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第57章 五行三才 介紹完自己,豁青云便迫不及待地向慕容潔說道:“讓我看看你的手相唄,順便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說說,你的面相和他一樣,也絕了?!?/br> 慕容潔先是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而后不著聲色的咧嘴笑了一下,裝出一副好奇地樣子向豁青云問道:“你會看相?那你說說我的面相怎么樣?” 豁青云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臉色也漸漸變得嚴肅了,“從你的面相上看嘛,你出身富貴家庭,衣食無憂。但從成年開始,命勢急轉(zhuǎn),應(yīng)該有七大限?!?/br> “七大限?”慕容潔又悄悄地看了我一眼。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說話。 豁青云沒有管我們,自顧自地開口道:“你的七大限是,刑夫,克子,絕親倫。折師,害友,斷恩義,終生孤苦。通俗點講你就是典型的天煞孤星命?!?/br> “不過嘛,我可以給你好好算算八字,看看有沒有改變的機會。必定命嘛,也不是一成不變的?!?/br> 慕容潔根本沒等豁青云說完,便轉(zhuǎn)頭不可思議的瞪向了我,“他說的是真的?” 我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后向慕容潔說道:“還記得我說過的嗎?算命看相,雖是斷運定命,但命是可變的。有不少人在知道自己的命格之后,自甘墜落。明明有大把的機會改變命格卻都白白浪費了。更有不少人,其實是在知道自己的命格后,太過急切的想要改命而作死,反而走上了命格所定之命?!?/br> 我略帶歉意的向慕容潔笑了笑,“所以我不告訴你只是不想讓你亂想而已,而且你性格堅毅,為人和善。要改變命格并不難?!?/br> “呦!原來是同行啊?難怪我覺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呢!”豁青云驚訝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又向慕容潔說道:“他說得沒錯,所謂人定勝天嘛?!?/br> “再說了,你這種命,也就是八字硬。真要改命,找個八字和你一樣硬的在一起,隨隨便便就能改了?!闭f著,豁青云朝我一笑,“我看他就不錯,貴極反賤之命,八字不用看都能猜到肯定是硬到極點。” “你胡說什么!”慕容潔臉一紅,跺著腳瞪著豁青云。 我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對了,老觀主去哪了,我們有事想要向他請教一下?!边^了好一會兒,慕容潔才恢復(fù)過來,連忙向豁青云問道。我則看到她目光還有些閃爍,看來她也是想要借此轉(zhuǎn)移話題。 “老師應(yīng)該是出去云游了,我也是前幾天剛到這里,本來想要看望他老人家的,卻也撲了個空!”豁青云聳了聳肩?!安贿^有什么事你們也可以問我,老師懂的那些我也懂些皮毛?!?/br> 慕容潔皺眉看向了我。 我趕緊把皮球拋了回去,“警官,這事兒你作主,看我也沒用啊?!?/br> 這案子在這個鎮(zhèn)子上而言,絕對是一件天大的案子。 慕容潔想了好一會兒才咬了咬牙,把手中的文件袋朝著豁青云遞了過去,“鎮(zhèn)上發(fā)生了一件兇殺案,本來想要請教老觀主的?!?/br> 豁青云打開文件袋,只朝著里面掃了一眼便臉色大變。 “你們先跟我來!”他的臉色變得極不好看,向我們招了下手便轉(zhuǎn)身往道觀里走去。 最后,我們被他帶到了一間藏書室。 他招呼我們坐好,給我和慕容潔倒了一杯不知道什么時候煮好的茶之后,便在這滿屋子的書里找了起來。 文件袋里的東西我還沒有看過,趁著這個時間,我征得了慕容潔的同意,把文件袋里的東西抽了出來。 那是幾張畫,畫的是朱良死的情景,栩栩如生。 “這誰畫的,怎么畫得這么真實?”這畫完美的把場景還原了出來,我實在是吃驚又好奇,就算是衛(wèi)老爺子的畫技都沒有這樣的水準。 慕容潔則愣了一下后撲哧一笑,“這是照片!” “照片?”我哪懂這些啊?丈二和尚般看著慕容潔。 “找到了!”慕容潔剛準備剛口解釋,豁青云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捧著一本線裝的古樸書籍走了過來,在茶桌的另外一端坐下后,把書放到了桌上遞向了我。 書上的字是繁體字,還有不少是古字體。好在我學(xué)的《麻衣相術(shù)》也是古字的繁體,倒是能看懂。 “五行三才寄命法?”在翻開的那一頁上,有一行字特別顯眼。 “沒錯!”豁青云則拿起了一張朱良死時的照片,說道:“這張照片上死者,腳不落地,金錘墜命,應(yīng)該就是被人取掉了三魂中地魂?!?/br> “這個術(shù)法取魂,五行和三才都要取最純正的。死者身上的衣物還有這些古怪的東西,是施術(shù)者想要把他身上的五行和陰陽屬性全都留在臭皮囊上,只取最純粹的地魂。” “什么意思?”我看著書,略微懂了一些豁青云說的。一旁的慕容潔什么都沒看,則好奇的問道。 豁青云指著照片解釋道:“你看,死者是男性,屬陽。穿女性衣物,屬陰。腳環(huán)為金,腳環(huán)涂成紅色為火,繩為木,鞋上有泥屬土?!?/br> “嗯?”說到這里,豁青云沉悶的呢喃了起來。 我抬頭朝他看去,只見到他一臉疑惑,一手捏著下巴。好一會兒才說道:“奇怪了,水呢,沒什么代表水啊?!?/br> 剛說完他就擺了擺手,“可能施術(shù)者使用了我不知道的手法把水掩藏了起來吧??傊@些就代表了五行和陰陰,以繩相縛,則是把五行陰陽鎖在了人身上。額頭上的洞便是用來把魂魄和rou體分開的,通常是用沾了尸油的針。死者這個洞這么大倒是挺古怪的?!?/br> “這個法術(shù)是用來干什么的?”豁青云解釋完后,我便開口問道。 “用來續(xù)命的,這個法術(shù)太傷天和,不到非常時候不能用,用了也會遭天譴?!被砬嘣瓢颜掌畔潞笥窒蛭覀冋f道:“總之如果沒有被逼急是肯定不會用這個的,你們要查兇手的話,可以把方向鎖定在有絕癥之類將死的人身上?!?/br> “絕癥嗎?”我忍不住呢喃著,來之前我還在懷疑楊開。但楊開的面相雖然氣虛,但只是熬夜過度的表現(xiàn)而已。從他的面相上來看,他還是很健康的。 慕容潔則興奮的拍了拍桌子,“好,這樣一來調(diào)查的范圍就能縮小很多了。云來鎮(zhèn)就這么大,誰得了絕癥一查就能查清楚?!?/br> 她說完就拉著我想要離開。 “對了,提醒你們一下,如果兇手真的是按照這法術(shù)殺人的話,至少還要殺七個人,你們最好快點?!?/br> 第58章 消失的頭骨 “還要殺這么多人?”我和慕容潔同時震驚的開口。 豁青云一邊把書放回書架,一這向我們點了點頭,“按理說沒錯,地人兩才的魂要殺兩人,五行之魂也要用五個分別死于五行之法的人來取?!?/br> 我和慕容吃驚的對視了一眼,也不敢浪費時間了,轉(zhuǎn)身就走。 “唉,你們倒是把你們的生辰八字給我留下啊!”豁青云還在我們身后大喊,可我們現(xiàn)在哪還有心思理他啊。 我和慕容潔一路小跑,很快就回到了鎮(zhèn)上。 “醫(yī)院里應(yīng)該有鎮(zhèn)子上每一個看過病的資料,我們?nèi)ツ?!”回到?zhèn)上,慕容潔就帶著我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醫(yī)院。 事關(guān)重大,到了醫(yī)院后,慕容潔就直奔醫(yī)院的院長辦公室。 只是在半途的時候,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我們所在之處,是一間辦公室門外。 辦公室的門開著,而且面積也不大,所以站在門口能夠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里面,擺著一副骷髏骨架,骨架上沒有頭。 指了指那副架子,我忍不住向慕容潔問道:“醫(yī)院里怎么會有這個?” “那個是模型!”