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慕容潔的弟弟已經(jīng)失蹤好幾天了,還剩下三天也好,剩下一天也好,我們都要加快腳步,不能浪費一分一秒。 也就是說時間到底還剩多少對我們來講都沒有任何意義。 地點作假就不相同了,地點一旦作假,就會浪費我們大把的時間。 不過我也懶得跟她解釋,“如果你沒有辦法拿出進一步的證據(jù),真的沒有辦法貿(mào)然就去那個醫(yī)院?!?/br> “不去拉倒,你不去我就自己去!”神婆朝著我翻了一下白眼,轉(zhuǎn)頭看向了慕容潔的母親,“如果我救不了,那也怪不了我嘍!” 也不等慕容潔的母親回話,她聳了聳肩,轉(zhuǎn)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小潔!”慕容潔的母親似乎平日里也不是很有主張之人,眼見著那神婆就要走了,她急得跺了下腳,張了張嘴又不知道想要說什么,最后只能拉住了慕容潔的胳膊。 可現(xiàn)在慕容潔也沒有了辦法,又著急,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小遠,你的話我信,現(xiàn)在她的話我也有點信。要不然咱們?nèi)タ纯??而且那間醫(yī)院也不是什么復雜的地方,就算去那里找一圈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先去看看好嗎?” 慕容潔是急得沒辦法了,她的額頭冒著汗,抓著我的手也十分用力。我都覺得胳膊要被她抓壞了。 掃了一眼這房間,我頓了一下。 “這樣,讓瘦猴留下來!這房間里還沒有找過,不能浪費時間!”我看向了慕容潔,征求她的意見。 慕容潔趕緊點頭。 我緊接著道,“猴子這個人容易分心,所以不能讓人打擾,你明白嗎?” 慕容潔先是愣了一下。 好在她急歸急,可腦子并沒有因此壞掉,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在我們的推論之中,慕容潔的父母有可能隱瞞了她弟弟失蹤的消息。怕就怕等我們走了,瘦猴在這房間里找線索的時候被慕容潔的父母干涉。 不能讓他們壞事! 這話又不能直接說。 到底和她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反應過來之后她立馬點頭,“我明白。” 說完看向了自己的母親,“媽,我朋友要在這房間里找線索,我希望你和他不會過來干涉他。要不然我會生氣的。” “你跟那個男人說,要是不想我把他的丑事鬧得人盡皆知,把事情搞得天翻地覆他只管干涉我朋友?!?/br> 這算是慕容潔非常嚴重的威脅,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慕容潔的母親在聽到之后連忙點頭,而且神色也變得稍有些不好看。 隨后慕容潔才向我說道,“這樣可以放心了,那個人是絕對不敢打擾瘦猴的?!?/br> 慕容潔說的是‘敢’而不是‘會’。我越加覺得不正常了! 她和她父親的關系可絕對不是不好了,這簡直就像相互記恨的仇人似的。 只不過我還是沒有多說什么,點下了頭之后,我和慕容潔出了門。 出門之前,慕容潔向瘦猴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只管放心大膽的搜。 臨走之前,慕容潔又隨手把門關上了。 第318章 內(nèi)丹 慕容潔著急萬分,出了門之后,還只是走在院子里就朝著一名傭人大聲呼喝,“我要用車,去準備!”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慕容潔哪里還有我認識的模樣。 揮手呼喝之際都風范十足,不像警察,真像是一個大小姐。 院子里有幾個人在打掃,聽到了慕容潔之后,立馬就有一人點下了頭,朝著后院跑了出去。 而我們則很快走到了大門口。 還是那個人,在聽到慕容潔要出去之后,把門鎖打開。 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可還是讓我感到奇怪。 明明是在這富人區(qū),又只是大門而已,為什么非要鎖? 要說攔小偷?攔得住嗎?像這院子里的圍墻,別說是猴子了,連我都可以輕松翻進翻出! 鎖門,根本沒有意義?。?/br> 只不過現(xiàn)在我心里想著慕容潔的弟弟,倒是沒時間去細想這些,但我還是把這古怪的事給記上了。 開門等了一會兒后,之前被慕容潔招呼的人開了一輛車過來。 也沒有多說什么,載著我們直奔慕容潔所說的醫(yī)院。 慕容潔所說的地方,是在廣城稍偏僻的地方。 用慕容潔的話來說應該算是舊城區(qū)。 在幾十年前算是廣城的城中心,近些年經(jīng)濟好了,城市的經(jīng)濟中心也開始偏移。以前的城中心則變成了偏僻之所。 她說的這些我反正也不懂,只知道算是一個比較荒蕪的地方吧。 從慕容潔家走出來的時候,還能看到高樓大廈,來往的行人也算是氣宇軒昂。 