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最終還是轉頭看向了瘦猴,“朱杰他們應該是剛剛從這山中的林間回來的。他們也懷疑這山林中有什么。瘦猴,你還是進去轉轉吧!” 瘦猴沒有廢話,立刻轉身,出了山中的小道,越過欄桿鉆進了山林里,很快就消失了。 沒多久,我們就到了張真人他們住的院子里。 張真人和小神婆都不在,整個院子只有一個道士而已。 我們一進去,那道士就向我們迎了過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道士就徑直向我說道,“主持一分鐘之前離開了,不過他離開之前說你們會找我,讓我在這里等著。” 我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慕容潔也轉過了頭來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我。“真人又算到了?” 回過神,只是稍微想了一下我就明白了張真人讓這道士留在這里等我們是為了什么了。 于是我趕緊向他問道,“昨天觀音殿的那扇門上的鎖的鑰匙是不是你保管的?” 果然,聽到我的問題后,那道士立刻點下了頭,“沒錯,鑰匙應該是我保管的!” “不見了?”我又問道。 他再次點下了頭,“是的,不見了?!?/br> “那把鑰匙不怎么重要,我一直是放在我的房間里的?!闭f罷,他轉頭朝著院子里右邊的一間房指了過去,“不過是那個宿舍,有幾位師兄弟也跟我住一起?!?/br> “除此之外,我們的門一般也是不上鎖的。如果你覺得是有人偷的話,所有人都有可能把那把鑰匙偷走。” 這道士說話不急不忙,而且也十分有條理。我還沒有把所有的問題全都問題出來,他就說出了我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