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提前準備好要死?原來是這樣,這就是為什么現場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的原因?聰明啊,居然能想出這樣的方法,我倒真是小看你了。” “你想到了什么?” “兇手很聰明?” 楊開和許成一前一后的向我問道。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不是兇手聰明,是死者聰明。不過卻太聰明了,差點讓我搞糊涂!” 我本能的張嘴想要解釋,可是猛然想到楊開在這,而他還是懷疑對象之一。于是趕緊閉嘴,向他們笑了笑之后,又坐了回去,“想到了什么也說不上,一切都還是猜測,而且很可能猜錯了。還要查些東西才能確定下來?!?/br> 楊開連忙開口:“你還要查什么?我去查?” 他的反應很奇怪,和我認識的那個楊開完全不一樣,我不能排除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圖,于是向他說道:“暫時沒什么,再讓我好好想想?!?/br> “那行吧,我去查我自己想查的?!睏铋_沒有多話,轉身離開。 瘦猴連忙朝著我使了使眼色,許成和另外一名民警還在這,瘦猴也知道要跟著楊開這事兒不能明說,所以沒有說話。 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朝著他點了點頭。 “呵呵,我尿急,上廁所去了?!眮G了個煙霧彈之后,他轉身就跑了出去。 “許大哥!”接著,我轉身看向了許成,“你能不能再幫我去學校查查?” 許成一愣,“還查什么?”他是警察,心思了比較敏銳,眉頭當即皺了起來,“你不相信楊隊說的?” 我的確不相信楊開說的,我剛懷疑他,他就查到了十分關鍵的線索,這不能排除他這是在轉移目標。 況且,如果他只是去看了尸體,跑了一趟學校,又怎么可能會把自己弄得精力虛無呢?他肯定還去過其他的地方。 死者是不是死前說過自己要死了,的確還需要再去驗證一下。 當然,我不可能明著和許成講,于是向他笑了笑后說道:“不是那個意思,楊隊長到底是一個人,精力有限。我是怕他漏了什么。許大哥你最擅長的就是人際來往,你再幫我去查查嘛。” “那你不直接和楊隊長說?”許成還是有些不滿的嘀咕著。 “我跟楊隊長說,他要是認為我覺得他能力不夠怎么辦?你知道他不怎么喜歡我的?!?/br> “那倒是!”許成這時臉色才好看了一些,拍了拍胸脯之后就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出去的慕容潔便回來了。 “等一下!”她剛張開嘴,第一個音節(jié)都還沒有發(fā)出,李萍兒便輕喝一聲,“現在不管有什么事都別說,先讓曌遠第一次治療做完再說可以嗎?” “好!”慕容潔頓了一下,立馬點頭。 可我哪還有時間等啊,連忙朝著慕容潔張嘴。哪知道嘴才剛張開,我感覺腦子一痛,而后一股不可抑制的疲累感傳來。雙眼變重,視野很快變黑,意識也在那一刻失去。 在意識消失的前一刻,我還在想難道真的是自己亂動,導致李萍兒的針失誤了,真的要變成傻子呢? 所以當意識變得清醒的那一刻,我立馬瞪大了雙眼,手一撐坐了起來。 沒有說話,也沒有動,而是沉下心在腦子里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你沒傻!”不過這時李萍兒的聲音傳了出來,我轉過頭,只見到她眉頭微皺,一臉不悅,“誰讓你老是亂動的?我故意把你扎暈過去的?!?/br> 我松了一口氣,抬手不斷的拍著胸口。 一會兒之后,我才注意到原來天已經黑了,看來我睡了好幾個小時了。 下意識的伸了個懶腰后,我發(fā)現腦子比之前又清醒了一些,抬起手,指甲內的青色雖然沒有全都褪去,但多少比之前淡了許多。 “以為還要半個月的樣子,但可能是因為之前給你注射了抗生素的緣故,我估計著再有個幾天就能好得差不多了。”