可是隨著汽車行駛的時間越久,我見到的人身上的穿著越來越破爛,精氣神也越來越萎靡。 至于周邊的建筑也越來越破舊,而風格也越來越有一種年代久遠感。 給我的感覺不像是我們從城鎮(zhèn)繁華之所到了城鎮(zhèn)貧困的地方,更像是從現(xiàn)代到了以前的年代。 很不真實! “這天真奇怪,說下雨就要下雨了?!避嚿?,慕容潔坐在副駕駛坐上,我和那神婆坐在了后座。由于時間緊急,她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臉上的臉譜也來不及清洗掉。而她也一點都不在意,一個勁的往外看?,F(xiàn)在正把頭鉆到了窗戶外面,輕呢喃著說道。 就像她說的。 從我們到了廣城,又趕到慕容潔家里的時候,其實還陽光明媚,天氣很好。 又到了秋季,更沒有悶熱感。 可就這一會兒的時間,天氣就已經(jīng)轉(zhuǎn)陰并且暗沉了下來。天上陰云密布,云層也比較厚。 而且就好像是為了應驗這神婆的話似的,才剛說完,天空中就冒出了一聲悶雷。 沒有看到閃電,只是雷聲鳴響之后,雨水便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 “真下了?”副駕駛坐上的慕容潔輕呢了一聲,“可是像這樣的天氣,至少還得半個多小時才能下雨啊?!?/br>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了我身邊的神婆,略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可以認為我是在呼風喚雨!”神婆笑了笑,把手伸出了窗外。 慕容潔怔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了我。 “哼!”我輕輕地哼了一聲,“看她的架勢,應該是系統(tǒng)學過相關方面的知識。而道士道姑這種,是要學天文地理,奇門遁術的。會看天相也不奇怪?!?/br> 神婆得意的向我挑了下眉,隨后把伸出窗外的手收了回來,就著雨水在臉上抹了起來。 “只不過,她并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真的下雨!”我瞟了她一眼,又向慕容潔說道。 神婆手停了下來,從指縫間瞟了我一眼。 慕容潔也怔了下后,開口道,“可是她剛剛說!” “她說的是‘說下雨就要下雨了’,不是說‘馬上就要下雨了’!”我打斷了慕容潔的話,笑著說道。 說著我又看向了神婆,“這是我們這種人的必修課程,說話說一半,怎么玄怎么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是假,假亦是真!” 慕容潔了然的點下了頭。 “你這人真沒意思!”神婆繼續(xù)抹著自己的臉,一邊又略有不爽向我說道,“要糊弄人是咱們這一行的行規(guī),你點得這么破是破壞了規(guī)矩,懂嗎?” 我搖了搖頭。 的確就像她說的,說得不好聽一點,做我們這一行的的確是有很大的一部分時間是在糊弄人。 可是這并不是代表我們騙人,也不是耍人。 之所以要糊弄人,是因為大部分找我們的人都是喜歡聽好話,說真的別人反而不喜歡聽。 第二是因為如果真的說得太專業(yè)了別人又聽不懂,更加覺得我們是在騙人。 與其這樣,還不如撿些好聽的說。 只不過我覺得,真要糊弄人也是去糊弄那些不懂的,或者有求于人的,讓他們求個安心。面對明白的人或者親朋好友還是真一點,不要耍些花花腸子好一些! 就在我思慮這些的時候,這神婆把手從臉上拿了下來,抓著自己身上的道袍一角往自己的臉上抹了一下,轉(zhuǎn)頭瞪向了我,“要是你再拆我的臺,就別怪我也拆你的臺了!” 我本能的轉(zhuǎn)頭瞪向了她。 剛想張嘴,卻不由得愣住了。 她臉上的油彩已經(jīng)被她抹盡了,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沒有再說話了! “怎么?”我是愣了一下,可這神婆卻立馬朝著我挑了挑眉,“被我的美貌驚住了?說不出話來了。” 她的話一說出口,副駕駛坐上的慕容潔也在這時轉(zhuǎn)過了頭來。先是看了一眼那神婆,好像也吃了一驚。 但很快又看向了我,皺眉哼道,“真看上她了?以前也不知道你這么好色啊!” 她的語氣聽起來不怎么好。 但我也沒有在意,回過神之后,我只是朝著她搖起了頭。然后再一次看向了這小神婆。 我之所以愣住了,除了她的確長得不錯之外,是因為我還在她的臉上看出了一些其他的。 我們村的袁老爺子其實算是內(nèi)丹派的道士,平日里除了被人請去祈福作法之外,一天中大部分時間都是修煉內(nèi)丹。 而這讓他的面相跟普通的人很不相同。 如果以普通的觀面之術來看的話,袁老爺子一生也只能做一個普通的農(nóng)夫而已。 可是我卻能看到他的臉上總是有一股往上竄著的青氣。 相書上說這是丹氣,是修煉有成的人才會有的! 而如今,我居然也隱隱能從這神婆的臉上天庭處也看到這么一絲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