慕容潔連忙向我說道,“不是真的?!?/br> 我沒有相信,因為單從外表上來看,那副骷髏架子和真的骨架并沒有區(qū)別。最關(guān)鍵的是,它也沒有頭骨。 辦公室里沒有人,于是我在愣了片刻后,還是走進了辦公室。 走到骷髏架子前,我伸手在上面摸了一會兒,也終于確定了這副骷髏架子不是真的。 但即使如此,它的頭不見了還是讓我感到不怎么對勁。 才剛剛有人用一個骷髏頭嚇我們,現(xiàn)在這副骨架又少了一個頭,這未免太巧了。萬一剛好這架子的頭就是一個真的人頭呢? 當慕容潔走到我的身邊后,我轉(zhuǎn)頭向她說道:“我覺得有必要弄清楚這骷髏架子的頭到底去哪了?!?/br> 慕容潔沒有多說什么,向我點頭,“行,這間辦公室好像就是張主任的辦公室,晚點等他上班了我們再來好好問問?!?/br> “張主任?”我呢喃著被慕容潔拉出了辦公室。 接著我們到了醫(yī)院院長辦公室,院長是一個差不多六十多歲長者,面相富態(tài),較為和藹。慕容潔說清楚了我們的來歷之后,他立刻讓人去資料室拿資料給我們。 “要說絕癥,我們鎮(zhèn)還真有幾例!”去拿資料的人還沒有回來,院長就如數(shù)家珍地向我說道:“一例是白血病,是一個叫做陳建國的小伙子,就在咱們醫(yī)院住院。” “還有一例是尿毒癥,是一個叫陳秀明的婦女,只在咱們醫(yī)院登記過,住在鎮(zhèn)上制糖廠的宿舍?!?/br> “第三例是慢性腎衰竭,是一個叫朱娟的婦女,住在!” “朱娟?”院長的話還沒有說完,慕容潔就忍不住小聲地叫了起來。 當我疑惑地向她看去之時,她才開口說道:“死者的姑姑就叫朱娟?!?/br> 我眉頭一皺! 朱娟和她的丈夫關(guān)系不和,卻又做出了和她性格完全不符之事,說明他們之間肯定有秘密。 現(xiàn)在又得知朱娟得了絕癥,難不成這個秘密就是殺了朱良用來續(xù)命? 我下意識開始思考的時候,院長吩咐去拿資料的人回來了。他打了聲招呼后便拿著幾個檔案袋遞給了院長。 院長沒有打開,只是看了一下檔案袋的數(shù)量便遞給了慕容潔。 慕容潔找了個椅子坐下后便自顧自地打開著檔案袋,同時又向院長問道:“這幾病人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怎么樣呢?” 院長這些病人相當?shù)牧私?,連思考都沒有便向我們說道:“陳建國的狀況十分不好,目前一直在我們醫(yī)院接受輸血治療,但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陳秀明的情況也相當不樂觀,雖然沒有住院但也沒有自主活動的能力了?!?/br> “朱娟的病發(fā)現(xiàn)得早,還只是在最初階段,身體的各方面都沒有出現(xiàn)什么大困難,只是需要定時吃藥?!?/br> “最后一個叫徐燕,得的是運動神經(jīng)元癥,這種病我們目前沒有任何辦法,她基本就是在等死。不過現(xiàn)在也處于早期,對她的身體還沒有任何影響?!?/br> 在院長的述說下,慕容潔把手中的四份檔案全都打開了。 四份檔案里都有當事人的照片,慕容潔只是稍看了一眼便把照片遞給了我。 我拿著照片端詳了起來,慕容潔則在看文字資料。 照片拍得十分清晰,所以面相也十分好認。 “這個陳建國,為人應(yīng)該不錯吧?”我拿著一張不到三十歲的男人的照片向院長問道。 他立馬點了點頭,“沒錯,是個大好人,曾經(jīng)救過一個失足落井的小孩,我們鎮(zhèn)還給他頒發(fā)了一個見義勇為的證書呢。” 我點了點頭,接下來看向了陳秀明的照片,皮膚黝黑,面相中正。 這一次還沒有等我說話,院長便說道:“陳秀明也是個老實人,農(nóng)村婦女,挺可憐的?!?/br>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把陳秀明的照片放到了后方。 朱娟的只是看了一眼,她的面相我已經(jīng)仔細看過了,自然不需要再看。 “嗯?”當目光落到了最后一張照片上時,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