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沒多久,倒退著的胡管家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瘦猴還想要去追,可我把他叫住了。這院落建造得并不復雜,但如果真有人存心想要藏起來的話也很容易做到。 只不過瘦猴雖然停了下來,可還是看著胡管家離開的地方許久后才回到我身邊,輕輕地啐了一聲,“怎么像是鬧鬼了似的,倒著跑能跑這么快?” “不是鬼,但十有八九也不是人?!蔽覔u了搖頭,和瘦猴回到了房間。 發(fā)生了這么古怪的事我當然不可能再去探那四座塔形建筑了。 又稍微聊了一會兒,我們便睡了。 但躺下后我還是一直在想。 倒著跑的胡管家,會不會和他們之前談起的神秘東西有關? 我更想了起來,云夢先生言語之中,似乎也覺得死掉的那一家人和那神秘的東西有關! 最后我還是睡著了,第二天被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了。 下了床,走到門口剛把門打開就不由得愣住了,胡管家就在門口,他抬起手,看樣子是正準備敲我們的房門。 看到他,我立馬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忍不住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他的表情自然沒有昨天我看到的那副毫無生氣之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上去挺客氣實則是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但和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樣的是,他的臉上也圍繞著一團陰霾,似是死氣。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老爺讓我來叫你們一聲?!痹谖掖蛄亢芗抑畷r,他禮貌的向我開口。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好奇地道,“我聽人說云夢先生白天休息,晚上才活動的?他現(xiàn)在還沒睡嗎?” “唉!”胡管家嘆了口氣,“老爺特地為了大少爺的喪禮改了一下作息時間,昨天夜里兩三點就睡了?!?/br> 我點了下頭,轉身叫醒了瘦猴。胡管家則把我們隔壁的李萍兒和慕容潔叫醒了。 至于剩下兩屋的人,應該是早就已經醒了。 接著我們隨意梳洗了一下,跟著胡管家到了偏廳。 昨天見到的人都在,正坐在一張很大的圓桌前。還有四們空位,是留給我們的。 胡管家引我們入座后,站到了一旁。 我挺尷尬的,身邊的慕容潔,李萍兒和瘦猴也是這樣,都十分局促,甚至連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其實除了我們是外人這一點外,更尷尬的一點就是除了云夢先生和剩下的兩位訪客,其他的人都穿上了麻布孝衣。 我們四個人都顯得格格不入。 硬著頭皮才吃完了飯了,其他的人都離開了。云夢先生把我拉到了一旁,一臉緊張的問我,“我們大家的面相今天看起來怎么樣?” 我這才知道他把大家都叫上一起吃飯原來是因為這個。 席間我的確是偷偷地看了所有的人面相,于是云夢先生剛問完我就無奈的搖了搖頭,“和昨天一樣,沒什么起色。” “而且管家的面相看起來更糟糕,他有極大的概率會出事?!毕肓讼?,我還是把胡管家臉上罩有死氣的事告訴了云夢先生。 云夢先生頓了一下,而后嘆了口氣說道,“整個院子都要靠他一個人忙上忙下,小李一家的葬禮也大多是他在安排?!?/br> 說著他咬了咬牙,開口道,“我現(xiàn)在就去通知他,讓他先放下手里的活好好休息兩天吧。” 說完云夢先生轉過了身去想要離開,可下一秒他卻又突然轉過了身來,略微帶著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看著我,“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么名字呢?!?/br> 我說出了自己的名了。慕容潔,李萍兒和瘦猴也自我介紹了一下。 “我叫你一聲小遠沒問題吧?”云夢先生試探著問了我一聲。 我趕緊點頭。 緊接著他又開口道,“你看,我們這里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我一下就失去了三個最親近的人。我實在是怕啊,怕又有誰出事了,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br> 我眉頭一挑,心里暗喜。 云夢先生則自顧自地說道,“我們所有人的面相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沒有起色,老胡的反而更加嚴重了。我實在是擔心,你看這樣怎么樣,你在我們這里住一段時間,替我們好好看著?!?/br> 我還沒有表態(tài),云夢先生便又急切地說道,“你別忙著拒絕,就當是我聘請你。市面上給算命先生或者風水師是什么價格,我照付,你看成嗎?” 我表面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心里卻樂開了花。這要是不成那可真就來鬼了。 第152章 往來無白丁 雖然心里急得要死,可我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裝作遲疑的樣子猶豫了好一會兒,我才點下了頭。 云夢先生似是松了一口氣后才開口向我道,“多謝了?!?