李萍兒又說道。 她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我也趕忙朝著她感激的笑了笑。 而后迫不及待地看向了慕容潔。 還沒開口她便向我點了點頭,“已經談好了,市里的專家組同意讓你看一看尸體。不過現在已經晚了,你再好好睡一覺,我們明天再過去吧?!?/br> “我哪還睡得著啊,那五具尸體實在不一般,我真得好好看看?!闭f著我就想要從床上起身。 可慕容潔和李萍兒兩人合力又把我給推了回去,李萍兒更是向我咧嘴笑了笑,“你放心,有我在,你想什么時候睡著就什么時候能睡著?!?/br> 慕容潔的態(tài)度也十分堅決,“再急也不急在這一晚,雖然尸毒是不容易感染,但你現在身體弱,感染了其他病毒就不好了?!?/br> 顯然,她肯定是問過李萍兒關于尸毒的事了。 “勁爆,勁爆?。 币宦暣笮拈T外傳出,下一秒,瘦猴從門外跑了進來。他先是看了房間內一眼,見到沒有外人之后,他走到了我的床前,大笑道:“你們猜,我們威風凜凜的楊大隊長下午去哪了?” 慕容潔和李萍兒的眉頭輕微皺起。 我輕輕地抽了抽鼻子,略帶驚奇地問道:“去了花柳巷了吧?” 第74章 動機 “什么?”慕容潔的雙眼瞪到了極限。 “不會吧?”李萍兒捂著自己的嘴。 “你怎么知道的?”瘦猴則一臉驚訝。 “你看看你!”我瞪了他一眼,你印堂發(fā)紅,命宮微鼓。眼神如火,鼻息噴喘,雙頰沖血,這是很典型的桃花始動的面相。“ “再加上!”我抬起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扇了扇,“你聞聞你身上的氣味,香得不像話,而且還是有很多種不同的香氣,這說明你肯定是到了有很多化了妝的女人的地方?!?/br> “你這人雖然沒個正形,但辦事從來不掉鏈子,我讓你跟著楊開,你肯定不會干其他的事,也就是說是楊開到了那種地方?!?/br> “那你怎么能確定他真的就干了那事呢?”瘦猴呵呵一笑,抹著鼻子向我問道。 瞇著雙眼,我也終于知道為什么下午楊開離去沒有多久就精疲力乏了。 人干體力活,尤其是像楊開這種年輕力壯的,回氣足,精神狀態(tài)好。只要不傷身就只會消耗體力,再怎么累那也只是形累。 只有做男女之事,才會耗神,耗形又耗精! 我把下午看到的楊開的面相和瘦猴說了一遍,他立刻向我豎起了大拇指呵呵一笑,“這個楊開還真是厲害啊,我從跟著他出去半個小時后他就到了那,一直到晚上才走。嘖嘖,我看到他走的時候,人都在打擺子。” 瘦猴嘖了兩聲,“不過也別說,他找的女人那身段,那長相真是極!” “好了,別說了。你討不討厭!”李萍兒狠狠地拍了瘦猴一下,“你們男人都這么惡心嗎?” “長得很好看嗎?”我則在這時也呢喃了一聲,惹得李萍兒給了我一個大白眼。 但我沒有管她,而是連忙向慕容潔說道:“得絕癥的那幾個人的照片,你帶了嗎?” 慕容潔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后,起身走到了我旁邊的書桌前,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了一張照片。 她徑直把一張照片遞給了瘦猴,“楊開找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她!” 瘦猴對這個女人的印像肯定極深,他才看了一眼便立馬點起了頭,“沒錯,就是她,你們怎么會有她的相片的?” 慕容潔朝著我看了過來,我挑著嘴,無奈的笑了笑,“這下動機也有了?!?/br> “真是他!”慕容潔十分氣憤,雙手捏起了拳,“身為警務人員,知法犯法!” 我生怕慕容潔會沖出去找楊開問罪,連忙向她說道:“你先別激動,這一切還只是猜測,怎么說也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br> “你放心,我不會亂來!”