/br> 我連忙擺手,示意云夢先生不必這么客氣。 恰好這時整個院落里響起了一聲高亢的鎖吶聲,緊接著便是各種樂器的聲音。 哀樂十分突兀地奏起。 云夢先生看起來也有些失落了,“看來是尸體接回來了,我先去看看。你們隨意,把這當自己家。” 說完他便快速離開。 靈堂在一大早就搭好了,我看到云夢先生在離開后,正好有數人抬著三具被白布蓋著的尸體從正門口進來了。云夢先生過去看了幾眼,便讓他們把尸體抬過靈堂,進入了由正門口大廳改造成的停尸間。 云夢先生并沒有再回到我們這里,因為隨著尸體一起進來的還有許多賓客。 雖然年輕一輩的葬禮,按照規(guī)矩來講長輩是不能直接參與的,可云夢先生卻還是十分上心。和這院子里其他的人一起招待著過來的賓客。 我剛想轉身,讓瘦猴和李萍兒回去,幫我們把行禮拿到這里來,打算長住了。卻無論如何也收不回眼睛。 此時從門外已經陸陸續(xù)續(xù)進來了十多個人了,分別和云夢先生打了聲招呼后便進入到了專安招待賓客的地方。 我看出來,這些到來的賓客居然全都是非富即貴的那類人。 他們的面相在錢,權,勢這方面都表現(xiàn)得極佳!甚至有一兩人命格有種飛龍在天的意思。 “果然是大戶人家啊,我剛剛聽到有人在小聲說,這一場喪禮至少要辦七天。”瘦猴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稍稍的回過了神,可以里的疑惑還是沒有減少。 云夢先生他們絕對算得上是大戶人家,能跟他們有交情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可實在是不應該達到這種程度啊。 云夢先生的面相看不出來,但至少不管是老管家,還是他的徒弟嘎子,面相上都只是表示出他們結識的人應該是處于社會中層次的那種。 我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么。隨后還是讓瘦猴和李萍兒一起回去拿行李。 之所以沒讓慕容潔走,是因為她是警察,比起瘦猴她有更強的觀察能力與探查能力。 現(xiàn)在對于云夢先生來說,絕對是很亂的時候。這種時候也是最好的打探信息的時候。 尤其是現(xiàn)在還有這么多的外人。 我們也是外人,如果直接找云夢先生家的人打探,他們肯定會防著。 但如果從側面下手就容易多了,總會有人說漏嘴,尤其像是在這種并不算安寧的時候。 當然,這樣做很不道德就是了。 除此之外就是慕容潔的身份,無論怎么看她都是出身在富貴人家。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跑到一個小鎮(zhèn)做警察,但如果讓她和這些有錢有勢的人打交道肯定要比瘦猴和李萍兒好很多。 于是當瘦猴和李萍兒離開后,我就小聲地向慕容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一次要調查云夢先生本來就是我自己的私事。慕容潔根本就沒有多想就跟著我一起來了,現(xiàn)在當然不可能拒絕我。 她很快就到了招待賓客的房間。 我特意交待了一下,讓她千萬不要做得太明顯,別讓人覺得我們是別有用心。 她拍著彈性十足的胸脯向我保證絕對不會有問題。 她要怎么做我也沒有多問,她可是警察,而且看樣子還是讀過大學的警察,想必對情報獲取方面有的是辦法。 我的情況和瘦猴還有李萍兒一樣,自然不可能幫她,又怕露出馬腳叫人看見,所以干脆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直打量著來往的賓客。 一直到下午臨近吃飯的時候,第一天才算是沒有賓客來了。 中午云夢先生是讓老管家把我們帶到了一處偏廳吃飯,云夢先生也和我們一起。 他一吃完飯又去招待其他人了,很忙。 瘦猴和李萍兒則是在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才回來,所有的行禮當然全都帶了過來。 瘦猴覺得無事,想要到處去逛逛,甚至提出想要到那四座塔形建筑去瞧瞧。 我趕緊阻止了他,現(xiàn)在雖然所有的人都很忙,但到底人多,難免會眼雜,被人看到了不好。我至今還不知道那四座塔形建筑到底有多重要。 萬一是云夢先生家的禁地呢? 至少白天絕對不能讓瘦猴去。 他最后只能無奈的帶著李萍兒去逛這大院了。 我則一直在觀察著所有的來賓,直到晚飯開始才停下來。 而我看到的人中,無一例外和最先到的那十多人一樣,非富即貴。 足足幾十號人啊,而且面相極好的人也已經多了好幾個。 我甚至有一種錯覺,是不是三槐市里最有錢勢的人都已經來了。 晚飯和午飯一樣,是和云夢先生在偏房里吃的。 晚上同樣還在舉行喪禮,但已經沒有新的賓客來了,于是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慕容潔似乎也把該打聽到的消息全都打聽到了,我回屋沒多久之后她也進來了。 最后瘦猴和李萍兒說是也把該逛的地方都逛了一遍,也進來了。 “怎么樣,打探到了什么了嗎?”我們是前后腳回屋的,我?guī)状蜗胍_口問慕容潔都被打斷了,直到所有人都坐好后才有機會再次開口。 “真是不得了。”慕容潔大口喝了一口水,指著屋外說道,“下午來的那些賓客,全都是公家的人。連市里二把手都來了?!?/br> 雖然早就看了出來那些人來歷不簡單,可我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可是不對啊,從他們面相來講,他們是不可能結識到這種層次的人了?!?/br> “那只能說是你看錯了?!蹦饺轁崜u了搖頭后接著道,“其實吧也不能說你看錯了,畢竟你沒仔細看嘛。” 沒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