慕容潔向我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而后又輕咬著牙,“不過現在怎么說也有個目標了,我看可以暗中對楊開展開調查了?!?/br> 暗中調查倒是無所謂。 我也沒有再管她了,開口向瘦猴說道:“猴子,你再幫我一個忙,幫我偷個東西。” “又偷?”瘦猴和慕容潔同時開口道。 沒有理會他們那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我點了點頭,“沒錯,死者父親寄回來的那封信,我想看看?!?/br> “你想看,我直接找死者的姑父要過來啊?!蹦饺轁嵹s緊開口道,“沒必要偷吧?!?/br> 我向她擺了擺手,“一定要用偷的,如果讓兇手知道你們開始找死者姑父取證了,他們說不定就會知道我們有目標了?!?/br> 老實說,這話是胡說的,死者父親寄回來的信可能和這案子沒多大關系,我只是想借著這封信印證一些事情而已。 我也不知道慕容潔是不是真的相信了,總之她最后是點下了頭。 “那我?guī)Ш镒舆^去。” 慕容潔帶著猴子離開了。 她還是十分小心,在她離開這房間后不到一分鐘,一名民警走了進來。是另外一名民警,他向我打了聲招呼,講明了是慕容潔讓他過來守著我的后,便站到了門外。 “我怎么感覺我像是在坐牢呢!”看著門口站得筆直的民警,我朝著李萍兒苦笑著。 “行了,睡吧,老是動腦,對你的病情不好?!蔽蚁蛩慈r,正好看到她捏著一根針向我扎來。 我沒躲過去,腦子一抽,又沒了意識。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白天了。所有人都在,許成回來了,楊開也在場,猴子也在。他手里沒有東西,不過從他臉上那自信的笑容我知道,他肯定是得手了。 自然,有楊開在,我不怎么好開口問他們要做的事情做得怎么樣了。最后只能看向了慕容潔,“我能去看那五具尸體了嗎?” “只有四具了!”慕容潔苦笑著搖了搖頭,“今天凌晨有一具尸體已經埋了。” “埋了?”我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不是說那案件十分重要嗎?怎么會什么都還沒有查清楚就埋了呢?” 慕容潔攤手聳肩,“事到如今我還是告訴你吧。” “上一宗案子之所以這么受重視,是因為第一個死者是來咱們鎮(zhèn)投資建廠的一個商人。據說還是市里很有權勢的一個人,今天早上埋的尸體,也是他的?!?/br> “這也不對吧,聽你的話,他是埋在了云來鎮(zhèn)?市里的人埋在了這里?”我很急,心里也有些氣。我原本以為市里來的人,還是專家組,肯定能人倍出,多的是比我厲害的人。但現在卻干出了這種糊涂的事,他們不知道尸體對于一宗案件有多么重要嗎? “其實那個富商老家本來就是云來家鎮(zhèn)的,他不過就是落葉歸根而已?!蹦饺轁崌@了一口氣,“算了吧,有四具還留著,而且肯讓你看就已經不錯了?!?/br> 我咬了咬牙,轉頭看向了瘦猴,皺眉點頭向他使了使眼色。 瘦猴愣了一下,而后一臉苦悶的向我點了下頭。 沒想到的是,慕容潔居然也明白我和瘦猴是什么意思了,朝著我一瞪,“你別想著把尸體再給挖出來,那人地位不一般。要是捅出去了,你真的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我都保不了你。” 說著,她又瞪向了瘦猴,“猴子,我可警告你了,這次絕對不能亂來?!?/br> 瘦猴一臉無奈的看向了我。 我也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接著向慕容潔說道:“好吧,你帶路吧?!?/br> 慕容潔轉身往外走去,我跟著邁步。但李萍兒立馬走到了我身邊,扶住了我。還好她扶得及時,要不然我非得倒下去不可。精神雖比之前好多了,可力氣卻沒有恢復,雙腳虛得不像話,好像沒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